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別墅群都是獨門獨棟的,當周悅舒好不容易找到秦辰東告訴她的門牌號後,就被眼前的陣仗給驚呆了,門口站了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女傭,好像就是知道有人要來專門在那候著的。


    周悅舒心想,秦辰東是不是有錢沒地方花了,雇那麽多人還不是浪費。環視了一圈這個偌大的別墅,周悅舒有些忐忑的想要推開這個有些沉重的大門。


    門後的女傭看到了門外的周悅舒,紛紛走上前禮貌的幫她推開了大門,“請問是您周小姐麽?”其中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傭開口問道。


    周悅舒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這樣的陣仗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沒想到您來的這麽早,您在這稍等一下,我去給李媽說一聲。”說完那個女傭就一溜煙的跑開了。


    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周悅舒遠遠的就看見剛才跑開的那個女傭帶了一個中年女人走了過來,還沒走到身邊,中年女人就笑的一臉掐媚的迎了上來,給周悅舒看的一愣。


    “哎呦,您就是周小姐,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家少爺知道您要來,就吩咐她們幾個在這等你,你這就隨我來吧,她們也是今天剛來的傭人,路還記不清呢,所以我就親自出來接您了。”


    李媽一見到周悅舒趕緊迎了上去,熱情的拉著她朝別墅的正門走去,這個小姐應該和少爺的關係匪淺吧,自己可不能擔待了,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可還沒見過少爺帶誰來過這裏呢,連少爺的父母都沒來過,可想而知這個女人的重要性了。


    周悅舒被李媽過度的熱情弄的尷尬不已,除了一直說著謝謝,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不過她想不通,秦辰東葫蘆裏這是賣的什麽藥,阻止手術讓她痛不欲生之後,找她來這裏還讓自己的傭人對自己這麽熱情,總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呢。


    哎不管了,不管他有多恨自己,今天都要拿出得決心讓他一定後悔自己做的事情。


    “周小姐,我們少爺就在樓上的臥室,路我給您帶到了,您就自己上去找他吧。剛來了傭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李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一笑讓周悅舒有些毛骨悚然。


    站在旋轉樓梯的樓梯口,看著李媽離開的背影,周悅舒有些猶豫了。臥室秦辰東在幹什麽?不,不。周悅舒拍了拍自己有些混亂的頭,想要把那些不該想的畫麵拍出自己的頭。


    是自己想多了,這是秦辰東的家他呆在自己的臥室裏很正常啊,為什麽自己要往別的地方想呢,況且這棟別墅裏還有其他的傭人呢,他應該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的吧。


    周悅舒你還猶豫什麽呢!快點上去啊!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你也得往前衝啊,如果在這你就害怕了,打了退堂鼓那醫院的母親怎麽辦!


    想到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的母親,周悅舒的眼眶就有些紅紅的,來得時候她已經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誡自己,昨天在醫院已經把你的淚水流完了,今天要來見他,你一定不能哭,不能在他眼前留下一滴眼淚,因為你的眼淚不值錢,不會招來他任何的同情,反而隻有厭惡。


    周悅舒伸手揉了揉眼睛,目光堅定的上了樓梯,朝了樓上走去。


    當當站在秦辰東臥室的門前,周悅舒輕輕的扣了兩下門,可是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麽回事?剛才那個人不是告訴自己秦辰東就在自己的臥室裏嗎?


    又屏住呼吸細聽了一會,門的裏麵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周悅舒把手搭上了門把手,輕輕一碰門自己就開了,看來沒有鎖啊,人應該就在裏麵。


    一進門,周悅舒就開始四處打量了起來,都沒有看見秦辰東的身影,她大著膽的走了進來,環視著四周的布置和裝修,很溫暖幹淨。


    就在四處查看的時候,啪的一聲,一扇門突然打開了,偌大的臥室裏麵竟然還有一個浴室,此時臥室的門大開著,秦辰東冷著一張臉徑直走了出來。


    “啊!”因為剛才小心的查看,神經一直緊繃著,這會兒秦辰東卻又突然從臥室裏走了出來,在這麽安靜的空間,門突然打開的聲音把周悅舒嚇了大叫了起來。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秦辰東眯著眼睛不悅的說道,還邊走邊用手裏的毛巾擦著自己柔軟的頭發。


    聽到了秦辰東的聲音,周悅舒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周悅舒險些沒又驚叫出聲,看到他黑著的臉,才又生生把尖叫聲咽了回去。


    這畫麵簡直太讓人不能直視了,秦辰東剛才浴室出來,裸著上身,下身就隻圍了一條浴巾。赤裸的皮膚上還殘留著未幹的水滴,在陽光下襯著他健康白皙的皮膚灼灼生輝。


    周悅舒趕緊別過頭去,不去看他的方向,這簡直是一副香豔的畫麵,自己的臉上竟然不自覺的升起了兩團可疑的紅暈,這讓周悅舒感到非常的羞恥。


    秦辰東看見周悅舒站在房間的另一邊別過頭不看她,心裏的火就不打一處來。這個死女人一見到她就是這樣的態度麽!難道還要這樣一直不看他。


    想到這裏秦辰東的臉就陰沉的可怕,他把手中的毛巾狠狠的丟向了一邊,邁開修長的退朝周悅舒的方向走了過來,走過的地毯上還有著他留下的濕漉漉的腳印。


    “對不起,我還是先出去一會兒再進來吧。”周悅舒一臉慌亂,感覺到秦辰東朝他走過來了,她嚇的想要拔腿就跑,逃開這個令她尷尬的地方。


    “站住。”秦辰東的聲音冷冰冰的。


    “你跑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秦辰東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曖昧。


    周悅舒還是不敢抬頭看向他,“我來早了,不知道你還沒收拾好,我還是出去等你吧。”


    可是剛要轉身,手腕處一緊,自己的手腕就被秦辰東的大手給牢牢的握住了。


    “你幹什麽?”自從上次以後,這個女人每次見到自己都是一臉防備,自己的任何一個動作都能引得她,如此的驚慌失措。


    “你自己送上門的,你說我能幹什麽?”秦辰東不懷好意的說道,他隻不過抓住了一下她的手腕,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大,不妨就逗一逗她。


    看著麵前的冷峻依舊的秦辰東說出這麽輕浮的話語,周悅舒的心裏就像被什麽生生撕裂開一樣,他要毀了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裏調戲自己。


    周悅舒怒火中燒,一直以來泰然自如的她從未如此的憤怒過,她咬了下嘴唇,狠狠的說道“你就是個混蛋!”


    嗬嗬她終於感覺到憤怒了嘛,從前無論自己怎麽折磨她,怎麽為難她,她的情緒從來都沒有太大的起伏,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


    今天的這個樣子,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呢。混蛋,秦辰東咀嚼這個新鮮的詞匯,印象裏的周悅舒一直文文靜靜的,從來沒有聽見過她罵過人,沒想到他秦辰東是她第一個罵的人。


    不過就是要這個樣子,不是嗎?折磨她看她痛苦。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周悅舒皺了皺眉,努力的想要把手從秦辰東的魔爪中抽回來,一邊又瞪大了憤怒的雙眼直直的盯著他。


    秦辰東剛才一直想著她的反應,忘記了自己的手還抓著她纖細的手腕,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所以現在周悅舒手腕處白皙的皮膚,果然印上了他的指印,剛才又在她努力的抽回中,微微泛紅的指印越發的清晰。


    周悅舒努力的抽回了手臂,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眸子真的很深邃,就在這短短幾秒鍾的對望中,周悅舒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個巨大的漩渦給吸進去了。仿佛在多看一會,就永遠沉淪在下去,永無止境。


    忘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忘了自己深處何處,忘了自己是。


    周悅舒趕緊把目光放向了別處,目光略過了他的雙眼,不去看他的眸子。


    “為什麽要阻止我母親的手術?”周悅舒的聲音軟了下來,在他麵前自己永遠那麽的軟弱。


    秦辰東沒有說話,他的眼眸裏閃爍著霸道,囂張。他的嘴唇從始至終一直緊緊的抿著,薄薄嘴唇就像漫畫裏一貫不可一世的王子。


    周悅舒有些手足無措,她以為秦辰東會給自己一個說法,一個理由。可是他就那樣一直望著自己不說話,看的她心裏直發毛。


    就在周悅舒不知道如何繼續這個問話的時候,秦辰東突然轉身朝臥室的另一邊的走去,靠窗的桌子上有一杯紅酒,他緩緩的端起了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的紅色液體順著杯壁滑入了秦辰東的口腔。


    “你這個女人是真的腦袋不夠用麽。”秦辰東悠閑說道,她越是著急自己就越是要這樣不緊不慢的,讓她體會下一顆心懸著的滋味。


    “什麽?”周悅舒一臉疑惑,自己應該明白什麽,眼看著母親的手術方案製定出來,馬上就可以動手術了,他秦辰東殺了出來,壓製醫院不給她們母女做手術,他對她的報複還不夠麽,為什麽要針對她的母親。


    “你是我的女人,你要移植腎髒給你母親,經過我的同意了麽?!”秦辰東突然把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酒杯隨即就摔裂了,發出了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周悅舒嚇了一跳,連連的往身後退了幾步,看著如此暴戾的秦辰東,她覺得他就像變了一個人,變的有些不可理喻,自己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女人了!而且就算經過了那一次,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被他搶占了,可是這也不能代表自己以後必須要受他限製,連給母親做移植手術的自由都沒有了。


    “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有什麽權利限製我的意誌!”今天來見他,周悅舒就沒想過能夠全身而退,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內心的痛苦掙紮就要承受不住了,既然是來談判的,那就要丟掉一貫的軟弱。


    “什麽時候?果然是你啊,還想像以前一樣賴掉我!周悅舒,我告訴你,這次不行,絕對不可能了!”說完秦辰東哈哈大笑著。


    “想救你母親麽?”秦辰東突然又把話題拉回到了手術的問題上,這才是今天談判的重點,秦辰東可能也不再想就過去的問題做些無謂的糾纏吧,畢竟眼前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才是當務之急。


    周悅舒不知道秦辰東心裏到底在打一些什麽算盤,隻知道他現在既然這麽問了自己,就證明給母親動手術是不是還有一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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