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出你這個逆子,打死不承認,也是古今第一人。為了家財害死自己的爹,為忤逆,得被淩遲處死。直到現在,我在你臉上看不到一絲悔改,在你爹的麵前絲毫沒有半分認錯的心思。好...很好!”,餘小魚看著這個一米八五的大哥恥笑一二。


    回頭問道:“二公子,我就問你一件事兒...,切糕是你的嗎?”。


    二公子被餘小魚冷不丁這麽一問,身體哆嗦了兩下,說道:“不是...”。


    “哦,那是何人給你的。”。


    “大哥!”。


    “我就知道,你們一家子啊...,真是出了兩個孝子。”,餘小魚把玩著手中的短刀緩緩說道。


    “二弟,你為何誣陷與我?什麽切糕,我都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麽?”,大少連忙與餘小魚辯解道。


    餘小魚閑庭信步在臥房內兜著圈兒,“不如我給各位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的老人家...,家財萬貫。家中四子,大兒子為長最先在府外忙碌,二兒子還在與管家學習用人之道,三兒子讀得聖賢書,準備在官府朝堂之下有一番作為。四兒子年幼,還在頑皮之中。本是其樂融融,家和萬事。”。


    “但就在三兒子上京考試之時,大兒子便有了忤逆之心。想到若是三弟讀書有了成就,奪取了功明,就會霸占了他們爹全部的家產。所以想了一個辦法,便是殺父奪財。隻要自己父親一死,三弟必然會回家,而他為大,所有家產後事都有兄長做決定。一舉兩得。”。


    “殺人不是件小事兒,怎麽殺才是大事兒。大兒子清楚這件事兒若是想要真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麻煩,自己就在爹當日病痛之時,必然不可在家。所以來了一手借刀殺人,在陝西,西安一代買了切糕。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在上麵放了五金斷魂散,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殺人與無形,尤其藥性很長,幾乎得十五日才可以致人於死地。在明知他二弟會把自己送的切糕說成他的時候,他把這食品托付給了二少爺。二少爺也果不其然的攬下了大哥對爹的好意,變為了自己對爹好意。沒想到這一舉動倒是在 不知不覺中,中了大哥的謀害。”。


    “之後,大少得知父親得病故意晚會也是為了做不在場證明。並且攜帶一個庸醫往家趕...,老爺在得病後找大夫,必定會用藥。而用藥仆人卻在大少爺回來那一天莫名消失了...,這是大兒子把那些人請走了。要是讓有心人查清楚老爺用藥是用的天蘭、金桔這些解藥的話,切糕有毒的事兒就暴露了。”。


    “所以他用錢打點他們回家,並花言巧語說,為他們好,要不老爺一死,率先降罪的便是他們。當仆人的當然感激涕零...,趁著夜色便離開了府邸。”。


    “這樣下來...,本想著萬無一失,證據全無。”。


    “可沒想到等三弟回訪之時,自己父親還活著...,知道三弟是讀書人,才學廣博,害怕看出端倪。而且害人者心虛,家裏麵正好核桃,趁著三弟回來的功夫,那核桃就把他父親徹底殺死了。”。


    但凡是明眼人都清楚餘小魚這番故事就是說給眾人聽得,眾人聽後,也都把目光看向了大少爺。


    大少爺也萬般都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家夥把自己心中所想或者所做的事情,說的是一個字兒都不差。好像這人一直就盯著自己做事一般...


    餘小魚有這般神通,也不奇怪...《一夢江湖》中有很多這種瑣碎的任務。每個人任務都不同,但這個任務,恰巧,餘小魚做過。故事的發展他已經倒背如流...,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拿著大少爺開刀。


    知道凶手找證據和不知道凶手找證據是兩回事兒。


    餘小魚利用了前者,經過修改說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不過司徒家的大少爺果真不是一般人,在這時還能淡定自若的說道:“真是一個完美的故事,證據呢?證據何在?”。


    最後的話題又落會了證據二字...


    可餘小魚依然是早有準備,翻開老爺的被褥說道:“你且看,這是什麽...?”。


    餘小魚一翻開被褥,眾人都往裏麵瞧去,隻見被褥中,寫著用血寫著四個大字...,“司徒大郎”。


    這一刻,屋內安靜了,司徒大少一屁股坐在地上。


    餘小魚看著他,“哼...,兒子害老子,老子殺兒子,得體!”。


    “這怎麽可能,我明明...”。


    “你明明...?留著話跟官老爺說吧,三郎,我不知道你家的處事風格,是殺是綁就由你了!”,餘小魚斷明真相,轉身便走。


    隨後,屋內隻傳出了司徒郎,一聲號令,“小桂,把他綁了,官府處置!”。


    “不必了,已經有人來了!”,門外有著火把閃爍,餘小魚再次向著屋內傳到...


    剛開始,司徒家便派人找官府衙役差人,現在差人已經來到了司徒府內...,餘小魚站在一邊兒,看著被官人們團團圍住,其中坐著的那個啤酒肚大漢,身穿八品官服。想都不用想,餘小魚,暗自一笑,果然如他所料!


    差人們的兵甲鐵器聲,當啷作響,三班衙役一共三十六人全部來到了司徒府內。


    大老爺被衙役們圍在正當中,左瞧瞧,右瞧瞧,目漏緊張之色,被下人領到這間臥房,問道:“是何人,尋我斷案啊?”。


    “正是在下!”,正所謂藝高人膽大,無藝人大膽,餘小魚就站在一旁,說道。


    大老爺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在府邸當中有個年輕人,臉上掛著三道疤痕,身穿素衣,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說道。


    “你...?你和李怪認識?”,大老爺警惕詢問道。


    “並不熟,隻不過清楚老爺有個病已經徘徊多時,在下是來為老爺治病的。”,餘小魚這句話,可謂是隱秘至極,還帶著些許殺意。


    “哦...,說說吧,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老爺官場求道,何曾聽不懂這種隱秘之言。


    “司徒的家事兒,還是請深明聖賢之道的,司徒三公子訴說吧。”,餘小魚沒有主張說辭,而是讓司徒郎代替他來把事情講一下...


    一炷香的時間,司徒家連著家丁護衛,加上門中四位兒子,全部來到了衙門中。


    餘小魚也沒有幸免於難...


    辦案得有個行程...,不過這件案子已經被餘小魚查了一個水落石出,就剩下錄口供等這些麻煩的事宜。


    一切事宜全部完畢,也到了清晨...


    最後結果是司徒大郎被收監,判決秋後問斬!這還是他給縣老爺打點後,老爺判的輕了一些,也是所謂人情世故。要不,這種忤逆殺父之罪,是得淩遲處死的。


    司徒大郎做夢都沒想到,司徒家來了一個外人,一個外人把他所行之事述說的一字不差。而且這個外人好像還有縣老爺的把柄,讓縣老爺不得不殺他...,這回他是真的錯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司徒大郎被收監之後,餘小魚來牢中看他,他問道:“敢問英雄姓名?”。


    對於將死之人,死也讓他死個明白,餘小魚回道:“餘小魚”。


    “那被褥中的血字,是你寫的吧?”。


    “嗯。”。


    “我猜便是...,不過無所謂了,一時貪念,落得這番下場,我也該當如此。”,司徒家老大說實話,在經商上有著著重的才學,不過一念之差鬼迷心竅罷了。


    “敢問小友,如何在最開始就得知我是凶手?”。


    “直覺。”。


    ......


    再多的內容咱們不得而知...,隻知道餘小魚與司徒大少在獄中說完之後,第二日,司徒家大少爺就一頭攥死在了牢獄之中。


    一切處理完畢,司徒郎對餘小魚佩服不已,餘小魚真的抓出了他們家中的敗類。


    清楚,陽光再一次灑入千陽縣時...


    兩人在衙門口,施禮道:“武大哥,明察秋毫,不妨去府中吃一頓便飯。”。


    餘小魚卻擺擺手,說道:“罷了...,喏...”,說著說著餘小魚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布包丟給司徒郎。


    “這是...?”。


    “我欠你的十兩,我這人從不欠人人情或者錢財。說還你便還你...,還有司徒兄可有婚配啊?”,一個晚上都在忙司徒家雞鳴狗盜的事兒,把最重要的事兒忘說了。


    “啊...?”。


    “罷了,看你的樣子也沒有婚配,我做媒有一樁婚事想讓你做新郎官兒...,怎麽樣?”,餘小魚笑道。


    司徒郎頓時站在原地紅暈燒到了臉頰,說道:“可這我還得處理我爹的後事啊!”。


    “冥事兒與喜事一起辦也未嚐不可啊,老爺子死於非命,怨氣重。若是在頭七那日,看到你已有妻子,正好讓老爺子安然入土啊,你說不是嗎?”。


    “誰家的姑娘...?”。


    “一個買豆腐的姑娘,生的好生漂亮,你若同意改日...”。


    沒等餘小魚說完,司徒郎點頭答應道:“我同意。”。


    餘小魚恍然大悟,弄了半天,原來這兩人早就認識。這就不用他多說了,微微一笑,轉頭踏步進入了衙門口,道:“回去吧,在你們大婚之日,我有一份大禮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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