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語調,卻並不是記憶中的聲音。


    唐絕看向麵前的唐老爺子,眼底皆是驚異。


    “你……”唐絕擰眉,顯然不願相信自己的猜測。


    隻是眼前所看到的卻又不得不讓他相信。


    唐老爺子麵上的笑意一閃,隨即收、斂了神情。


    “你怎麽會……老爺子呢?你將他如何了?”唐絕回過神,當即看向麵前之人質問道。


    眼下他還未在唐家站穩腳跟,若是沒了唐老爺子,唐家恐怕難以為繼。


    “怕什麽?現在對你來說不是正好?”‘唐老爺子’說著突然放聲一笑。


    倒是唐絕眼底皆是沉色。


    他看向麵前之人,已然可以確定對方就是之前的麵具人沒錯。


    隻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變成了唐老爺子,又或者是他用了什麽方法控製了唐老爺子。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唐絕看向麵具人,隻覺得對方許是要將唐家毀了才肯罷休似的。


    麵具人斂起了笑意,看向唐絕的同時則是突然伸出手。


    “現在對你來說不是正好?唐家這個老東西本就不看重你,你留在這裏也不過是成為別人的替、代,現在我占了這個位置,與你來說可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麵具人輕笑出聲,配合著唐老爺子那張略帶蒼老的臉,說不出的詭異。


    唐絕緩了緩,聽著麵具人說完,倒也覺得麵具人說的沒錯。


    他已經回到唐家許久,期間唐老爺子卻很少會給他好臉色。


    更甚因為唐父的事情而遷怒自己。


    唐覺想著,臉上驀地勾起一抹笑意。


    “你說得對,沒了老爺子,我在唐家才能抬起頭。”


    唐祁已經死了這麽久,唐老爺子即便將他帶回來,卻仍舊不肯將家主的位置給他,分明是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長此以往,唐絕隻覺得自己成為唐祁的替、代、品不說,最後很可能落得一場空。


    唐家要的不過是一個唐家、血、脈的繼承人。


    而他敲好流、著唐家的血罷了。


    想清楚這一切,唐絕竟是覺得輕鬆不少。


    他回頭看向麵具人,突然靠近道:“我想要得到唐家,在此之前我會配合你,更會想辦法保護你。”


    唐絕語氣放低,一雙眸子看向麵具人,眼底帶著些許亮色。


    麵具人輕笑出聲,伸出手在唐絕的肩上拍了拍。


    “唐家會是你的。”隻是到時候還是不是完整的唐家可就未可知了、


    唐絕猶不知麵具人心裏所想,此時滿心想到的便是得到唐家後的事情。


    麵具人也不打擾唐絕,徑直站起身,緊接著便是向著門外走去。


    等到麵具人的身影消失,唐絕這才回過神。


    他看向門外,正對上管家一臉茫然的視線。


    “老爺子人呢?”管家看向唐絕,眼中滿是疑問。


    他不過剛剛離開一回兒人,怎麽老爺子就不見了?


    還有,糖酒為什麽會還在這裏?


    按照老爺子的脾氣,恐怕不會讓糖酒留在這裏才對。


    管家腦海中滿是疑問,他看著唐絕,對方卻儼然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直到唐絕從房間裏走出去,這才出聲道:“老爺子剛剛出去,你若是想找的話,現在就可以過去。”


    唐絕不知道管家是從哪一邊走過來,不過無所謂,現在唐老爺子已經不在,他若是想要對付管家,自然不難。


    心上想著,唐絕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


    ……


    霖城。


    容知暚睜開眼睛,隻覺得眼前的光線格外刺、目。


    片刻之後,容知暚緩過神,這才從地上一點點站了起來。


    起身的同時,容知暚下意識去找尋容父容母的所在。


    好在兩個人距離容知暚的距離不遠。


    她邁步走過去,腳步不免有些踉蹌。


    “爸?媽?”容知暚看著躺在地上的容父容母,已經顧不得三個人此時身在何處。


    相比於周圍的環境,她更擔心容父容母能不能醒過來。


    畢竟那個對他們動手的是符曦。


    若是符曦的話,完全可以做出對他們下手的事情。


    片刻,原本昏迷的容父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著站在麵前,一臉焦急的容知暚,頓時臉色一變。


    “到底是怎麽了?”容父的記憶還停留在之前被人打暈之前。


    此時看著容知暚站在麵前,不免有些奇怪。


    難道那些抓、走他們的人,又‘好心’將他們放了?


    容父說著就要起身,卻在動作的瞬間,突然又跌了回去。


    容知暚當即上前想要將人扶起。


    “爸,你怎麽了?”容知暚靠近。


    容父緩了緩,推開容知暚的手,“我沒事,就是腿有些麻而已。”


    容知暚聽言當即鬆了口氣,她還以為……


    好在沒事。


    見到容父沒事容知暚則是轉而去看一旁還未醒過來的容母。


    既然容父沒事,容母應該也沒事才對。


    容父緩過神,這才試著從地上站起來。


    他看向四周,確定此時置身的環境,確實是醫院附近後,臉色頓時陰沉一片。


    到底是什麽人對他們下手,若是被他知道,必然不會放過他們!


    容知暚將容母拉起來,確定容母沒有受傷後,這才看向容父道:“爸,是符曦,是符曦讓人把我們帶走又送回到了這。”


    提到符曦,容父頓時咬了咬牙。


    “當真是符曦!”


    “爸,你當心些。”眼看著容符說著猛地一晃,險些倒在地上,容知暚下意識上前去想要將人扶住。


    好在容父及時穩住,這才免於受傷。


    不過得知是符曦將他們抓去的容父,臉色仍舊難看。


    “走,我們去符家,我倒是要看看符久炎這次怎麽抵賴、”


    想到符曦對自己動手,容父隻覺得額上冒火。


    他不能忍,一定要讓符曦得到教訓。


    容知暚見此趕忙去將人拉住。


    “爸,既然符曦敢這麽做,就是不擔心符家會對她如何,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冒然過去,豈不是給自己找難堪。”


    原本符家就已經很是不待見他們,若是這個時候再跑去符家鬧起來,必然沒有好結果。


    正要轉身的容父臉色一沉,半晌怒道:“你說得對,找符久炎沒用,我們去找你姑姑,讓她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兒。”


    容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著直接朝著醫院走去。


    容知暚將容母從地上扶起來,看著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不的容母,隱隱有些擔憂。


    醫院門前,就在容父準備走進、去的瞬間,就看到幾道身影從對麵走過來。


    幾個人在容父麵前站定,為首之人笑著看向容父,“容先生要去哪?”


    那人語氣低沉,卻偏偏臉上帶著笑意。


    容父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一瞬間不敢亂動。


    “我要做什麽與你們有什麽關係?”容父深吸了口氣,反問道。


    就在容父話落的同時,就看到麵前之人突然伸出手,緊接著便是落到容父的肩上。


    “容先生的事情自然跟我們有關,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該送幾位回去了。”


    來人說著突然將容父拉到一旁。


    容知暚帶著容母跟過去,還未靠近,便被人連同容父一起帶走。


    ……


    符家。


    符曦收到秦家手下發來的消息時,容家三人已經被送上飛往容家的航班。


    確定容家三人離開,符曦這才轉身下樓。


    樓下,符久炎正坐在沙發上,似乎正要處理什麽事。


    察覺到符曦走近,符久炎這才抬起頭看過去。


    “怎麽起的這麽早?”符久炎看了眼時間,他知道符曦昨夜回來的晚些,還以為符曦會多休息一會兒。


    符曦走過去,搖頭,“還有些事情要辦。”


    之前從安初景那邊的冷邀請,符曦想了想,覺得也許可以走這一趟。


    隻是時間方麵,還需要調整一下。


    之前要準備處理的事情,則是需要延後一些。


    符久炎不知道符曦要做什麽,不過聽到她這麽說,倒也沒再說什麽。


    “對了,昨天容家那幾個有沒有去醫院打擾你母親?”符久炎放下手上的杯子,轉而看向符曦問道。


    因為知道有符曦在,符久炎倒也沒有太過擔心。


    他知道符曦不會允許其他人打擾到容筱休養,這一點他倒是放心的很。


    符曦坐下,聽言點頭,“人去過了,不過已經處理好了。”


    容家那三人眼下已經坐上回去的飛機,自然不會影響到容筱休息。


    雖然不清楚符曦所指的是什麽,不過既然符曦開口,事情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再動手。


    符久炎轉身又跟符曦說了幾句。


    符曦應和後,這才提起了要去燎川的事情。


    當然,符曦並沒有直接告訴符久炎她要去哪。


    畢竟在符久炎看來,她到底還隻是個孩子,自然不放心她隨意行動。


    因此符曦則是借口要再去堯都一趟。


    因為秦禦跟秦老爺子皆是在堯都,符曦提出後,符久炎倒也沒有反對。


    隻是想了想,又道:“學校的事?”


    這學期,符曦已經請了許久的假,眼看著就快要入夏,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考慮暫時休、學才行。


    符曦回過神,這才想起這件事。


    其實她也不至於完全忘記,隻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沒辦法顧及到這邊。


    “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符曦算了算,從這裏到燎川,再去安家,前後不過幾天時間。


    等到回來之後,也就隻剩下秦禦跟麵具人的事情……


    這兩件事都不能急於一時,不過符曦這邊早已經有了打算。


    當年害她的那幾個人,似乎都用自己的方法活到了現在。


    既然如此,那麽這筆賬便不能輕易算了。


    符曦跟符久炎商量好後,直接起身出門。


    她還要去看看容筱的情況。


    至於去燎川的事情,時間還早。


    ……


    堯都。


    秦禦回到秦家,就被秦老爺子叫去書房。


    房間裏,秦老爺子坐在一旁,見到秦禦出現,當即示意他過去。


    秦禦在秦老爺子麵前坐下,就看到秦老爺子遞過一樣東西。


    那東西不過掌心大小,黑、曜石一般。


    “這是?”秦禦看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


    秦老爺子鬆開手,卻沒有讓秦禦去動那顆曜石。


    “鑰匙。”秦老爺子突然出聲。


    秦禦挑眉,顯然在等秦老爺子繼續說下去。


    片刻,秦老爺子將那顆曜石拿起來放到手中。


    下一秒,隻聽到‘哢’的一聲輕響,曜石裂開,露出被藏在裏麵的褐色的蠱。


    “安家送來的?”


    秦禦看著秦老爺子手上的蠱,當即想到安家。


    除了安家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人會將這種東西送來。


    秦老爺子聽言點頭,“說是鑰匙,其實不過是進出安家之物罷了。”


    將安家的事情向秦禦說明了一番。話落,秦老爺子直接將那隻蠱放到一旁的瓶子裏遞給秦禦。


    “我年紀大了,不想再折、騰,所以這趟燎川就由你去。”


    秦禦看著遞過來的瓶子,笑著點頭,“知道了。”


    “這是安家首次邀請外人,你去時記得小心些。”秦老爺子皺眉,似乎對於安家並不放心。


    秦禦點頭,應下的同時已然開始盤算。


    燎川安家,說起來秦禦也不曾去過,這次……倒是機會。


    不過,要去安家,不免就要遇上安家兄、妹。


    那麽他的身份恐怕就沒辦法再瞞下去。


    秦禦想著,微微皺眉。


    也不知道施卿行那邊要如何處理。


    ……


    施家。


    就在秦家收到邀請的同時,施家自然也收到了。


    施父看著再次出現在自家的安初怡,麵上的笑意險些就要維持不住。


    知道了秦禦跟施卿行的事情,施父此時見到安初怡,心裏不免帶著幾分愧疚。


    因此對待安初怡的態度不免也就好些。


    安初怡坐在是施父對麵,視線卻不由得向著一旁瞥過。


    她本已打算借著送邀請的機會再碰一碰運氣。


    不想竟是完全沒有見到施卿行的蹤影。


    安初怡不免有些失望,她馬上就要回燎川去了。


    奈何在施卿行這件事上完全沒有進展。


    正想著,安初怡耳邊則是響起施父的聲音。


    “施家倒是必然會到場。”施父看著手中的曜石,隻覺得一股寒意由著掌心傳來。


    雖然不至於無法接受,卻還是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此時施父猶不知其中藏了什麽,當下也隻當是顆石頭罷了。


    安初怡見到施父應聲,忍不住問道:“若是可以的話,希望五爺他們也可同行,若是幾位可以到場的話,想必爺爺一定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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