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緣既不是一個低調成功學也不是一個彰顯高帥富的範本,但是荒誕的地方是這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巴佬小刁民硬是在杭州築了一個窩建了一個巢。


    不知有沒有私心的白胖子將從葉燕子那裏勒索來的錢攤在袁修緣麵前,袁修緣大叫一聲乖乖,這麽多。白胖子嗬嗬一笑,報出了錢數。袁修緣嘴巴都閉不上了,什麽一百萬,都太小家氣,拍拍白胖子的肩膀,說胖子哥,以後還是你來管酒吧吧,我初來乍到懂的不多。白胖子一笑,說哪裏的話,袁兄弟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口飯吃就行。


    sb酒吧有白胖子、豹子和唐小蝶坐鎮,彩鳳、小雅為首的姑娘們招攬生意,袁修緣成了最為清閑的一個人,摸摸這,摸摸那,瞧瞧這,看看那,怎麽覺得自己都是最礙事的那個人。不過袁修緣天生閑不住,做不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闊家大少,又回小飯館當起了服務員。


    王威本來是要留在酒吧好好學習的,可是第一次進豹子和唐小蝶的辦公室,就擅自將豹子和唐小蝶之間拉起來的三八線――窗簾――扯了下來。豹子倒還好,隻說了幾句微詞,唐小蝶扛著拖把就要和王威拚命。袁修緣好說歹說才讓知識分子唐小蝶消了氣,又怕王威再生事端,也將這廝帶回了小飯館。


    袁修緣問王威,你是不是故意的。王威裝傻充愣,說老大,我不明白你說什麽。袁修緣攥了攥雙手,嘎嘣作響,問你是不是故意扯下窗簾的。王威還想繼續說謊,但是迎著老大的眼睛看去,說了實話:“老大,我是故意扯下窗簾的。我怕你不帶著我,跟您在一起我覺的特別痛快,吃飯都香,你一天不打我,我就渾身難受。學這學那都不如跟著老大有意思。”袁修緣聽到王威這種有點半“表白”性質的話,暗罵了一句“賤坯子”,將手裏的一支煙拋過去,王威雙手接住嘿嘿傻笑。


    王威聽說最近日本國寶級**瀧澤蘿拉火的不得了,這位網絡紅人、“國寶級美女”下海撈金,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有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徹底改變日本a片不景氣的趨勢,一人挑起天下“道”。


    王威煞費苦心求奶奶告爺爺的弄來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的980.30m神作(瀧澤蘿拉的a片作品有980.30m大小)。找了一個大屏幕mp4,拉著正在工作的袁修緣悄悄躲回“香齋”,關好門。


    穿著唐老鴨圍裙的袁修緣納悶,踹了一腳王威,說:“你搞什麽犢子。”


    王威嘿嘿一笑,說:“老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來的好東西,一起看看。”


    袁修緣不厭其煩,問:“看什麽。”


    王威賊賊的一笑,說:“瀧澤蘿拉。”


    袁修緣已經從不少小飯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年輕顧客哪裏聽說過這個名字,精神一震,問道:“你確信是瀧澤蘿拉?”


    王威重重的點點頭。


    袁修緣親自拉好窗簾。


    現在的時代變了,已經不是“平生不看武藤蘭,看盡a片也枉然”的黃金時代,也不是童顏巨如蒼老師一手遮天的白金時代,現在的a片界已經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開放時代,可惜a片“大家”太多,出現了僧過粥少的情景,一個天縱奇才原紗央莉就已經實屬不易,現在又有了一個瀧澤蘿拉。


    袁修緣和王威不止一次的感謝,感謝日本,感謝日本**,感謝日本**給我們枯燥的生活中注入了一抹鮮豔欲滴的綠色。


    袁修緣和王威正經危坐,滿臉肅穆,細細品味了瀧澤蘿拉的大作。瀧澤蘿拉很漂亮,西方的美,東方的韻,說秒殺小澤瑪利亞和rio也不是危言聳聽的誇張之詞。


    前二十分鍾瀧澤蘿拉和一個猥瑣男人聊天,除了一句“不要”和“我叫瀧澤蘿拉”,沒有聽懂任何一句話,兩人還在聊天的過程中打了兩個廣告,飲料的廣告,一個是橙汁,另一個是酸奶。


    又二十分鍾,兩人在餐廳裏用毛巾很不雅的親手製作了一件不雅的事物,瀧澤蘿拉笑了,露出了鼻孔和有點不怎麽整齊的牙齒。


    再二十分鍾,猥瑣男人展現了一個“快男”的身手,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最後二十分鍾,完全是在看瀧澤蘿拉的大鼻孔和挺翹過頭的鼻子。


    看完以後,袁修緣和王威麵麵相覷,大失所望,“神級混血”的瀧澤蘿拉也隻有臉蛋很美,作品中完全無“亮點”,情節和拍攝手法上都不盡如人意。天底下**何其多,為什麽隻有蘿拉最近火爆,隻是圖個新鮮。


    王威像是被人騙去了初夜的小姑娘,問道:“老大,我們是不是被騙了,一點也不狂野。”


    袁修緣摘下耳朵裏的耳機,總結道:“1.蘿拉妹子還是穿上衣服好看些。2、叫聲和表情不自然,演技上需要精進。3、身材不夠豐滿。4、動作生硬,單一,不夠主動。5、攝影師不專業,無論是角度,燈光,還是鏡頭的運用都很奇怪。6、男主角技術一般,沒有帶動整體氣氛,不夠專業和敬業。”


    王威歎服


    袁修緣歎口氣,蓋棺定論道:“瀧澤蘿拉隻是個偶像派,和實力派完全扯不上關係。”


    王威拜服。


    袁修緣又問道:“明天是不是周末?!”


    王威點點頭。


    袁修緣脫下身上的唐老鴨圍裙,問道:“王威,你說給孩子們買什麽東西比較好呢?!”


    “孩子?!什麽孩子?!”王威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


    “就是小孩子嘛!至於多少歲我也不清楚,應該介於五歲到十幾歲左右吧!”


    “老大,我不知道。”


    “李念思,也就是你嫂子明天邀請我去孤兒院一趟,總不能空手去吧?!”


    “嫂子?!”王威一陣壞笑。


    袁修緣摸摸平頭,羞赧一笑。


    從小被放養長大的袁修緣哪裏知道怎麽和小孩子打交道啊,按照邋遢男人的教育方式是摔倒了自己爬起來,不聽話就揍你,聽話也揍你,講道理循循善誘這種麻煩透頂的教育方式邋遢男人是不屑做的,袁修緣也習慣了邋遢男人的教育手段,所以每次闖了禍做了錯事,第一想到的是如何逃走或者讓傷亡程度減少到最少。


    記憶最深的就是小山村村長的兒子趙大胖,仗著老爹是村長可以任意調戲各家的俊俏媳婦,趙大胖建立起一支以自己為核心的隊伍,隊伍的成員都是村裏各家各戶的孩子,小小年紀早就有了惡家大少的資質,做的事情也就是“壞孩子”經常做的事情,比如偷個瓜、圍堵不長眼的娃兒,暫時純潔的趙大胖還沒有早熟到爬村頭寡婦牆偷看洗澡的地步。


    袁修緣不是桀驁不馴明辨是非的好孩子,也不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好孩子,心裏感覺趙大胖是個人物,也樂得屁顛顛的跟在趙大胖屁股後麵做個小跟班,感覺倍兒有身份。趙大胖繼承了村長老爹的性格,對於聽話的袁修緣很是欣賞,讓他向東絕不向西,讓他打狗絕不罵雞。


    在一次趙大胖和鄰村另一位孩子王打架的過程中,袁修緣一馬當先身先士卒重挫對方的老大,本應該是戰鬥英雄,重賞的事情,卻因出手太重而沸沸揚揚,趙大胖第一個就把忠心耿耿的袁修緣出賣了。


    孩子王的父母找上門來,隻有七歲的袁修緣嚇的躲起來,邋遢男人將袁修緣拎出來,像小雞仔一樣的暴打了一頓,末了還不忘對找上門來的父母說一句,您覺得不過癮,要不親自來幾下。


    袁修緣當時感覺趙大胖做的沒錯,必要的時候就該出賣最沒有價值的人,但是這不代表著袁修緣就能繼續跟著趙大胖還一點心結都沒有。


    相反,當天晚上袁修緣就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掀翻了獨自放學回家的趙大胖,最後又將趙大胖推進了村頭的枯井裏,說是枯井,其實裏麵積起來一些雨水,不深剛好浸到趙大胖的脖子,趙大胖哭的鬼哭狼嚎。袁修緣覺得不放心,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搬來一塊石板蓋了上去,最後一絲月光被遮住,井底一片黑暗。袁修緣拍拍手走人。


    袁修緣小家子氣,一點都沒感到害怕的回到破敗窯洞,從外邊關上門,鎖好,在門外不動聲色的堆放上一些石頭,然後放了一把火。


    “砰”


    窯洞的門橫著向袁修緣飛了過來,袁修緣下意識的舉起胳膊抵擋,然後還是孩子的袁修緣被重重的砸在門下麵。邋遢男人一個箭步衝出來,立在當場,身形如鬆,不動自威。


    袁修緣知道燒不死邋遢男人,但是也沒有想到邋遢男人能一拳打破鎖得死死的門,窯洞的門並不結實,但是也不是輕易就能打破的。袁修緣從門底下爬出來,摸了摸嘴角上血,毫不膽怯的望向邋遢男人。


    然後,兩人對視,互不相讓,一直到天空泛白。


    火勢減小,邋遢男人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隨著邋遢男人的歎息聲,袁修緣心裏的那根弦猛地放鬆,才發現胳膊已脫臼了。


    邋遢男人將原原本本的事情告訴張老頭,聽完,張老頭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邋遢男人皺著眉頭深深吸了一口旱煙,也是突然間哈哈笑了起來。


    英雄,太憋屈;梟雄,在於一個狠字。


    袁修緣的行為直接造成的後果,第一是後來被救出來嚇的瑟瑟發抖的趙大胖以後再也不敢走夜路了,袁修緣還是在趙大胖身邊當小跟班,隻是有的時候趙大胖看袁修緣的眼神很是不自然,有點恐懼。第二是邋遢男人為袁修緣打造了一把飛刀,然後兩人進入下一個修煉環節,挑戰和被挑戰,胖揍和被胖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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