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聽言伸出手理了理身上的長袍,冷笑道:“命不久矣。”


    “臥槽,你特麽就不能說句好話,小爺活的好好的,誰命不久矣了?”


    滕翊緩過神,當即炸毛般的呼喊道。


    “你再這麽折騰下去,自然活不久,再者說,你的這幅樣子若是被滕家主知道了……”來人說著頓了頓,看向秦禦道:“秦禦,你還是趕緊給他準備副棺材吧,有備無患。”


    秦禦笑著看向兩人,正要點頭,猛地就看到滕翊尾巴一甩,便是朝著來人的方向揮了過去。


    來人也不示弱,眼看著巨大的蛇尾靠近,竟是突然伸出手接住。


    “你要是還想要這條尾巴就消停些,否則今晚就拿你的尾巴加菜。”來人冷聲落下,隨即鬆開手。


    滕翊的尾巴失去支撐頓時朝著地上落了下去。


    一聲悶響過後,蛇尾落地,險些將地板砸出一個大洞。


    滕翊發出一聲哀嚎,抱著尾巴縮在一旁,一動不動。


    額上的符咒突然被人撕去,滕翊睜開眼,就看到一隻微涼的手落到他的額上。


    “別碰我。”滕翊怒視來人。


    來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就在滕翊怒視著對方的同時,猛然間竟感到身、下的尾巴上傳來一股暖意。


    伴隨著暖意升起,連同周圍的血液都似在一瞬間快速流動起來。


    幾分鍾後,滕翊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逐漸分開。


    他猛地抬起頭朝著下方看去,就看到那條橫在床前的尾巴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雙正常人的腿。


    滕翊:“……”他不是在做夢吧?


    滕翊伸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下,確定不是夢境後,當即低呼一聲。


    “好了,暫時別讓他亂動,等到明天一早應該就可以自如活動了。”來人說著鬆開手,那些話卻明顯是對一旁的秦禦說的。


    秦禦記下,隨即朝著滕翊走過去。


    滕翊見到秦禦走近,這才朝著他招了招手。


    “什麽事?”秦禦靠近過去。


    滕翊臉色微微泛紅,見到秦禦靠近,才指了指自己的腿道:“秦禦,好歹幫兄弟弄條褲子來,這樣似乎不太雅觀。”


    滕翊幾乎咬著牙開口,盡量將聲音放低。


    然而即便如此,來人卻還是聽得清楚,隨即嘴角綻出一抹笑意。


    “姓施的你笑什麽?等小爺好了,一定……嘶。”滕翊抓狂。


    “等你好了?”施卿澤突然輕笑出聲,“別忘了你還要叫我一聲叔叔,你想要對長輩不敬不成?”


    施卿澤與滕翊的父親是舊識,因為投緣,滕父竟是直接拉著隻比滕翊年長幾歲的施卿澤拜了兄弟。


    就此滕翊便多了施卿澤這麽個叔叔。


    偏巧秦禦與施卿澤相熟,以至於滕翊每次見到施卿澤都忍不住想要揍人。


    要不是他那個不靠譜的老子,哪裏會讓他這麽尷尬。


    明明三個可以當兄弟,偏偏他卻成了大侄子。


    此時大侄子一臉菜色,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


    施卿澤處理完滕翊的事情,直接跟著秦禦下了樓。


    精督會的三名手下此時整齊的站在樓下。


    “會長,您總算到了。”男人見到施卿澤出現,頓時鬆了口氣。


    樓上的那位簡直就是魔鬼,沒他那麽折騰人的。


    偏偏他們沒有八法放任不管,這兩天下來,頭發都被氣掉了不少。


    施卿澤走過去,“這兩天辛苦你們了,我會考慮多安排兩天假期給你們做補償。”


    “會長,您說的可是真的?”女人聽到假期兩個字忍不住有些激動。


    他們都已經許久沒有休過假了。


    男人見到女人一臉興奮,不由得歎了口氣。


    果然是年輕人,她怎麽不想想,自從她加入精督會以來什麽時候休過假?


    假期什麽的不可能了。


    永遠都不可能了。


    施卿澤沒有在意對麵三人的表情。


    吩咐幾句之後,便示意三人去忙自己的事情。


    秦禦坐下的瞬間,就看到施卿澤正盯著自己。


    “有事?”秦禦抬眼。


    “怎麽沒見到你家的那位小妻子?”施卿澤還記得之前秦禦向他求援時的情形。


    雖然隻是發來消息,不過卻足以讓他震驚。


    那個從來不近女色,周圍甚至沒有一個異性的秦爺,竟然也會有為情所困的時候。


    施卿澤嘴角勾起笑意,似乎很是期待秦禦的接下來的回應。


    “她不在。”秦禦出聲。


    “出去逛街了?”


    “不是,在她父母那邊。”


    秦禦話落,就看到對麵端坐著的男人的臉上突然綻出一抹笑意。


    施卿澤緊接著一臉同情的看向秦禦,“原來是媳婦兒回了娘家,可憐,這麽快就被拋棄了。”


    秦禦臉色一沉,誰被拋棄了?


    一瞬間,秦禦似乎能夠理解滕翊每次都想要打死施卿澤的想法了。


    此時此刻,他也想要將麵前之人揍上一頓。


    “你惹到對方生氣了?我教給你的那些方法不好用?”施卿澤一臉淡定的坐在對麵,好似完全沒有看到秦禦眼中散出的冷意。


    施卿澤不提他的那些建議還好,提到那些秦禦臉色不由得越發沉了沉。


    “薑晉,送施會長去房間休息。”秦禦說著徑直站起身。


    他擔心自己再麵對這個人,會真的控製不住動手。


    施卿澤難得能夠在某方麵勝過秦禦,哪肯就此罷休。


    要知道秦禦這個人變、態的很,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到最好,偏偏對於感情方麵的事情很是白癡。


    若不是如此的話,他也不會有機會在這方便開導他。


    “看來是沒什麽作用了,秦禦,你真的按照我說的做了麽?”施卿澤站起身,卻在離開前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


    薑晉額上滲出一層冷汗,暗道施家這位當真是不怕死。


    自家爺動起怒來,恐怕誰都攔不住。


    “五爺,我先送你去房間休息。”薑晉上前,想著趕緊將這位爺帶走。


    眼看著秦禦周身的寒意散出,施卿澤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被揍,當即笑著看向薑晉,示意他帶路。


    薑晉將施卿澤送回到房間,轉身便是快步朝著樓下走去。


    “爺,施五爺的個性一向如此,你不用放在心上,少夫人對你如何,我們都看得清楚。”


    薑晉想著該如何安撫自家爺,話落卻發現秦禦正麵色如常的坐在那裏。


    “爺?”薑晉忍不住有些忐忑。


    “怎麽了?”秦禦抬起頭,儼然沒有了剛才那種想要上前狠揍施卿澤一頓的衝動。


    “您不生氣?”


    “為什麽要生氣?”秦禦突然勾唇一笑,“他一個單身狗能懂什麽?看在他年紀大的份上沒有讓他難堪已經仁至義盡。”


    薑晉聽言兩腿一軟,好在還有黑傘撐著他,這才沒有讓他倒下去。


    薑晉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大佬們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抱緊弱小無助的自己。


    ……


    符家。


    容知暚回來之後,整個人安靜了不少。


    符曦沒有在容知暚身上感覺到屍魂的氣息,卻不認為屍魂是被容知暚處理掉了那麽簡單。


    那種認主的陰物,除非是死,否則都會與主人氣息相連。


    慕璟沒有再找到符曦,符曦覺得對方應該已經去想其他辦法去了。


    她樂得清閑,這才想起還有兩天就是秦符兩家約定見麵的日子。


    之前無所謂的事情,此時竟是隱隱有些期待。


    符曦看了眼時間,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符曦拉開房門的一瞬,就看到一道身影踉蹌著朝著她撲了過來。


    符曦下意識的躲開,那道身影猛地便是摔到地上。


    “容知暚?”


    符曦看著摔倒在地上的容知暚,忍不住皺眉。


    容知暚好一會兒才從地上部爬起來。


    她看著符曦,整個人竟然透著些許局促。


    “你怎麽了?”符曦看著容知暚的模樣,還是決定問一下。


    “表姐,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容知暚儼然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符曦聽她說了一會兒,此知道自從上次從醫院回來之後,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不斷地做著各種各樣的噩夢。


    因為沒能好好休息,此時的容知暚眼下烏青,看起來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喪氣。


    符曦伸出手按住容知暚的手腕,果然在她身體裏發現到一股煞氣。


    那煞氣陰狠,雖然不多,卻足將人折磨的痛苦不堪。


    “你之前遇到誰了?”符曦看著容知暚,權當是看在容筱的麵子上幫她這一次。


    如果她不管的話,容知暚一定會去找容筱,而這股煞氣,對於容筱來說並不好對付。


    符曦皺眉,好煩。


    為什麽這麽多麻煩事。


    就不能讓她安安靜靜的待著?


    容知暚猶豫了片刻,還是將之前慕璟找到她的事情告訴了符曦。


    符曦倒是沒想到慕璟跟容知暚之間還發生過那些事。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清楚了那煞氣是怎麽回事。


    慕璟從容知暚那裏問得了治療身體的方法,卻還是沒有放過她。


    那縷煞氣並不流於表麵,如果不跟容知暚接觸的話根本沒辦法察覺。


    這樣一來,容知暚自然會飽受噩夢折磨。


    等到時間一長,也許容知暚會自己承受不住,而做出傻事。


    符曦摩挲著手腕,不愧是跟蒙錚那樣的神經病在一起的人,果然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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