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雨夜,葬送了沈家年輕一輩最優秀的掌舵人,葬送了一個女人的善心。


    “大伯母在那一夜之後性情大變,你看她現在做事說話雷厲風行,絕對想不到,二十年前她溫婉賢淑,會怯懦的躲在大伯身後害羞的看著我們這些小輩玩耍。”


    沈唐淡淡講述,但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許君華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父親死後,爺爺親手操持公司事宜,直至幾年前病故,沈家新一代的爭權之戰才從從暗處搬到了明麵。細算下來,這場爭鬥持續了二十年之久,沒論出輸贏,但代價卻很慘重。我親眼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意外謀殺了父親,時間越久,她們爭鬥、爭吵的模樣漸漸讓我厭惡,也讓我開始愧疚,當初為什麽沒有阻止父親上那一輛車。”


    “這件事,媽曉得你知道嗎?”許君華問。


    沈唐笑了笑,搖搖頭,“我們從來沒就那一夜的事好好談論過,也許都在膽顫、愧疚。相比沈律和沈臨,年長的我見證了這個家族更多的陰謀詭計,君華,親人間的相互謀算是最可怕的,不是計謀可怕,而是傷你的人是親人才可怕,我不希望你也參合進去。”


    許君華低垂眼眸,沉默的坐在對麵沙發上。


    過了會兒,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儷群會和沈氏集團的任何事物,我盡量不再插手,與你保持同樣的立場。”


    “嗯。”沈唐點點頭,“另外,明天你讓香華集團對城東國際項目的投標方案再做個評估,如果有問題就棄標吧。”


    許君華一愣,“棄標?”


    “大伯母事先就知道儷群會的方案被剽竊,她故意泄露了一份有漏洞的方案,等著你們上鉤。”沈唐歎了口氣,“這是她的報複。”


    在陰謀詭計中磨煉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從來不會自咽苦果,她們喜歡睚眥必報。


    第二日,盛薇薇就看到了香華集團在報紙上刊登棄標的新聞,城東國際的負責人在媒體前公開表示不滿,說會按照棄標法案,將香華集團投標保證金作為違約金,並將這一事件記入誠信檔案,同時,城東國際五年內不與香華集團合作。


    梅芳蘭看見新聞時氣的鼓起腮幫子,她立即打電話質問許君華,“為什麽棄標?”


    “媽,這是集團評估後做的決定,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是董事兼大股東你都不清楚?!”


    許君華拿出準備好的說詞,“我爹地叫我不要再插手香華集團的事,最近沈唐在歐洲新開了o-one的珠寶專營店,我要陪他過去轉轉,說不好什麽時候回來,媽,您在家多保重。”


    “喂,喂!”那邊電話已經掛斷了。


    梅芳蘭氣的摔了手機,“走,都走!沒了沈唐,我還有沈臨,兒子我有的是!”


    儷群會辦公大樓,盛薇薇終於揣摩到莫雅淸的陰險狡詐之處,“真夠狠的。”她如此評判,臉上卻笑開了花。


    短短兩個星期,南城風起雲湧,某一幢被保鏢層層守護的獨棟別墅內,孟明川開襟的浴袍穿在身上鬆鬆垮垮,他一條長臂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搖晃紅酒杯。


    他的腳邊跪趴著一個女人。


    薛倩儀瑟瑟發抖,乞求喊道:“明,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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