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將袁修緣帶走了,說是要見識一下大世麵,而袁修緣也乖乖的跟在張建國的屁股後麵上火車,滿懷複雜感情的想見識一下子外麵的天空。


    少了袁修緣的sb酒吧和小飯館變得冷清,王威心裏總是空落落的,姑娘們少了調戲的對象,豹子長籲短歎的對張建國和袁修緣不放心,兩人不會打起來吧。唐小蝶再也找不到一個人可以附耳聆聽自己叨嘮專業知識了,沒有人壓製白胖子,這家夥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頤指氣使的狀態,見到誰都要訓斥幾句。不過白胖子的心裏卻是滿不舒服的,畢竟身邊少了一個有“韻味”的人讓自己品砸琢磨。


    臨上火車前,袁修緣心裏還是蠻激動的,見識大人物之前的恐慌讓袁修緣覺得,這次的上海之行似乎就是去西天取經的十萬八千裏征途,過程是艱辛而困難的,但是結果是光明和偉大的,所以袁修緣端正態度,正襟危坐。


    可是張建國好像要故意表現一下自己的寵辱不驚,這位無良大叔兼偽東北漢子堂堂正正的逃票了。袁修緣對此一陣氣結,要不是腿腳不方便,早就將這丫踹翻在地,然後以一個良好市民的姿態揭發檢舉張建國的不良行為。


    張建國一樂嗬,得意道:“袁兄弟,怎麽樣,咱有水平吧?!”


    袁修緣是懶得搭理張建國,繼續埋頭讀書。


    張建國吃了一個鱉,不再言語,從身前亙古不變的化肥袋子中掏出那一塊翡翠毛石,輕輕撫摸。


    袁修緣抬頭看了張建國一眼,問道:“你要救的女人還好?!”


    張建國突然黯然道:“不太好,聽說病更重了,急著用錢。我手裏的翡翠毛石是地地道道的好貨,如果能雕製磨刻出來,價格更高,我等得起,臭婆娘等不起啊!所以我要盡快出手。”


    袁修緣點點頭,拋給對麵大叔一支煙,又問道:“另一塊呢?!”


    張建國左右看了看確保沒有人注意,又把手掏進褲襠鬼使神差的拿出一塊毛石,壓低聲音說:“在這。”


    袁修緣訝然,轉移話題道:“我問問你,咱這次去上海到底要見誰?!”


    張建國故作高深,神秘道:“m1nt。”


    袁修緣也學習過一段時間的英語,但是將m1nt反過來倒過去的默念的幾遍,愣是沒有弄明白是什麽意思,不解的抬頭望向張建國。


    張建國解釋道:“m1nt轉換成中文讓人有點瞠目——億萬富豪俱樂部。”


    袁修緣的嘴巴長大,不知所措,億萬富豪俱樂部,以億為單位,那可是要用上自己的九個手指頭啊!


    “億萬富豪俱樂部源起於英國,在沒進入上海以前就已經聲名顯赫,多少人擠破腦袋想混進去討得一個名額,就連足球巨星貝克漢姆想要進去都沒有成功,你說規格高不高?!”張建國說道。


    袁修緣放下手裏的英語書籍,暗自咂舌道:“乖乖,果真夠高級。你認識其中裏麵的人,千萬別說閻爺就是裏麵的人。”


    “正解!不過我這次不是要去找見閻爺,而是要見另一個人,南京楚家的掌托人楚懷燕。”張建國娓娓道來。


    “南京楚家?!楚懷燕?!”袁修緣問道。


    張建國淡淡的說道:“南京楚家,最具中國古典特色的貴族家庭。一個家族在盛世能延綿三代已經不錯,可是楚家就是這麽一個例外,無論是動蕩年代還是和平年代,楚家總能在適當的時候站在適當的位址。即使在某些環節上麵會出現一點小的失誤或者錯誤,但是不能承認的是楚家在總的方向上麵沒有出現的任何一點的紕漏。十年動亂怎麽樣,改革開放怎麽樣,楚家都以極其敏銳的嗅覺尋找到正確的道路。”


    張建國頓了頓,繼續說道:“楚家神秘巨大又能量恐怖,傳統上的買賣涉及到古玩字畫,玉石翡翠,古董瓷器,現代的工業涉及到服務業輕工業就連尖端的高新技術都有所涉及。牛叉到不能再牛叉了,為家族體利益的最大化,政治聯姻在楚家屢見不鮮,聽說楚家家主楚懷燕的妹妹嫁給了一位肩上扛星的軍人,楚懷燕病故的上任太太是原本上海地方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可惜身子骨弱了些去世的早,而楚懷燕的現任太太是皇城裏麵走出來的。楚家真正恐怖的地方是輸出了居多的牛人,無論是靠著祖上蔭庇還是個人努力,楚家裏出現過封疆大吏﹑紅頂商人和文壇巨擘,說起文壇巨擘,就不能不提一提楚懷燕的大女兒,這可真是一位奇女子,自小喜歡國學,十四歲豆蔻年華能默背二十四史,正二八經的默背正史二十四史,十八歲獨自用國術水墨畫參考史書摹畫自唐朝到明朝的衣冠服飾,一手好字配上滿腔的跌宕文筆。嘖嘖,就是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後來為情所困,自尋了短見。”


    以前肯定不屑張建國這種飄渺說法的袁修緣喃喃道:“南京楚家,名門望族,侯門似海。”


    “嘿嘿,其實除了楚家還有幾個人比較牛b,這幾個人有的是黑道出身,有的是走康莊大道,有的還是野路子出身,不過最後好像殊途同歸,錢已經不是必須的啦,他們認為玩出花樣來才是正途。我們這次來上海,不是去什麽億萬富豪俱樂部,而是因為近期上海要舉行每年一度的億萬富豪年會。中國的貧富差距不斷加大這句話我十分同意,這群億萬富豪聚集在一起,隻是僅留下電話號碼就是好幾千萬的交易。”


    袁修緣狠狠地攥了一下手裏的英語書籍,喃喃道:“羨慕死了!”


    張建國不管袁修緣的表情將桌子上的石頭塞回自己的褲襠,估摸一下時間,說道:“車子快到站了。”


    袁修緣順著窗戶向外邊看去,總投資超過150億元人民幣,總占地麵積超過130萬平方米的上海虹橋站鋪陳在麵前,宏大,霸氣,亮堂。袁修緣思量:這車站比自己見過的最大的操場還要大上好幾十倍啊!


    隨著張建國的步伐,背著破爛書包的袁修緣低聲自言自語道:“excellent(極端好的,極好的,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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