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一題,說說你的想法。”


    “唔……分部積分法?”


    “成果果,你讓我說你什麽好。”pluto揉了揉太陽穴,有點拿她沒辦法,可還得保持耐心和微笑呢,“剛教了個分部積分法,你就看啥都是分部積分法啦?這個沒那麽麻煩,湊個微分就行了,做完給我看。”


    這些題目都是pluto一個個精挑細選並且自己手抄給她的,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嘖,不得不說啊,小寶,你這字還真是好看。”成果果一邊做著題,一邊誇讚道,“你的手也好看。”之前視頻的時候,偶然間pluto把修長的手指露出來過。


    “是嗎?”pluto笑了,“這是你第一次誇我哦。”


    “你把我功課教好了,我天天這麽誇你。”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你把我數理化教好了,我連人帶命都是你的。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pluto看著成果果也慢慢從眉頭緊鎖到了滿意點頭,興許在學習上成果果不是很有天賦,也不是最努力的那一個,但她心裏十分的清楚自己想要什麽,這就足夠了。


    轉眼期末到來,轉眼期末結束,如當初的高考一般,隻是少了些分離的落寞與不解,多了些假期來臨的喜悅與興奮。


    “考完啦!”成果果走出考場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pluto,“我跟你講啊,題目超級簡單的,我還是提前交卷的那一批呢。”


    “哈哈,那你可真棒。”pluto心裏自然是為她高興的,“後麵的時間打算怎麽安排?”


    “剛考完,當然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啊,今晚咱們404宿舍應該是有活動的,嘻嘻。”成果果現在感到很輕鬆,她很感激pluto,這比漲粉還要開心百倍,“寒假應該會回無錫吧,先回去看看爸媽,有可能的話,會同學聚一聚,再回鄉下陪奶奶。”


    “那還挺好的。”


    “你呢?”


    “我啊?”pluto很驚訝她會問到自己,“跟你差不多吧,不過大部分時間應該還是會投入到遊戲上吧。”


    “真是可惜了你那麽聰明的腦子。”成果果屬實想不通,發自內心的替他惋惜,“對了,你那麽喜歡遊戲,不去打職業揚名立萬,甘心在這裏做一個小主播?你總說你父母不會以你當主播為榮,那就去打職業啊,現在政策那麽開明,也早已經形成了電競狂潮,站在萬眾矚目的位置,那可是為國爭光,你父母一定會把你當做驕傲的。”


    “職業?哈哈。”pluto突如其來的笑聲很是讓成果果費解,“你以為職業選手那麽好當?誒,錯過了踏上那條路的最佳時機,便也就錯過了那段黃金年齡,老嘍,打不動嘍。”


    “你沒聽過一句話嘛?有誌不在年高。”成果果認為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去阻擋夢想,特別是像pluto這樣的天賦型選手,“如果有一天你去打職業了,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哈哈,好。”pluto聽到這麽單純天真的話,不知意味的笑了兩聲,無知者無畏,她能說出這番話,已經很讓他感動了,“期待你的精神鼓勵。”


    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去阻擋夢想,那終究是個玩笑話,即便有人內心信服,但還是會被現實中的種種因素擋了去路,那是他們不敢、不願、不忍推開的障礙。


    “姐妹們,咱們寒假過後再見!”


    昨天出去嗨了一晚上,今早四人就要分道揚鑣了,回顧這一學期以來,她們每個人都收獲了屬於自己的歡笑、感動,又或是遺憾、失望,但是不管怎樣,她們都覺得認識彼此是人生的小確幸。


    成果果回到了無錫,父母都還在上班了,家中空無一人,失去了往日陸荷爆炸的音樂聲和她們的嘻嘻哈哈,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害,這不就是生活嘛?


    她放下行李後,就去洗了個澡,不得不說,家裏的暖氣還是要比學校舒服的。


    洗完後,成果果吹了吹頭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已經有些長了,過去幾年,她一直保持著短發,再加上有些許蠻橫的性子和體育節矯健的身影,大多數人都把她當做假小子來看,她……並不在乎,可自從遇見他之後,她恨不得立馬長發齊腰,跟其他的小姑娘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遺憾的是,正當她留了長發,滿心歡喜的想跟他說說心裏話時,他走了,一點預兆都沒有,至少,她並沒有感受到他情緒中的異樣,一切都很正常啊,為什麽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呢?


    那段時間,她反複的問自己,漸漸地,便也就那樣了,她把頭發又剪回了原來的樣子,把想要送出的書連同回憶徹底封存,她以為再也不會去觸碰了,沒想到pluto的出現就像是一雙巨手般將封條撕碎,回憶翻湧而出,撞擊在她的心頭,令她久久不能平靜。


    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pluto不是張冥之,他們相像,卻又有著天壤之別,pluto不能是張冥之的替代品,不然那樣真的對pluto不公平……


    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她發現那根本不是一時興起的好感,而是相處來的喜歡,那個人的影子在她腦海中逐漸模糊,另一個人的影子開始變得清晰,這也是她沒有再去剪頭發的原因,是該跟那雜七雜八、煩不勝煩的過去說再見了,她要為自己而活,為那些值得她愛的人而活。


    成果果拖著帶有q版小貓的粉色拖鞋坐在了床沿,她看到宿舍群裏伊婷發來消息說到家了,陸荷說她還在動車上,餘小則表示很無奈,說是可能還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車,因為沒舍得花錢坐飛機。


    昨晚四人談心說話到很晚,今早又歸心似箭的早早出發,確實很疲憊,成果果鑽進了被窩,玩了一會兒手機後便睡下了。


    眼睛再次睜開時,是因為肚子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誒,還得自己做飯……”家住六樓的成果果實在是懶得下去買吃的了,隻好將就著自己的廚藝了,“麵條,雞蛋,西紅柿……嘖,不行,換成小青菜。”


    跟大耳朵圖圖一樣,成果果特別討厭吃西紅柿,吃了後就渾身發冷。


    她看了看食材,長舒了一口氣,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做飯吧,平時也隻會整一手泡麵絕活,而今突然要用到天然氣這玩意兒還是有些心慌慌的。


    約莫半小時後,總算是搞定了,成果果嚐了一口……嘶,好像沒放鹽,然後手一抖,又給放多了,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給端上了飯桌。


    坐在客廳裏,成果果一邊吃麵,一邊看手機,隻見高中的班級群裏早已經熱鬧起來了,都在討論大家什麽時候有空聚一聚,她……其實並不想去,因為並沒有想見的人。


    而且……雖然她在班裏存在感並不低吧,但她覺著自己就是個笑話,是個反麵教材,有句話怎麽說來著,長得帥的碰一下女孩子叫搭訕,長得醜的隻能叫騷擾,自己也是這樣,成績差的做啥都不對,所以也確實也沒什麽好去的。


    有這時間還不如約著自己的好姐妹伊婷出去逛一逛,兩個人,多開心。


    “歪,伊伊,過兩天出去散散心嘛?”成果果打了個電話過去,這幾天她還是想好好陪陪爸媽的,鬥鬥地主啊,散散步啊,都挺好的,“別跟我說你已經有安排了喲。”


    “果果……對不起啊,我還真有安排了,不過你也可以一起來的。”伊婷表示十分抱歉,同時又有些尷尬,“就……就是跟林君克一起。”


    空氣在一時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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