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良的心放下了一些,冷不丁問了個問題:“你跟小慧結婚這麽多年了,怎麽沒要個孩子?”


    穀俊宇一愣,跟身旁的小慧對視一眼,何曉慧搶先回答說:“事業為重,生孩子的事情,可以往後推推的!”


    “狗屁事業!”何正良倒還有義正辭嚴的大舅哥形象,“你們現在有錢,有權,有勢力…唉,對了,妹婿,你是不是不行啊?該吃藥就吃藥,虎鞭鹿血酒要喝一喝的!”


    穀俊宇剛吃進嘴的菜被吐了出來,皺著眉頭反過來說教何正良:“有你這樣當大舅哥的麽?”


    何正良一拍腦門:“對對對,忘了,你還有另外兩個媳婦呢!都有孩子,是不是小慧身體有啥問題?”


    “你閑得是不是?”何曉慧不耐煩地說,“我們兩個的事,你別管!不想生,就是不想生!”


    穀俊宇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轉頭對何正良歎氣說:“其實,我也經常帶著她南北去看大夫,北平,滬上都去過,要不是遇上你的事,我們甚至都打算去日本看看了。”


    何正良有些尷尬地說:“哦哦哦,別怕花錢,不行的話,去廟裏拜拜神也行!”


    穀俊宇丟下筷子,起身說:“大舅哥,趕緊再去聯係宋家人吧,我跟小慧要先睡覺了,晚上再試試看吃的藥有用麽!你隨意吧。”


    說完就拉著何曉慧進屋了,何曉慧不解:“狗子哥,你喝多了?別那啥,咱們是假結婚…”


    “別說話!”穀俊宇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大哥懷疑咱們了!”


    然後走到床邊,抓著床沿回頭問:“你會叫不?”


    “叫啥?”何曉慧一愣,馬上明白過來,臉都紅透了,關掉了燈,不好意思地回答說,“不會!你教我唄!”


    輪到穀俊宇臉紅了,低聲說:“沒事,不會叫就別叫了,哼哼也行!”


    何曉慧捂著臉拒絕:“不嘛,丟死人了!”


    穀俊宇無奈,隻能一邊晃悠床一邊自己哼哼,窗戶外牆根底下,一個身影偷聽了一會之後,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行了,睡覺吧!”穀俊宇爬上床,拍著床鋪對還傻愣著的何曉慧說。


    何曉慧悄聲問:“怎麽睡?”


    穀俊宇回答:“閉著眼睛睡!”


    何曉慧又問:“一個被窩?”


    “你說呢?”穀俊宇反問之後又責怪上了,“女孩子家家的,淨想好事!咱們這有兩床被子呢!”


    “哦!”何曉慧怯生生地往床邊挪,坐下來,脫了鞋子,緩緩鑽進被窩,懷裏像揣了隻兔子,還在亂蹦。


    眼睛睜得像銅鈴,盯著天花板,輕聲說:“狗子哥,我睡覺不老實,腳喜歡亂蹬。”


    穀俊宇打著哈欠說:“巧了,我睡覺的時候,手喜歡亂摸!”


    “你壞!”何曉慧嗔怒道,還想說點啥,穀俊宇那邊已經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何曉慧攥著拳頭,伸出腳來,真想一腳踹過去。


    這人太討厭了,身邊還睡著一個美女呢!他怎麽…


    怎麽也沒點想法麽?


    難道,咱的魅力連那個短腿的日本女人都不如?


    她想了半夜都搞明白自己差哪裏,穀俊宇一個翻身,一隻手壓在了她的肚子上,何曉慧總算能睡著了:看來自己還是有點魅力的!


    第二天醒來,一時有些尷尬,兩人都不看對方,何曉慧低頭說話打破了這種曖昧的氣氛:“今天,你準備幹啥去?”


    穀俊宇回答:“那什麽,我去一趟蕭縣,給稅警團送錢去。你今天就跟著你大哥,幫他發電報,讓宋家趕緊再送錢來!”


    何曉慧又問:“昨天晚上,咱們沒幹那事吧?”


    穀俊宇拍著腦門反問:“你自己心裏沒數?小姑娘家家的,天天都想的啥呀?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那我的名聲可就壞了!”何曉慧撅著嘴說,“我不管,你得對我負責!”


    最後那句聲音小得像蚊子,穀俊宇裝作沒聽見,穿上鞋子就出門了,小聲嘟囔起來:啥都沒幹,負責啥呀?


    小轎車上坐滿了人,輪子差點壓扁了,老六沒擠上去。穀俊宇擺手攆他:“你留下,召集以前的兄弟,偵緝隊隊長的活,我給你找回來了,就別跟我們去湊熱鬧了!”


    老六像個怨婦,跟在車屁股後麵跑了一陣子,大聲吆喝著:“我尋媳婦的事,你們都給我當緊辦了!”


    禹航聽後,幹脆一腳油門踩到底。


    穀俊宇不樂意了,對車裏的兄弟說:“老六是咱的好兄弟,我成天天忙得腳打屁股根就算了,你們沒事的時候,也幫他扒拉一個媳婦呀!找一個會餾饃的,下雨知道往家跑的,難不住你們吧?”


    禹航,小羅成和徐傳信幾乎同時回答:“難!太他媽難了!”


    穀俊宇來了興趣,追問起來:“快說來聽聽,讓俺也樂嗬一下。”


    “別他媽的提了!”小羅成率先發言,“作為半月會的頭頭,收了他這號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見他氣得像吹豬,坐一旁的徐傳信趕緊伸手在他胸前捋著順氣:“啊呀,不值當的,慢慢說!”


    小羅成氣呼呼地說:“我把我小孩姨介紹給他,他當著人家的麵抓褲襠就算了,這個少熊孩子說的話沒法聽,辦的事沒法看!天冷人家穿的厚,非要人家到屋裏脫了褲子給他看屁股大不大,還說先一起過上一年,要是不能生孩子就直接攆人家滾熊,這貨是讓人用擀麵杖給打出來的,把我害得都不敢走老丈人家了!”


    穀俊宇都快笑岔氣了,徐傳信接著說:“我給介紹的俺親妹妹,這可沒有外人了吧,這貨吹牛逼說自己玩過的女人千千萬,自打在滬上染了髒病看好之後就沒試過威力,非要俺妹妹陪他試試,你們說,我不揍他等老幾?”


    穀俊宇附和說:“確實該揍!打死都是輕的!”


    禹航拍著方向盤說:“我也給介紹了,我老家的,人家大老遠跟著哥哥嫂子從邳縣到城裏來相親,到了飯點了,也不說安排人家吃個飯,這也就算了,相親的時候,老是拉著人家姑娘嫂子的手,還說個沒完沒了的,你們說,算哪門子事?”


    穀俊宇聽後撓頭說:“這家夥自從家人遭難之後,就一會正常,一會抽風的,不知道哪一會就犯病,確實愁人!怪不得之前的日本媳婦寧願去投靠新四軍都不願意跟他過日子!那媳婦叫啥來著?”


    禹航回答:“小野菜和子!”


    穀俊宇聽後嘿嘿一笑:“我還真有點想小野塚本那個半吊子貨了!”


    小野塚本是石閣勤壽的私生子,跟小野菜和子兄妹倆同母不同父。這小子在跟穀俊宇鬥法的過程中,可被折磨得夠嗆。想了解情況的,書城搜索“漢奸瞎狗子”,能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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