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席上,張儀與孟嚐君談得很投機,他們所說的,都是國情政治。


    荊焰等人,有聽沒懂。


    原因很簡單,荊焰對政治沒興趣,晨然芳和贏壯,一點也不掛心。


    “荊兄,你對七國局勢,有什麽看法?”孟嚐君起杯,與眾人輕碰一下。


    “我對政治沒有興趣。君上讓我幹啥,俺就依命照辦。”荊焰飲下杯中酒。


    “你呀,忒得認真。讓你說,你就當作解悶啦。”張儀笑著搖頭。


    “既然這樣,我就說兩句?”荊焰看看晨然芳和贏壯。


    且見,他們笑眯眯的不吭聲。


    接下來,荊焰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給眾人說個詳細,弄得田文張儀豎起大拇指。


    “高見。田文感佩之至,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孟嚐君給荊焰打個諾。


    “孟嚐君過譽啦。”荊焰還禮。


    “哈哈。荊兄過謙啦。能說出這樣的話,可不是普通的……”


    “嘻嘻。孟嚐君,你就別誇他啦。越誇,他越倒退。”周嫣然打斷田文,撇嘴微笑。


    “就是。我哥不能誇哦。”沉芳接著壞笑。


    “你們呀,能不能給我點信心?”荊焰看著芳然苦笑。


    “哥,她們心裏怎麽想的,你還不知道嗎?”周彥晨端著酒杯微笑。


    “唉。這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贏壯話音未落,被芳然左右開弓,弄得他趕忙求饒。


    被他們一鬧,酒桌上、顯得格外歡暢。


    吃過早膳,荊焰帶著晨然芳贏壯,邁著方步離開田府。


    離府不久,無意中、荊焰發現兩個壯漢,他們都是骷髏蝶仙的密探,見焰出來,爾等慢慢地退到某個角落裏。


    …


    …


    “哥,你看啥呢?”周彥晨問荊焰。


    “我覺得,有人盯著咱們呢。”荊焰收回目光。


    “哪呢?”周嫣然聽後,一番左顧右盼。


    “見到你這樣的,就算有什麽密探,早就躲遠啦。”沉芳拉住周嫣然。


    “就是,那些家夥,都是老狐狸。嘻嘻,然姐這麽一看,爾等早就起疑啦。”贏壯接著說。


    “管他呢。走,咱們逛街去。”荊焰露出狡黠的微笑。


    “哥,他們是誰派來的?”周彥晨問。


    “可能是骷髏蝶仙。”荊焰邊走邊說。


    “你是說,他們還在齊國?”周嫣然接著詢問。


    “不達到目的,蝶歡絕不會善罷甘休。”沉芳拉著荊焰,蹦蹦跳跳的,顯得非常可愛。


    “他們想離間六國,簡直……”


    “這個計策,非常精妙。六國國君,猜疑甚重,要不是張兄,齊威王可能上套啦。”荊焰打斷贏壯的話。


    “你是說,齊威王敢賣國求榮?”周彥晨反問荊焰。


    “哼。利益優先。”周嫣然撇嘴,荊焰沒有吭聲,被沉芳拉著向前走。


    說話間,他們來到某個角落裏,荊焰給晨然芳贏壯囑咐幾句,爾等點頭不語。


    不多時,那倆家夥追過來,卻失去荊焰的蹤跡,就連晨然芳贏壯,也不知道哪裏去啦。


    “他們發現咱們啦?”一個鼠眼壯漢詢問。


    “不知道。走,咱們到前麵看看去。”這個壯漢,臉上有個疤。


    “嗯。也隻能這樣啦。”鼠眼漢點頭。


    刀疤漢沒說話,提著短劍向前走去,後麵跟著鼠眼漢。


    他們離開不久,荊焰從院子裏躍出來,緊接著、就是晨然芳贏壯。


    原來,左邊是個宅院,他們不想驚動義渠密探,輕功落入其中。


    鼠眼刀疤追過來,荊焰等人,已經藏起來啦。


    “哥,怕他作甚!”周嫣然詢問。


    “不是怕他。而是,大哥自有安排。”周彥晨看著嫣然微笑。


    “大哥,你打算怎麽辦?”沉芳問荊焰。


    “啊哈哈。咱們跟著爾等,定能找到骷髏蝶仙。壯兒,你跟然妹,回去告知張兄……”


    緊接著,荊焰把自己的計策,給嫣然贏壯說個詳細,他們有點不高興,但也不敢違命。


    …


    …


    “哥,那廝跑哪去啦?”找了很久,不見荊焰等人的蹤跡,鼠眼漢詢問。


    “該怎麽稟報特使大人呀?”刀疤漢搖頭。


    “就那樣,也得稟報。”說完,鼠眼漢轉身離開。


    “哎。兄弟,不要衝動。要去,也得計較一番。現在,到處都是田文的門客,特使等人的落腳之處,絕不能讓張儀發現。”刀疤漢追上鼠眼漢。


    “我也是這麽想的。”鼠眼漢點頭。


    就這樣,他們肩並肩的,向東走去。


    “哥,怎麽辦?”躲在某處的周彥晨詢問。


    “這倆人,真有心計。”荊焰笑著稱讚。


    “哦。哥,我沒聽懂。”沉芳看著前麵的壯漢,有點不解其意。


    荊焰把自己的分析,給她們簡單的說一下。


    “原來,他們早就發現後麵有人,剛才那些話,故意說得。”聽完荊焰的分析,周彥晨撇嘴。


    “原來如此。這倆家夥,真是老狐狸。”沉芳有點生氣。


    “哥,既然被他們看穿了,該怎麽計較?”周彥晨接著問。


    “小妹,咱們先回去,找張兄商議,看他怎麽說。”聽完荊焰的話,晨芳點頭不語。


    …


    …


    “你所說的,我早就猜出來啦。如今,大功告成,齊威王立個合同。嘿嘿,我們也該離開啦。爾等收拾一下,咱們盡早去燕國。這裏的事兒,交給孟嚐君。”張儀沉思片刻。


    “嗯。我都聽張兄的。”荊焰的任務,就是護送張儀,其餘的、他不掛心。


    “嘿嘿,孟嚐君,看你的啦。”張儀麵向門口。


    “張兄,你這話,什麽意思哦?”荊焰問張儀。


    “天機不可泄露。你們,趕緊收拾一下。咱們今晚就出發。”張儀在荊焰肩上拍兩下。


    “哼。神神秘秘的,搞得挺嚇人。”周嫣然撇嘴。


    “你丫頭,懂什麽?這是張兄的本意!”荊焰擺手微笑。


    “大哥,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房收拾一下。”周彥晨提著清殤劍。


    “好。你們去吧。”荊焰點頭。


    晨然芳沒有吭聲,轉身離去。


    …


    …


    晚上,在孟嚐君的協助下,荊焰等人離開齊國,連夜兼程,奔向燕國。


    骷髏蝶仙帶著徒弟,與田文派出的門客,展開貓捉老鼠的遊戲,哪知道、張儀等人早就離開啦。


    “師父,我覺得,哪裏有點不對?”維業王問骷髏蝶仙。


    “我也有這個感覺。”霍移點頭。


    依照張儀的計策,尋到骷髏蝶仙的住處,把他們弄得叫苦不迭。


    此時,爾等隱居在某個破院子裏,孟嚐君不想趕盡殺絕,就讓門客暗中監視,不必出手斬殺。


    就這樣,他們才有緩氣的時候;要不然,非得累死爾等。


    “那,咱們的密探,有什麽消息嗎?”骷髏蝶仙接著問。


    “目前,還沒有。”耿夜冥搖頭。


    原來,天黑不久,那倆不知死活的家夥,在回住處的路上,被孟嚐君派出的門客,給結果啦。


    “都快子時啦。嘿嘿,為了躲避殺手,大家也累啦。如今,清靜片刻,都去休息罷。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罷。”骷髏蝶仙看著大家微笑。


    …


    …


    官道上,一輛棚式馬車,慢慢地向前行駛。


    馬車裏,坐著張儀贏壯。


    荊焰騎著火鷲,晨然芳分別是狸豹虎賁和勁瘋,這四匹馬,都是難得的良駒。


    月光下,荊焰前麵開道,沉芳、嫣然左右並行,周彥晨斷後。


    他們這個形式,把馬車圍得水泄不通,雖然隻有四個人,狼蟲虎豹難近身。


    張儀坐在馬車裏,贏壯端著蠟燭,允疑正在審閱密詔。


    這是贏駟送來的,義渠發生內亂,犬毅王被人殺死,匈奴等國,想來個漁翁之利。


    寡人讓公孫衍帶兵,入渠平亂。


    張儀看完,臉上全是意味深長的微笑,贏壯舉著蠟燭,一晃三搖的,看起來非常詭異。


    “停車。”張儀看著窗外說。


    話音未落,車夫勒住馬韁,荊焰催馬來到車窗旁邊,“張兄,怎麽啦?”


    “到哪啦?”張儀問。


    “離開齊國啦。”荊焰回答,晨然芳提高警惕。


    “荊兄,這封密詔,你看了嗎?”張儀隔著車窗,把密詔遞給荊焰。


    荊焰接過密詔,贏壯遞來蠟燭。


    “義渠內亂?張兄,公孫衍奉命入渠,你有什麽建議!”荊焰看後大驚。


    “嘿嘿,犬毅王被殺。那個骷髏蝶仙,有家難歸。想必,義渠已經派出殺手……”張儀話音未落,前麵傳來呼救聲。


    “怎麽個情況?”荊焰把蠟燭遞給贏壯,密詔交給張儀。


    “不知道。”沉芳搖頭。


    “你們保護好張兄,我去看看。”說完,荊焰調轉馬頭,尋聲奔去。


    張儀藏好密詔,在贏壯的攙扶下,從馬車裏出來。


    晨然芳同時下馬,她們拔出短劍,把張儀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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