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內。
老爸賀冬雷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化作了一聲沉沉的歎息聲，但隨後，他又站了起來，用右手輕輕的在賀雲肩膀上拍了拍，隨即說道：“好好幹！”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自己老爸遠去的背影，賀雲久久不語。
晚上，餐桌旁，賀雲端著飯碗，默默的吃著飯。
不過，他還是時不時的用餘光瞟向自己的母親。
觀察了一會，賀雲見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麽過激的表情，心中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沒再生氣了就好！
“看來爸應該跟她解釋了。”賀雲小聲呢喃了一句，用筷子夾了一口菜，自顧吃了起來。
…………
提前回到家後，賀雲並沒有一直“宅”在家中，而是在接下來幾天內，他先是去了一趟三水鄉中學，和趙校長暢聊了一番，當他得知賀雲即將調往京都師大教書時，十分高興，狠狠的誇了賀雲一頓。
臨走時，他還送賀雲到了校門口，並笑著說道：“小賀！明年了，我就退休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回來看看，到時候，我們再像今天這樣，好好的在棋盤上殺一盤！”
“行！校長，我一有空就回來看看您！到時候，您可別像今天這麽悔棋了呀！”
“哈哈哈……不會！一定不會！”
在一片笑聲之中，賀雲開著那輛“津市大發”離開了三水鄉中學。
之後，他又去了一趟鄉政府。
與趙校長一樣，李鄉長也快退休了，倒是張委員，他調到鎮上去了，算是高升了吧，不過他也沒幾年退休了。
這些自然都是李鄉長說的，他也許是許久未見賀雲了，一直拉著賀雲嘮嗑。
對此，賀雲也不厭其煩的聽著李鄉長的述說。
在這之後，賀雲又去了一趟鎮上的第九中學，和鄧成軍還有陳老師他們嘮了一會。
他們倆從銀城師範進修回來後，就一直在第九中學教書。
相比之下，賀雲卻“臨陣脫逃”，考入了湘師大研究生班，之後更是留在了湘師大，當了一名大學老師。
後來，有關賀雲的消息就時不時的出現在新聞報紙、電視雜誌上。
最後，當賀雲獲得茅盾文學獎的消息傳到他們耳內時，他們赫然發現，原來，他們與賀雲的差距，居然已經這麽大了。
唏噓不已的二人不由得感歎了一句，但很快，他們就釋懷了。
這不，當賀雲說到自己即將要前往京都師大教書時，他們的反應卻是相當的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因為在他們眼中，賀雲已經無所不能了，別說是去京都師大教書了，就算將來去京大教書，他們也不會感到意外。
對於他們心中所想，賀雲自然不知道，他在第九中學蹭了一頓中飯後，便回了村上。
下午，他跟著自己老爸賀冬雷又來到了瓷磚廠。
村上的瓷磚廠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連帶著老爸賀冬雷這位股東都沒有幹看著，而是進入窯區，“指導工作”去了。
至於賀雲，他則來到了辦公區，進了其中一間辦公室。
瓷磚廠的辦公區就是一排單層的瓦房，也就七八間左右，充當了辦公、儲存、開會等各項功能。
“不是都跟你說了，不能有一點差錯嗎？你看看你，這裏都少了十塊瓷磚，這怎麽能行，就算是次品，也得統計進去，這可是村上集體的財產，半點馬虎不得，重新統計，必須重新統計！”
當賀雲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一道訓斥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內。
“是大哥的聲音？他這麽發這麽大的火呀！”
賀雲暗暗嘀咕了一句，卻是站在門口，琢磨了起來。
在他的印象當中，自己大哥現在可比以前改變了太多。
原本有些木訥的他，現在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對於工作，他也異常嚴苛。
這不，聽他剛剛訓斥的這番話，一準又是誰做錯了事。
果然，片刻後，一個人開門走了出來，看這人臉色，似乎很不好看。
而此刻，辦公室內，自己大哥正怒氣衝衝，拿著一本賬本在那念叨著什麽。
賀雲推門走了進去，喊了一聲：“大哥！”
“是老四呀！你怎麽過來了？爸呢？他沒和你一塊過來嗎？”賀雲大哥見是賀雲來了，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即刻詢問道。
“爸去窯區那邊了！咋了……？誰惹你呢？”
“還不是村東頭的趙老四，這家夥我昨天交代他好好的，讓他把出窯的瓷磚數量務必統計清楚，他倒好，做事馬虎，還跟我說少幾塊沒多大事，要不是看在劉廠長的份上，我一定……”
說到這，賀雲大哥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這瓷磚廠屬於村集體企業，廠裏可是設有一名廠長與一名副廠長管理整個瓷磚廠，他這個村裏的副主任，也隻能起監督作用，人事權最終還是掌握在村委會手中，如此一來，要想開除一個人，就必須征得管理層與決策層同意才行。
“哦……？難道劉廠長他們就沒重視這些事情？”賀雲一聽自己大哥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現在瓷磚廠生意這麽火爆，劉廠長他們哪顧得過來呀！”賀雲大哥一臉苦笑，不禁回道。
“但也不能任憑這樣下去吧！如果不管不顧，瓷磚廠肯定會出事的！”
“誰說不是了，為了這事，我已經不止一次向劉廠長他們提過了，可劉廠長口頭答應，一轉身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可不行！必須得設立監督考核機製，我記得我以前向村裏提過，難道他們就沒弄這個嗎？”
“什麽監督考核機製呀？沒有呀！”
“沒有……？不可能呀！對了！現在決策權不是在村委會嗎，不如大哥你向李主任提一下，召開一個村民大會，商議一下這事，讓咱爸也去參加！他是除村集體外，瓷磚廠唯一的股東。”
“監督考核機製？老四，這個怎麽說？”
“所謂的監督考核機製，就是設立監督部門進行考核，末位淘汰製，像這樣的人，直接扣工資，如果三次犯同樣的錯誤，那就直接開掉……我記得這舉措，以前就跟李支書提過，怎麽會……”賀雲道。
“這……這會不會太嚴苛了！”聽到這話的賀雲大哥卻是一愣，有些擔憂的看著賀雲。
“大哥，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就不是以前的大鍋飯了，這有什麽嚴苛不嚴苛的！”賀雲卻是搖頭說道。
“也是，現在確實不是以前了，行吧，那明天我就去找李支書，盡快把這事給落實下來。”賀雲大哥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取了賀雲的建議。
果然，僅僅兩天後，隨著一陣廣播聲回蕩在村裏，各家各戶很快就派出代表，搬著自家凳子來到了村委會。
一場村民大會隨之召開。
………………
幫著自己大哥處理好瓷磚廠的事情後，賀雲便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來到二樓，將前幾天帶回來的電腦重新裝好後，便將房間內書架上的作品原稿給取了下來，放到了電腦前。
一晃幾天後，下午一點半，他終於完成了對自己所有文學作品的錄取存檔工作。
有了這些存檔，他便可將所有的原稿、裁剪的摘錄等，全都封存在了一個紙箱子當中，他打算將其存放在家中，好好保存起來。
…………
翌日，上午十點左右，賀雲關了電腦，隨即下了樓。
他剛準備出門去瓷磚廠看看，就見一輛二八大杠停在了家門口。
“咦……這不是鎮上的郵遞員老許嗎？他這是來送信的？”賀雲看著迎麵走來的中年男子，暗暗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急忙迎了上去。
“賀大作家，這有你一封信，麻煩你簽收一下！”
“哦……？是我的信嗎？好的！簽在這是吧！”賀雲接過郵遞員老許遞來的那封信後，即刻在一張單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拿著信掃了一眼信封，卻是眼前一亮，道：“是高老寄來的！難道是那十萬新台幣獎金寄過來啦？”
想到這，賀雲趕忙將信拆開了。
“果然是這事，咦……？除了匯款單，這信封中怎麽還有一封信呀？”
“龍江省伊春市姚海軍寄？姚海軍？這是誰呀？我好像不認識吧？這人給我寄信幹嘛？”
賀雲拿著信反複看了看，確定自己以前不曾見過這人，也未曾聽過這人後，他將信封給撕開了一個口子。
從信封中，他掏出了一張信紙。
“尊敬的賀雲同誌，你好，冒昧給您寫信，我知道有些唐突，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夠花點時間看一下我寫給您的這封信，我叫姚海軍，龍江省伊春市林區的一名普通工人，我從小就喜歡看科幻小說，88年的時候，我鼓起勇氣給《科學文藝》雜誌社的梁主編寫了一封信，後來，我在梁主編的幫助下，成立了科幻愛好者協會，當時，我還和一些誌同道合的科幻迷們創立了一本會刊――《星雲》，這本會刊每年會刊印兩到三期……”
“對於您創作的所有科幻作品，我和我的朋友都非常的喜歡，不久前，我特意和梁主編取得了聯係，從他那獲悉了您的聯係方式…………我希望能夠和您取得聯係，順便還請您能夠允許我們科幻愛好者協會對您的作品加以評論、刊印……”
信並不是很長，賀雲很快就看完了。
但看完信後的他，卻是頓然間皺起了眉頭。
“《星雲》？科幻愛好者協會會刊？這名字，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呀！在哪呢？”
老爸賀冬雷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化作了一聲沉沉的歎息聲，但隨後，他又站了起來，用右手輕輕的在賀雲肩膀上拍了拍，隨即說道：“好好幹！”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自己老爸遠去的背影，賀雲久久不語。
晚上，餐桌旁，賀雲端著飯碗，默默的吃著飯。
不過，他還是時不時的用餘光瞟向自己的母親。
觀察了一會，賀雲見她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麽過激的表情，心中頓時暗暗鬆了口氣。
沒再生氣了就好！
“看來爸應該跟她解釋了。”賀雲小聲呢喃了一句，用筷子夾了一口菜，自顧吃了起來。
…………
提前回到家後，賀雲並沒有一直“宅”在家中，而是在接下來幾天內，他先是去了一趟三水鄉中學，和趙校長暢聊了一番，當他得知賀雲即將調往京都師大教書時，十分高興，狠狠的誇了賀雲一頓。
臨走時，他還送賀雲到了校門口，並笑著說道：“小賀！明年了，我就退休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回來看看，到時候，我們再像今天這樣，好好的在棋盤上殺一盤！”
“行！校長，我一有空就回來看看您！到時候，您可別像今天這麽悔棋了呀！”
“哈哈哈……不會！一定不會！”
在一片笑聲之中，賀雲開著那輛“津市大發”離開了三水鄉中學。
之後，他又去了一趟鄉政府。
與趙校長一樣，李鄉長也快退休了，倒是張委員，他調到鎮上去了，算是高升了吧，不過他也沒幾年退休了。
這些自然都是李鄉長說的，他也許是許久未見賀雲了，一直拉著賀雲嘮嗑。
對此，賀雲也不厭其煩的聽著李鄉長的述說。
在這之後，賀雲又去了一趟鎮上的第九中學，和鄧成軍還有陳老師他們嘮了一會。
他們倆從銀城師範進修回來後，就一直在第九中學教書。
相比之下，賀雲卻“臨陣脫逃”，考入了湘師大研究生班，之後更是留在了湘師大，當了一名大學老師。
後來，有關賀雲的消息就時不時的出現在新聞報紙、電視雜誌上。
最後，當賀雲獲得茅盾文學獎的消息傳到他們耳內時，他們赫然發現，原來，他們與賀雲的差距，居然已經這麽大了。
唏噓不已的二人不由得感歎了一句，但很快，他們就釋懷了。
這不，當賀雲說到自己即將要前往京都師大教書時，他們的反應卻是相當的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因為在他們眼中，賀雲已經無所不能了，別說是去京都師大教書了，就算將來去京大教書，他們也不會感到意外。
對於他們心中所想，賀雲自然不知道，他在第九中學蹭了一頓中飯後，便回了村上。
下午，他跟著自己老爸賀冬雷又來到了瓷磚廠。
村上的瓷磚廠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連帶著老爸賀冬雷這位股東都沒有幹看著，而是進入窯區，“指導工作”去了。
至於賀雲，他則來到了辦公區，進了其中一間辦公室。
瓷磚廠的辦公區就是一排單層的瓦房，也就七八間左右，充當了辦公、儲存、開會等各項功能。
“不是都跟你說了，不能有一點差錯嗎？你看看你，這裏都少了十塊瓷磚，這怎麽能行，就算是次品，也得統計進去，這可是村上集體的財產，半點馬虎不得，重新統計，必須重新統計！”
當賀雲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時，一道訓斥聲突然傳入了他的耳內。
“是大哥的聲音？他這麽發這麽大的火呀！”
賀雲暗暗嘀咕了一句，卻是站在門口，琢磨了起來。
在他的印象當中，自己大哥現在可比以前改變了太多。
原本有些木訥的他，現在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對於工作，他也異常嚴苛。
這不，聽他剛剛訓斥的這番話，一準又是誰做錯了事。
果然，片刻後，一個人開門走了出來，看這人臉色，似乎很不好看。
而此刻，辦公室內，自己大哥正怒氣衝衝，拿著一本賬本在那念叨著什麽。
賀雲推門走了進去，喊了一聲：“大哥！”
“是老四呀！你怎麽過來了？爸呢？他沒和你一塊過來嗎？”賀雲大哥見是賀雲來了，偏過頭看了他一眼，即刻詢問道。
“爸去窯區那邊了！咋了……？誰惹你呢？”
“還不是村東頭的趙老四，這家夥我昨天交代他好好的，讓他把出窯的瓷磚數量務必統計清楚，他倒好，做事馬虎，還跟我說少幾塊沒多大事，要不是看在劉廠長的份上，我一定……”
說到這，賀雲大哥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這瓷磚廠屬於村集體企業，廠裏可是設有一名廠長與一名副廠長管理整個瓷磚廠，他這個村裏的副主任，也隻能起監督作用，人事權最終還是掌握在村委會手中，如此一來，要想開除一個人，就必須征得管理層與決策層同意才行。
“哦……？難道劉廠長他們就沒重視這些事情？”賀雲一聽自己大哥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現在瓷磚廠生意這麽火爆，劉廠長他們哪顧得過來呀！”賀雲大哥一臉苦笑，不禁回道。
“但也不能任憑這樣下去吧！如果不管不顧，瓷磚廠肯定會出事的！”
“誰說不是了，為了這事，我已經不止一次向劉廠長他們提過了，可劉廠長口頭答應，一轉身就把這事給忘了。”
“這可不行！必須得設立監督考核機製，我記得我以前向村裏提過，難道他們就沒弄這個嗎？”
“什麽監督考核機製呀？沒有呀！”
“沒有……？不可能呀！對了！現在決策權不是在村委會嗎，不如大哥你向李主任提一下，召開一個村民大會，商議一下這事，讓咱爸也去參加！他是除村集體外，瓷磚廠唯一的股東。”
“監督考核機製？老四，這個怎麽說？”
“所謂的監督考核機製，就是設立監督部門進行考核，末位淘汰製，像這樣的人，直接扣工資，如果三次犯同樣的錯誤，那就直接開掉……我記得這舉措，以前就跟李支書提過，怎麽會……”賀雲道。
“這……這會不會太嚴苛了！”聽到這話的賀雲大哥卻是一愣，有些擔憂的看著賀雲。
“大哥，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就不是以前的大鍋飯了，這有什麽嚴苛不嚴苛的！”賀雲卻是搖頭說道。
“也是，現在確實不是以前了，行吧，那明天我就去找李支書，盡快把這事給落實下來。”賀雲大哥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聽取了賀雲的建議。
果然，僅僅兩天後，隨著一陣廣播聲回蕩在村裏，各家各戶很快就派出代表，搬著自家凳子來到了村委會。
一場村民大會隨之召開。
………………
幫著自己大哥處理好瓷磚廠的事情後，賀雲便開始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來到二樓，將前幾天帶回來的電腦重新裝好後，便將房間內書架上的作品原稿給取了下來，放到了電腦前。
一晃幾天後，下午一點半，他終於完成了對自己所有文學作品的錄取存檔工作。
有了這些存檔，他便可將所有的原稿、裁剪的摘錄等，全都封存在了一個紙箱子當中，他打算將其存放在家中，好好保存起來。
…………
翌日，上午十點左右，賀雲關了電腦，隨即下了樓。
他剛準備出門去瓷磚廠看看，就見一輛二八大杠停在了家門口。
“咦……這不是鎮上的郵遞員老許嗎？他這是來送信的？”賀雲看著迎麵走來的中年男子，暗暗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急忙迎了上去。
“賀大作家，這有你一封信，麻煩你簽收一下！”
“哦……？是我的信嗎？好的！簽在這是吧！”賀雲接過郵遞員老許遞來的那封信後，即刻在一張單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拿著信掃了一眼信封，卻是眼前一亮，道：“是高老寄來的！難道是那十萬新台幣獎金寄過來啦？”
想到這，賀雲趕忙將信拆開了。
“果然是這事，咦……？除了匯款單，這信封中怎麽還有一封信呀？”
“龍江省伊春市姚海軍寄？姚海軍？這是誰呀？我好像不認識吧？這人給我寄信幹嘛？”
賀雲拿著信反複看了看，確定自己以前不曾見過這人，也未曾聽過這人後，他將信封給撕開了一個口子。
從信封中，他掏出了一張信紙。
“尊敬的賀雲同誌，你好，冒昧給您寫信，我知道有些唐突，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夠花點時間看一下我寫給您的這封信，我叫姚海軍，龍江省伊春市林區的一名普通工人，我從小就喜歡看科幻小說，88年的時候，我鼓起勇氣給《科學文藝》雜誌社的梁主編寫了一封信，後來，我在梁主編的幫助下，成立了科幻愛好者協會，當時，我還和一些誌同道合的科幻迷們創立了一本會刊――《星雲》，這本會刊每年會刊印兩到三期……”
“對於您創作的所有科幻作品，我和我的朋友都非常的喜歡，不久前，我特意和梁主編取得了聯係，從他那獲悉了您的聯係方式…………我希望能夠和您取得聯係，順便還請您能夠允許我們科幻愛好者協會對您的作品加以評論、刊印……”
信並不是很長，賀雲很快就看完了。
但看完信後的他，卻是頓然間皺起了眉頭。
“《星雲》？科幻愛好者協會會刊？這名字，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呀！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