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魚走下了台階,一句話都沒說,拉起小醉就開始奪命狂奔...,要跑多快有多快!


    人影婆娑,兩人逆爭上流...


    最後,跑到老遠才停了下來...


    躲在夾縫中,望著後邊兒,餘小魚伸出右手中的象牙篩子,甩膀子用力向著遠處扔去...


    隨後,甩了甩手...,說實話,餘小魚一直在提心吊膽,就當宗政禦尺要他耳朵的時候,他輕鬆了一些。


    一隻耳朵而已,給就給了...,當時餘小魚真能下定決心給了他,一隻耳朵對比自己的小命來要小的很多。取小保大也未曾不可啊...


    喘著氣,餘小魚埋怨道:“讓你丫的,不懂規矩就上樓,好了吧!看你以後敢不敢...”,這句話本來是衝著小醉說的。


    但一轉頭,卻發現小醉不在自己的身後,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跑太快,拉丟了!~”。


    既然拉丟了,就開始原路返回的找...,找了半天,大街上都快沒人了,還是沒有找到小醉的蹤影。卻在郊區的小樹林裏麵,瞅見了一個黑影兒...,懷著疑惑餘小魚,進去喊道:“小醉?”。


    黑影沒有回聲,在往前一些...


    借著淡淡的月光餘小魚發現這黑影是一個男人,無奈搖了搖頭,本想離開...


    黑影卻回頭問道:“你是找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姑娘嗎?”。


    餘小魚立馬點頭,“是,您見著她了嗎?”。


    “看見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男人說道。


    這話似曾相識,好似沒道理卻是事實,那此人是誰呢?


    正是之前,咱們說過的第朋...,第朋因為上次比武不小心打得起勁,一不小心碰到了令狐紅箋的胸...,被眾多弟子排斥在外,並且被人放了狠話見一次打他一次。


    這時,餘小魚見到的第朋已經被打了十三次,活生生打成了豬頭樣子...


    餘小魚見到第朋的瞬間,就被他那腫脹著的臉給吸引去了目光,連問題都忘了。反問道:“你的臉...”。


    接著微弱的月光,餘小魚就能看到第朋的臉...,待得第朋再近一步。


    餘小魚傻眼了,這人渾身上下全是淤青紅腫,愕然吃驚,“臥槽,你是受到虐待了嗎?”。


    第朋木訥搖頭,道:“沒有...,我打了一個女孩兒的胸,然後別人就追著打我,把我打出來了。我想回去,他依舊打我,然後就回不去了!”。


    “那你現在在這兒,作甚...?”。


    “練功。”,第朋回道。


    “你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練功?”,餘小魚一臉的不可思議。


    “被打成這樣就不能練功了嗎?”,第朋反問。


    伶牙俐齒的餘小魚被問的沒了聲,“那您練吧...”。


    “好,我剛才看那女孩兒往那邊兒走了,小個子,對吧?”,第朋一指遠方,道。


    餘小魚抱拳告辭,“多謝。”,隨後,邁步準備往第朋指的方向走...


    走了半截,又反了回來,道:“朋友,你今晚睡哪兒?”。


    “這兒。”,第朋指了指自己腳下那枯枝爛葉之地。


    “那你跟我走吧...”,餘小魚勾了勾手指,也沒許諾什麽...


    沒想到,第朋真的就跟餘小魚走出了小樹林,到了三尺城的街道上。


    離近了餘小魚看著第朋的身子,看著讓人還寒心,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健全的地方,這打畜生也不能這樣打吧。


    餘小魚一路觀望著,一路與第朋閑聊...


    “你到底怎麽著人家姑娘了,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餘小魚多言問道,瞧著第朋現在的模樣,就和自己剛進這個世界一般狼狽,深有體會。


    “不小心比武打到她的胸了。”,第朋這人拗,說起話來也是一句一句的,沒有標點符號,讓人聽著很楞。


    餘小魚點點頭...,“那你也是能抗啊...”。


    第朋回道:“他們不敢打死我,他們還指望著我喂馬。我被扔出來十三次,我回去了十三次,最後一次太疼了,我有的受不了了。就隻能在外麵兒了。”。


    “那這麽說你是三尺教的弟子?”。


    “嗯,本來是外門弟子的。後來,缺個喂馬的,我就被調配到內門喂馬了。”。


    “內門弟子啊...?按理說應該你武功底子不錯吧?這樣才會收你為內門的啊?對了,你師傅是誰啊?”,餘小魚有些疑惑。


    第朋麵無表情,執拗回道:“沒有師傅...,我一直都是自己看著他們練,自己學,他們嫌我笨,沒人教我。”。


    餘小魚瞅著第朋,心裏尋思,“這人咋比我還慘呢?”,頓時同情心大起...,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索性說道:“要不你以後跟著我唄!不去三尺城當差了,反正討生活,在哪兒也可以。”。


    第朋搖搖頭,“我還得喂馬。”。


    餘小魚腦子有些大,琢磨,“這貨是不是個傻子啊?”,很明顯他被人趕出來這麽多次都沒人管,是執事長老一些人不想讓他回去了。


    隨著話題,往下聊。


    “馬啊...?不行,我給你偷回來...,你以後就跟我,怎麽著?”,餘小魚是真的想留下這個傻傻呆呆的家夥,因為自己身邊的聰明人實在有點太多了,聰明人多了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兒。


    第朋忽然駐足原地不動了...


    餘小魚還想這家夥是不是抽筋了,也停下了腳步。


    隨後,第朋點了點頭,道:“好。”。


    得虧是餘小魚,要不其他人可能都不清楚第朋突然站下來是什麽意思,剛才他站著不動,原來是在思考合不合適。


    餘小魚打了個響指,“那說定了!~”。


    就是這樣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機緣之下,第朋就被餘小魚拉入了自己的賊船。


    直到許久之後,餘小魚都沒把第朋當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在拉攏...


    但誰又能知道,武神第朋就是被餘小魚這樣拉攏到自己的麾下的呢?


    ......


    一路走著,一直沒有找到小醉...,餘小魚也放棄了,準備回府,不行就撥派人手來在找吧。


    剛回到朝拜廣場,匆匆飛簷走壁的“白”,咻的一下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來到餘小魚麵前,麵色鄭重道:“少爺催我來尋你,趕快回府,你好像攤上大事兒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這公仲安德離開小樓之後,與幾人分道揚鑣,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剛回到小院子,就察覺到自己房中好似有人...


    挺起胸膛,問道:“何人?在我屋內,不妨出來和我見上一麵,幹滿偷偷摸摸的?”。


    “好啊...,現在能察覺到我的氣息了!不錯嘛,弟!”,屋內傳來公仲載治的回聲。


    隨著,大門被拉開。


    公仲載治的身影便出現在安德的麵前...,安德立馬像個小貓一樣警惕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哥,這麽晚了,你還不睡啊?”。


    他哥哥現在穿著一身布袍素衣,兩隻腳站在灰石地上,一隻腳沒有穿鞋,而鞋子就在他的右手上提著,笑眯眯地望著公仲安德,道:“你也知道晚了,對嗎?”。


    公仲安德咽了口唾沫,瞧著自己哥哥手中的布鞋,dna裏麵的記憶讓他有些畏懼。


    奴顏婢膝,輕聲道:“哥,錯了錯了...,我都這麽大了,給我點兒麵子唄!”。


    “哦...,翅膀硬了。褲子脫了!”,公仲載治一臉不知是戲謔還是嘲諷道。


    “哥...哥...哥,真錯了,真錯了!以後不敢了!我都二十歲了,脫褲子,不合適!”,公仲安德連忙求饒。


    “我數三聲!”。


    “好好好...,我脫我脫...”。


    安德實在拿捏不過自己的哥哥,瞧了瞧四周,把褲子給退了下來,撅起屁股,習慣性地趴在了院中的石板凳上。


    所謂長兄如父...,自小,公仲安德就是被載治給打出來的家教。


    “啪”的一聲響亮。


    公仲載治問道:“跟誰鬼混去了?”。


    “少主大人。”,公仲安德如實回答。


    “宗政禦尺...?你跟那玩意兒能有了好!”。


    說著“啪”又是一鞋墊子。


    公仲安德擠著眉,疼倒是不這麽疼,就是感覺有些丟人,求饒道:“哥...哥...,沒辦法,人家邀請,我身為公仲家的人也實在不好推脫。”。


    “還有誰...?”。


    “西門。”。


    “西門?那玩意兒是個廢物,你跟那玩意兒能好!”。


    “啪”,又是一鞋墊子。


    所謂人前顯貴,人後遭罪,就是這番道理。別看世家公子,一個個光鮮華麗,其實背地裏,家裏和普通人家一模一樣。


    “哥...,您就饒了我唄。太丟人!”,公仲安德一直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什麽刺客,飛賊看見他脫了褲子被自己哥哥打的囧樣,要是傳出去太不好聽了。


    “還有誰...?“。


    “公主。”。


    “公主?你跟那玩意兒能好咯?”。


    “啪”。


    公仲安德很鬱悶,十分他媽的鬱悶,反駁道:“哥,人家公主咋了?”。


    “哦...,打順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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