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空的洛子倫也占到上風,十招之內把那為首的白衣女子打落地上。


    和黑衣人纏鬥的半夏她們也收拾了戰場,回到水墨身邊。


    被擊落的白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人們。


    在她略一遲疑的時刻,獨孤一煞手下,七殺中的速風已經一瞬間掠至她麵前,點了她穴道,防止她自殺。


    洛子倫飛身從天而降,抱扇對著獨孤一煞略一禮。


    “獨孤大人。”


    “多謝洛大人和二小姐相助,做了這個局,某還要回去複命,就不多留了。”


    獨孤一煞手下不過頃刻之間就收拾好了戰場,壓著那女子閃身消失在了林中。


    大家還在驚魂未定的時候,軒轅熙親自領著兵馬趕到了,可惜他來遲了一步,隻能把那些黑衣人的屍身和戰死隨從的屍身處理好,拉了回去。


    “慕容夫人,洛公子,各位小姐受驚了,紅寂妹妹,無恙吧?”


    “多謝王爺關懷,大家都沒事。”


    “我派人送你們去書院吧。”


    慕容惠氏點點頭。


    “那就有勞王爺了。”


    灼灼從水墨懷中鑽出來,正好對上軒轅熙的眼神,軒轅熙眼神一瞬間亮了起來。


    水墨把鬥篷一裹,又把灼灼攬進懷中。


    軒轅熙有些意興闌珊的轉頭與洛子倫說話去了。


    容靜蘇和容若伊馬車的車輪壞了,一時半會修不好,為了不耽擱行程,兩人隻能和水墨還有沉吟她們擠了。


    水墨讓水清淺帶了灼灼,她自己和容家姐妹共乘一車。


    容若伊見識了水墨的武功,上車以後不敢多說話,隻能沉默不語。


    容靜蘇還沉浸在剛才洛子倫那一抱上,並不想理會水墨。


    水墨靠著馬車小憩,旁若無人。


    此時城外另一個方向,白蔻駕著馬車,正往北夷方向而去。


    馬車裏躺著一個人,正是拓拔悠,他醉的人事不省,白蔻極其溫柔的把馬車裏的椅子下了,鋪了床鋪,又墊了厚厚的被褥,讓他能睡得舒服些。


    前幾日小姐就和獨孤大人約好,今日去伏擊那些要殺她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昨日又通知了軒轅熙,帶了兵馬過去。


    現在金陵城中,能盯著水府的人,都在城外了。


    白蔻看著一馬平川的大道,他著了男兒裝束,這又是一輛普通的馬車,旁人隻以為是哪家人家要出城罷了。


    也是此時,遠在洛陽的軒轅玨,正獨自一人站在高樓之上,俯視整個洛陽城。


    端秦和千晝站在不遠處,看著軒轅玨迎風而立。


    兩宮太後又一次來催,讓軒轅玨過去一敘,太後和太皇太後已經催了幾次了。


    軒轅玨隻說剛回來,朝政繁忙,並不想去。


    去了,無非又是訓斥他在江南的豔聞,逼著他立新後。


    權力之巔,孤家寡人。


    一望無際的洛陽城,他的眼睛仿佛直接望到了江南,清水碧波的湖中小樓,臨窗而建的貴妃榻,閑閑躺著看書的女子。


    軒轅玨不禁淺淺一笑,多日疲憊,稍稍緩解。


    軒轅玨轉身,回了紫宸殿。


    端秦看他心情不錯,及時說道:


    “陛下,貴妃娘娘派了人來,想請您今夜過去用晚膳。”


    “朝政繁忙,後宮諸事,一律擋回去。”


    端秦趕緊閉嘴,不敢再說洛妃也派了人來。


    紫宸殿內,大夏整個權利中心的首腦都在侯著了。


    蕭老太師,戰冥淵,洛清城,容昭瑜,杜公明,軒轅玨還特允了蕭洵進來。


    軒轅玨一進來,眾人就齊聲下跪參拜。


    “參見陛下!”


    軒轅玨坐定,才不慌不忙的喊他們起身。


    今日頗為不同,氣氛有些不對頭。


    這裏麵資格最老的,莫過於蕭老太師和戰冥淵,陛下不開口他們兩個不敢開口,他們兩個不開口其他人就更不敢開口了。


    蕭洵第一次進內閣參會,不知道天下大事竟然都是在這樣一個會議中決定的,心內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不得不用眼角瞟了一眼爺爺。


    蕭老太師身體已經有些佝僂,但仍舊挺得直直的,緩緩的站了起來。


    蕭洵是統領一方兵馬的封疆大吏,


    “賜座。”


    眾人這才依次坐下,靜靜的等著軒轅玨開口。


    “這裏並無外人,不必拘束,蕭洵千裏行軍,辛苦了。”


    蕭洵忙跪拜謝恩,蕭老太師臉上明顯多了一抹得意。


    軒轅玨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這是參容大人的折子,你自己看看吧。”


    話鋒急轉直下,容昭瑜忙從位置上直接跪下,雙手舉過頭從端秦手中接過奏折。


    軒轅熙淡淡的補充道:


    “西北總督參你借明年選秀一事,大肆收斂錢財。”


    這是小事,根本無需拿到紫宸殿來說,不過上奏的人是西北總督,那就另當別論了。


    “陛下,臣冤枉啊,選秀之事,西北一帶皆由西北總督親自操辦,微臣與西北總督未曾謀麵,微臣就是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他麵前。”


    軒轅玨眼神沒有波動,隻是靜靜喝了口茶,等著他的狡辯。


    容昭瑜也是聰明,不僅甩了鍋,還順便提及他與封疆大吏並無牽扯,又說道他對分內之事了如指掌,卻也沒有說的自己多幹淨,留了一點餘地。


    “這事,洛相你去查。”


    “是,陛下!”


    容昭瑜還在地上跪著,軒轅玨卻當不曾看見,緩緩拿出另一份奏疏。


    “這是瑾王八百裏加急送進宮的,北夷增兵十萬,屯於河口,目前按兵未動,蕭將軍,你來說說,北夷是想做什麽?”


    蕭洵有些受寵若驚,但他領兵十萬,一方霸主,也能淡然自若的回答。


    “回陛下,北夷此前已經在北境屯了三十萬兵馬,此時突然又加了十萬,其想吞並大夏疆土的狼子野心,已經顯露無疑了。”


    久未開口的戰冥淵終於開了口:


    “一群蠻子,還妄想動我大夏土地,簡直癡心妄想。”


    戰冥淵開口,無疑就是向蕭老太師拋出話題,蕭老太師也跟著開口道:


    “並非老夫長他人誌氣,聖祖帝之時,這群韃子就曾過了黃河,洗劫了故都長安,這是大夏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這是我輩終其一生,都要討要回來的血債,但北夷並非如此輕易就可以攻破,還需從長計議。”


    軒轅玨靜靜的聽完,又看向杜公明:


    “杜大人,你說呢?”


    大夏朝堂曆來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蕭謀杜斷,洛人容銀,戰家兵馬行天下。


    這是大夏最為頂級的幾大家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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