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陶有自食其果的感覺。她是有多欠,提什麽寧溪坤?


    今天四人約會搞什麽緊張氣氛?不是卿卿開心最重要嗎?


    意識到終點的魏陶,趕緊岔開話題。“卿卿,那邊那個頭飾好可愛,給我買一個~”


    海洋館大門外的廣場上有很多趁旅遊旺季擺起的小攤,飾品小吃琳琅滿目。


    魏陶拖著餘卿卿,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撒著嬌將餘卿卿拉倒一個攤位麵前。


    “多大年紀了,幼不幼稚?”餘卿卿無情嘲笑閨蜜。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學著慢慢搖晃餘卿卿的胳膊耍賴,魏陶嘟嘟嘴。


    明明是個子比餘卿卿還高的人母,卻像個得不到玩具就撒潑的熊孩子。


    “行了行了。趕緊挑,他們該過來了。”拗不過魏陶,餘卿卿隻得無奈笑著妥協。


    海風輕拂,掀起嬉笑的餘卿卿和魏陶劉海飛揚。沒心沒肺試過各種各樣的彩燈發飾,扮醜裝可愛,吐槽互懟嘻嘻哈哈。


    此情此景,好似她們又回到了還在學堂時的那些年。青春年少,隻有情懷與無畏。


    餘卿卿和魏陶一對小姐妹,在盛夏時節旅遊旺季新開館的網紅海洋館門外,應該說並不算紮眼。


    相比起那些華麗優雅的洛麗塔公主,精致婉約的國風美人,以及潮流的時尚教主。


    她們一人九分直筒褲加寬大休閑襯衣,一人純色短裙t恤的組合,應該算是十分清新怡人,隱喻鬧市了。


    可就這麽邪門,那些個花花子弟不關照搔首弄姿前來獵豔旅人,卻偏偏往這光線昏暗的飾品小攤紮。


    餘卿卿和魏陶甚是無語。


    “嗨,美女,出來玩啊?”某騷包男自認為一份風流帥氣地衝餘卿卿和魏陶笑笑。“就你們倆?剛好我跟我兄弟也是兩人,要不打個組合?”


    餘卿卿:“男朋友在路上,謝邀。”


    魏陶:“老公在提刀,不送。”


    那騷包男似乎也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見識過不少女人拒絕搭訕的慣常手法。他無甚在意的笑著,賴著沒動。


    騷包男身後流裏流氣的小年輕不懼小場麵,應付自如。“那也沒事兒。這裏黑燈瞎火的不安全,咱在還有個照應。等你們的朋友來了,我們再走。”


    篤定餘卿卿和魏陶就倆人,鐵了心賴定她們。


    餘卿卿魏陶:你們他媽的在這兒我們才不安全!!


    兩人未搭腔,打算趕緊挑好了頭飾付錢閃人。沒想到那兩個男人格外無恥,借由幫她們正發飾的理由,想對她們動手動腳。


    餘卿卿和魏陶直接扔下發飾走人,那兩人還想糾纏,嚴驄和喻德寬及時刹到。


    嚴驄抱緊餘卿卿目露殺意:“滾。”


    喻德寬擋住魏陶怒目圓睜:“找死?”


    他們還不及動手,兩個小年輕就被兩個男人的氣勢嚇退得逃之夭夭。


    他媽的,沒想到他們也有走眼的時候。那個好看的不僅有男人,還他媽穿情侶裝?


    倆女的身材那麽好,真他媽可惜了!!


    嚴驄晦暗的視線從落荒而逃的兩人背影上收回,將懷裏的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停車場太遠了,對不起卿卿。”


    “又不是你的錯,別這麽嚴肅。”餘卿卿笑嘻嘻地安撫嚴驄。“他要敢上手,我一定錘得他親媽都不認得。”


    嚴驄看了看自家女朋友的細胳膊細腿,保持沉默。


    他倒不是很擔心餘卿卿的安全,這片小海灘裏裏外外都滲透了他的人,即便他沒有及時趕到,餘卿卿也會得到很好的保護。


    可他很不爽!竟有雜碎妄想染指他的人。


    這種雜碎,必須消失。


    人群中感受到閻王氣焰的摩登女郎和暗夜伯爵調轉方向,默默尾隨剛剛那二人而去。


    “我們進去吧。”魏陶安撫好喻德寬,挽住丈夫歪頭看向還在膩歪的兩人。“你倆別在墨跡了,一會兒閉館了。”


    “等一下。”餘卿卿鬆開嚴驄,卻被他拉住,隻得牽著他走回飾品攤。


    將剛剛挑選得差不多的頭飾拿起,剛打算掃碼,嚴驄已經遞了三張百鈔出去,然後拉著餘卿卿跟已經走到檢票口的魏陶二人匯合。


    幾人過檢入館,魏陶接過花環戴上,笑得明媚。“哈哈,還是我卿卿最懂我。”


    白色小彩燈閃爍著在黃白相間的花朵間,魏陶這一笑,更襯得夜色朦朧中,她如同一個小花精,明豔動人。


    “我更想看老喻戴,給你。”將另一個頂發飾遞給魏陶,餘卿卿不懷好意地看好戲。


    魏陶拿起那頂餘卿卿特地為老喻挑選的“本宮美炸了”發箍,轉頭看了眼嚴驄,挑釁地對餘卿卿抬眉。“有本事一起戴?”


    餘卿卿老臉一紅,踟躕了一下,轉頭即期盼又遲疑地看向嚴驄。“阿驄,你…應該不想戴這種東西吧?”


    嚴驄垂眸看了眼餘卿卿舉起的麋鹿鹿角,鹿耳旁許多紅紅綠綠的漿果閃閃發光,說不上好看,卻很特別。


    他又看向餘卿卿,她的眼神說不好是希望他戴,還是不希望他戴,似鼓勵、似勸阻,仿佛很糾結。


    嚴驄沒什麽表情變化,月色朦朦,幾許溫柔與縱容。然後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躬身低頭,把自己的頭顱降到了方便餘卿卿佩戴的高度。


    無需回答,已做出選擇。


    隻因是她。隻因她終於喚他阿驄。


    餘卿卿心裏欣喜和哀嚎齊鳴,悲歎著替嚴驄戴上發箍,待他抬頭卻驚喜多過了痛心疾首。


    有鹿角的嚴驄,多了靈動少了刻板,容顏佼佼,神似鹿仙。


    餘卿卿一時間,又被自家男人的美色迷住了。


    嚴驄似乎對餘卿卿的眼神和表情很受用,抬手摸了摸她的臉,沉聲醉耳。“喜歡嗎?”


    餘卿卿點頭似搗蒜。


    喜歡!


    喜歡得想撲!


    這邊廂還沉靜於二人世界,那邊魏陶已經煞風景地擠了進來。“好了,開始吧。”


    被魏陶拉回思緒的餘卿卿突然老臉爆紅,卻還是飛快戴上那頂毛茸茸的貓兒發箍。


    貓耳朵很大,耳中左右各兩個小鈴鐺,正閃爍發光。戴在一身青春靚麗女大學生裝扮的餘卿卿身上,並不突兀。


    應該說,甚是可愛和契合。


    契合到嚴驄眸光火氣。仿佛正被眼前這隻紅著小臉的可愛貓兒,用柔軟可愛的小爪抓撓他的心肝。


    戴上貓耳的餘卿卿忍著極度羞恥,抬頭看魏陶。“那個…可以不戴了吧?”


    如果單單隻有貓耳,對餘卿卿來說soeasy。


    但如果跟貓耳頭飾還有一個配套部件的話……


    魏陶以一種“你說呢”的眼神,催促餘卿卿麻溜點。


    餘卿卿掙紮未果,扭身認命地將一條發光的貓尾巴夾在裙擺上。


    誰讓她打賭輸給了魏陶呢?


    唉。


    嚴先生有時候太聽話,也不一定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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