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要到海哭,要到石爛,要到滄海,要到桑田。或許,要到天崩地老,就那麽一直望著對方的眼,望著對方心,直到永遠,直到時間的停拭……


    “塔塔,”他的聲音沉沉地醇醇地,低低地輕輕地,“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蠱惑著她,不由自主地就順從了自己一直不肯回答的心意。點了點頭,她說:“我是喜歡你……”


    餘音未完。他的唇就壓上了她的。快得要來不及拒絕。快得來不及閉上眼。快得來不及說出:曆年,吻我吧……


    她的唇就如同她所喜歡的荷花玉蘭般芬芳,馥鬱。有香甜的味道。柔軟得如同天邊飄浮的雲朵。曆年想到了天空――她的唇有天空的味道。


    他的氣息就像是他的懷抱般溫暖,他的唇就像是他的人,有一點點冷,卻迅速火熱,帶著清淡柔和的姿勢在自己的唇間輕印。像是茶又像是酒,讓她快要醉倒。舍不得從他唇上偷渡而來的暖。


    隻是輕輕的一印,就讓她紅透了臉,讓他沁入了心。隻是情人間最輕柔的觸碰。卻讓兩個少男少女傾倒了那麽多、那麽深、那麽濃的羞與,戀。


    當唇分開後,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彼此,依戀著對方。然後,她笑了,他也笑了。


    牧塔塔將自己偎近了曆年的懷抱,完完全全地融入了他的懷裏。她的頭都靠在他的肩上,她的背抵在他的胸膛。以著從未有過的安慰和安心與他的手掌十指交扣緊握。


    曆年環住她的身體,單薄而瘦弱。將她的安心和安穩都盡數化作了安全。用著憐愛與珍惜的姿態,將她輕柔卻牢固地圈在自己的臂彎裏。手心裏包裹著她的手,懷抱裏包裹著還有她的人,也包裹住了她整個敞開的心。


    她靠著他。他抱著她。就那麽一同望著遠處連綿相接的星空與水麵。望著那一顆顆不能數盡的星子。在這個大大世界裏,小小的角落中,依偎著彼此相靠攏的心兒……


    “終於考完了!”詹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對著身邊的另外兩個女孩兒說道,臉上全是輕鬆。


    駱天鵝卻有些擔心:“要是考不上,那可怎麽辦呀?”不安地抓著背包上的帶子。


    “怎麽可能考不上,”詹旃不以為然,對著她取笑著,“簡霽學長天天給你複習。”


    說得駱天鵝紅了臉,瞪了她一眼:“代笙學長不也給你補習了嗎?”於是,詹旃的笑也變得羞羞地帶著那麽點小竊喜。


    自從上一次之後,代笙學長不但沒有討厭她。反而對她更好了,雖然他們還僅止於學長跟學妹的關係,但是詹旃卻覺得已經夠了,能當代笙學長身邊的小尾巴也滿足了。


    結果,沒過多久。代笙學長卻主動提出來周末帶她去玩,而且是單獨兩個人!把她給樂得快要瘋掉,在家裏惴惴不安地打扮了一天。臨到看見他了,卻發現他麵露吃驚


    暗怪於自己的隆重,有些泄氣地回到家,以為代笙學長肯定不會再邀請自己去玩了。可是,沒等她想完,媽媽就說有電話找她,竟然是代笙學長!


    她高興得手舞足蹈,但是話音卻竭力鎮定。代笙學長說今天很開心,希望能約她再出去玩!幸福來得好突然,幾乎把詹旃給砸暈了。傻笑著答應掛斷了電話。


    後來,代笙學長總是帶她去玩,還開始幫她補習功課。學校裏都說代笙學長在跟她交往。代笙學長什麽也沒說,就像是默認了,還是一如既往這樣對她好。


    要用什麽來形容現在的詹旃呢?那就是美夢成真的戀愛中最幸福的小女子!她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這會被駱天鵝揶揄著,自然是羞紅了臉,比駱天鵝那點小胭脂要誇張得多。她簡直就是被塗了一臉大紅的油彩。別說跟駱天鵝鬥嘴,話都害羞地說不出來了。


    “嘻嘻,”駱天鵝指著詹旃碰了碰身邊的牧塔塔,笑得花枝亂顫,“塔塔,你看詹旃也會臉紅耶!”


    卻發現身邊的牧塔塔卻根本沒有反應。疑惑滴偏過頭去看她。牧塔塔正在心事重重地低著腦袋不吭聲,好像有什麽為難的事在冥思苦想。


    駱天鵝也不調笑詹旃了,對著她招了招手,示意詹旃看牧塔塔。兩個人湊著一起都是一臉好奇,討論著她在想什麽,半天也沒有結果。其實,她們本來也沒指望討論出結果。隻是想借此引起牧塔塔的注意。


    沒想到,這絲毫沒有影響牧塔塔進行深沉的思考,她就像是一尊女版的沉思者雕像般,巋然不動。要多淡定有多淡定,要多認真有多認真,仿佛思考得簡直是地球會不會毀滅這種事情。


    好半響,詹旃終於忍不住了,氣沉丹田,大喊一聲:“牧塔塔!”


    被點到名的女孩子倏然一驚,眼睛四處望,嘴裏連忙說著:“怎麽了?怎麽了?”才發現詹旃跟駱天鵝在身邊笑得樂不可支。


    駱天鵝一邊笑著,一邊說:“嘻嘻……塔塔,你在想什麽呢?”


    詹旃也是滿臉好奇:“就是就是,叫你半天都不答應人。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


    牧塔塔轉過腦袋,粲然一笑,指了指遠處說:“我在想,那邊站著的幾個男的看著好眼熟啊?”


    駱天鵝跟詹旃看過去,分明是簡霽、代笙還有曆年三個人。明白被牧塔塔耍了,正要再追問。牧塔塔那個滑頭已經小跑著過去了。


    兩個女生都心裏覺得奇怪。駱天鵝邊走跟詹旃說:“塔塔這幾天怎麽都魂不守舍的?”


    詹旃也是滿頭的問號:“是啊!問她也不說。都好幾天了。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駱天鵝想了想,說:“今天晚上肯定要大家一起吃飯,我們就使勁問。塔塔肯定當著大家就說了。”詹旃立刻表示了同意。


    於是,兩個女生也笑盈盈地邁著小碎步奔著自己喜歡的人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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