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在鄺胤儒的懷中,一聲不吭,心裏卻有微微的幸福湧上來,將我的心漸漸填滿。這一刻,我們都沒有去提那些隱在這片刻安寧後的不容許,也不去想那些事情的真真假假。


    片刻後,鄺胤儒放開我,抬起我的頭來,手指在剛才段非煙吻過的唇角來回摩挲,有些小氣地道:“剛才,你讓他吻了你這裏。”


    我頗覺好笑,剛才那哪是我讓的?明明是段非煙動作太快,我來不及躲開罷了。我掏出手絹,在他吻過的地方狠狠擦了好幾下,鄺胤儒眼裏才真的笑出來。我含笑看他:“可以了嗎?”


    鄺胤儒不說話,卻緩緩傾身過來,在我的唇角也親了一下,卻似乎覺得不夠一般,從唇角慢慢吻向我的唇瓣,雙手又重新將我摟住。


    我長這麽大,從來沒被一個男人這麽親過,不覺有些手足無措。鄺胤儒不時用牙齒輕輕在我的唇上吸吮啃咬,用舌頭描繪著我的唇線。我一驚,冷不防張開了牙關。鄺胤儒的舌趁機滑進來,加深了這個親吻。他的舌頭不時挑撥著我的舌頭,逼得我不得不與他回應。我漸漸覺得呼吸困難,身體越來越軟,幾乎站不住腳,隻能軟軟地掛在鄺胤儒身上。


    也不知過了過久,鄺胤儒才結束了這個深吻。我將頭埋在鄺胤儒的懷中,直羞得抬不起頭來。


    兩個人慢慢往端王府走,鄺胤儒手拉著我,嘴角掛著深深的笑意。


    鄺胤儒問道:“段非煙那人不簡單啊,武功比我強得多。你怎麽會跟段非煙在一起?”


    我把在花園裏聽到的省去了那夫人說鄺胤賢喜歡我那一段,並著段非煙告訴我的都跟他說了。


    鄺胤儒皺著眉頭感歎:“想不到竟是沐兒自己下的毒!”又道:“你說的那位夫人,應該是爹的四夫人采薇。采薇沒嫁我爹之前,是江湖第一閣沉香樓的殺手,是個人人聽之變色的頂尖殺手,一次執行任務失敗,生命垂危,我爹碰巧遇見了,便救了她,後來她便跟了我爹。向她這樣的殺手,自然稱得上絕頂聰明的。不過這一段往事過了這些年,幾乎無人知曉了。你別看她才三十出頭,武功高著呢,我和大哥的武功都是她指點的。你蹲在樹後,她應該早察覺到了,那番話應該是特意說給你聽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要幫你呢?”


    我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鄺胤儒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來一招出其不意,還燕兒一個清白。”


    提到燕兒,我便想起前幾日鄺胤儒的不聞不問來,涼涼地道:“人都死了,還她清白就能活過來嗎?”


    鄺胤儒知我怨他,便尷尬地閉了嘴巴。到了府裏,鄺胤儒喚來侍衛統領,狠狠訓了一頓,大約是終於記起了段非煙來過端王府竟無一人察覺的事了。


    我回了聽風築,雙荷便稟報說已經查到了砒霜的來曆,果然是小青兒去城東一家藥鋪買的。藥鋪名作福生堂,掌櫃姓齊名沁德,是個六十出頭的老大夫,見小青兒年紀輕輕的一個姑娘家來買砒霜,還多問了幾句,因此記得很清楚。


    雙荷辦事很妥當,不禁打聽得清楚詳細,還謹防不測,細心地將齊沁德安置穩妥了。


    第二日一早,我便去了蘇沐的春暢園。這一次有備而來,又有鄺胤儒相助,底氣便足了起來。


    端著一碗冰糖燕窩,我和鄺胤儒一前一後進了蘇沐的春暢園,我不等蘇沐開口說什麽,便搶先迎上去,衝她討好的笑笑,說明來意:“嫂嫂,昨天是我不好,摔疼你了吧?”


    蘇沐詫異地看著我,沒弄明白我怎麽突然就變了臉。鄺胤儒笑道:“沐兒,昨天的事我訓過秦兒了,秦兒也知道誤會了你,今天一大早便親自燉了燕窩,給你道歉來了。妯娌之間怎能事事計較,你便與秦兒和好吧?”


    蘇沐顯出一臉的了然來。


    我拉著蘇沐坐下,笑吟吟地道:“嫂嫂,今天感覺如何,好點了嗎?”


    蘇沐笑道:“好很多了,隻是仍覺得胸悶氣短,手腳無力,大約過幾日便能痊愈了。”


    我點點頭,笑道:“府裏的這些個大夫真是沒用,都這些天了還不見嫂嫂痊愈,可見確實庸醫。秦兒昨天出去逛了逛,在城東的福生堂見到一個老大夫,醫術著實了得,秦兒想起嫂嫂,便請了回來,給嫂嫂診治診治!”


    蘇沐身後的小青兒抖了一抖,微白了一張臉看蘇沐。


    蘇沐推脫道:“那些個市井郎中,其實大多無真才實學,治治風寒之類的想來還可以,別的未必能治,想來妹妹定是被騙了。府裏良醫無數,哪用得著這種市井郎中?”


    鄺胤儒道:“這也是秦兒的一片心意不是?沐兒你就別推辭了,看看也無妨。看得好了,你也少受幾天罪不是?秦兒,那郎中現在何處?”


    我笑道:“我已派雙荷去請了,應該已到府上了。”鄺胤儒派了家丁去看,果然人已經來了,雙荷正陪著他在廳裏等候。鄺胤儒便宣他進來。


    齊沁德進了春暢園,給我們三人行禮。鄺胤儒請他坐下,齊沁德便低頭專心給蘇沐診治,半晌,緩緩道:“夫人並非是病,乃是誤食了不該吃的,輕微中毒,導致脾胃不健。無妨,兩劑藥便可清除毒素,再好好調養,不日便能痊愈。”


    齊沁德寫了藥房遞過來,小青兒顫顫抖抖地接了。齊沁德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一看,訝道:“哎,小姑娘,是你啊!”


    鄺胤儒裝作很驚訝的樣子:“老先生認識小青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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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那一年,白雪皚皚,他一身紅衣染盡鮮血,生死一線間,他握住了那如火般灼灼的衣擺,也握住了今生的執念;


    那一年,斜陽似血,薔薇入海,她手執墨劍,單槍匹馬闖刀山火海,隻為為他雪那一身仇深似海;


    那一年,滿天霞光中,孤單而冰冷的眼眸,皓白的手掌執著墨劍直指他眉間,從此那單薄的身影,成為一生的夢靨;


    這世間,最苦是求而不得,最痛是得而複失。


    她蹉跎千年,無情無愛,怕的是,深愛之人已魂歸黃泉,她卻依舊不老不死,隻能日日夜夜漫無目的尋找歸家的路。


    然而她卻不知,這漫漫千年的劫,本不是為她而設,她不過一個路人,卻成了另一個不相幹的人的踏腳石。


    當一切結束之後,誰來賠給她,這千年苦澀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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