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事輾轉剛剛發生的一幕,嘀咕道:“好像就是普通的杯子啊...”。


    公仲載治立刻氣頓喊道:“什麽顏色?什麽樣式?上麵可有什麽刺繡!你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嗎?追人的時候,但凡動一動腦子,也不至於被一個人耍的團團轉!”。


    站在馬車上,俯視眾人的宗政禦尺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煽風點雨道:“大總管,我兄弟他厲害吧!”。


    “小孩子就別在這兒插嘴了!現在已經夠亂的,來人啊!把宗政二少給帶回府中!”,這一次公仲載治是真的生氣了,表情上沒有了對任何人的容忍。


    宗政禦尺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他哥哥除外的第二個人跟他這般說話,脾氣上來了,怒懟道:“你算什麽東西,就是我宗政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本來一臉平淡的陳堂倌聽到宗政禦尺述出此話,一個健步飛躍馬車之上...


    當著眾人的麵兒...


    一記“響亮”的巴掌便落在了宗政禦尺的臉上,厲聲道:“少爺,這一次奴不能讓你再胡鬧了!”。


    在場的人就都愣住了,沒想到陳堂倌竟然會顧忌公仲載治的麵子,當眾掌摑自家少爺...,所有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漏出了驚訝之色。


    更讓人驚訝的是,一向以不著調,囂張跋扈的宗政禦尺這一回竟然安靜了下來...


    用手摸了摸臉,舌頭鼓了鼓被打的臉頰,一撇嘴安然下了馬車。


    車夫隨即一拉馬栓,掉頭離去...


    隻剩下陳堂倌一人站於人群中,深深向著公仲載治施了一禮。


    公仲載治默默望去,欣然接受這樣的結果,回之笑臉,繼續怒斥眾人。


    隨著宗政家馬車的遁去,陳堂倌也追了上去...


    剛剛踏上馬車的瞬間,一把利刃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手持短刃的是宗政禦尺。


    宗政禦尺一臉惡寒,道:“你找死嗎?”。


    “奴就算是死,也要如此行事!這是顧忌宗政家的顏麵更是顧忌公仲家的尊嚴!”,陳堂倌被逼著喉嚨,一臉的正色道。


    “顏麵?宗政二少爺被家奴當眾掌摑你認為這是保存顏麵?”,宗政禦城露著似有似無的笑容,獨撰道。


    此時陳堂倌已經感覺到刀刃已經沒過了他的脖頸,向更深處逼近,也察覺到有熱氣散發而下。


    他的脖子被宗政禦尺給刺開了...


    陳堂倌依舊我行我素,道:“少爺,容奴說一句話,您再賜我死方可。”。


    “說~”,宗政禦尺提著短刃,刃尖依舊緩緩向前迎著。


    “公仲一族,向來是三尺城所有人家族的和事人,可以說三尺城可以延續八百年的功勞都在這一隻老黃牛身上。少爺剛才當眾譏諷了公仲載治,現任公仲家主,現任三尺大總管!您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嗎?”,陳堂倌目光咄咄。


    宗政禦尺一臉不屑,明知故問道:“何罪之有?”。


    “欺君罔上之罪,就算是宗主大人犯了,理應當斬!”。


    “我是宗政家的二少,誰敢斬我?”。


    “您的哥哥。”。


    “我哥哥?”。


    陳堂倌單眼駭人,道:“宗主是一位秋毫明辨之主,您若犯了不可饒恕之罪,他一定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親手殺了你!”。


    宗政禦尺最終把匕首收了回來,“哼...,果真是我親哥哥。你終於肯說出實話了嗎?他就是想殺我,對嗎?隻是礙於借口,對嗎?”。


    陳堂倌捂著自己的大動脈,剛剛那一劍僅差分毫便割斷了他的大動脈,但他依舊麵無表情道:“少爺,這就是您的家事兒了!小人不好參言,小人隻是做了自己在那個時候最該做的事!您在三尺城可以把任何家族當作奴隸,唯獨公仲家不可...,公仲家維係著三尺城整個旁係與主係的關係。若是他家想反,就算咱們三大氏族聯合起來,也早已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您認為到時候令狐家會幫忙嗎?到時候,那隻會保全自身利益的王家會幫忙嗎?”。


    宗政禦尺耳畔回蕩著陳堂倌那幾句意味深長的話,身形緩緩地塌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二少爺,大少爺可是為了咱家在拚盡全力啊!咱家並不處於不敗之地。”,陳堂倌見二少少有的沉寂,趁熱打鐵道。


    沒想到這樣一句話卻又一次惹來了宗政禦尺的不悅之感,道:“好了,別說了!沒意思...”


    馬車顛簸而走...,打道回府...


    這邊兒,公仲載治的訓斥聲也越來越大...


    “好啊,整整一個三尺城千百教徒出動尋人!就沒有一個觀察過那被褥的顏色嗎?”。


    場麵陷入了沉默,其實有人記住了,但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下誰也不願意當這一隻出頭鳥。


    想著若是自己記錯了該如何是好呢?


    是不是最後罪責會落在自己腦袋上麵兒呢?


    公仲載治瞧著三尺城的這些芸芸眾生,甚是心累...,這些年,三尺城的勢力越來越大...,但這些日新月異的弟子卻一個比一個變得市儈,再也沒有了老人中的“三尺後生”的那般俠勇之度。


    無奈晃了晃自己身前的扇子道:“罷了罷了...,找吧!挖地三尺也得給我找出來...,說的是真的給我去挖地!”。


    顯然這是公仲載治的一句氣話...,眾徒被嚇得不敢言語。


    三尺城弟子的規則嚴謹,嚴謹的製度下很少有三尺城的弟子憑借自己的身份去欺詐百姓的現象發生...,另一方麵說來,三尺城的刑罰殘酷。


    而能單方麵讓別人受刑之人,隻有兩人,一位是剛剛繼任宗主之位的宗政禦城,另一位就是如今的大總管公仲載治。


    可以說公仲載治在這三尺城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幾乎誰都得給他賣一個麵子。


    平時見,好像誰都可以和他開玩笑,那是公仲載治自身的修養問題...


    無關於他的身份地位,公仲載治就像大海一般,可以容納萬千船隻在他身上乘風破浪,但絕對不要把他惹毛了。


    因為大海平時隻是不想理那些在海中投放石油的混蛋,但有天心煩意亂也會把那群小賊給收拾幹淨的。


    公仲衝冠一怒,無人敢吱聲。


    就連那跋扈的二少,也受於公仲的麵子,被打了一巴掌...,算是小懲大誡。


    ...


    無奈之下,公仲再次回望一眼,這一路嗚嗚渣渣的人群,揣著氣準備離去...


    這時,人群中有一位不知所以的少年人舉起手來,道:“我知道是什麽樣式的?”。


    旁邊兒有幾位可能是他師兄的人,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不要犯楞,一臉諂媚對公仲載治道:“大總管,小孩兒,瞎說!”。


    公仲載治怒目道:“鬆開他!”。


    幾位好心師兄被一句話支開...,姍姍來遲的公仲安德都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來到自己哥哥身邊兒,還屁顛屁顛道:“哥!今兒你得表揚我...我!”。


    “滾!”,短促而有力。


    一語便把一臉溫柔的安德給嚇得癟了,隻好縮在一角,暗自生起了悶氣道:“什麽世道嘛!切...,一生氣就拿我撒火!”。


    “你過來!”,宗政禦尺勾了勾手指,向著剛剛發言的少年道。


    少年人卻是一生的江湖氣,橫眉立目便是走上前來,道:“如何?”。


    公仲載治看見這少年的一瞬間,臉上卻漏出了笑容,道:“這才是三尺徒孫該有的果敢!你說你知道那被子的樣式,你說說什麽樣子的?”。


    “德成伎院的。”。


    “如此肯定?”。


    “我過目不忘,不會錯的。”,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郎朗少年人氣勢高來膽氣豪!


    公仲載治陷入了沉思,心道:“一個人在快速移動的時候,不可能帶著另一個人,更何況是個大活人。他能兜著怎麽多人跑,證明一定是輕裝上陣。那就證明被子隻不過是個掩護,既然是掩護,那邱迪生恐怕不與他在一處!而被子車出處在那妓院,恐不是...,不應該啊...,不,那人能幹出來這種事兒!”。


    心裏有了答案,公仲載治順著牆邊喊著,“喂,上馬!”。


    他是在呼喚公仲安德...


    公仲安德看著他哥哥滿血複活,心裏有些別扭道:“沒空!”。


    “你找死,是吧?”。


    “我上還不成!”。


    “隨我來,別讓人跑了!”,公仲載治急忙道。


    “是是是...”。


    那這會兒就有人問了...


    為啥,公仲載治對親手抓住邱迪生如此上心呢?


    當然是想親自問清楚此事兒的來源,現在唯一能告訴他真相的也隻有那兩人了...,況且他還隱隱覺得這些天令狐五郎有些太過不同尋常了。


    況且,孽家這些天就算是邱家覆滅,接替工作的環節也太過順利了一些吧…


    語道是:


    正所謂…


    事出反常必有妖!


    人若反常必有刀!


    言不由衷定有鬼!


    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俠:開局獲得模擬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曉傾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曉傾城並收藏武俠:開局獲得模擬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