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阿姨轉過頭去,看著克萊爾,問道:“這樣安排行不行咧?”克萊爾聽到這句話,微微抬起頭,觸碰到我那熾熱的眼神後,臉上泛起一絲羞澀的笑容。


    她低下頭,輕輕咬著嘴唇,然後又抬起頭看了一眼梅阿姨,緩緩地點了點頭。看到克萊爾的回應,梅阿姨滿意地笑了起來,雙手一拍,興奮地說道:“成了昂!”


    姑姑們就紛紛站了起來,她們好像提前說好了似的,各有分工,有的洗菜,有的去切菜,好不熱鬧。叔叔們開始安排著把桌子抬到屋子裏來。幾位年齡稍大的本家嫂子堂姐拉著克萊爾去了左邊的屋子裏。


    我被馬河威帶到了右邊的屋子。進入屋內後,我驚訝地發現這一整排房子竟然是相通的。也就是說,隻要進了一個門,就可以輕鬆地轉到所有的屋子裏。


    馬河威興奮地打開一個衣櫃,裏麵衣服多的讓我瞠目結舌。上麵是一排嶄新的上衣,而下麵則整齊地疊放著一層褲子。馬河威手舞足蹈地說:“看啊,這些都是我叔和嬸兒特意為你準備的!快來試試合不合身。”我仿佛置身夢境之中,這種感覺就像是克萊爾的父母一直都在默默地做著準備,似乎他們早就預料到我和克萊爾會有回來的一天。


    馬河威熱情地指著那些漂亮的衣服,繼續介紹:“左邊這些是訂婚時要穿的衣服,而右邊是在結婚時穿的。這些衣服都是我嬸提前為你準備好的。來,你試試吧!每一件衣服上麵都標有編號,和冬梅那邊的衣服對應的。等你挑選好了,我就去通知她們,冬梅化完妝後,就會穿上配套的衣服。”


    我興致勃勃地試了兩件衣服,驚喜地發現無論是衣長還是衣袖,都與我完美契合。甚至連褲子也是根據我的腿長裁剪的。我不禁懷疑,是不是克萊爾在給我買衣服的時候,連尺寸都已經告訴了她的爸爸媽媽了?


    這時候,有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哥,不好了,要下雨啦!”


    “啊!”馬河威一個箭步衝到窗戶邊,往外一瞧。外麵果然起風了,地麵上稀稀拉拉地掉了些雨點。


    梅阿姨也走了過來,問:“老大,下雨了咋整?”


    馬河威大手一揮:“搭棚子!”


    “家裏沒那麽多塑料布啊。而且馬上就要下雨了,這也來不及啊。”


    “那咱們去酒店。”馬河威說著就掏出手機開始聯係。一通電話打完,好像還真找到了個地方。他喜滋滋地對梅阿姨說:“嘿,巧了不是,有個地方婚禮不辦了,正好給咱騰了地兒。”


    “啥?婚禮辦不成啦?”


    馬河威眉頭一挑說道:“我認識的一位酒店朋友說,他在婚禮現場遇到一件奇葩事。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在去接親的路上,新娘子突然要求加彩禮。新朗好說歹說不管用,最後實在沒辦法,隻能答應了。這一路上,新娘倒是笑得開心,可新郎卻哭得稀裏嘩啦的。等回到婚禮現場,新郎根本拿不出那麽多錢來。這下可好,雙方在現場直接鬧掰了。不過,這樣一來,不就有現成的場地了嘛!他們之前可是按照結婚的規格布置的,咱們用來訂婚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吧?”


    梅阿姨點點頭,然後問道:“彩禮雖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啊。這人呐,不能隻看重錢財。那場地費怎麽算耶?”


    馬河威連忙回答道:“他們說了,給咱們昂打個八折。”


    梅阿姨一聽,笑著說:“哈哈,既然如此,你還問我幹什麽?趕緊出發吧。”


    我想馬河威說那一對兒,估計就是我跟克萊爾在路上看到的新人,可惜是有緣無分。彩禮這個事兒我知道,原來結婚的時候,男方都要給女方一筆錢,證明誠意。不過在我的年代一般都是反過來的。男方給女方的叫彩金,女方給男方的叫培育金。彩金不給可以,培育金不給男方的話,男方可能不會要孩子。


    馬河威趕緊通知他爸。克萊爾的大伯說,那剩下的菜不要買了,買好的先把它歸攏到一塊兒,等回來之後呢,大家再分一分。


    接著就招呼著親戚們往酒店趕。有的人騎車,有的人走路,烏泱烏泱的人就從院子裏麵出去了。


    馬河威開著我們的大腳怪,我和克萊爾坐在後麵。我和克萊爾穿著同一套漂亮的衣服,越發襯托地她嬌豔美麗。剛拐一個彎,她提議要不要通知瀟瀟他們一起去參加訂婚宴。


    我說:“算了吧。他們兩個剛剛住下來,估計還得有很多事兒要做。再說你不是特別擔心他們嘛,我怕出亂子。”


    克萊爾說:“我正是擔心,所以才讓你去看看他們呢。我一直怕他們在一塊會出事兒。”


    我笑著說:“能出什麽事兒?他們倆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分寸。而且瀟瀟也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她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來的。”


    克萊爾說:“可是我還是不放心啊。萬一他們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我說:“不會的啦。你別想太多了。我們先去參加訂婚宴吧,別因為這個影響了心情。”


    克萊爾沒有點頭,臉上依然帶著一種堅持的神色。


    我隻好說:“好吧。”其實,我心裏也十分想知道另一個我是否成功地從瀟瀟那裏借到了電棒,將自己送回我們的世界。如果他缺乏足夠的勇氣,或許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出手相助。畢竟,現在的他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當馬河威駕車經過小院時,克萊爾指示他停車,說:“哥,這裏住著我們的一個朋友,韓狀想去看看。”


    馬河威爽快地答應道:“好,我就在這兒等你們。”


    克萊爾擺擺手說:“我不去,他自己去。”


    於是,我便下了車。走到小院門口,我輕輕敲響了門。院內傳來詢問聲,詢問我是誰。我立刻辨認出這是瀟瀟的聲音。我注意到門並未上鎖,隻是虛掩著。我輕輕地推開院門。隻見瀟瀟正悠閑地躺在一把椅子上翹著大長腿,享受著陽光浴。她看到我後,迅速轉過頭去,似乎不願與我多說一句話。


    我聽到她身後的房間有聲響。我也沒管瀟瀟,進了那個房間,瞧見另一個我居然在做飯呢!灶台上燒著水,他拿著一把菜刀在砧板上哐哐地切著東西。


    他一抬頭看到我,嚇了一大跳。我瞧他那臉還是老樣子,有點腫,比我的臉圓多了。我估摸著是不是我當時自殘得太厲害了?這些傷痕怕是沒法完全恢複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能把我和他區分開。


    我問:“你還會做飯?”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腦芯裏查的。”


    我又問:“電棒借到了沒?”


    “還沒呢。要不咱倆都別回去了行不行?”


    我一聽就急了,小聲說道:“這怎麽可能呢?如果咱們倆都在這兒,萬一克萊爾遇到了怎麽辦?萬一留下什麽後遺症呢?雖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曆史總是不能輕易被改變吧。所以我們兩個必須有一個人要回到未來去生活。”


    他說:“我不太想回去過原來的生活,我想和瀟瀟在一起。”


    我說:“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看,如果我受傷,你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這說明我在時間順序上在你之前,你在我之後。如果你不回去,我的存在將會對你產生嚴重的影響。”他沉默不語,繼續專注地切著他的菜。


    我沒再理會他,轉身出門。我走到瀟瀟身邊,看到她閉著眼睛,悠然自得的模樣。我說:“瀟瀟,把你的電棒借給我用一下。”


    瀟瀟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地說:“怎麽你們兩個男人都要借我這個防狼棒呢?真搞不懂你們男生要它幹什麽?”


    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他也跟你借了?”


    “是啊,我那會兒就給他了。不然他為什麽給我做飯呢?”瀟瀟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暗罵:“好啊,這家夥竟然故意說沒借到,原來是憋著壞呢!看我怎麽教訓你!”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瀟瀟發出一聲驚叫:“哎,你想幹什麽?你……”


    與此同時,我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僵硬,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緊緊束縛住。緊接著,一種奇特而又熟悉的酥麻感迅速傳遍全身,讓我忍不住顫抖起來。我的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之前兩次穿越時發生的情景,那些畫麵以驚人的速度在眼前不斷回放,但卻十分清晰和完整。


    我驚恐萬狀地感受著眼前的一切,看見瀟瀟的恐懼的臉開始扭曲,接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被拉伸、扭曲。


    與此同時,我感到一股強烈的疼痛從身體內部蔓延開來,就像有無數隻小蟲在體內啃噬,試圖將我的軀幹撕裂成碎片。這種感覺讓我立刻意識到,這正是穿越時空時才會有的感覺。


    我趕緊轉身,卻驚訝地發現另一個自己站在身後。他的臉上有著與我完全相同的麵容,但手中卻握著一根黑色的電棒,而那根電棒正插在我的後背上。


    \"不!不!\"我絕望地尖叫著。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怎麽能就這樣離開呢?克萊爾還在門外等我去訂婚啊!在這一刻,我絕對不能離開,無論如何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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