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漫長的兩個小時,我稍作掙紮,頭皮一麻,淩空掉下來。但是很奇怪,我就像長了翅膀一樣,慢慢地落到了地上。腳一落地,我抹開袖子,擼上褲腿,對自己做了一番檢查。還好,腿還是粗的,胳膊也是原來的粗細,好像是瘦了一點,但是沒有太大改變,隻是膚色黑了不少。


    我放下心來,可我一摸頭頂,疼得一哆嗦。頭皮撕裂般的疼痛,少了幾縷頭發。可能傳輸到最後,頭發支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被扯斷了。不過幸運的是我還是囫圇整個的人。


    我四眼探望,這個地方我熟啊,上次就是穿梭到的這個裏,我還看到了燃油車呢。果然一台燃油車遠遠的駛來。我被高速行駛的燃油車吸引住了,一直盯著它看,直到這輛燃油車停在我麵前。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陌生男人的臉,他的衣服和我一樣的老舊。他好奇地看著我,問道:“驢友,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這裏可是荒無人煙啊!一個人可不安全!”


    我發覺嘴唇幹裂得幾乎無法說話,擠出幾個字:“水……有沒有水……”


    男人明白了我的困境,立刻從車裏拿出一瓶水遞過來。我如獲至寶般緊緊抓住瓶子,大口大口地喝著。那清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滋潤了幹涸已久的身體。僅僅兩口,我就將整瓶水一飲而盡,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從來沒覺得水是這麽好喝!


    “用不用我載你一程?再有五十多公裏就到小鎮了。我看你什麽都沒帶,你是不是落隊了?”


    我擺擺手拒絕了,我想沿著公路,一路步行欣賞著美景。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廣闊的地方。這和我逼仄的公寓,迷宮般的城市完全不一樣。這寬闊的一個草原讓人心情大好,真的不虛此行。


    過了一會兒又駛來一輛車,也問:“喂,小驢友,用不用捎你一段?”


    我擺擺手。我不解的是,怎麽這裏的人都這麽熱心呢?都願意載我一程。而且他們都能開這麽名貴的燃油車。我服兵役的時候,隻在軍隊看到過大量的燃油車,不過那都是大型的機械作戰車。還有就是我們大學的陳列館裏麵,也僅僅是一台而已。而且那台燃油車,是30年以前的絕代產品,是曆史的見證。


    唉,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難道燃油這種能源竟然不是戰略物資嗎?不再管控了?


    就在這時,一輛燃油車輛緩緩駛過。


    “喂,驢友……”我急忙轉過身去,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叫韓狀,不叫驢友。”


    那人輕笑一聲道:“啊,嗬嗬,原來你是豬隊友。”說罷便駕車離去。


    “你!”我頓時氣得臉色漲紅,但也懶得和他計較。


    夜幕降臨得比想象中的更快,氣溫急劇下降,而這裏的環境似乎並沒有啟用恒溫調控。此時,我心中暗暗祈禱能有一輛燃油車路過,哪怕對方繼續嘲笑我,隻要願意帶我走,就算付出再多的儲聯幣,我都在所不惜。


    過了好久好久,終於盼到一輛燃油車駛過。我急忙揮手示意,車停下來。


    “喂,你好……”。司機是一個很和善的男人,戴著一頂大帽子,滿臉笑意,十分陽光,讓我不由心生好感。


    我滿臉堆笑:“對對對,我就是驢……不對,您叫我豬也行……”


    “啊,什麽豬啊驢啊?我聽錯了嗎?哦,你是不是想吃驢肉火燒?”


    我很餓,但是我還是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想搭車?”


    我點點頭,怕他不明白,我又狂點了幾下頭。


    “那你快上來吧。”他答應了我的請求,我喜出望外,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看到後門把手,一拉門就開了。後座上橫七豎八地擺放著許多儀器和工具。


    “你坐在副駕吧?後麵有點亂,在前麵咱們還可以說說話。”


    他從車上下來,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微笑著對我說:“請上車吧!小兄弟。”


    我一坐上車,立刻感受到了一種新奇感。隻是車內的線束隨意的裸露在外,顯得有些雜亂無章,我感到有些困惑。


    他笑著解釋:“別介意,這是一台正在測試中的車輛,還需要不斷調試。這些設備都是用來記錄數據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車行駛起來啊,我感覺還挺舒服的,不禁讚歎道:“這真是一輛很棒的燃油車啊!真沒想到,四個輪子竟然能跑得這麽快!”


    “那當然了!”司機自豪地回答,“我們致力於打造中國最出色的汽車品牌。對了,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韓狀。”我微笑著回答,然後詢問道,“你呢?”


    “你可以叫我宋大哥。你一個人?”司機熱情地說道。


    “嗯。”


    “你從哪來?”


    我回答道:“我從漢城。”


    他想了想地問:“漢城?沒有聽過,離這很遠吧?”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可能吧?穿梭機過來都要好久。”


    他疑惑地問道:“什麽機?”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隻見宋大哥從懷裏掏出一個長方型設備,“我接個電話。”然後按下按鍵,放在耳邊。


    “喂!”他的聲音有些急促。緊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說道:“啊……冬梅,我馬上就到了。對……好……記住了,叫你英文名……別呀,你等我,我馬上就到。你餓了就先吃點。”


    他連連點頭,“好,好,好,一會見!”掛掉電話後,宋大哥抱歉地對我說:“老弟,不好意思啊,你先休息一下,咱們要加快速度了,我同學都催我了。她我可惹不起。”說完,他踩下油門,車子加速向前駛去。


    沒過多久,我們便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明亮的燈火。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片燈火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原來是一座城市。越近,我開始感受到一股熱鬧的氛圍。


    “到了,這裏是我的目的地。所以,我也隻能送你到這裏了。”宋大哥停下車,轉頭對我說。


    我感激地下了車,“謝謝你,宋大哥。”


    “有緣再見。”宋大哥開車走了。


    我一個人開始溜達起來。這是一座小城,人群熙攘,處處都透著歡樂,行人三五成群的散步街頭,好不愜意。街道上各色燈光相互交錯,這裏沒有高樓,全是平屋建築,如同夢幻之中,有一點不真實。我從來沒有到過這樣古老的地方。這老舊建築風格至少在50年以上,仿佛是歲月的見證者,默默地訴說著這座小城的曆史。對於我來說,這裏就像是世外桃源,處處透著新奇。


    我又餓又渴,腿就越發沉重,跌撞地走到一個攤位麵前。那撲鼻的肉香讓我再也挪不動步。


    “吃肉串嗎?新鮮的肉串兒。一塊一串兒,驢友來幾串吧。”一位光頭大哥叫賣著。


    我說:“好啊。”


    這位大哥遞給了我一串,我咬了一口。鮮美的肉質碳烤得恰到好處,肉外焦裏嫩,裹在嘴裏真香,從來沒吃過這麽純正的食材。不管多少儲聯幣,我都要多吃上幾個肉串,這可比供給餐好吃太多了。


    大哥樂嗬嗬地說:“你喜歡吃就多買幾串。”


    我說:“這麽好吃的肉串兒,肯定要多買幾串兒,太香了。”我指指眼睛說,“付吧。”


    大哥愣了片刻說:“付什麽?”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笑了笑說道:“我用虹膜支付啊。”


    聽到我的話後,大哥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臉上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開始胡亂地按著手邊的一台小型計算機,似乎想要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計算機“為零”“為零”的發出奇怪的催促聲。


    我也愣了,左尋右找,沒有看到攤位上的虹膜支付儀。難道是在那台小型計算器上指紋支付嗎?可是我的民聯行賬戶沒有綁定指紋呢。這下尷尬了,還好我隻吃了一口,可這一口我已經進肚了,不可能吐出來的。


    大哥臉皮下隆起的筋肉胡亂抽搐著,疑惑的望著我,生硬的擠出笑容:“這串送你了,能來我們這個小鎮就是貴客,希望你玩得開心。”


    我連說謝謝。這是我第一次想用儲聯幣買吃的,沒想到吃了白食。


    大哥又說:“這條路走到底那個小旅館是我朋友開的。你如果不富裕的話,可以住在那裏,很便宜的。”我再三表達了謝意,深情的望了一眼那回味無窮肉串,準備離開。


    大哥見狀又塞了兩串肉在我手裏:“拿著吃,拿著吃,這杯檸檬茶也送你了。”


    美食的誘惑讓我不忍拒絕,我不好意思的說:“boss哥,等我在民聯行綁定了指紋,我一定回來找你。”能讓我叫boss哥的人,是我特別尊敬的人,第一個是我的主管,第二個就是這位好心大哥。


    大哥臉上的筋肉跳了三跳,石化了一般,他鬱悶的表情讓我想起雙眼小刀的小靜。


    我一邊走著,一邊欣賞著周圍的環境。這裏的人們也很友善,總有人向我點頭打招呼。他們還喜歡戶外吃飯,路邊擺放著一些圓桌和木椅,每張桌子上都放著一口鍋,裏麵裝滿了肉類食物。我想起來了,這個是火鍋,在福利院的時候吃過一次。有些食客穿著奇特的衣服,甚至還有人光著膀子挺著大肚皮,舉杯暢飲,談笑風生,雖然有些不文雅,但是非常熱鬧。


    我好奇地四處張望,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梅博士。她穿著一件風衣,颯爽風姿,端莊優雅地坐在餐桌前,眼神四處遊離,似乎在尋找什麽人。我心中一喜,連忙飛奔過去,大聲呼喊著:“梅博士!梅博士!”


    梅博士聽到我的聲音,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熱情地向我招手,說道:“啊,終於把你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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