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旃一看,果不其然,牧塔塔左手死死抓著肩膀上的背包帶,右手狠狠撓著腿上的褲兜,也笑起來:“哎呀!真的是呢。”


    眼見又被識破了,牧塔塔趕緊把手藏在背後,嘴裏還在辯解:“我那是癢得很,在抓!”


    “好吧,隨便你啦,”駱天鵝也不強求,狀似隨意,“要是想請曆年學長的話,我這裏有電話號碼哦……”


    不得不說,駱天鵝真的很了解牧塔塔,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所需要的東西,不過某個人死性不改,就是不肯服軟。


    死鴨子嘴硬地說:“我才不需要呢。愛給誰給誰。”眼睛卻不由地偷瞄駱天鵝從背包裏摸電話薄的動作。


    “你真的不要嗎?”駱天鵝將寫著號碼的那一頁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接著遞給詹旃,“那我給詹旃好了。”


    詹旃很配合,接到手裏,一支手捧著臉,很困惑的樣子:“我拿來做什麽呢?我又不能去請曆年學長……”


    牧塔塔頓了頓,靈光一閃,搶過來,嘴裏卻說:“原來詹旃想請他呀?我幫你好了!”


    換來了詹旃跟駱天鵝的目瞪口呆,緊接著就是一串串笑聲。


    頗感臉熱的牧塔塔嘟囔著:“我是幫詹旃……”連自己都覺得理由很爛,說到最後沒了聲音。


    詹旃收了笑聲,很嚴肅地點點頭,認真地道:“嗯嗯,我們都知道!”


    了解牧塔塔的駱天鵝也止住了笑,知道再鬧一會兒,她搞不好會真的因為麵子的關係,把號碼給扔掉或者撕了。反正是不敢再打了。


    所以,她迅速跟詹旃換了話題:“你腳好些了嗎?”


    “嗯,好很多了呢。”詹旃也一點即透。


    牧塔塔真的很感動,每個人都對自己這麽好!也更加堅定著守護她們一輩子的決心。


    捏著紙條的手卻有些不知所措――這個電話到底要不要打呢?


    到樓下後,三個女生約好了明天見麵的時間、地點。就各自回家了。


    而牧塔塔卻還在一直糾結於要不要給曆年打電話的問題。本來,她沒有號碼的話,不打也是可以找到理由的。


    誰叫她不會記電話,所以就算後悔了,也沒有辦法叫曆年呀!這也不能怪她嘛。而且也算是給自己自責找了一個微小的借口。


    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寫著曆年手機號碼的那頁紙可就安安分分地躺在自己的褲兜裏!


    在路上的時候,牧塔塔就已經後悔了,甚至暗暗在祈禱紙條在她不曉得的時候落在某個地方算了。


    別以為,她現在不希望曆年出現在旱冰場。事實上,她無比希望他能自動出現。


    隻是因為,之前她可是主動邀請了人家,又很不給麵子地收回了邀請。現在又打去電話的話……


    那就是真的,太沒羞沒臊,沒臉沒皮了!


    所以,牧塔塔很煩惱啊,回到家裏寫作業的必須工程都進行不下去了,匆匆忙忙地,幾乎是塗鴉般草草了事。


    就拿著那一頁小小的紙張,躺在沙發上一直坐觀望狀。透過光線,很清晰明了地看清楚了每一個數字的排列。


    女生維持著那個姿勢,直到家裏的防盜門發出了被鑰匙打開的聲音。她才立刻坐起來。


    也想起了自己忘記的事情――淘米煮飯。因為周六不用上晚自習的關係,她都會在家用電飯煲煮好飯,等媽媽回家炒菜就好了。


    她立刻飛快地取出電飯煲的內膽,去進行早該做好的工作,隨便躲開不想見到的某一個人。


    才剛在廚房站定,就聽到媽媽在叫:“塔塔,作業做完了嗎?”


    “嗯。”她一邊回答,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快速地淘好米放回電飯煲內,插好電源。再回到客廳,去拿媽媽買的菜回到廚房。


    期間並不跟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有任何交集,甚至並不看他一眼。就默然地回到了廚房。


    牧塔塔的媽媽名叫牧芝蘭。她雖然已經習慣於這一幕的發生,卻還是會覺得歎息不已。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是牧塔塔的父親,他也無視於女兒的出現,拿著遙控器換台的動作根本沒有停滯。仿佛牧塔塔與她本就是陌生人。


    牧芝蘭換好了衣服,走到廚房,牧塔塔正在擇菜,看到她進來展開一個笑容:“媽媽!”


    牧芝蘭回她一個笑容:“今天燒排骨。”果然,女兒立刻很欣喜地點著頭,笑容燦爛。


    吃完晚飯大概十五分鍾,牧塔塔正在洗碗跟收拾廚房――這是她小學時候就確定的工作。


    牧塔塔的父親抽完煙就起身出了門――打麻將去了,再回家已經是12點以後的事了。這期間跟牧塔塔毫無對話。而,牧塔塔也非常安於現狀。


    這是父親跟女兒都樂於所見的事情,甚至這種情況已經延續了很多年了。


    牧芝蘭每每此刻都隻能苦笑,她當然知道女兒的恨,也知道男人抹不開麵子妥協。所以,就背對而馳,越走越遠。


    她也試圖去勸男人,男人冷笑著:“難道還要我去跟她道歉不成?”拂袖而去。


    然後,她又去開解女兒,女兒的態度很順從,站在那裏聽自己說話,不發表任何意見。她以為自己成功了,卻發現女兒連自己都開始躲得遠遠的。


    最後,牧芝蘭隻有聽之任之。


    等到牧塔塔做完份內的工作回到客廳,牧芝蘭說對她:“我明天要去單位上,可能要兩三天才能回來。”


    牧塔塔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嗯。我知道照顧自己。”媽媽從手提包裏拿出五十塊錢給她。


    女生沒有接:“我自己還有錢。”母親很堅決,將鈔票放在茶幾上:“我出去了。”接著,離開了家裏。


    牧塔塔還是走過去,把錢放到了自己的書包裏。心裏很開心:媽媽還是在乎自己的。


    連帶著,給曆年打電話也受到影響,帶著一鼓作氣的高興,她拿起了電話聽筒撥打起曆年的手機。


    事實上,她都快要把那一排數字記下來了,拿著紙條不過是確認不會記錯而已。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第二次撥打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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