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趙勝下令,大舉進攻。


    一時,襄陵城外,戰車床弩,擲火器、弓箭手、拋石機什麽的,全部雲集。


    韓舉、趙勝坐鎮,親自指揮這次攻堅戰。


    趙韓聯軍的將士們手握長矛,呐喊聲、戰鼓聲混成一片,讓城樓上的魏嗣等人,嚇得臉色蒼白。


    “二哥,現在怎麽辦?”魏嗣問魏無忌。


    “四門?趙勝不可能同時圍攻四門。那樣以來,對己方不利,趙勝是個聰明的人。前不久,在義渠作戰之時,他采取‘圍魏攻趙之計’,把白山弄得手忙腳亂。”魏無忌沉思片刻。


    “二哥,兄弟愚昧,沒聽明白。”魏嗣不懂軍事,聽了半天,也沒悟出魏無忌的話中之意。


    “也就是說。他打算跟我們來個車輪戰。通知四門守將,玩忽職守者、斬,不用心抗敵者、斬,賣國求榮者、斬。”魏無忌看向傳訊兵。


    “是。”說完,傳訊兵轉身離去。


    “二哥,四門都有擲火器呀。你看,現在的風向,對我們不利呀!他們,要是用火攻的話,整個襄陵就完了,那些無辜的老百姓,可就遭殃啦!”魏嗣等傳訊兵走後,趕忙提醒魏無忌。


    “趙勝不會用火攻。因為,他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襄陵,居住著十餘萬人,韓舉趙勝假如不顧全城百姓的生死,即使他們攻下襄陵城,又能得到什麽呢?反而,讓襄陵的老百姓,記恨他們一輩子!”魏無忌說得斬釘截鐵。


    圍將者,不光是精通排兵布陣、安營紮寨什麽的,最重要的,那就是、愛民如子。


    有了仁愛之心,才能功成名就,對敵人、不能仁慈。


    隻要他們不放下兵器,就是敵人,一旦投降罷戰,作為三軍統帥,就不能記仇記恨,要做到一視同仁。


    當然了,打仗就得死人,不管是冤死的老百姓,還是戰死沙場的英雄,都會引起剩存將士的仇恨。


    要是武力鎮壓,很容易釀成嘩變。


    這就該體現三軍主帥的本事了,會打仗、不算本事,調解士兵的情緒,才是贏得戰爭勝利的關鍵。


    有些人,不這麽認為,但我不會反駁爾等。


    境界不同,觀察的角度就不一樣,軍事家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到宰相肚裏能撐船。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戰爭,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利劍,它比雄獅猛獸還要可怕,所以說、我們要熱愛和平,反對戰爭。


    回憶當年,舉一反三;珍惜眼前,保衛家園;向往明天,夢想實現。


    魏無忌把趙勝研究透徹了,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兵法雲:上兵伐謀,攻城、不如攻心。


    …


    …


    “公子,荊環姑娘潛入襄陵,已經半個多月了,怎麽沒有半點消息呀?她,會不會出事了!”金鏢問趙勝。


    “不會的,有荊焰在,小環很安全。”趙勝已經猜出荊環心中的秘密,所以說、他不擔心丫頭的安全。


    趙疵戰死沙場,趙肅侯為其風光大葬,讓靈柩衣錦還鄉,受到當地百姓的感激涕零,荊環為了報答君上,情願深入龍潭虎穴,為趙軍提供有利的情報。


    “也就是說,荊焰也在襄陵城?”申力問趙勝。


    “對。公主也在。”趙勝點頭。


    “太好了。我這就通知公主殿下……”


    “現在,不到時候呢。半個時辰後,南門發起總攻。記住,其他三門,駐軍待命,做好攻城的準備,一旦、看到紅色信號,北門開始。北門發出信號,東門開戰。東門信號一起,西門大舉攻城……”趙勝打斷申力,把自己的策略,給在座的各位,簡單的囑咐一下。


    “嘿嘿,還是平原君厲害。”韓舉這個馬屁,差點把趙勝拍飛。


    “今天,我就跟魏兄玩玩。”趙勝看著城樓上的魏無忌,露出狡黠的微笑。


    “平原君,您打算采用車輪戰?”韓舉問趙勝。


    “此乃投石問路。我們,隻知道襄陵城內,大軍雲集。可咱們,根本不知道爾等的分布區域,以及他們的征援部隊,幾時才能到達襄陵城下。”說完,趙勝催馬向前幾步,看著城樓上的魏無忌,嘰裏咕嚕半柱香,弄得眾人哭笑不得。


    …


    …


    襄陵城,某條大街。


    此時,大街上沒有多少行人,兵臨城下的孤城,是非常緊張的。


    別人先不說,單言走來的公子哥。


    他,一身白衣,英俊瀟灑,眉清目秀……把所有的讚美之詞加起來……也難表達公子的容顏。


    從穿著打扮上看,非商即貴。


    他後邊,跟著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的小廝,仔細一瞧,發現這貨非常入行,目似朗星,麵如冠玉,膚白貌美,賽過宋玉。


    “姑……”


    “呸,姑什麽姑?出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白衣公子打斷灰衣小廝。


    “嘻嘻。我該打,老是記不住。對了,老爺臨行時,不讓您到處亂跑。襄陵被圍,密探、殺手屢見不窮,害怕您出事兒。”灰衣小廝邊走邊說。


    “小梅,你嘮嘮叨叨的,煩不煩呀?就跟王媽一樣。”白衣公子停下腳步,麵向小梅。


    “姑姑……”


    “還姑?”白衣公子打斷小梅。


    “公公…公子…”小梅在嘴上打一下,這才把‘子’喊出來。


    “你說的,我都知道。老是呆在房間裏,都快把我憋死了。”白衣公子幫小梅整理一下秀發。


    “我我,我擔心您的安全呀!”小梅看著白衣公子,帶著祈求的目光回應。


    “沒事兒,大軍都在城外呢。趙韓聯軍在厲害,也不容易攻陷襄陵。據說,守城的是太子殿下。”白衣公子笑著說。


    “聽老爺說,太子不懂軍事。”小梅反駁白衣公子,目的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太子不懂,信陵君懂啊?”說完,白衣公子蹦蹦跳跳的,向天客來走去。


    小梅看著自家公子,她也隻有搖頭苦笑的份兒。


    …


    …


    “嘿。你怎麽不看路呀?”白衣公子一眼沒看見,把荊環撞個趔趄,一個丫頭拉住他反問。


    “對,對不起。我……”


    “你什麽你!”那丫頭打斷白衣公子。


    這時,小梅衝進來,把那丫頭推個趔趄,要不是同伴扶住,早就倒在地上了。


    小梅沒敢怠慢,趕忙把白衣公子攔在身後。


    “嘿。這小子,看著柔柔弱弱的,力氣挺不小。可他,不會武功。小子,拜我為師,老子教你輕功。”一個青年放開同伴,走向小梅。


    圍觀者議論紛紛,在人群中,荊焰默默地看著他們。


    突然,他打個機靈,那個一言不發的鬥笠美女,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她,鬥笠邊緣,垂下粉色紗簾,根本看不到她的廬山。


    荊焰的神情變幻,周彥晨、贏康、魏馨、韓雯看個真切,其他人、隻顧著看熱鬧了。


    “走開。”小梅看著青年說。


    “呦,還他媽挺烈的。老子收你為徒,那是看得起你,別不識好歹!”說完,青年抓住小梅的衣領。


    白衣公子苦苦哀求,那廝就是不放,一時、客棧裏稍動起來。


    “哥,怎麽辦?”嫣然問荊焰。


    “先等等。”荊焰小聲說。


    “再等,就釀成悲劇啦。我就恨那些欺男霸女的家夥。”沉芳趕忙說。


    “聽康哥的。”荊焰看向贏康。


    “我?你丫的,有沒有搞錯呀!你才是,嫂子、隻有你能製服他,您說怎麽辦,他就怎麽辦!”話說一半,贏康麵向韓雯。


    “他們都是幹啥的?”韓雯問荊焰。


    “萱……”


    “萱什麽萱?不是說好了嗎,出門在外,喊我小雯,嫂子也可以。”韓雯打斷荊焰,一番話、把他整懵啦。


    看著他那滑稽的模樣,差點沒笑出聲。


    “嫂、嫂……”


    “那麽不痛快,還是叫我雯兒罷。”韓雯差點笑噴。


    韓雯雖然嫁給了贏駟,可她、依然是個青春年華的小天使。


    “小雯,那個戴鬥笠的,可能是荊環。”荊焰趴在韓雯耳邊,小聲嘀咕兩句。


    “啊!她……”韓雯扭頭看荊焰,結果、四唇相吻,驚呆贏壯等人。


    “小雯,你們別動,我去幫他們……”話音未落,荊焰把那個青年拋出大廳。


    荊環打量荊焰多時,心中一蕩,大爺的、終於把你逼出來啦。


    韓雯被荊焰的暴力,從美幻之中拉回現實。


    剛才那個吻,雖然很短暫,但它、永遠刻在韓雯的心間。


    在荊焰出手之前,小梅已經被青年推倒在地,白衣公子正與青年對峙呢。


    “你沒事兒罷?”周彥晨扶起小梅。


    “我沒事兒。感謝你們出手相助。”小梅拱手施禮。


    白衣公子看著荊焰與荊環打鬥,眼中全是迷離的微笑。


    這個公子,也太帥啦。


    “小莉,荊焰、他不會有事罷?”韓雯問韓莉。


    “嘻嘻。這可說不準。那個荊環,聽說很厲害的。”韓莉知道公主殿下的心意,故意逗逗她。


    “不行,我去幫他。”說完,韓雯就要施展輕功,哪知道、被韓莉拉住。


    “姑娘,您現在是王妃,又是黑冰台的總舵主,荊公子是您的下屬,有什麽事兒,您不必出手。”韓莉看著韓雯說。


    其實,韓雯與荊環交過手,俗語雲:關心則亂,大愛無邊。


    荊焰把荊環推出客廳,隨即、自己也衝出去了;在他們打鬥期間,大街上、已經聚滿了行人。


    “敢問你們尊姓大名?”沉芳問小梅。


    “哦,我叫柳沁梅,這是我主子,莊菲。”小梅笑著說。


    “好名字。嘻嘻,我也姓莊,咱們五百年前是一家。”莊妍走過來,看著莊菲微笑。


    在聽覺之中,他們情不自禁的,把‘菲’換成了‘非’,加草字頭的,往往都用在女孩子身上。


    這倆女扮男裝的丫頭,乃是襄陵的富家子弟。


    莊菲,就是莊允成的孫女,莊易最小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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