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冷奔波了一路,才剛剛回來。


    “那峽穀,如何了?”


    “看不出蹊蹺,並無什麽異常,那附近也沒有高手出沒的跡象。”


    “就一個容若伊,不需要動到什麽高手。”


    “可是……”


    紫冷略一停頓,還是開了口:


    “她怎麽會非處子之身呢。”


    “紅寂說過,端木鳶綰是個可怕的對手。”


    說話間,水墨已經換上了夜行服。


    她有月餘沒有穿夜行服出門了,略微不慣。


    “你好好休息,不用跟著了。”


    “小姐今日都沒怎麽休息,這怎麽能行。”


    “白日不是睡了一個多時辰嗎,足夠了。”


    水墨跨出門,就看到水清淺侯在院中。


    “墨兒,你得當心啊。”


    “大姐不用擔心,沒有什麽危險,就是累些。”


    水清淺頭一次參與水墨的事情,仍舊有些懵。


    水墨笑笑,連院門都懶得開,直接飛身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慕儀書院的守衛,怕是連衣角都不一定能查看到。


    就這樣,慕容豐衍還說自己書院守衛沒有問題。


    水清淺看著如墨的夜色,心情有些複雜,也擔憂。


    沉吟和追遠都沒回來,到底是去了哪。


    容靜蘇卻回來了。


    正想著,晨行來回稟,說容靜蘇來了。


    她照顧了容若伊後,衣不解帶馬不停蹄就趕過來了。


    水清淺不好推脫,隻好請她進了院門。


    容靜蘇似乎很著急,一進來略一施禮,就急急的開口問詢:


    “妹妹,墨兒可在?”


    水清淺有些防備,可此刻看她如此著急,也不好不回答。


    “墨兒出去了,容小姐可是有事?”


    “我想請二小姐,幫忙找找洛公子。”略一停頓,又補充道:“還有慕容小姐。”


    “他們是去了哪?”


    “我們遇到一群人,被衝散了,等我反應過來,他們二人已經不見了。”


    “是什麽人?洛公子武功高強,不至於還會被衝散呀。”


    “那群人,很奇怪,裝扮很奇怪,穿著也很怪,都帶著樹皮的麵具,”


    水清淺也一臉懵,隻能安慰她幾句。


    “別多想了,慕容大人派了這麽多人呢,他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說著想起沉吟和冷黎初也沒回來,一時之間有些惆悵擔憂。


    “妹妹身子還沒好,也別擔憂了,妹妹可曾服用那日我拿的藥,可有效。”


    水清淺點頭感謝。


    “自然是有用,多謝容小姐。”


    “對了,那日我給妹妹的藥盒,是否帶在身上了?”


    水清淺一醒神。


    “當然,姐姐給的都是極好的藥,我都是隨身帶著的。”


    “那藥中有一味藥,需得當心用,那日一時忘記了,妹妹把藥盒拿來,我給妹妹指出來。”


    水清淺示意晨行去拿藥盒,自己則溫柔的給容靜蘇添水。


    九歌在一旁冷眼瞧著,小姐預測的果然沒錯,容靜蘇沒安好心。


    晨行拿過藥盒,容靜蘇小心的打開,指著一顆白色藥材:


    “這個藥是治落水的好藥,但是切不可在女子那幾日服用,否則容易傷了身體。”


    水清淺點點頭。


    “多謝姐姐。”


    “妹妹,這個藥盒可以密封,非常難得,它不僅可以保持藥材幹燥,還能保護藥材藥性不會降低,切不可拿出來。”


    “那確實是個好東西。”


    水清淺笑著答應,麵上風平浪靜。


    九歌有些詫異,不過心內很是安慰。


    水墨讓她跟著水清淺,九歌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水墨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能跟著厲害的人,是一種福分。


    水清淺雖然是大家閨秀,又秀外慧中,但是太缺城府和曆練,些微小事,就可能繃不住。


    不過今日,卻讓九歌另眼相看。


    水清淺明知這盒子有問題,還能如此淡定的麵對容靜蘇。


    容靜蘇也笑了,人畜無害,笑容和煦極了。


    “妹妹,我今日睡不著,來找你敘敘閑話,順便等等消息,不會擾了你吧?”


    “自然不會,今日下午,慕容大人來問過我們,這會派人出去這麽久了,大家擔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妹妹真是知書達理,這藥用完,我再給妹妹送些,我們兩家是姻親,自然該多親近親近。”


    水清淺心內腹誹:知道是姻親,還用這般毒計?


    麵上卻柔軟如晴天。


    “多謝姐姐了。”


    容靜蘇卻沒有想象中的刮了盒子表層,而是原封不動的把藥盒拿給了水清淺。


    水清淺有些詫異的接過。


    “妹妹身子弱,這天有些冷,還是進屋等吧。”


    “好。”


    兩人起身,任由侍女扶著進了裏間。


    灼灼正在蓁蓁懷裏睡著,此刻聽到響動,又從夢中驚醒了。


    “二姐姐救我!”


    水清淺一驚,忙讓人伺候容靜蘇,自己趕緊走了進去。


    “灼灼。”


    “大姐姐,大姐姐……”


    灼灼哭得梨花帶雨,一臉後怕。


    水清淺心疼不已,抱過她哄著。


    容靜蘇有些好奇,跟上來瞧了瞧,就看到水清淺正哄著灼灼。


    “灼灼妹妹可是嚇到了?”


    容靜蘇還來不及和容若伊說話,所以自然不知道容若伊把灼灼推下峽穀之事。


    灼灼看到容靜蘇,又想起今日的事情來,把臉深深埋進水清淺懷中。


    容靜蘇淺淺一笑:


    “灼灼妹妹,還真是兩位妹妹的心頭肉,如此疼惜她。”


    說完這句話,容靜蘇仿佛像反應過來一樣,唇角不自覺微微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是了,水墨疼惜這個妹子入骨,裏裏外外,絲毫不差的照顧著。


    單單這個房間,用的那些物件,都是極品,價值千金。


    在慕儀書院的地盤,還能為妹妹全套搬來生活用具,想是疼極了,才會如此。


    容靜蘇暗暗笑自己傻,這才是水墨的軟肋,而且是致命的軟肋。


    蓁蓁雖是侯在一側,簡簡單單瞟了一眼,就發覺容靜蘇骨子裏的不懷好意。


    天色墨黑,慕儀書院人仰馬翻,容家的人收到消息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容昭昊不得不放出容林氏,一起趕來接女兒。


    容林氏聽到慕容家的下人回的消息,差點沒暈過去。


    慕容家和容家是姻親,本該親密無間,如今卻泛泛相處,甚至還不如容家與冷家關係親密。


    慕容家老太太如今年紀大了,才原諒了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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