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徑直走向逍遙,還未開口,逍遙已經快速的爬上馬背,嘻皮笑臉的對她說道,“我知道我勸不住你,所以我自個兒收拾了包袱,還去挑了匹聽話的好馬,我要和你一起去。”


    沁墨有些懷疑的看向他騎上的那匹馬,隻看了一眼,他居然沒有誇口,挑的正是一匹又聽話跑得又快的好馬,可他怎麽知道夜王府裏的馬兒哪匹好,平時也沒見他怎麽騎過馬。


    不容得他再怎麽好奇,鳳舞從他手中拿過另一匹馬的韁繩,他隻好扶她上馬,將馬鞭交給她,“抽的時候別太用力,怕驚壞了馬兒,跑太快將你甩下就慘了。”


    鳳舞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拿起馬鞭就是狠狠一抽,馬兒吃痛的一叫,撒開蹄子就跑了開來,她拉著韁繩,任由馬兒向著出城的方向狂奔。


    真是瘋了!


    逍遙駕馬直追,生怕她會摔下馬去,沁墨也絲毫不敢怠慢,上馬鞭馬動作快的一流,沒多久就追上了前麵兩人,看著那拚了命往前的鳳舞,他不得不向她大喊才能確保她聽得到自己說的話。


    “王妃,別逞強,要是傷了自己,還怎麽去找王爺。”


    鳳舞兩手緊纂著韁繩,這樣的速度她不是沒有體驗過,坐在汽車裏可比這快多了,隻不過是沒有這麽顛簸罷了。


    “沒事兒,我做的來。”


    沒有辦法,隻能跟著她一路狂奔,沁墨和逍遙各騎在她的兩側,這萬一有什麽情況他們也能在最短時間內幫上忙。


    一天下來,他們隻停下來吃過一次東西,其他時間都在使勁兒的抽馬使馬兒不停的奔跑,所以等到了驛站時,他們所騎的馬兒已經累到不行,幾乎要口吐白沫了。


    沁墨看著那三匹累壞了的馬兒,“這些馬兒不行了,你們先進驛站休息,我去找管事的要幾匹快馬。”


    有著夜王府的令牌在這驛站想要什麽都不是問題,隻要他們有的,定是不敢不給的,沁墨約定了三匹快馬,這才來跟他們會合,草草吃了些東西,要了三間客房就休息了,沒有多餘的交談,沒有過多的傷感,因為她已經很累,很累了。


    第二天天不亮,她再一次被惡夢驚醒,心中的不安難以平複,她叫醒了還在睡著的兩人,又開始了一天的奔波旅程。再沒有了看美景的心情,也沒有了流浪的隨性,現在的她隻想快快奔到心上人的身邊,平安的將他帶回家。


    不過她終究不是鐵打的身子,這一天的中午,她終於是承受不住,在馬背上就嘔吐了起來,不得不下馬休息。心裏憤恨著自己的不堪,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前方一望無邊的道路上,照這樣下去,再三天都到不了牙北,這麽長的時間顏冥夜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如果是受了傷的話,在敵方的領土上恐怕難以得到很好的治療,還是說,這會兒已經被抓去做俘虜了麽。


    一停下來就開始胡思亂想,她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腦袋,好像這樣就能減少心中的擔憂。


    沁墨這時候才明白,那天她的快速恢複,並不是真正的恢複了鎮定,隻不過暫時將她心中的恐慌情緒壓在了心的最底端,不知道在哪個時刻就會突然一下子全部蹦發出來。隻希望,那個時刻王爺已經找到,否則她恐怕真的會瘋掉。


    “我休息夠了,繼續上路吧。”


    鳳舞臉色仍是蒼白的,可逍遙和沁墨都沒有開口阻攔她。盡管她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再這樣不要命的趕路,但他們能改變什麽呢,不能,如果強將她留住繼續休息,也無非是讓她有更多的時間來胡思亂想擔心這擔心那的,與其如此,還不如就什麽也不想的在馬背上渡過,至少她可以獲得短暫的安寧。


    越往北方走,周圍的景物就越加蕭條,路上不時還能看到一些背著包袱的老百姓,沁墨下馬詢問前方的情況,卻未能得到任何有用的訊息,隻知道牙北現在的情況也不太樂觀,守城的將士已經在吩咐城裏的百姓能離開的最好先帶著家裏值錢的東西離開,等平定了戰亂再回到牙北生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不,一些年輕力壯家裏沒有負累的人背井離鄉逃了出來,剩下那些背負著一家老小實在沒辦法走動的人留在城裏戰戰兢兢的過生活。


    還有兩日就到牙北了,牙北距離沙城不過一天的距離,到了牙北就相當於可以馬上進行對顏冥夜的搜救,鳳舞壓抑著內心狂跳的心情,默默的趕路。馬兒換了一匹又一匹,按他們這種跑法每一天都必須得換一匹快馬,好在走的是官道,沿途驛站不少,每到晚上都能如時找到驛站投宿並換馬。


    可正是因為她的這種壓抑,使得身邊人更加擔心她,顏冥夜出事,想必最受打擊的人就是她了,她一路以來表現出來的異常反應讓沁墨和逍遙都很是擔心,表麵上看是什麽事都沒有,但實際上,他們擔心萬一到了牙北之後在短時間內找不到顏冥夜的下落的話,這段時間她強行壓抑的情感會不會在某一時刻突然爆發,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逍遙和沁墨各自擔心著,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她的神情變化,有時候,他們倒寧願她能夠狠狠的哭一場,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也好過現在的麻木不仁。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鳳舞早就看出他們對她的擔憂,盡管已經和他們說過很多次,她沒事,可他們好像一直都不大相信的樣子,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她真的沒事。


    她這樣的舉動在他們看來,十足像是安慰和敷衍,就算她說得再認真,他們也沒辦法把她的話當真。


    鳳舞無奈的閉上嘴,不再試圖和他們解釋她的心理狀況,雖然偶爾是會感到絕望,但她現在確實百分百是對找回顏冥夜有著很大的希望。隻要有心,就算他在地府她也能把他找出來,隻要他還活著,她一定有辦法再見到他。中國這麽大那些失散了的人都能找回自己的親人,更何況這區區古代一個國家,和中國比起來,那難度可算是小了太多了。


    又趕了兩天路,他們終於到達了牙北城外,守城的士兵聽說是夜王妃和夜王的部下來了,立即趕去向城主通報,過不了多久,一個身著便服看上去像是這些士兵的頭兒的男人開了城門來迎接他們進城。


    見那人像是個說的上話的主兒,鳳舞立即向他詢問現在的情況。男人將他們帶往城內,邊走邊聊,對於她的問題都一一作答。


    原來此人正是牙北城的城主,鐵森。據鐵森所說,這幾天敵方暫時沒有太大的動作,所以他們也樂得偷閑,把大部分精力都用於尋找顏冥夜上麵,但是這麽多人派出去找,就是沒個好消息傳來。


    “不瞞王妃您說,連夜蘭大人和爵紫大人都天天出去搜尋王爺的下落,沒能找回夜王爺,末將實在沒臉向皇上及王妃複命。”


    鳳舞看這鐵森長得麵目可憎,說起話來倒是彬彬有禮,這顏冥夜的受傷失蹤主要因為軍中有叛徒告密,和這城主沒多大幹係,就算要請罪,也輪不到他。


    她看了沁墨一眼,緩緩說道,“那叛徒,抓到了嗎?”


    “末將失職,該叛徒現在尚未抓到,但已經知道是誰了,如果讓末將再見到他,一定將他碎失萬段。”


    鐵森說得咬牙切齒,看來真是對那叛徒恨之入骨了,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有,鳳舞也懶得再和這鐵森將軍多說什麽,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了沁墨來處理。三人跟著鐵森來到他安排好的住處,鳳舞沒有再說一句話,必須回答的時候都是由沁墨代她作答,鐵森將軍也就直接和沁墨說起了話,不敢再煩她。


    鳳舞坐在床邊,高床軟枕,許久不曾有的享受了,她趴在被褥上,舒服的蹭著,如果可以,真有種一睡不起的衝動,但她知道她不能。簡單的休息之後,她叫上逍遙,兩人牽了馬準備出城找人。


    士兵們一見是她要出門,立即將她攔住,二話不說就將她和逍遙堵在了馬廄門口,另派了人去向鐵森將軍通報。她氣惱的看著這些不知變通的士兵,就算是把皇上找來也攔不住她,更何況是那區區一個將軍兼城主?不過是浪費她一些時間罷了。


    鐵森將軍前來時,一起來的還有沁墨,之前沁墨隨鐵森將軍前去了解情況,一聽到她擅自行動的消息,立即趕了過來,見她果然是準備獨自出去,不禁氣的向她直瞪眼。


    “不是說好的無論去哪兒都不能單獨行動,王妃,你這成心為難我不成。”


    沁墨搶先一步出聲,鐵森將軍見他這怒氣衝衝完全不把鳳舞放在眼裏的架勢,心中暗自感歎,早就聽聞夜王爺手下有四個得力部下,個個身手了得武功非凡,先前已見過夜蘭大人和爵紫大人,沒想到這沁墨大人也同樣有著不凡的氣魄,連夜王妃他都敢吼,實屬不一般啊。


    鐵森又哪裏曉得沁墨和鳳舞之間發生過的事情,隻覺得敢這樣對主子說話的沁墨著實令他佩服不已。


    單獨行動?


    鳳舞瞄了一眼身邊的逍遙,小樣兒,這麽大個人站你麵前呢,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麽,她才沒這麽大膽一個人就出去瞎跑。


    “我這不帶著小妖了麽。”


    她昂起腦袋,說得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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