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公子果然厲害,將我這群不成器的狗東西收拾得真不錯。”不以為意,甚至帶著諸多讚許的口氣,直視曆年漫步而來。


    門外的眾人在看見這人,竟然具都是神色一震,被曆年刻意營造的氣氛散了個七七八八。有人甚至又上前幾步,做出了圍追堵截的樣子。


    隻有那些心頭明白的人穩穩不動,他們看向曆年的意味深長:曆公子……


    曆年看著緩緩而來,宛如遊庭而來的人,有了幾分慎重。不著痕跡地向著背後退了退。心裏燃著的火焰,強行被冷靜兜頭澆熄。


    迫使自己掀起唇角的弧度,回以對方一個輕閑的笑,沉聲道:“叫你主子出來。”不是命令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堅決。


    他不能露出心焦的態度,否則這些家夥就會以塔塔為憑,更是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必須冷靜!曆年!為了塔塔,冷靜下來!


    “嗯?”那人並不為所動,微側了側頭顱,又仿佛思考了一下,才又說道,“既然曆公子前來教導鄙人的手下,他們自然是必須接受了。”


    “嗬!”曆年回以一聲嗤笑,掃視了身周一圈圍攏的人群,淡淡道,“隻怕,你這些手下不堪**。”


    “哦?”那人眼角微挑,頷首,又道:“那鄙人向曆公子討教討教如何?聽說,曆公子是從軍中高手,鄙人耳聞已久。”


    “你?哈!”曆年一聽,更是不屑地上下將對方巡視一偏,目光傲慢而不屑一顧,“怕是擔不起!”


    一片嘩然之中,對方臉色大變,一直嘴角持笑的樣子終於破功,緊繃起薄薄的唇僵硬而,憤怒。


    沒等他說話,曆年仿佛無視他麵上的變色,繼續悠悠道:“要向我討教,還是叫你們睿老板出來!”目光甚至不曾在他臉上停留半分,直直落向他背後的空洞大門。一片嘩然之中,對方臉色大變,一直嘴角持笑的樣子終於破功,緊繃起薄薄的唇僵硬而,憤怒,麵沉如水。


    沒等他說話,曆年仿佛無視他麵上的變色,繼續悠悠道:“要向我討教,還是叫你們睿天老板出來吧!”目光甚至不曾在他臉上停留半分,直直落向他背後的空洞大門。


    周圍眾人這會兒都有了微妙的反應,彼此眼波相交,兩兩相覷,驚疑不定。這個少年不僅獨闖龍潭虎穴,又似乎與老大是舊識,更是言語間狂妄不羈。竟然還對他們頂頭老板姓甚名誰了如指掌!


    不過,還來不及對這個神秘闖入者的身份有所猜想,眾人就被老大身上熟悉的氣息激得汗毛倒豎,更有甚者麵露恐懼之色,禁不住連連後退,而使他們有此壓力的卻是自己人!


    四分清朗六分狂狷的那人在闖入者的言語挑釁中巋然色變,在聽見對方直呼老板名字時,甩了甩自己的左手,眼瞳顏色漆黑如墨汁般,深沉得看不清情緒。


    行至爬伏在在地上嚎叫啕哭的手下身邊,他麵容和藹,蹲了下來。曆年卻看到了那哭啕的兩人止住了聲音,露出了懼色張嘴要說什麽。


    不過,他們失去了機會。


    他們的老大在他們開口的前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了他們的臉上。“撲”地幾聲之後,那兩人眼耳口鼻之內都噴出血來,伏在地上的身子,軟倒下去再無聲息。


    曆年身心俱震,沒有想到這個人下手如此狠辣!他速度太快,以至於連曆年也不曾看清楚動作,不過,卻從一招半式中猜想得到他意欲何為。


    雖然,並沒有殺了這兩個人,也沒有讓他們有性命之憂,不過,這兩人以後怕是再也沒有看、聽、聞、說的能力了……


    處理完了噪音,來人顯得愉快不少,更是一改之前防備而輕佻的態度,臉色也慢慢緩和下來,清清淡淡地道:“要請我老板,隻怕你見過了,卻沒機會說句‘拜拜’。”


    眉目疏朗開來,清朗如荷葉舒展輕擺。如同輕袍緩帶的翩翩公子在自己的院落中,信步閑庭。


    卻有風雨欲來,不以為意的桀驁和不懼風卷雨摧的自信。仿佛那一枝根莖堅韌的青葉在狂風暴雨中迎向起舞,翩翩如蝶,而那風,那雨,不過是為其徒增奇景的天幕罷了。


    “我一般,隻說‘再見’。”曆年見了之前那一幕,絲毫不為所動,仿佛那不過是孩童遊戲,更因為這個遊戲而讓他此刻也有了玩笑的心情。


    接著,他又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瞥他一眼,還是噙了一抹笑意道:“何況,睿天似乎承受不起我的‘請’吧?所以,你隻要去把他‘叫’出來就可以了。”


    仿佛是一記既不猙獰也不炸耳的弱雷,堪堪響起便迅速消逝而去。不過,那雷卻狠狠擊向了嬉戲風雨的一枝青葉,未曾使之其屈服,反而燃起了怒起而爭的決絕之心。


    一雙眼仁如黑夜無底深淵,越發不見底。閑步的姿態也越發隨意。整個人更是如同月下乘興遊玩的公子哥般淡然閑適。


    曆年卻不敢小視於他,盡管,他做出了不將其視於眼底的樣子,但事實上他對這人戒備諸多。他看得出,對方看似輕鬆寫意的姿態另有乾坤,並不能掉以輕心。


    與睿天打交道許多次,早就對這個傳說中睿老板手底下第一人有所耳聞。就算有心將之輕視,不過,這四周圍僵直而畏懼的眾人,許多竟都側身惶恐躲避而這些人還是與其是同一陣營!


    從之前下手淩厲快捷而不留半分情麵來講,此人麵善心毒,狠辣不堪。尤其是,對方盡管閑庭般的步子,卻掩不住他豎直且緊繃的背脊,手臂上隱而不發的筋條,腳下暗含規律的步伐。這已經讓曆年不得不謹慎以待。


    “閉嘴!毛都沒長齊的東西,我們睿老板也是你能叫的……”小頭目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橫飛了出去。在看見的門內裏,隻聽見一片被撞到的“嘩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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