“賠罪?哼。”駱賓走到桌前,抬手將一個看似年代久遠的珍貴古玩揮到地上。“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用賠罪和解的。”


    顧铖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破鏡難全,正是駱賓此時的心境。


    客廳寬大寧靜,以前還有邵阿姨和雪吟,現在,這裏清冷的像一座墳墓。


    “倒酒。”駱賓此時坐上沙發,拿起酒杯遞給一旁站立的管家。


    管家不敢有異議,將空杯倒滿,看著自家的主人一飲而盡。


    他失去了所有親情,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太痛苦了。


    “雪吟不在嗎?”顧铖走到跟前,左右環顧。雪吟是駱家專用的心理醫生,不光照顧邵翠萍,駱賓的精神狀況也是她在看護。


    “我讓她走了。”駱賓回味口腔裏苦澀辛辣的酒味,“她留在這裏沒有意義。”


    顧铖頓了頓,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點頭,不一會兒再次拿了隻酒杯過來,帶著所有人退出門外。


    “我陪你喝點兒。”顧铖說著坐下,倒了杯酒,玻璃杯碰上另一隻玻璃杯,他一飲而盡。


    “你代淩家的人來勸我收手。”駱賓輕笑,搖了搖頭,“顧铖,抱歉,我今日不能如你所願。”


    “明白,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今天也隻是當個傳話筒。”


    沙發上,駱賓連飲幾杯後,臉麵微紅,他深吸口氣靠在沙發椅背上。


    一陣很長的沉默中,無人說話,這裏隻有駱賓淺淺的呼吸,以及一旁顧铖的獨自醉飲。


    他們是年少相識的朋友,駱賓從十四歲的時候就一人出來身扛家業,早熟的孩子心智堅韌,很少能有東西擊碎他的心,但前段時間盛薇薇的無情舉動,卻把朋友堅不可摧的心房捅破一個大洞。


    顧铖甚至靜靜坐在旁邊,都能嗅到駱賓心口的血腥味,那是一股連綿無盡的悲傷。


    “盛薇薇有下落嗎?”驀然間,身側的人問。


    顧铖扯開苦澀的嘴角,搖了搖頭,“沒有。”


    “她會在哪兒?”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蹤跡,淩初墨堅稱他不知道盛薇薇的計劃,也不知道盛薇薇藏在哪兒。”顧铖說道。


    駱賓從沙發上坐起,眼中恨意浮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她逃去哪裏都必須找出來。”


    “盛薇薇目前沒有蹤跡,她的妹妹盛桐桐和養父盛天成已經在我控製之中,你打算怎麽辦?”


    “我說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盛家餘脈。”


    顧铖努了努嘴,“你也知道,盛薇薇和盛桐桐關係不好,她甚至親手送過盛天成坐牢…….”


    “你是想說既然他們關係不睦,他們和盛薇薇沒有血脈之親,所以我報複他們沒有意義?”


    駱賓冷笑,“顧铖,你錯了。我恨那個女人,不光恨至她的發膚骨血,我恨與她有關的一切,她的生活足跡、她呼吸的空氣都讓我覺得腥臭憎惡,所有能抹除的,我會毫不客氣的統統抹除掉!”


    這個男人沒什麽可以再失去,所以更有了殺伐果斷的決心。


    而此時的盛桐桐,還不知道她即將遭受一場大劫。


    她一輩子想擺脫都擺脫不掉的姐姐盛薇薇,在兩人一刀兩斷、恩斷情絕之後,還意外的帶給她一場新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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