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不太可能罷,你們不是剛在華易手上收購了百佳股權嗎?”葉河此言一出,葉秋大吃一驚,他以為老爸平日就是風花雪月和用心教學生,原來爸爸也很關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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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佳是秘密協議,媒體不知情,葉河既然知道這件事,那就隻說明他有刻意去打聽過。葉秋心中感動了一把,馬上歎氣道:“沒有現錢呀!”


    “青萱呀,你和我家葉子認識多久了?在一起多久了?有沒有那個……”媽媽源源不斷的說著,顏青萱和葉若臉紅紅的,插話的幾乎都沒有。媽媽果然很直接,悄悄附到青萱耳邊低聲道:“做的時候千萬不要戴套,這小子一直不結婚,我老早就想抱孫子了!苦兒,不準偷聽。”


    在旁邊把耳朵支得跟兔子耳朵似的葉若聽到這句話,像兔子一樣逃進廚房拿了飲料再故作鎮定的走出來。


    顏青萱羞紅了臉,脖子都通紅了。她現在有些明白了,葉若的個性一定是遺傳自媽媽,葉秋則遺傳自爸爸。


    青萱被留下來休息,葉秋把她拖到臥室裏轉了一圈,惡狠狠道:“說,你留的東西到底在哪裏?”


    “你裝不了大尾巴狼……”顏青萱笑吟吟望著葉秋,一句話把葉秋打回原形:“你想知道嗎?我不會告訴你的,除非是你自己找到!”


    隻是,這到底在哪裏呢?青萱到底是藏在哪裏呢?葉秋翻箱倒櫃找了半天,還是沒有半點結果。這時,青萱笑了,隻有她才知道這笑是多麽的苦澀,多麽的心酸,故作輕鬆:“找不到我就走了。”


    葉秋苦笑,女孩子為什麽都喜歡玩這套把戲呢?難道非要找到才可以證明自己喜歡她嗎?但是,葉秋沒有注意到,直到現在,他依然隻把自己對青萱的感情打上“喜歡”的標簽,而不是“愛”!


    葉秋躺在床上,青萱坐在床沿凝視著他。葉秋手一動,把她給抱住,眼見就要發生點什麽,葉若的呼聲像殺豬刀一樣把葉秋給切了:“哥,這次我終於抓住你了,大色狼!”


    葉若不知在門口偷看了多久,見到這精彩的一幕,立刻出來打岔,跳進來氣憤的把無奈的青萱拉出去。


    在門關上的刹那,青萱的目光在床頭櫃上的相框停留了,眼神複雜。


    床頭櫃上的相框中,繡文眉目笑含春意看著她……


    第二天,正是葉秋所預料的東京大地震的日子,今天,將決定風紫的投資是否得到收獲。


    到了酒店中,路仁學將裝備設置好,很快就進入東京證券網站中查詢。日經指數這一個月以來竟是連續上升,足足升了百多點,最高漲幅甚至達到了兩百點。這在正常時期已經是一個不錯的跌漲幅度了,但那不是葉秋要的。


    路仁學與江海濤基本不抱希望了,現在要想跌落下去,那亦不是不可能。但可能性很低,不論什麽指數,跌幾個百分點都是一件很重磅的大事了。就像前年,日經最高跌了六個百分點,人們還以為股災要來了,可見要想跌落很猛是不太現實的事。


    葉秋亦曾經查閱過資料,他了解到,日經指數曆史跌幅高達六成,那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六成,那就意味著無數的財富就這樣被蒸發了呀。唯一遺憾的是,日本近年來除了阪神地震以外,就沒有什麽可以參考的大型災難了,不然他可以做出更精確的推斷。


    不過,那不表示他真的對東京大地震可能導致的效果一無所知。根據日本官方的說法,若是東京大地震,那麽死亡人數預計為一萬三,損失可能達到幾千上萬億美金。


    在另一個報告中——一份來自另一個國家的一間公司的報告則認為,若是東京大地震,死亡人數將達到數十萬,損失萬億美金。


    這裏麵的差距是明顯的,官方關於此事的說法很顯然不值得信任。但另一份報告來自保險公司,也不是那麽可靠。中和一下,再印證一下,葉秋認為東京大地震死亡數萬人是比較可靠的數字。若是沒有上萬,隻怕《浮華場》亦不會那麽悲天憫人的做專題。


    透過種種資料來分析推斷,再查找了一下其他國家爆發大型天災時股市的情形,他基本上就可以猜出這次的大致景象了。


    若他沒料錯,東京大地震的死亡人數當在數萬,而證券市場將會出現巨大的波動。尤其是指數,如果他沒料錯,日經指數的跌幅應該可以超過十個百分點。不過,這一切在現在亦僅僅隻是揣測與分析,還有待於事實來證實。


    又升了!路仁學與江海濤苦笑望向葉秋,隻見他正悠然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兩人更是苦笑,眼見就要到交割日子了,葉秋居然還可以悠閑,這心理素質真不一般呀。


    葉秋的心理素質是不是很好,那還是一件未必可知的事。但他現在閉目確實沒有表麵看來那麽悠閑,正在思索的恰恰是這件事,地震到底要不要來,這問題他不止想過一次了。甚至推算了不下一次,可每一次推算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如果的確有,那麽,就應該是在今天,這是最大的可能。


    可,要是沒有發生呢?他冷汗迅速濕了全身。他知道若是沒有發生將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那就意味風紫這一年來的努力全部因為他的冒險而失去了,這件事,容不得半點差錯。


    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去,路仁學盯著電腦屏幕,時而叫出一聲又升了,時而驚喜大叫跌了跌了。


    這在葉秋眼裏,沒有任何的意義,沒有地震,就算跌,又能跌得了多少?在剩下不過三天的交割日子中,他能夠收獲多少?


    這一天,7月日!決定的一天。


    電視與電腦,遙控器與鼠標在飛快的動著。路仁學與江海濤各自回了房,他們都沒有見到葉秋的動作,不然一定覺得事有蹊蹺。


    他開了電視又開了電腦不住在網絡中搜索各種消息,又不住用遙控器調節目,從鳳凰衛視到本港台等,每分鍾都被他輪著欣賞一次。


    沒有,什麽都沒有。今天甚至連東京的消息都沒有見到,更不要提到地震。夜,漸漸在風中涼了,他的心也漸漸冷了,走到陽台上,迎麵撲來的風像在安慰他。


    隻是,風能夠安慰他嗎?答案是不能。他的判斷很可能失誤了,這一失誤不要緊,卻連累風紫和俞聿徽各損失了五千萬,裏麵甚至還包括顏青萱的一百萬私房錢。


    但還有機會,還有最後一個機會,那就是今天深夜。若是地震在今天夜晚發生,那麽,一樣有可能。這是他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時針超越十二點,夜風,涼涼的,葉秋的心,也涼涼的!


    葉秋不是喜歡幻想的人,可這一天清晨醒來,他就期盼著路仁學與江海濤狂喜衝進房中把他叫醒,告訴他東京地震了,日經指數暴跌。


    這始終隻是幻想罷了,平淡得甚至有些沉悶的早餐之後,葉秋就知道了。路仁學與江海濤繼續盯著東京證券市場,葉秋兩眼茫茫倒在沙發中,昨天夜裏真的沒有地震?他渾身無力,冷汗飛快的從額頭,從全身流下。


    又是平淡的一天,當東京證券收市,路仁學與江海濤都身不由己的跌坐在沙發中。這一次,他們賠本了。


    葉秋甚至連笑起來都顯得那麽的蒼白而無力,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來到顏青萱的住處。按響門鈴,在家中休息的顏青萱迎來一個頹然無力的葉秋:“你怎麽了,臉色那麽難看?”


    這不是葉秋的第一次虧本,之前他賠得很慘的時候亦有。可那時是他自己的錢,現在,卻是風紫的錢,是大家的錢,輸了,就是輸了大家的資金,輸了風紫的前程。


    青萱從未見過葉秋這般垂頭喪氣的樣子,一直以來,她甚至覺得葉秋除了在愛情上,簡直像個活力無窮的超人。可現在,超人的紅內褲被奪走了,超能力沒了,葉秋好像被打回原形的死魚一樣倒在青萱的大腿上。


    青萱剛剛才洗澡,清爽的芳香鑽進葉秋的鼻子裏,令他精神為之一振。青萱柔情望著他:“我一直覺得你是從不認輸的人,其實你和冷常如很像,隻不過,他是一種骨子裏的固執,而你是一種不服輸。我不明白今天你為什麽會這樣,但我想不論是什麽事,你都可以做得到。”


    做得到嗎?使東京地震,使日經指數下跌,這我能做得到嗎?葉秋的笑容是那麽的慘淡和淒涼,青萱的安慰似乎沒有起到作用。他凝視著青萱的眼睛:“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


    “你不會!”青萱的手輕柔的掩住他的嘴,將接下來的話堵住了:“就算你變得一無所有了,我也相信你可以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因為,你有這個能力。假如真有那一天,我的選擇依然不會變。”


    葉秋怔怔完著青萱,他現在有些理解成功男人背後有一個女人的意思了。如果,能有這樣一個妻子,在自己低落的時候安慰自己,理解自己,那或許才是一生最大的成就。他腦海裏忽然竄過這個念頭……


    是呀,青萱都覺得自己可以,為什麽這一次投資失敗就哭喪著臉。隻是一次投資罷了,自己的未來不會輕易就被一次投資給毀了。他笑了,真的感激青萱,為了表示感激,他決定……


    “大色狼,小若說得太對了!”青萱擦了擦被親到的地方,不知為什麽,對著葉秋她格外容易臉紅。但她很欣慰,因為她知道葉秋想通了。


    “今天是很美妙的一天!”在洗手間裏,葉秋凝視著鏡子裏的自己,他想告訴自己,即使這次投資失敗了,一樣不影響他的未來。


    很有意思,昨天他就在青萱這裏過夜。請不要胡思亂想,青萱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當然,葉秋隨便起來不是人。但他們這一天到底還是沒有發生什麽,也許,本來就還沒有達到發生什麽的程度。


    這時,電話響了,顏青萱接了,然後走過來,滿臉古怪的神情:“葉子……”


    “東京爆發地震了……”


    這一天,7月5日清晨……


    007-5-8(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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