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這兩聲敲門聲真是把周悅舒嚇出了一身冷汗,剛剛吃完藥渾身虛弱無力的躺下,迷迷糊糊就要進入夢境之時,好覺就被這兩聲不合時宜的敲門聲給打破了。


    會是誰呢?周悅舒心裏一直犯著嘀咕,磨磨蹭蹭的爬下了床。自己在z市無親無故的,大學的好朋友畢業以後聯係就甚少了,平時除了公司的同事也沒有過多接觸的人。


    自己的生活幾乎就是三點一線,公司、醫院和租住的房子。從來沒有帶過朋友或者同事來過自己家,應該不會是公司的人知道她病了來看她吧。


    糟了!隻有一個人知道自己家的位置,而且這個不速之客還不隻一次的出入她家,尤其昨天晚上他自己闖入後,自己才會病成這個樣子,腦海中又不得不被迫想起那些事兒。


    “是誰?”隔著門,周悅舒扶著門把手,小心翼翼的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請問是誰?”周悅舒的另一隻手不自覺的拽緊了自己的衣服領子,她感覺到來自門那一麵的人傳過來的危險氣息。攥緊衣服的手,一點一點的收緊,手心裏麵已經漸漸地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哢噠,門鎖被鑰匙給打開的聲音,周悅舒大驚失色!門怎麽會自己打開了呢,自己的手一直扶著門把手,可是並沒有轉動它啊。


    她虛弱的扶著牆,卻在害怕的作用下非常快速的後退了兩步,躲到了門後麵,抄起了掛在玄關處的一把雨傘,準備做防身工具用。


    周悅舒驚恐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屏住呼吸等待著一下秒,門外這個登徒子現出了原形,好用手裏的“武器”打他個落花流水。


    一個男人的身影側身閃了進來,周悅舒緊緊的抓住雨傘,準備給對方致命的一擊,雖然病著,但是她用盡了自己的全力揮舞著手中的雨傘朝那個人打去。


    “啊!”“啊~~~~!”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慘叫,一個是女人的驚恐的尖叫,另一個是男人吃痛的慘叫。


    周悅舒撲上去的時候,正好用手中的雨傘打中了對方的頭顱,但是因為過大的力氣,來不及刹車,周悅舒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順帶著伸手還拽倒了那個毫無防備挨了一悶棍的男人。


    “死女人,你搞什麽!”男人溫怒的聲音,他瞪著那雙好看的狹長眼眸,瞪著麵前這個敢對他下“毒手”的女人,眼裏的怒火一點一點的滋長著。


    “怎麽怎麽是!是你!”周悅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壓在了她身上,臉的距離離她不到半米的男人,驚嚇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怎麽進來的,你怎麽會有我家的鑰匙!”好不容易弄清了現在的狀況,整理好了思緒,她才一口氣地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甚至還待了些怒火,完全忘記了來自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和他正在散發的怒氣。


    男人慢慢的爬起了身,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後腦勺,有些吃痛的咧了咧嘴,高大的身軀完全站起來後,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還賴在地上,處在他身體所製造出的一片陰影中,一臉不可置信模樣的女人。


    “嗬嗬看來你還把我想的太簡單了,沒有什麽事是我秦辰東做不到的。怎麽?覺得很奇怪麽?昨晚我也是這麽進來的啊,怎麽你還會這麽問?!”秦辰東微眯著眼眸,臉上的流落出了不可一世的驕傲表情,看著地上的女人,嘲笑道。


    是啊,有什麽事是他所辦不到的呢,嗬嗬,有了昨晚的事,自己怎麽還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周悅舒自嘲的笑了笑,眼裏的悲傷不予言表。


    他又來做什麽?!八成是來看自己的笑話吧,看看自己怎麽在被他搶占後,失魂落魄,尋死膩活的吧。恐怕要讓他失望了,我周悅舒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脆弱,就算他用這種方式折磨我,我也可以這麽平靜的麵對,除了發燒跟平常一樣,沒有什麽不好的,也沒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現在他該失望了吧。


    周悅舒抬頭仰望著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眼神平靜的看著他,不能被他看透自己心裏再想什麽,所以就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如水,內心毫無波瀾。


    “起來!賴在地上很舒服麽!”秦辰東沒有再看她的表情和眼神,背對著她轉過身去,抬起了自己的大長腿,從她身上直直的邁了過去,朝房間裏麵的客廳走去。


    身後傳來衣物和地板摩擦的簌簌聲,她應該是站起來了。秦辰東的表情變得沉重悲傷,身後的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女人竟然能這麽平靜的麵對自己,看來就算讓她的身體成為他的,她的心也永遠不屬於他,她的眼神讓秦辰東有些慌了神。


    “你你來幹什麽?”周悅舒雖然掙紮著站起來了,但是一直警戒地站在秦辰東的身後與他保持著一定安全的距離,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蕩漾在這個狹小的房間。[.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被她的聲音給打斷了思緒,秦辰東收了神,感覺到來自於她的警戒和疏遠,細碎的頭發下那雙本充滿霸氣的眼睛,卻透露出了一絲受傷的神情。


    “幹什麽?不幹什麽啊,要不你認為我會幹什麽呢。”他收起了那樣連自己都會厭惡的眼神,眸子裏又重新回歸了一如既往的冰冷,他轉過身,一步一步地逼近周悅舒。


    把她逼到了一麵牆,身後在也沒有任何可以讓她退後的餘地才停下,周悅舒緊張的咽了口吐沫,以為麵前的這個霸主心裏又再盤算著怎麽折磨她這個奴隸。


    可是秦辰東卻突然停下了動作,就站在離她一步的距離,沒有再靠近,也沒有逼迫她做什麽,隻是那樣定定的看著她,看的她有些手足無措。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或許以前就是了。隻要麵前這個男人把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這課心髒就抑製不住,該死的狂跳不止,現在也是一顆心就像要跳出自己的喉嚨,跳到他的麵前。


    “我們非要用這種讓對方喘不過氣的方式說話麽?”周悅舒把頭瞥向一邊,目光閃爍不定,她不想讓秦辰東看見她的表情。


    秦辰東不知道再想什麽,也沒有答周悅舒的話,一直沒有沒有任何聲音。


    可是下一秒突然向周悅舒伸出手來,她感受到他的氣息又逐漸向自己靠近,緊張的不行,害怕他再做出什麽像昨天一樣過激的舉動。


    她瑟縮著身體,緊緊的閉著眼睛,表情緊張而又害怕,看得出來她極力的想要躲避他伸過來的手,但是卻無從逃開。


    秦辰東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和嘴唇,還有因為害怕和緊張瑟瑟發抖的身體,單薄的好像一觸碰就會破碎掉。


    他的心像被什麽揪住了一樣,狠狠的痛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停止了就那樣停頓在了半空中,滿臉的受傷,可是她閉著眼睛什麽都看不到。


    看不到他,也看不到他的心。


    感受不到他的動作,周悅舒緊緊閉著的眼睛有些“按耐不住”了,她張開一隻眼睛想要偷偷瞄一眼這個男人到底再耍什麽花樣。


    啪!大手拍在光潔的額頭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剛剛睜開偷瞄的眼睛,被這麽一拍,一激靈,又緊緊的閉上了,表情還特別痛苦,看來這一下驚嚇的不請啊,心裏肯定嚇了一跳,在狠狠的咒罵著這個男人呢。


    搞什麽鬼???


    周悅舒滿腦袋的問號,怎麽打了她的額頭,這隻手還不拿開,就這樣放在自己的頭上,難道還有更厲害的“攻擊”?老天爺,放過我吧!


    “你在發燒?”秦辰東低沉的聲音,透露著擔心的疑問,沒有了霸氣的口吻反而有了些不習慣。


    “還不是拖你的福。”聽了他的疑問,周悅舒這才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要繼續折磨她,隻是測一下她的體溫,側身躲過了他還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大手。


    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病了的呢,八成是人事部一早就報告給他了。不過這種請假的小事,自己也沒有說請假的原因,隻是說想用一下自己剩下的年假,沒有必要通報給他這個大總裁啊,真是自己的“禍星”,不上班也躲不掉。


    “拖我的福?”秦辰東的表情無辜而又迷茫,瞪著好看的桃花眼,看著周悅舒反問道,表情急切,表現的似乎真的不明白周悅舒這麽說的意思。


    這個男人是真不懂,還是在裝啊,城府果然深。吃幹抹淨走人了,結果害得自己在家高燒不止,連藥都是自己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出去買的,他還能裝的這麽像個人,真是個惡魔。


    “還不是你你”周悅舒因為羞憤,一張本身蒼白的小臉漸漸的染上了些紅暈,她說不出口,怎麽能說的出口,他本身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昨天的事他固然不會負責人,如果自己現在這樣質問他,隻會招來他的鄙夷,更加認為她就是那種為了他的錢而讓他負責的輕浮女人。


    她周悅舒不傻,知道自己的位置,即使內心很委屈,卻也禁了聲。


    “說下去啊,我怎麽了?”秦辰東嘴角扯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看著滿臉通紅緊張無措的她,逼問道。


    “沒什麽,你來不就是想確認我為什麽請假不上班麽,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吧。”周悅舒眼神閃躲,不敢正視秦辰東的眼睛,有些氣憤的說道。


    “看來你自己還很清楚嗎,還能生氣證明你還沒有病入膏肓,公司這段時間任務多,希望你不要因為個人的原因就影響整個公司的進度。”秦辰東冷哼了一聲,依然冰冷的語氣。


    他的話讓周悅舒覺得寒心,可是心裏在期待什麽呢,真的指望他跑到這來,闖進她家,是關心自己。別做夢了,周悅舒!


    就算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可是他依然能做到若無其事,就算自己現在責問他,哭著咒罵他,他估計也不會又一絲動容地讓她病好了,立馬給他爬回去上班。


    自己還做那些無謂的事情幹什麽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周悅舒咬著泛白的嘴唇。


    因為發燒她本身嬌嫩的嘴唇變得粗糙幹裂,她卻渾然不知現在的自己有多憔悴,秦辰東看著麵前還在這樣逞強的女人,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周悅舒,快點把病治好,然後給我回來上班!”秦辰東隨意的把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表情卻是極其的認真嚴厲,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知道了”周悅舒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裏不知道拋給了這個冷血總裁多少個白眼,真想用時下流行的語句質問他,這麽虐待員工你家裏人知道嗎!!


    秦辰東看著逐漸變得溫順妥協的小綿羊,還是隻病怏怏的小綿羊,也沒有心情再折磨她了,邁開修長的大長腿朝玄關走去。


    看著秦辰東離開的背影,周悅舒長舒了一口氣,有他在的空間自己就呼吸困難,這都快成一種病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卻有點空落落的。


    門在身後關上的一瞬間,秦辰東輕聲說了句“照顧好自己。”


    這句話他沒有當著周悅舒的麵說出口,他來隻是想確認一下她病的重不重,他擔心她,不能控製自己擔心她的心。他就在回去的路上又讓司機折了回來,可是看到她了又能怎麽樣,剛才她表現的那麽冷靜,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把她擊垮。


    她雖然發著燒,卻還在自己麵前撐著強,這種方式就是告訴自己,她並不需要他,也沒把他放在心上,隻是生病了沒法上班,而不是不敢麵對他。


    秦辰東的心裏很受傷,她的冷靜讓他心慌,他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太對不起她了,可是一想到她冷漠的樣子,秦辰東的腦海裏又止不住的去回想,她剛離開自己時自己所承受的痛苦,那種痛苦把他的心給蒙蔽了,讓他看不到她和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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