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一天,冬日的陽光依舊懶洋洋地灑在院子裏,給寒冷的世界添了幾分微弱的暖意。


    趙吉利獨自在院子裏專注地練習超能力,每一次嚐試都帶著堅定的決心。而屋內,慕容小琴、趙彩蘭和譚雲祥圍坐在火爐旁,享受著溫暖與寧靜。


    譚婉媱則慵懶地躺在慕容小琴的摩托車上玩手機,她的右腳隨意地搭在趙彩蘭的摩托車上,一副愜意自在的模樣。


    慕容小琴看著譚婉媱這副模樣,不禁皺起眉頭,擔憂地說道:“媱媱,別這樣,危險,還容易翻車。”


    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生怕女兒一不小心就摔下來受傷。


    譚婉媱頭也不抬,滿不在乎地回應道:“沒事的,媽,死不了。”


    她的語氣輕鬆隨意,仿佛對母親的擔憂不以為意。


    “這孩子。”慕容小琴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對女兒的任性有些無可奈何。


    這時,趙彩蘭趕忙打圓場:“好了,小琴,別說了。媱媱心裏有數,不會出事的。”


    她微笑著看向慕容小琴,試圖緩解這略顯緊張的氣氛。


    就在這時,譚雲祥突然開口說道:“也好,孩她媽,把你的車鑰匙給媱媱。”


    他的表情認真,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為什麽?”慕容小琴一臉疑惑地看著譚雲祥,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


    譚雲祥解釋道:“星衝今天出來了,他父母沒有時間去接他。咱們得去把他接回來。”


    譚婉媱聽到這話,立刻坐了起來,驚訝地問道:“大表哥刑滿釋放了?”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有些突然。


    “嗯。”譚雲祥簡短地應了一聲,證實了譚婉媱的疑問。


    譚婉媱迅速將兩隻腳放在車腳蹬上,穩穩地坐好,左手緊緊握著車把,然後對著慕容小琴伸出右手,急切地說:“媽,快把鑰匙給我,我去接大表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期待,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久未謀麵的表哥。


    慕容小琴看著譚婉媱急切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遞給她,叮囑道:“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譚婉媱接過鑰匙,笑著說道:“知道啦,媽。你們就放心吧。”


    說完,她熟練地發動摩托車,“突突突”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隨著摩托車緩緩駛出院子,譚婉媱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而屋內的三人則重新陷入了對星衝歸來的種種猜測與期待之中。


    快三個小時了,譚婉媱終於趕到了天羽市的監獄門口。


    她穩穩地坐在摩托車上,寒風吹過,發絲輕輕飄動。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在經過她身邊時,都不禁紛紛側目。


    “那個騎摩托車的女孩,怎麽感覺和咱們炎魔滅天帝國的那位女帝好像啊。”一個路人小聲嘀咕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真的好像。”旁邊的人附和道,目光在譚婉媱身上上下打量。


    “會不會就是女帝本人?”又有人提出猜測,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


    “不太可能,她可是一代帝王,怎麽可能會跑到我們這種小城市來。”有人立刻否定,覺得這種想法太過荒誕。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時,監獄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裏麵走出來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他穿著綠色背心和黑色牛仔褲,背心後麵印著一個火焰骷髏頭,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男子左手腕的紋身從手腕蜿蜒至左胸處,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右邊手腕則是一個猙獰的骷髏頭。


    他頭頂光禿,沒有一根頭發,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不羈與凶悍的氣息。


    他一踏出監獄門,便朝著監獄牆壁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仿佛要借此吐出在監獄裏憋悶的所有濁氣。


    “嘿,大表哥。”譚婉媱笑著打招呼,聲音清脆響亮。


    “原來是你。”星衝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一個男子走路時不小心碰到了星衝。星衝瞬間臉色一沉,伸手如鷹爪般抓住男子的衣服,輕而易舉地將他提了起來,


    。


    惡狠狠地說道:“你小子想死是吧?老子可是坐過牢的。”男子嚇得臉色慘白,雙腿不停地顫抖。


    “好了好了,大表哥,剛出來,就別惹事了。”譚婉媱趕忙勸道,眉頭微微皺起。


    “哼。”星衝冷哼一聲,將男子丟在地上。男子像個受驚的兔子,在地上滾了兩圈後,連滾帶爬地跑開了,生怕星衝再追上來。


    星衝坐上譚婉媱摩托車的後座,大大咧咧地問道:“帶煙來了嗎?”


    “沒有。”譚婉媱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星衝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起來:“當年我在道上混的時候,你還隻是一個小屁孩。當年我走南闖北,練得一身武藝,別說凡人中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哪怕是那些超能力者,偏弱的那些,也不是我的對手。當年有個小子欠我三千塊錢,一直不還,被我廢掉四肢,從此以後,誰敢欠我錢不還?”


    他說起過往,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那些經曆是他的榮耀。


    譚婉媱一邊發動摩托車,一邊說道:“大表哥,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剛出來,以後還是安穩點過日子吧。”


    “安穩?我可過不慣那種日子。”星衝不屑地說道,“在監獄裏憋了這麽久,我早就手癢了。”


    “大表哥,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你要是再惹事,可沒那麽容易脫身。”譚婉媱耐心地勸說道。


    “哼,能有什麽不一樣?不就是多了些超能力者嘛,我可不怕他們。”星衝滿不在乎地回應。


    “你別小瞧了超能力者,現在的超能力者組織嚴密,而且高手如雲。你要是貿然行事,吃虧的隻會是你自己。”譚婉媱嚴肅地說道。


    “那又怎樣?我星衝做事,還從來沒怕過誰。”星衝依然固執己見。


    譚婉媱知道一時半會兒難以改變他的想法,便不再多說,專心騎車。一路上,星衝還在不停地說著他當年在道上的“輝煌事跡”,譚婉媱偶爾應和幾句。


    終於,摩托車駛離了天羽市,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譚婉媱帶著星衝回到自家院子,剛一進門,星衝就被趙吉利練習超能力時不小心扔出的雪球打中。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星衝頓時勃然大怒,他雙眼圓睜,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吼道:“這是誰幹的?”


    “消消氣,大表哥,人家才十歲,還不懂事。”譚婉媱趕忙上前勸阻,一邊安撫星衝,一邊對著躲在一旁的趙吉利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害怕。


    “切。”星衝冷哼一聲,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大踏步走進屋內。一進屋,他就看到了趙彩蘭的摩托車,也沒多問,徑直走過去一屁股坐了上去,還習慣性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仿佛在感受車座的舒適度。


    趙彩蘭看到星衝這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心裏有些發慌。


    她趕緊把慕容小琴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小琴,你丈夫的妹妹的孩子,怎麽看著好像黑社會啊。”


    慕容小琴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他以前就是混黑社會的,後麵因為參與黑社會組織犯罪,被逮捕了。這不,剛從監獄出來。”


    “這車不錯,鑰匙在哪?”星衝大大咧咧地問道,眼神在摩托車上四處搜尋著鑰匙的蹤跡。


    “別,大表哥,我這裏有一輛比這個好騎的。”譚婉媱說著,伸手從手腕的手表裏取出了自己的黑色川崎摩托車。


    隻見光芒一閃,一輛嶄新的、酷炫的摩托車出現在眾人眼前,車身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仿佛一件藝術品。


    “哈哈,可以。”星衝兩眼放光,興奮地走過來,一把接過譚婉媱遞來的鑰匙,迫不及待地跨上摩托車,發動引擎。


    “轟”的一聲,摩托車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姐姐,他好可怕。”趙吉利一臉驚恐地跑到譚婉媱身邊,緊緊抓住她的衣角。


    “沒事,我會治他。”譚婉媱摸了摸趙吉利的頭,安慰道。


    “姐姐,你怎麽治?”趙吉利抬起頭,眼中滿是好奇。


    “對付像大表哥這樣的人,就得以暴製暴,講道理是沒用的。你和他講道理,他直接給你一個拳頭,但是如果你把他打贏了,他就會尊重你,聽你的。”譚婉媱耐心地解釋道。


    “但是,姐姐,你這個身板……”趙吉利看著譚婉媱纖細的身材,有些擔憂地說道。


    “你是不是忘記了姐姐的身份?他一個凡人,哼。”譚婉媱自信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容置疑的光芒。


    這時,慕容小琴把自己的摩托車推進客廳,看著譚婉媱,略帶責備地說:“譚婉媱,你是想幹什麽?”


    趙彩蘭也走進來,手裏拿著抹布,一邊擦著摩托車座位。


    譚婉媱沒有回應,隻是微微一笑。她走到院子中央,雙腳輕輕一蹬,整個人竟然踏空而行,如仙子般飛了出去。


    幾個小時左右,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摩托車轟鳴聲。


    譚婉媱騎著川崎,載著遍體鱗傷的星衝回來了。


    隻見星衝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衣服也破了好幾個洞,頭發淩亂不堪,狼狽至極。


    譚婉媱停好車後,伸手將愛車收進手表裏。星衝從車上下來,一臉沮喪,卻又帶著一絲敬佩地說:“沒想到我居然敗給了表妹,按照約定,我會改變我的性格的。”


    譚婉媱拍了拍星衝的肩膀,說道:“大表哥,我不是想故意讓你難堪。”


    星衝點了點頭,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慕容小琴和趙彩蘭看著這一幕,心中既驚訝又欣慰。


    慕容小琴走上前,說道:“星衝啊,以後就留在家裏,好好過日子,別再出去惹事了。”


    星衝點點頭。


    幾個小時左右,冬日的午後靜謐得能聽見雪花飄落的聲音。


    突然,一陣“突突突”的摩托車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聲音由遠及近,在門外戛然而止。


    眾人正疑惑間,隻見譚雲雨熄滅車後,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她是譚婉媱的父親譚雲祥的妹妹,身形矯健,眼神中透著一股堅毅。


    譚雲雨一進門,目光便落在了星衝身上。星衝站在客廳中央,雖然身上帶著傷,但那股與生俱來的霸道勁兒絲毫未減。


    他微微皺眉,看著譚雲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你怎麽來了?”


    譚雲雨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心疼,卻又強忍著情緒說道:“我來接你回家。”


    星衝冷哼一聲,“家?哪還有什麽家。爸都不在了,回去還有什麽意思。”


    他想起被關的這十年。


    譚雲雨的眼眶紅了紅,聲音有些哽咽:“衝兒,你爸走了,可我還在啊。這些年,家裏沒了你,就像缺了一塊,你是媽的心頭肉,媽不能沒有你。”


    星衝別過頭,不去看母親的眼睛,“這十年,我在裏麵受苦,你們又為我做了什麽?”


    譚婉媱走上前,輕聲說道:“大表哥,阿姨這些年也不好過。舅舅的身體一直不好,又因為你的事著急上火,才。”


    星衝微微動容,卻依舊嘴硬:“哼,再不容易,能有我在監獄裏不容易?”


    譚雲雨走上前,伸手想摸摸星衝的臉,卻又怕碰到他的傷口,手停在半空中,“衝兒,媽知道這些年苦了你。可你要相信,媽一直都在等你出來。”


    星衝看著母親那滿是滄桑與擔憂的臉,心中的防線終於鬆動了一些。


    他咬了咬牙,說道:“罷了,既然你來了,那就回去吧。”


    譚婉媱看著星衝,說道:“大表哥,回去後好好生活,別再像以前那樣了。”


    星衝看了看譚婉媱,又看了看周圍關切的眾人,點了點頭。


    星衝和譚雲雨告別眾人後,走出家門。譚雲雨騎著摩托車,星衝坐在後座。


    摩托車緩緩啟動,“突突突”的聲音再次響起,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剛才那‘突突突’的是什麽聲音?誰來了。”譚雲祥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廳的火坑旁坐下。


    他剛從被敲暈的迷糊勁兒中緩過神來,對周圍的動靜還懵懵懂懂。


    慕容小琴一邊往火坑裏添著炭,一邊回答道:“那是你妹的摩托車聲,她騎摩托車來接星衝走了。”


    “哦?連她也開始騎摩托車了?”譚雲祥有些驚訝,腦海裏想著妹妹騎著摩托車的模樣,不禁和慕容小琴聊了起來。


    “她以前不是一直喜歡開車嘛,怎麽突然換摩托車了。”


    “可能覺得摩托車方便吧,現在這大街小巷的,摩托車穿梭起來確實比汽車靈活。”慕容小琴一邊熟練地撥弄著炭火,一邊回應著譚雲祥。


    倆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譚婉媱恰好走進客廳,看到譚雲祥的坐姿,突然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提醒道:“老爸,你坐錯地方了。”


    “坐錯了?怎麽可能。”譚雲祥一臉不以為然,覺得自己對家裏的布局再熟悉不過,怎麽會坐錯。


    這時,一直在旁邊玩耍的趙吉利抽了抽鼻子,眼睛放光,興奮地說道:“好香的烤肉味。”說著,口水已經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烤肉味?我也聞到了,好像是從……”譚雲祥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屁股底下一陣滾燙,低頭一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隻見自己的臀部正穩穩地坐在那紅彤彤的炭火上,火苗舔著他的褲腿,一股焦糊味迅速彌漫開來。


    “啊啊啊,好燙。”譚雲祥像被火燒了尾巴的猴子,猛地從炭上跳起來,雙手不停地在屁股後麵撲騰著。


    試圖撲滅那並不存在的明火。


    可屁股上已經開始冒煙,那股烤肉的味道愈發濃烈。


    慌亂之中,譚雲祥完全失去了平衡,身體向後一仰,“砰”的一聲,撞到了趙彩蘭和慕容小琴停在火坑旁邊的那兩輛摩托車。


    兩輛摩托車在撞擊下,“嘩啦啦”地倒在地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


    而譚雲祥也因為這一撞,腦袋磕到了旁邊的桌子角,雙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此時,譚雲祥的屁股簡直不忍直視,褲子已經被燒出了幾個大洞,露出裏麵黑乎乎的皮膚,還冒著絲絲熱氣,仿佛一塊剛出鍋的“烤臀肉”。


    “我估計爺爺的屁股已經熟了。”趙吉利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冒出這麽一句。


    “別這麽說話,小吉利。”譚婉媱瞪了趙吉利一眼,趕緊蹲下身子查看譚雲祥的情況。


    確認父親隻是暈過去並無大礙後,她費力地將譚雲祥背起來,朝著臥室走去,嘴裏念叨著:“老爸啊老爸,你這也太不小心了。”


    這邊,趙彩蘭和慕容小琴趕緊跑過來,扶起各自的摩托車。趙彩蘭拿著抹布,心疼地拍打車身,嘴裏嘟囔著:“這可別給磕壞了。”


    慕容小琴則仔細地檢查著自己的車,從上到下,從車頭到車尾,一圈下來,長舒一口氣說道:“還好沒有摔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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