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看著這兩個人,明明都是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麽,卻都是不點破。


    隻能是感歎一聲,她果然還是沒有掌握人類說話的精髓啊!


    “不過,若是將那孩子身上的鱗片去除,他還可以迎來一個新的開始,隻是不知道那個孩子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畢竟若是想要去除鱗片會很痛,但是去除下來還有著重新開始的機會,你說這個孩子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呢?”


    這次換俞奚年沉默了,把玩兒著手中的茶杯,像是在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遲宣這句話就是在詢問他的態度,在遲宣的比喻中,小男孩就是他,而身上的鱗片就是烏繹等人。


    問小男孩要不要將身上的鱗片去除,就是在問他到底要不要試著和重明軍他們合作。


    也還算是厚道,還提醒了他,要是合作對於他來說是有著一定的風險,卻也沒有忘記去警告他,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若是後麵他們真的麵對麵刀劍相對之時,就沒有什麽可逆轉的機會了。


    言歌輕拽了一下遲宣的衣袖,目光詢問著遲宣: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遲宣拉住了言歌的手,輕垂了一下眼瞼,輕輕點了點頭肯定了言歌的想法。


    他覺得俞奚年是可以拉攏的,說實話俞奚年已經幫助過他們不少了,甚至後來查出,俞奚年還曾經給他們這邊留下了不少的線索。


    那組織就像是一個堅硬的打不破的龜殼,單單是從外麵攻克,肯定是很難攻破的,但是隻要有人與他們配合,內外合擊,絕對是可以將這一層殼打破。


    雖然不是很明白俞奚年為什麽要幫助他們,但無論是什麽原因,他們都有可能結為盟友。


    “長痛不如短痛,將身上的鱗片去除贏得新生,確實是最好的一個方法,不過著小男孩若是能忍得住疼痛,那便是贏得了新生,可若是那小男孩並沒有忍得住疼痛,這個結局不久是很悲慘了嗎?”


    言歌聽著俞奚年的話,感覺自己並不是很理解俞奚年這句話中真正隱含的意思。


    並不清楚俞奚年最後做出的決定是什麽。


    言歌不是很理解,遲宣理解了就可以了。


    麵對俞奚年的發問,遲宣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著俞奚年說道:“說的也是,這件事情還是交給小男孩自己選擇吧!希望這個月之內我們都能知道這個最後的抉擇。”


    俞奚年看著眼前的男人,知道這男人又是將皮球踢給了自己,一個月內最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複。


    這個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多謝俞少上一次對言歌的照顧!多謝了!”


    遲宣這次倒是真情流露,很是真誠的對俞奚年傳達了他的感激。


    這是指的上一次言歌被烏繹帶走後,因為吸收了能量石中大量的能量,並且不能完全吸收,導致整個人會快速的成長,甚至還為了快點吸收能量,導致自己整個人變成少女的形態。


    要不是俞奚年在裏麵幫了言歌一把,後果會是怎麽樣,誰也是說不準的。


    他原本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直到言歌在來的路上簡單且心虛的給他提了一下,他才知道,俞奚年曾經還幫過言歌這麽大的一個忙。


    俞奚年目光轉移到了坐在椅子上,乖巧安靜的言歌道:“嗬,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沒事兒,舉手之勞,畢竟我對她也挺感興趣的。”


    “該有的感謝還是要有的,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


    遲宣和俞奚年往日裏麵都是沒有什麽交集的,現在見麵也是有事情要談的。


    這談也談完了,感謝也感謝完了。


    難道還真的幹坐在這裏,沉默著品茶嗎?


    “嗯,慢走不送了。”


    俞奚年起身將遲宣和言歌送到了公寓的門口,就沒有繼續往下送人的意思了,直接給遲宣和言歌說了再見。


    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俞奚年抬眸就看向了複式公寓的二樓。


    一個身著淺灰色西服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樓梯的拐彎兒處,儀態端莊優雅的緩步走下樓梯。


    “我還說你怎麽突然去了樓上,原來是將我現在所在的地址出賣給了旁人。”


    俞奚年看著那緩步走下來的人,出聲調侃著。


    就如同他本人容貌一樣溫潤儒雅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說道:“怎麽就是出賣了呢?表弟詢問我,我總不能不回答吧!”


    仇越澤走下了樓梯,麵上帶著清淺淡雅的笑容,來到了俞奚年的身邊,動作嫻熟親昵的拍了拍俞奚年的右肩說道:“好了,你看表弟來不也是有正事兒的嗎?”


    同俞奚年一起走到了他們剛剛所坐的位置,仇越澤伸手將茶具清洗了一下,而後又起身,熟練的尋到了俞奚年儲存茶葉的地方,從裏麵取出來了一小撮。


    用熱水衝泡開,動作嫻熟優雅,行雲流水之間,讓人硬生生的感受到了一種心神寧靜的美。


    仇越澤喝了一口茶水,突然出聲提醒著俞奚年:“茶快沒了,你記得下次在備上一些。”


    “行行行,知道了!就您口味叼!下次多備上一些!”


    仇越澤看著俞奚年問道:“遲宣問你的問題,咱們兩人不是早就商議好了嗎?還故作玄虛……”


    俞奚年淺笑了一聲說道:“我答應的要是太利索了,那不就顯得我比較廉價嗎?”


    “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你這架子端的倒還是不錯。”仇越澤揶揄的看著俞奚年說道:“那就在我前兩天問你的時候,你怎麽不端架子呢?瞬間就答應了下來,這樣難道就不顯得你廉價了嗎?”


    俞奚年看了仇越澤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在你麵前我還端架子?我敢嗎?”


    他在誰麵前端架子,也不敢在仇越澤麵前端,這麽多年相處了,誰不知道誰?


    再說了,他要是端架子,到時候仇越澤不理自己了,還不是要他自己拉下臉去找仇越澤啊!


    早就在前一段時間,自己發現俞奚年出事兒的那一天過後,俞奚年就向自己說明了他身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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