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侃大山第一次、近距離遇見這樣的情形、起初他還隻是在期待、那副黝黑的麵具裏麵、究竟是一副什麽樣的麵孔。


    侃大山為新阿青師弟、兩人自幼癡迷武學、十歲起就曾隨弘山武學泰鬥水丹青、開始學習劍法跟輕功。


    二十三歲的侃大山、和新阿青一起受徐樹相邀、在通過幾重考核之後、就任禦前禁軍校尉。


    新阿青長期表現出色、幾年後就升任了南長盛門守將。


    侃大山任職校尉多年、但從未立過任何功勳、就為晉升守將一職、他在多方在尋找機會。


    恰遇新阿青押運人犯去虎嘯頭、不料卻在路上殞了命。


    這一年他終於如願以償、榮升南長盛門守將。


    做了守將還不滿半年、這又開始覬覦徐樹的、禦前禁軍總指揮一職。


    就此他舉起了手裏的劍、用了輕身功夫縱上半空、跟在徐樹後邊要去殺敵建功、將來也要謀一個、禦前禁軍侃總指揮。


    他一心要劍劈對麵的、麵具黑衣人。


    可能所有人誰都不知道、那黑衣漢子的來曆、更不知他此舉意欲何為、隻見他突然摸出一柄短刀。


    欲殺死害王後的性命。


    這戴了麵具的黑衣漢子、就是曾經在豐穀殿外、利用九星連珠迫害、王上跟太後的湯大千。


    當日太後喵出他們有歹意、在押往城南虎嘯頭大獄的途中、湯大千用異法從囚車裏成功出逃。


    徐樹一馬當先追了過去、侃大山也縱身騰空而去、小小的白石小橋上、隻剩下心驚膽顫站的王。


    一句****的話語、從王的嘴裏脫口而出。


    放開她、放開王的女人。


    此時的徐樹、隻差一步就能一劍、劈死戴麵具的湯大千。


    夕陽穿過紅雲之間的縫隙、一股光束又重新落到了石橋上。


    王後的一雙眼睛、目睹了湯大千把、一柄短刀刺進自己的腹部。


    腹部受傷的她、由心裏發出一聲尖叫、這叫聲清晰的傳進了王的耳朵。


    原本不住掙紮的雙手、也在這聲尖叫之後停止了。


    這聲尖叫是絕望、同時也是在呼喊、呼喊離她隻有幾步開外的魴若。


    在湯大千的心裏、自然是十分的清楚、他刺的這一刀、足可以要了這女人的命。


    匆忙間他瞥了一眼、揮劍斬向自己的徐樹、並衝這徐樹發出、一聲短暫的奸笑聲。


    即使是這樣的情形、湯大千的心裏也不犯糊塗、對麵徐樹手裏的劍鋒、也足矣要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他慌忙的從她的腹部、拔出短刀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


    徐樹的輕功如天馬行空、早已奔至他的麵前、雙腳也已經著了地、兩眼瞅準他握住短刀的手腕、狠狠的一劍劈了下去。


    王後的一雙眼睛、目睹了鋒利的短刀、刺進自己的身體、一種無法言表的傷痛、從她腹部的傷口傳至心髒。


    然後、輕輕的倒在了地上、鮮血慢慢浸濕了她的綠衣。


    湯大千自恃眼明手快、卻不想徐樹手裏鋒利的劍稍、當空斬下了他持刀的右手的手掌。


    斷腕後他發出一聲慘叫、一隻手掌應聲跌落在地上、伴隨一聲短刀墜地時、發出撞擊的聲響。


    被斬掉在地上在的手掌、不住向外冒出的鮮血、染紅了掉在地上發亮的短刀。


    失去手掌的發出疼痛、讓湯大千方寸大亂心神不定、然而鮮血卻是不住的向外噴灑、染紅了地麵的、一塊塊形態各異的白石。


    徐樹哪裏肯放過這殺害王後的歹人、對著他一個抬腿、一個飛腳。


    湯大千就像風箏一般、被踢的向後飛了出去。


    然後遠遠的、噗通一聲滾落到了地上。


    侃大山縱身趕上湯大千、用手裏的劍指著他的臉麵、一邊問他“你是誰”


    斷肢的疼痛讓他滿臉汗水、不停的順著額頭往下滴、還空出左手去緊緊攥住右邊的殘肢、片刻之間從斷腕的地方、流出的鮮血染紅一大片地方。


    手腕的疼痛讓他心生恐懼、這種恐懼迫使他、在心裏盤算怎麽從這裏遁逃。


    侃大山稍緩了片刻、還是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隻好用手裏的劍、去挑開他臉上的麵具、想要見見廬山真麵目。


    湯大千憤恨的衝他說了一句、老子是你祖宗。


    侃大山聽著湯大千對自己的咒罵、用劍鋒去隔斷了用來固定、他麵具的第一根繩子。


    然而這讓侃大山、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忽然湯大千的嘴裏、發出一聲短暫慘叫。


    這一聲淒慘的叫聲、把侃大山嚇得一愣。


    就是在這轉念之間、斷了肢的湯大千使用異法、竟然活生生的、從地上消失不見了。


    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座白石小橋上。


    離奇的消失在侃大山、與徐樹的眼皮底下。


    隻剩下地上的一攤血跡、和望著血跡發愣的侃大山。


    他的腦子裏迷糊了、這是什麽情況?侃大山在心裏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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