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蕩接到飛鴿傳書,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次,秦武王不聽某些人的反對,要得出兵伐韓。


    拿他們的話,此時伐韓,不是最佳時機。春季剛來,草料未開,寒冰不融,長途跋涉,兵力不足。


    要是與魏軍聯手,他們絕不會盡力,恐怕嘩變。反對派的奏書,差點把秦武王唬住,他把諫書瀏覽兩遍,就是下不了決心。


    最後,贏蕩把甘茂叫到書房,讓其看看那些奏書。甘茂沒敢怠慢,接過竹簡,默默地閱覽多時。


    “怎麽樣?”等他合住竹簡,秦武王詢問。


    “他們所說的,並不無道理。要是,依照反對派的意思,這輩子就別出關啦。”甘茂沉思片刻。


    “孤王打算伐韓,你有什麽建議?”


    “王上,微臣身為秦相。不能碌碌無為,我打算使魏,說服魏嗣與我等聯合,一起攻打韓國。”


    “我知道你的心意,魏嗣不足為慮。魏無忌和公孫衍,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你要是說服不了魏嗣,恐怕有性命之憂。”


    “為了秦國,微臣願意粉骨碎身。”甘茂拜服於地。


    “丞相為了秦國,甘願隻身犯險。孤王感激不盡,請受我一拜。”說著,贏蕩就要躬身施禮。


    “王上,折殺微臣啦。我這麽做,乃是報答您的知遇之恩。”甘茂連磕叁個頭,攔住秦武王的大禮。


    “丞相趕緊起來。”說完,贏蕩扶起甘茂。


    就這樣,甘茂把此去魏國的事兒,跟秦武王簡單的說一下。隨即,甘丞相帶著贏蕩的密詔,離開鹹陽,直奔魏國大梁。


    …


    …


    子時左右,從城樓上飄下來十幾個黑影,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們都是仇誌安排的,有人就問了,聯軍大營,不會那麽鬆懈罷。這十幾個武林人士,豈不是蚍蜉撼樹。


    魏秦聯軍,設下很多暗哨,輪班巡邏,與明哨遙相呼應,就算螞蟻從此過,也逃不脫雙哨的眼睛。


    除了雙哨以外,營盤四角,築有了望塔。要是放在抗日戰爭時期,了望塔上,必有探照燈和機關槍。現在,隻有四個大燈籠,和叁個弓弩手。


    不言聯軍大營,單說那十幾個黑影。他們施展輕功,落在某個山坳裏。


    秦魏聯軍抵達宜陽那天,荊焰就讓黑冰台的密探,去四處打探一下,得到的消息是,這裏有埋伏。


    就是,不知道韓軍隱蔽在何處,贏康與公孫衍、魏無忌、荊焰密商多時。最後,采取荊焰的意思,來個將計就計。


    魏無忌、公孫衍沒有吭聲,贏康立刻下令,把荊焰的策略,傳達全軍。今晚,此計即將展開。


    約莫半柱香,山坳裏出現很多“老百姓”,他們列隊排開,手持長矛。看起來,就跟農民起義軍差不多。其實,爾等都是韓國的精銳,隱入深山,已有很多天啦。


    自從得知秦魏伐韓的消息,韓瀛上書,把自己的策略,給韓倉簡單的說一下。韓王倉大喜,賦予兵權,讓其去宜陽布置。


    韓瀛的意思,除了讓將士們扮作老百姓,在埋伏圈附近,隱藏數萬鐵騎,就是為了打秦魏聯軍一個措手不及。


    荊焰猜出韓瀛的初計,卻沒有看清他的後手。最後,被韓軍打個猝不及防,後退三十裏。


    …


    …


    荊焰正在寢帳裏看兵書,突然、外麵響起鑼鼓聲,調兵遣將,喊殺聲震天。


    不等荊焰立起身子,周彥晨衝進來,把敵襲之事,簡單的說一下。此時,深晴等人已經加入戰鬥。


    荊焰沒有吭聲,拉著彥晨離開寢帳。剛步入中軍帥帳,贏康、公孫衍、魏無忌、呂靳等人都在。他們看到荊焰,一各個、豎起大拇指。


    外麵,魏秦聯軍與夜襲軍打個精彩絕倫。雙方都有準備,隻能按照常理,衝殺對陣。


    由於距離太近,弓箭手無法施展。步兵統領壓力如山,指揮著將士衝殺,倒下一個,補上兩個。


    留下幾個人,護著傷員,從後門逃脫。其餘人,與撲來的韓軍,展開大混戰。荊焰告訴贏康,韓瀛還有後手,自己失算啦。


    贏康沒有責怪荊焰等人,戰場上訊息萬變,隻能傳令三軍,邊打邊撤。另外,讓後勤部,把糧草裝車,能運走多少,就拉走多少。其餘的,全部燒掉。


    為了多弄點糧草,荊焰等人奮死拚殺。韓軍前赴後繼,不住的衝殺,打了兩個時辰,魏秦聯軍拉著糧草和攻城器械,逃出三十裏。


    韓軍追致二十裏,斬殺魏秦聯軍不計,韓瀛害怕有埋伏,鳴金收兵。此戰,秦魏聯軍大敗,死傷不計。彥晨等人,也受了傷,跑了大半夜,累得筋疲力竭,坐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


    “咳咳。傳我將令,就地安營紮寨。”贏康看著眾人說。


    得到命令,將士們就如棉花差不多,全部癱軟在地。荊焰讓沒有受傷的,負責警戒,其他人趕緊休息。


    鍾惜鳳、紀嫣、逯清璿、餘輕顏、杜嫻、鄴盈、陳曉潔、未悅、牢柄盔、芳敬、張雯萱傷勢未愈,與敵軍決戰四個時辰,逃了大半夜,徹底撐不住啦。


    此役之後,深晴、耶律敬芸、軒莉、白燁、散博、呂沉、淩坤、鞏麗等人受傷。


    現在,隻剩下孟虞、彥晨、荊芸、杜涵、白鄢、嫣然、聞彥、天寶、沉芳。


    芳晴、悅芹、呂環、紀萱、呂靳、呂刻、呂荷、呂鄢、瑞芹、津鈺。


    …


    …


    “此次兵敗,都是我考慮不周造成的。沒想到,韓瀛還有……”


    “妹夫,這不怪你。我是三軍統帥,應當自刎謝罪。”贏康打斷荊焰。


    “都別自我批評啦。此戰,沒有錯與對。荊兄又不是神仙,怎麽能想的到,韓瀛有兩手準備呢?就算,買個教訓罷!!”公孫衍趕忙說。


    “我不想推卸責任。荊兄早就預料到了,就是沒有…勝敗乃兵家常事…沒什麽關係。”魏無忌看看其他人。


    “嗯。信陵君言之有理,我們重整旗鼓,等援兵一到,立即打回去。”呂靳沉思片刻,“現在,他們多多少少受點傷。一時半會兒無法作戰,原地休養幾天罷。”


    “那就,等著援軍罷。”贏康也沒什麽辦法。


    當晚,贏康修書到鹹陽,把這裏的夜襲情況,給秦武王簡單的說一下。


    公孫衍也沒閑著,與魏無忌商議之後,同樣修書到大梁,把這幾天的戰況,告知魏襄王。


    晚上,荊焰無心睡眠,帶著孟虞、彥晨、荊芸、杜涵、白鄢、周嫣然、聞彥、天寶、沉芳。


    芳晴、悅芹、呂環、紀萱、呂靳、呂刻、呂荷、呂鄢、瑞芹、津鈺巡夜。


    春寒料峭,古史不變。


    上次,天降大雪,至今未融。


    那個時候,要有溫度計,恐怕在零度左右。尤其是晚上,冷風習習,刺骨難忍。


    荊焰等人,穿著貂裘和棉褲。


    即使這樣,也掩飾不住雙腿打顫的悲劇,原因很簡單,晚上實在太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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