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靈術使！
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萬妖空間和江州市相連，萬妖空間發生動蕩，必然會影響江州市安穩，如此無妄之災，如果人類方不興師問罪，那才叫反常。
“嗡！”
空間穿梭。
空間通道是一條五彩斑斕的隧道，如果在平常，前往江州市隻需一瞬，但如今萬妖空間全麵封鎖，江州市空間還不穩，想要過去總得費點時間。
大概一分鍾。
前方出現了光點。
“要到了。”
炎楓三人麵色嚴肅，悄然運轉妖力，三角站位，將淩塵護在中央。
對於他們三位而言，人類社會不算陌生，靈術使也不是沒打過交道，可也正是因此，他們才需要萬分謹慎，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相對於妖，人……其實更可怕。
“嘩～”
眨眼間，光芒刺目散發。
淩塵早已不是菜鳥，閉眼的瞬間感知全開，一身妖力以及氣勁蓄勢待發。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他，需要扛住一部分責任。
很快，光芒散盡，空間通道關閉。
第一時間睜眼，但下一刻淩塵就愣住了。
本以為通道的另一頭會在江州市某個隱秘的角落，準備好了後再去見靈術使，可誰曾想院長直接就給送人臉上來了。
一個小廣場上，四周被上百位氣息內蘊的靈術使嚴密封鎖！
暗中，一道道鋒利的寒光對準了四人。
“幾位，恭候多時了！”
這時，前方走過來三人，領頭的老者麵色不善說道。
誠然，白敬儒的確沒法給好臉色。
因妖族動亂，江州市平白無故承受了巨大災難，超九成城區被毀，數千人受傷，百萬人無家可歸，直接損失根本難以計算！
“抱歉，有事耽擱了。”
麵對這明顯是冰冷語氣，炎楓卻仿佛沒感受到，說話間拱手道：“白會長，別來無恙。”
白敬儒，江州市靈術使協會會長！
“……”
白敬儒目光冰冷，沒說話。
而他身旁健碩的呂山更不客氣，冷喝道：“這麽大的事，萬妖空間就來了你們幾個?”
同時，趙域老臉一黑，“妖族，當真看不起我人族?”
話音一落，氣氛降到了冰點。
下一秒，四麵八方百人齊喝，百道氣息爆發，轟隆隆如雷霆壓向廣場中央。
目標：炎楓四人！
“唉。”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炎楓苦笑上前，道：“白會長，我院並沒有半點看清人族的意思，出發前，院長就已將此事全權交由我們四人處理，如有怠慢還請海涵，當下應盡快完成磋商，將貴方損失降到最低！”
話落，八品妖氣擴散，將那股襲來的靈壓盡數抵擋。
轟！
一瞬間，白敬儒三人臉色一變。
八品！
人、妖兩族雖然涇渭分明，但卻並非完全閉關鎖國，炎楓之名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萬妖學院三年級主任，本是七品，沒想到如今居然已經晉級八品了！
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妖氣，白敬儒眼睛微眯。
一位八品，兩位七品，還有一個實力未知，這股力量很強了，至少江州市靈術使協會是不夠打的。
“希望你們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複和解決方案，否則……”白敬儒話音一頓，轉身朝廣場外走去。
靈壓消散，呂山和趙域轉身跟上。
“我們也走吧，切記多看，少說。”炎楓無奈說道。
祁涵和天虎林戰沒說什麽，而淩塵……新人身份，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隻不過……
隨著感知外放，淩塵臉色逐漸由淡然變成了駭然。
入目……皆為廢墟！
瞳孔顫動，他從沒想過江州市會變成這樣。
山河破碎、房屋倒塌、洪水倒灌……
盡管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有所猜想，可終究還是低估了空間震蕩的威力。
江州市……幾乎盡毀！！！
“呼。”
跟在最後，淩塵握著拳，深深吐出一口氣。
祁涵看了他一眼，傳音道：“被剛才的靈壓陣唬住了?”
“……有點。”
淩塵沒反駁，木然點頭。
聞言，天虎林戰粗獷的聲音傳來：“放心，人類慣用的下馬威罷了，都是些二三品靈術使，不夠你一隻手打的。”
“少起哄！”
聽到這句話，祁涵當即皺眉低喝：“別忘了院長的話。”
天虎林戰翻了個白眼，但也沒繼續開口。
臨行前，院長告誡三人，此事以維護人類權益為主，畢竟本就是妖族內亂，人族，尤其是普通人類，都是無辜的受害方。
接下來，祁涵為“新人”淩塵提供了一些江州市靈術使的基本信息。
不過淩塵都沒用心聽，心思全在那一片片廢墟之上。
“災難……”
良久，淩塵眼底閃過一抹悲慟。
戰爭帶來的永遠都是苦難和焚盡一切的烈火。
有人曾說：戰爭沒有勝利者，隻有失敗者！
“院長。”
淩塵喃喃低語，大概知道了這次出使的態度。
炎楓主任的忍讓想必都是院長的示意，而至於院長本人為什麽不來。
祁涵主任說院長離開了學院，不知道去了哪裏。
淩塵猜測院長很可能是去了另外三大學院，萬妖之戰曆曆在目，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四大學院聯盟或許指日可待了！
還有瑾洛老師。
藏起來閉關療傷?
或許吧，等這邊的事情結束，自己應該能找到她。
而巫蒙和石溟聖兩位老師自從戰後就沒出現過，他們的傷勢極重，希望能夠盡快恢複！
畢竟，戰爭已經開始，結束……遙遙無期。
……
很快。
一行人來到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前。
剛到這裏，淩塵就感受到一股股奇異力量交織在四方，空氣、水汽、樹木、塵土、沙石等等，所有的東西都被這些力量操控著。
靈術使，普通人覺醒力量後的統一稱謂！
淩塵對靈術使的了解不多，但多少也知道些，以前還和呂山合作過，他們這類人掌控一種或多種能力，控火、禦水、驅土等等，說直白點就和電影裏的變種人差不多。
“小子，別放鬆警惕，人類善變！”天虎林戰看了看四周，也察覺到了異樣。
祁涵和炎楓對視一眼沒說什麽，大概也是這意思。
而感受著三位主任妖力的運轉，淩塵暗自苦笑了一聲，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沒多管周遭如何，眾人先後進入了帳篷。
帳篷內的空間挺大，沒有任何裝飾，隻有十幾張椅子排列在對立的兩邊。
不僅如此，其中四張椅子上已經有人了，並且有一個還算淩塵半個熟人。
蕭晨！
那個不苟言笑，從靈術使總部派來江州市的天才！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老者和兩個中年，而在這三人身上，淩塵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
高手！
至少都在六品級別！
進入帳篷，白敬儒三人徑直入座，位置在那三人稍後一些，和蕭晨的座位在同一水平上。
“都坐吧！”
這時，那位一直打量眾人的老者開口了，濃眉銀發，自有一股子威嚴氣息。
“多謝。”
炎楓說了一句，帶著淩塵三人在對麵坐下。
剛坐下，對麵的老者直接道：“幾位的信息老夫大概知曉，就不必寒暄了，老夫靈術使執法部泰溱。”
“執法部，裘雲帆。”
同時，左邊那個稍微年輕些的中年開口道。
緊接著，本該是泰溱右邊的人自報家門，可等了一會兒卻沒見他開口。
泰溱瞥了一眼，沒說什麽，神色肅然道：“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這次我們的目的各位很清楚，江州市突遭天災，災害等級觸頂，根據我們的調查，和萬妖空間動蕩有直接關係，甚至各大妖族空間震動引發全球災害，也和萬妖空間有關。”
“自古以來，人、妖兩族雖有摩擦，但如此大規模動蕩幾乎沒有，更別說直接摧毀一座城市！”
說到這裏，泰溱情緒明顯尖銳了些，沉聲道：“此事，總部極為關注，戰鬥部已接令待命，隨時準備應對一切突發情況，今天邀請諸位來，便是想討個合理的說法！”
說法！
這兩個字的語氣很重。
對此，炎楓深吸一口氣，腦海閃過院長的叮囑，歎息道：“關於這件事，我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此，雙方正式開始交涉。
與此同時，淩塵傳音問道：“主任，靈術使有執法部?”
“有。”
祁涵回道：“執法部，靈術使的指揮部門，是區別於戰鬥部的劃分，負責監管、調動各方靈術使，你可以理解為執法部就是靈術使的頭腦。”
“明白。”
淩塵微微點頭，他的確是第一次聽說靈術使還有部門劃分的，原以為隻是各個城市設立分會。
難怪連白敬儒這位分會會長都要矮一級，原來是頂頭上司來了。
不過……他老人家似乎看這幾個上級不太順眼?
“嗯?”
正想著，白敬儒忽然轉頭，一下子撞上了淩塵的視線。
愣了一下，淩塵和善一笑，十分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同時，趙域注意到了白敬儒的目光，精神力輕顫，傳音問道：“老白，怎麽了?”
“那個人，你見過嗎?”白敬儒目光示意了一下。
“誰?祁涵旁邊那個?”趙域看了一眼，皺眉道：“不認識，第一次見，有什麽不對?”
“他的眼神清明，和表現出來的年紀對不上。”
“嗨，這有什麽，妖不都這樣，和我們相比，他這個年紀就相當於我們的小學時期。”趙域並不奇怪，畢竟妖動不動就是幾百歲的壽命。
可話雖如此，白敬儒還是覺得不對，那個眼神他似乎……見過?
同一時間。
坐在祁涵旁邊的淩塵就差冒冷汗了。
淦！
真的假的?
介麽牛皮?
僅僅看了一眼就察覺到異樣，要不是自己頂著一個中年人的模樣，氣息還是六品巔峰的純正妖氣，是不是要被直接認出來啊?
果然，閱曆和直覺這東西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炎楓忽然起身，“既然如此，那就這樣約定，一切賠償會在三日內送達，我族不便出現，一切救助、重建事宜就有勞諸位了。”
一聽這話，淩塵當場就愣住了。
啥玩意兒?
完了?
我就發了個呆，從進帳篷到現在還不到五分鍾，這就談完了?
其實不僅是淩塵，就連白敬儒、泰溱等人同樣愕然。
本以為妖族會找借口推脫，再不濟也要爭取少給一些賠償，誰能想到炎楓居然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是院長的意思。”
看出了淩塵的疑惑，祁涵道：“和很多妖怪不同，院長並不討厭人類，而且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責任。”
“那天妖殿……”
“這筆賬，自然是記他們頭上！”
淩塵恍然，既然是院長的決定，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不過！
就在淩塵幾人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的時候，泰溱目光一閃，忽然開口。
“且慢。”
“嗯?”
泰溱起身，緩緩道：“今日所談賠償隻是其一，另外我部還需要知道一些消息。”
“消息?”
三位主任眼神變了變。
“對，事關我人族安危，我們需要知道你妖族究竟發生了什麽?萬妖空間又因何被攻擊?接下來你們會做什麽，整個妖族又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對我地球空間又會產生……”
“無可奉告！”
泰溱一連串問題還沒說完，炎楓就冷冷打斷。
與此同時，祁涵和天虎林戰兩人妖力爆發，肅殺之氣瞬間蕩開。
祁涵沉聲道：“這是我族的事情，恐怕和人族沒關係吧?”
打探情報?
不！
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妖族和人族從來就不對付，任何一方都有激進派，一旦讓對方抓住機會，不咬下一塊肉來絕不會善罷甘休，隨意透露極有可能引發大事。
就拿剛才談的賠償來說，那些資源用來培養五個七品都夠了！
“沒關係?”
祁涵剛說完，裘雲帆站了起來，體表雲霧狀靈力湧動，冷笑道：“江州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百萬人的損失就在眼前，還敢說沒關係?！”
“……”
此話一出，帳篷內的氛圍頓時凝固。
兩族本就相對，如今又有空間震動災害在前，稍有不慎矛盾便會激化。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趙域和呂山連忙看向白敬儒。
而白敬儒眉頭緊皺，目光在泰溱右邊那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身上掃了一下，下一刻歎息一聲，起身震動靈力，道：“幾位，妖族如何我們可以不管，但我人族自己的安危至少需要得到保障吧?”
雖然對兩個執法部的上級不滿，但眼前這關頭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話落，趙域和呂山同時起身。
下一刻，五道靈術使氣息爆發，緊接著帳篷外一道道靈術使氣息相連，眨眼間便構成一方大陣！
這一幕，徹底讓先前平穩的談話環境崩潰。
同樣也正是這一刻，讓淩塵看清了對方的實力。
泰溱，七品巔峰，石係靈術使，周身土石環繞！
裘雲帆，六品，雲係靈術使，體表雲霧翻湧！
白敬儒三人淩塵很熟悉，而現在還沒動靜的就隻有蕭晨和那個一直沉默的中年人。
“看樣子，幾位是不準備好好談了。”祁涵冷聲開口，七品妖氣無聲擴散。
院長說過，一切賠償照辦，可沒說能把妖族給賣了！
“不好好談的是你們！”
裘雲帆眼睛微眯，雲霧在肩頭凝聚成一頭小巧白虎，對著祁涵幾人就一陣嘶吼。
這裏是地球，是江州市，是靈術使管轄之地，是執法部輻射之地，妖族大妖來了……也沒資格猖狂！
“吼！”
白虎齜牙咧嘴。
而這直接成了壓垮雙方和平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找死！”
看著那頭奶聲奶氣的白虎，天虎林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頓時暴怒出手。
“轟！”
風聲破，恐怖的七品妖氣轟然爆發，炸開了帳篷，同時也撕碎了裘雲帆的不屑和高傲。
區區六品靈術使，怎敢叫囂七品大妖?！！
“你敢……”
一瞬間，天虎林戰欺身而上。
裘雲帆大驚，白虎被勁風撕裂，他自己更是被這股恐怖妖氣震傷了五髒六腑。
“嘩。”
一晃眼的功夫，天虎林戰近身。
然而就在他出拳的刹那，麵前一道人影晃動，下一刻一隻拳頭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砰！”
一道沉重的悶響後，在淩塵驚訝的目光下，天虎林戰連退數步，神色驚疑道：“誰?”
七品之中，天虎林戰和祁涵兩位絕對算高手，能逼退他們的靈術使，實力必然極強！
眾人矚目，外圍一個個靈術使蓄勢待發。
氣浪緩緩散開，隻見裘雲帆麵色驚恐癱坐在地，而在他麵前站著一個麵不改色的中年人，正是之前那個既不自我介紹，全程還一言不發的家夥。
“媽的……”
呂山愣了一下，下一刻目露凶光，擼起袖子就準備衝上來。
“別亂來！”
趙域皺眉低喝一聲。
“艸，這群妖怪都打上門來了，還讓我……”
呂山咬牙，可話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白敬儒抬手製止了他。
看著這位將自己從總部關押調查中救出來的大人物，白敬儒思索片刻道：“諸位，這件事沒必要鬧得雙方不愉快……”
“咳！”
話沒說完，泰溱輕咳一聲，眼睛微眯道：”炎楓，這個關頭你們還敢主動出手傷人，真以為我靈術使協會低你們妖族一等?”
“老匹夫……”
天虎林戰性子爆，當即就要動粗。
可炎楓一把拉住他，甚至還無視了泰溱，目光鎖定擊退天虎林戰那人，半晌說道：“看到閣下，我才明白院長為什麽會做出如此讓步！”
“嗯?”
此話一出，淩塵以及祁涵兩位主任都愣了一下。
什麽意思?
這人是誰?
就因為他，院長居然能全盤答應靈術使提出的賠償條件?
同一時間，泰溱和白敬儒瞳孔一縮。
而那個中年人目光輕顫一下，看著炎楓淡淡道：“妖族此次究竟意欲何為?”
“……”
這一次，炎楓沒有直接否決。
兩人對視片刻，炎楓道：“事關我族安危，無可奉告，但我族無意傷害人族，另外……”
話音一頓，炎楓忽然拱手，嚴肅道、“當年之事，院長一直悔於沒有機會親自道謝，今日炎楓代院長……致謝！”
“……”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淩塵愕然的看著炎楓，再看看中年人，代院長……道謝?
也就在下一秒，中年人淡然的目光柔和了些，吐氣道：“靈嶽已經解散，當年之事不過是任務。”
聞言，炎楓掃了眼臉色不太好看的泰溱，笑了笑沒說話。
任務?
但你們是違背了任務啊！
與此同時，祁涵和天虎林戰臉色一變，兩人齊刷刷看向中年人左手手腕。
衣袖遮掩之下，露出了半個尖尖的標誌，仔細一看，那似乎是一座山峰的山尖。
“靈嶽的人！”
祁涵心頭一震。
“祁涵老師，什麽是靈嶽?院長為什麽要對他道謝?”淩塵傳音問道。
“道謝……或許院長不是對他道謝，而是對靈嶽道謝！”
祁涵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們不知道院長為什麽要道謝，但靈嶽……威名赫赫！”
天虎林戰點頭，沉聲道：“靈嶽，二十多年前靈術使最頂尖戰力組織，鎮殺了無數偷渡地球空間的惡妖，其聲明甚至一度震懾得各方妖族不敢踏足地球空間！”
“什麽?”
淩塵倒吸一口涼氣，單單靠一個名字就能威懾各方妖族?
要知道現在各大妖族想去其他空間，可都是直接從人類世界借道，雖然低調，但根本沒見誰怕的！
“靈嶽……”
喃喃念了一聲，然後就聽見天虎林戰道：“可惜，二十多年前靈嶽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解散了，不然如今的靈嶽戰力恐怕堪比一方頂尖王族！”
頂尖王族！
淩塵齜牙，這豈不是意味著靈嶽能夠出一尊院長級別的強者?
這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似乎是看出了淩塵的難以置信，天虎林戰沉聲道：“小子，別小看人類，他們的壽命雖短，但修煉速度很可怕，就比如眼前這個人，骨齡最多不超過五十歲，但實力恐怕接近七品巔峰了！”
在妖族，百歲前能成七品的都是絕世天才，就比如蘇晗雪。
可在人族，修煉速度直接就彌補了壽命不長的缺陷！
聽到這句話，淩塵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解散了，的確可惜。”淩塵咋舌，同時也很費解，既然靈嶽這麽強，為什麽會解散?
然而就在下一刻，祁涵話裏的一個名字，直接讓淩塵腦海一炸，愣在原地。
見泰溱重新走出來和炎楓商議，祁涵摸了摸下巴道：“靈嶽之名的確震懾了兩族宵小很長一段時間，但鮮有人知道靈嶽之主的名字，隻知道他的代號叫“書生”。”
“你知道?”天虎林戰挑眉。
“不確定，我當初機緣巧合下倒是打聽到一個名字，但不知道是不是假名，而且很巧，和淩塵還是一個姓。”
思索一陣，祁涵道：“嗯，我記得似乎是叫淩……對了，淩欽雲！”
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萬妖空間和江州市相連，萬妖空間發生動蕩，必然會影響江州市安穩，如此無妄之災，如果人類方不興師問罪，那才叫反常。
“嗡！”
空間穿梭。
空間通道是一條五彩斑斕的隧道，如果在平常，前往江州市隻需一瞬，但如今萬妖空間全麵封鎖，江州市空間還不穩，想要過去總得費點時間。
大概一分鍾。
前方出現了光點。
“要到了。”
炎楓三人麵色嚴肅，悄然運轉妖力，三角站位，將淩塵護在中央。
對於他們三位而言，人類社會不算陌生，靈術使也不是沒打過交道，可也正是因此，他們才需要萬分謹慎，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相對於妖，人……其實更可怕。
“嘩～”
眨眼間，光芒刺目散發。
淩塵早已不是菜鳥，閉眼的瞬間感知全開，一身妖力以及氣勁蓄勢待發。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他，需要扛住一部分責任。
很快，光芒散盡，空間通道關閉。
第一時間睜眼，但下一刻淩塵就愣住了。
本以為通道的另一頭會在江州市某個隱秘的角落，準備好了後再去見靈術使，可誰曾想院長直接就給送人臉上來了。
一個小廣場上，四周被上百位氣息內蘊的靈術使嚴密封鎖！
暗中，一道道鋒利的寒光對準了四人。
“幾位，恭候多時了！”
這時，前方走過來三人，領頭的老者麵色不善說道。
誠然，白敬儒的確沒法給好臉色。
因妖族動亂，江州市平白無故承受了巨大災難，超九成城區被毀，數千人受傷，百萬人無家可歸，直接損失根本難以計算！
“抱歉，有事耽擱了。”
麵對這明顯是冰冷語氣，炎楓卻仿佛沒感受到，說話間拱手道：“白會長，別來無恙。”
白敬儒，江州市靈術使協會會長！
“……”
白敬儒目光冰冷，沒說話。
而他身旁健碩的呂山更不客氣，冷喝道：“這麽大的事，萬妖空間就來了你們幾個?”
同時，趙域老臉一黑，“妖族，當真看不起我人族?”
話音一落，氣氛降到了冰點。
下一秒，四麵八方百人齊喝，百道氣息爆發，轟隆隆如雷霆壓向廣場中央。
目標：炎楓四人！
“唉。”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炎楓苦笑上前，道：“白會長，我院並沒有半點看清人族的意思，出發前，院長就已將此事全權交由我們四人處理，如有怠慢還請海涵，當下應盡快完成磋商，將貴方損失降到最低！”
話落，八品妖氣擴散，將那股襲來的靈壓盡數抵擋。
轟！
一瞬間，白敬儒三人臉色一變。
八品！
人、妖兩族雖然涇渭分明，但卻並非完全閉關鎖國，炎楓之名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萬妖學院三年級主任，本是七品，沒想到如今居然已經晉級八品了！
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妖氣，白敬儒眼睛微眯。
一位八品，兩位七品，還有一個實力未知，這股力量很強了，至少江州市靈術使協會是不夠打的。
“希望你們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複和解決方案，否則……”白敬儒話音一頓，轉身朝廣場外走去。
靈壓消散，呂山和趙域轉身跟上。
“我們也走吧，切記多看，少說。”炎楓無奈說道。
祁涵和天虎林戰沒說什麽，而淩塵……新人身份，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隻不過……
隨著感知外放，淩塵臉色逐漸由淡然變成了駭然。
入目……皆為廢墟！
瞳孔顫動，他從沒想過江州市會變成這樣。
山河破碎、房屋倒塌、洪水倒灌……
盡管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有所猜想，可終究還是低估了空間震蕩的威力。
江州市……幾乎盡毀！！！
“呼。”
跟在最後，淩塵握著拳，深深吐出一口氣。
祁涵看了他一眼，傳音道：“被剛才的靈壓陣唬住了?”
“……有點。”
淩塵沒反駁，木然點頭。
聞言，天虎林戰粗獷的聲音傳來：“放心，人類慣用的下馬威罷了，都是些二三品靈術使，不夠你一隻手打的。”
“少起哄！”
聽到這句話，祁涵當即皺眉低喝：“別忘了院長的話。”
天虎林戰翻了個白眼，但也沒繼續開口。
臨行前，院長告誡三人，此事以維護人類權益為主，畢竟本就是妖族內亂，人族，尤其是普通人類，都是無辜的受害方。
接下來，祁涵為“新人”淩塵提供了一些江州市靈術使的基本信息。
不過淩塵都沒用心聽，心思全在那一片片廢墟之上。
“災難……”
良久，淩塵眼底閃過一抹悲慟。
戰爭帶來的永遠都是苦難和焚盡一切的烈火。
有人曾說：戰爭沒有勝利者，隻有失敗者！
“院長。”
淩塵喃喃低語，大概知道了這次出使的態度。
炎楓主任的忍讓想必都是院長的示意，而至於院長本人為什麽不來。
祁涵主任說院長離開了學院，不知道去了哪裏。
淩塵猜測院長很可能是去了另外三大學院，萬妖之戰曆曆在目，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四大學院聯盟或許指日可待了！
還有瑾洛老師。
藏起來閉關療傷?
或許吧，等這邊的事情結束，自己應該能找到她。
而巫蒙和石溟聖兩位老師自從戰後就沒出現過，他們的傷勢極重，希望能夠盡快恢複！
畢竟，戰爭已經開始，結束……遙遙無期。
……
很快。
一行人來到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前。
剛到這裏，淩塵就感受到一股股奇異力量交織在四方，空氣、水汽、樹木、塵土、沙石等等，所有的東西都被這些力量操控著。
靈術使，普通人覺醒力量後的統一稱謂！
淩塵對靈術使的了解不多，但多少也知道些，以前還和呂山合作過，他們這類人掌控一種或多種能力，控火、禦水、驅土等等，說直白點就和電影裏的變種人差不多。
“小子，別放鬆警惕，人類善變！”天虎林戰看了看四周，也察覺到了異樣。
祁涵和炎楓對視一眼沒說什麽，大概也是這意思。
而感受著三位主任妖力的運轉，淩塵暗自苦笑了一聲，身而為人，我很抱歉！
沒多管周遭如何，眾人先後進入了帳篷。
帳篷內的空間挺大，沒有任何裝飾，隻有十幾張椅子排列在對立的兩邊。
不僅如此，其中四張椅子上已經有人了，並且有一個還算淩塵半個熟人。
蕭晨！
那個不苟言笑，從靈術使總部派來江州市的天才！
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老者和兩個中年，而在這三人身上，淩塵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
高手！
至少都在六品級別！
進入帳篷，白敬儒三人徑直入座，位置在那三人稍後一些，和蕭晨的座位在同一水平上。
“都坐吧！”
這時，那位一直打量眾人的老者開口了，濃眉銀發，自有一股子威嚴氣息。
“多謝。”
炎楓說了一句，帶著淩塵三人在對麵坐下。
剛坐下，對麵的老者直接道：“幾位的信息老夫大概知曉，就不必寒暄了，老夫靈術使執法部泰溱。”
“執法部，裘雲帆。”
同時，左邊那個稍微年輕些的中年開口道。
緊接著，本該是泰溱右邊的人自報家門，可等了一會兒卻沒見他開口。
泰溱瞥了一眼，沒說什麽，神色肅然道：“多餘的話就不說了，這次我們的目的各位很清楚，江州市突遭天災，災害等級觸頂，根據我們的調查，和萬妖空間動蕩有直接關係，甚至各大妖族空間震動引發全球災害，也和萬妖空間有關。”
“自古以來，人、妖兩族雖有摩擦，但如此大規模動蕩幾乎沒有，更別說直接摧毀一座城市！”
說到這裏，泰溱情緒明顯尖銳了些，沉聲道：“此事，總部極為關注，戰鬥部已接令待命，隨時準備應對一切突發情況，今天邀請諸位來，便是想討個合理的說法！”
說法！
這兩個字的語氣很重。
對此，炎楓深吸一口氣，腦海閃過院長的叮囑，歎息道：“關於這件事，我院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至此，雙方正式開始交涉。
與此同時，淩塵傳音問道：“主任，靈術使有執法部?”
“有。”
祁涵回道：“執法部，靈術使的指揮部門，是區別於戰鬥部的劃分，負責監管、調動各方靈術使，你可以理解為執法部就是靈術使的頭腦。”
“明白。”
淩塵微微點頭，他的確是第一次聽說靈術使還有部門劃分的，原以為隻是各個城市設立分會。
難怪連白敬儒這位分會會長都要矮一級，原來是頂頭上司來了。
不過……他老人家似乎看這幾個上級不太順眼?
“嗯?”
正想著，白敬儒忽然轉頭，一下子撞上了淩塵的視線。
愣了一下，淩塵和善一笑，十分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同時，趙域注意到了白敬儒的目光，精神力輕顫，傳音問道：“老白，怎麽了?”
“那個人，你見過嗎?”白敬儒目光示意了一下。
“誰?祁涵旁邊那個?”趙域看了一眼，皺眉道：“不認識，第一次見，有什麽不對?”
“他的眼神清明，和表現出來的年紀對不上。”
“嗨，這有什麽，妖不都這樣，和我們相比，他這個年紀就相當於我們的小學時期。”趙域並不奇怪，畢竟妖動不動就是幾百歲的壽命。
可話雖如此，白敬儒還是覺得不對，那個眼神他似乎……見過?
同一時間。
坐在祁涵旁邊的淩塵就差冒冷汗了。
淦！
真的假的?
介麽牛皮?
僅僅看了一眼就察覺到異樣，要不是自己頂著一個中年人的模樣，氣息還是六品巔峰的純正妖氣，是不是要被直接認出來啊?
果然，閱曆和直覺這東西太可怕了。
就在這時，炎楓忽然起身，“既然如此，那就這樣約定，一切賠償會在三日內送達，我族不便出現，一切救助、重建事宜就有勞諸位了。”
一聽這話，淩塵當場就愣住了。
啥玩意兒?
完了?
我就發了個呆，從進帳篷到現在還不到五分鍾，這就談完了?
其實不僅是淩塵，就連白敬儒、泰溱等人同樣愕然。
本以為妖族會找借口推脫，再不濟也要爭取少給一些賠償，誰能想到炎楓居然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是院長的意思。”
看出了淩塵的疑惑，祁涵道：“和很多妖怪不同，院長並不討厭人類，而且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的責任。”
“那天妖殿……”
“這筆賬，自然是記他們頭上！”
淩塵恍然，既然是院長的決定，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不過！
就在淩塵幾人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的時候，泰溱目光一閃，忽然開口。
“且慢。”
“嗯?”
泰溱起身，緩緩道：“今日所談賠償隻是其一，另外我部還需要知道一些消息。”
“消息?”
三位主任眼神變了變。
“對，事關我人族安危，我們需要知道你妖族究竟發生了什麽?萬妖空間又因何被攻擊?接下來你們會做什麽，整個妖族又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對我地球空間又會產生……”
“無可奉告！”
泰溱一連串問題還沒說完，炎楓就冷冷打斷。
與此同時，祁涵和天虎林戰兩人妖力爆發，肅殺之氣瞬間蕩開。
祁涵沉聲道：“這是我族的事情，恐怕和人族沒關係吧?”
打探情報?
不！
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妖族和人族從來就不對付，任何一方都有激進派，一旦讓對方抓住機會，不咬下一塊肉來絕不會善罷甘休，隨意透露極有可能引發大事。
就拿剛才談的賠償來說，那些資源用來培養五個七品都夠了！
“沒關係?”
祁涵剛說完，裘雲帆站了起來，體表雲霧狀靈力湧動，冷笑道：“江州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百萬人的損失就在眼前，還敢說沒關係?！”
“……”
此話一出，帳篷內的氛圍頓時凝固。
兩族本就相對，如今又有空間震動災害在前，稍有不慎矛盾便會激化。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趙域和呂山連忙看向白敬儒。
而白敬儒眉頭緊皺，目光在泰溱右邊那位一直沒說話的中年身上掃了一下，下一刻歎息一聲，起身震動靈力，道：“幾位，妖族如何我們可以不管，但我人族自己的安危至少需要得到保障吧?”
雖然對兩個執法部的上級不滿，但眼前這關頭可不是鬧內訌的時候。
話落，趙域和呂山同時起身。
下一刻，五道靈術使氣息爆發，緊接著帳篷外一道道靈術使氣息相連，眨眼間便構成一方大陣！
這一幕，徹底讓先前平穩的談話環境崩潰。
同樣也正是這一刻，讓淩塵看清了對方的實力。
泰溱，七品巔峰，石係靈術使，周身土石環繞！
裘雲帆，六品，雲係靈術使，體表雲霧翻湧！
白敬儒三人淩塵很熟悉，而現在還沒動靜的就隻有蕭晨和那個一直沉默的中年人。
“看樣子，幾位是不準備好好談了。”祁涵冷聲開口，七品妖氣無聲擴散。
院長說過，一切賠償照辦，可沒說能把妖族給賣了！
“不好好談的是你們！”
裘雲帆眼睛微眯，雲霧在肩頭凝聚成一頭小巧白虎，對著祁涵幾人就一陣嘶吼。
這裏是地球，是江州市，是靈術使管轄之地，是執法部輻射之地，妖族大妖來了……也沒資格猖狂！
“吼！”
白虎齜牙咧嘴。
而這直接成了壓垮雙方和平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找死！”
看著那頭奶聲奶氣的白虎，天虎林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頓時暴怒出手。
“轟！”
風聲破，恐怖的七品妖氣轟然爆發，炸開了帳篷，同時也撕碎了裘雲帆的不屑和高傲。
區區六品靈術使，怎敢叫囂七品大妖?！！
“你敢……”
一瞬間，天虎林戰欺身而上。
裘雲帆大驚，白虎被勁風撕裂，他自己更是被這股恐怖妖氣震傷了五髒六腑。
“嘩。”
一晃眼的功夫，天虎林戰近身。
然而就在他出拳的刹那，麵前一道人影晃動，下一刻一隻拳頭在瞳孔中迅速放大。
“砰！”
一道沉重的悶響後，在淩塵驚訝的目光下，天虎林戰連退數步，神色驚疑道：“誰?”
七品之中，天虎林戰和祁涵兩位絕對算高手，能逼退他們的靈術使，實力必然極強！
眾人矚目，外圍一個個靈術使蓄勢待發。
氣浪緩緩散開，隻見裘雲帆麵色驚恐癱坐在地，而在他麵前站著一個麵不改色的中年人，正是之前那個既不自我介紹，全程還一言不發的家夥。
“媽的……”
呂山愣了一下，下一刻目露凶光，擼起袖子就準備衝上來。
“別亂來！”
趙域皺眉低喝一聲。
“艸，這群妖怪都打上門來了，還讓我……”
呂山咬牙，可話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白敬儒抬手製止了他。
看著這位將自己從總部關押調查中救出來的大人物，白敬儒思索片刻道：“諸位，這件事沒必要鬧得雙方不愉快……”
“咳！”
話沒說完，泰溱輕咳一聲，眼睛微眯道：”炎楓，這個關頭你們還敢主動出手傷人，真以為我靈術使協會低你們妖族一等?”
“老匹夫……”
天虎林戰性子爆，當即就要動粗。
可炎楓一把拉住他，甚至還無視了泰溱，目光鎖定擊退天虎林戰那人，半晌說道：“看到閣下，我才明白院長為什麽會做出如此讓步！”
“嗯?”
此話一出，淩塵以及祁涵兩位主任都愣了一下。
什麽意思?
這人是誰?
就因為他，院長居然能全盤答應靈術使提出的賠償條件?
同一時間，泰溱和白敬儒瞳孔一縮。
而那個中年人目光輕顫一下，看著炎楓淡淡道：“妖族此次究竟意欲何為?”
“……”
這一次，炎楓沒有直接否決。
兩人對視片刻，炎楓道：“事關我族安危，無可奉告，但我族無意傷害人族，另外……”
話音一頓，炎楓忽然拱手，嚴肅道、“當年之事，院長一直悔於沒有機會親自道謝，今日炎楓代院長……致謝！”
“……”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淩塵愕然的看著炎楓，再看看中年人，代院長……道謝?
也就在下一秒，中年人淡然的目光柔和了些，吐氣道：“靈嶽已經解散，當年之事不過是任務。”
聞言，炎楓掃了眼臉色不太好看的泰溱，笑了笑沒說話。
任務?
但你們是違背了任務啊！
與此同時，祁涵和天虎林戰臉色一變，兩人齊刷刷看向中年人左手手腕。
衣袖遮掩之下，露出了半個尖尖的標誌，仔細一看，那似乎是一座山峰的山尖。
“靈嶽的人！”
祁涵心頭一震。
“祁涵老師，什麽是靈嶽?院長為什麽要對他道謝?”淩塵傳音問道。
“道謝……或許院長不是對他道謝，而是對靈嶽道謝！”
祁涵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們不知道院長為什麽要道謝，但靈嶽……威名赫赫！”
天虎林戰點頭，沉聲道：“靈嶽，二十多年前靈術使最頂尖戰力組織，鎮殺了無數偷渡地球空間的惡妖，其聲明甚至一度震懾得各方妖族不敢踏足地球空間！”
“什麽?”
淩塵倒吸一口涼氣，單單靠一個名字就能威懾各方妖族?
要知道現在各大妖族想去其他空間，可都是直接從人類世界借道，雖然低調，但根本沒見誰怕的！
“靈嶽……”
喃喃念了一聲，然後就聽見天虎林戰道：“可惜，二十多年前靈嶽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解散了，不然如今的靈嶽戰力恐怕堪比一方頂尖王族！”
頂尖王族！
淩塵齜牙，這豈不是意味著靈嶽能夠出一尊院長級別的強者?
這評價是不是太高了?
似乎是看出了淩塵的難以置信，天虎林戰沉聲道：“小子，別小看人類，他們的壽命雖短，但修煉速度很可怕，就比如眼前這個人，骨齡最多不超過五十歲，但實力恐怕接近七品巔峰了！”
在妖族，百歲前能成七品的都是絕世天才，就比如蘇晗雪。
可在人族，修煉速度直接就彌補了壽命不長的缺陷！
聽到這句話，淩塵倒是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畢竟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解散了，的確可惜。”淩塵咋舌，同時也很費解，既然靈嶽這麽強，為什麽會解散?
然而就在下一刻，祁涵話裏的一個名字，直接讓淩塵腦海一炸，愣在原地。
見泰溱重新走出來和炎楓商議，祁涵摸了摸下巴道：“靈嶽之名的確震懾了兩族宵小很長一段時間，但鮮有人知道靈嶽之主的名字，隻知道他的代號叫“書生”。”
“你知道?”天虎林戰挑眉。
“不確定，我當初機緣巧合下倒是打聽到一個名字，但不知道是不是假名，而且很巧，和淩塵還是一個姓。”
思索一陣，祁涵道：“嗯，我記得似乎是叫淩……對了，淩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