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秋末已至。清晨,晨曦似輕紗溫柔地灑落在窗欞之上。林官峰一夜好眠,安穩睡到寅時三刻,才悠悠轉醒。身旁的梁佩瑤,似被他的動靜喚醒,輕輕睜開雙眼,眼角眉梢盡是甜意,輕聲笑道:“官峰,你怎麽不多睡會兒,今天又沒什麽要緊事。”


    林官峰伸了個懶腰,深吸一口清晨帶著絲絲涼意的空氣,緩緩說道:“一日之計在於晨,我數十年的早練習慣,哪能說改就改。”說話間,他已利落地起身穿衣,動作熟練而自然。


    梁佩瑤側臥在床榻,手支著頭,滿眼愛意與眷戀地看著林官峰 :“就不能為了我,破例一次?被窩裏暖烘烘的,外麵可冷了。”


    林官峰係好衣帶,走到床邊俯身,手指輕輕劃過梁佩瑤的臉頰,寵溺地笑道:“你呀,就像隻貪睡的小貓。我去活動下筋骨,回來給你帶街角那家你最愛吃的早點,行不?”


    梁佩瑤微微嘟起嘴,卻又忍不住笑:“那你可得快點回來,要是讓我等久了,下次不許你去了。”


    林官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遵命,我的夫人。”說罷,大步邁向門口,又回頭看了眼梁佩瑤,才推門而出。梁佩瑤望著關閉的門,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在溫暖被窩裏靜靜期待愛人歸來。


    秋末的早晨,街頭被一層薄霧輕輕籠罩。賣早點的攤位錯落分布,蒸籠上不斷冒著騰騰白汽,在清冷空氣中氤氳開來。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與顧客的討價還價聲,交織成一曲熱鬧的市井交響樂。


    林官峰晨練結束,額頭上掛著些許汗珠,在冬日寒意裏微微冒著熱氣。他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輕輕擦拭額頭。手帕質地柔軟,繡著精致花紋,一看便是用心之物。


    他邁著沉穩步伐,來到熟悉的包子鋪前。此時鋪子前人來人往,小二忙得不可開交,卻仍眼尖地瞧見了林官峰。


    “小二,來兩籠包子,一葷一素,跟昨天一樣。”林官峰聲音不高不低,卻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沉穩與溫和。


    “喲,林爺,您今兒咋親自來了,這點小事讓下人小廝來說一聲,我們給您送到府上就行!”小二手腳麻利地打包著包子,臉上堆滿熱情笑容。


    林官峰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娘子就愛吃你們家包子,我不敢讓那幫毛手毛腳的小子來買,親自來買才放心。我家娘子嘴挑,吃慣了你們這兒的包子,別人買的怕不對味兒。”


    小二接過林官峰遞來的碎銀子,眼睛笑得眯成縫:“哎,呀呀,您看我們老板和老板娘果真沒說錯,林爺對您娘子可真好!”他把包子遞到林官峰手上,忍不住打趣,“可見您二位夫妻伉儷情深!每次您來買包子,眉眼間都透著對娘子的疼惜。”


    林官峰被小二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聲:“夫妻之間,本就該這樣。好了,我這就回去,別讓娘子等急了。”言罷,小心拎著包子,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背影在冬日街頭漸行漸遠,卻似帶著無盡溫暖。


    林官峰走到半路,正沉浸在歸家與娘子共享早點的美好思緒中,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個熟悉身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過。他心中一凜,暗自嘀咕:“不是吧?火鳳凰?她怎麽跑這兒來了?”這火鳳凰金蓉蓉,向來住在山中部落,極少來此地。


    林官峰滿心遲疑時,一隻手如靈蛇般輕輕拍了拍他肩膀。身為習武之人,林官峰本能警覺起來,猛地回頭,低聲喝道:“什麽人!”


    隻見一位身著紅裝金邊鎖甲的女子俏生生站在眼前,正是金蓉蓉 。她此刻滿臉堆笑,眼中卻難掩一絲疲憊與急切:“哎呀,可算找到你了!林大哥,佩瑤嫂子最近咋樣?”


    林官峰見狀,鬆了一口氣,無奈歎道:“你別一驚一乍的行嗎?每次出現都這麽嚇人,讓人毫無防備。”他心中疑惑重重,火鳳凰一向守護部落,與部落休戚與共,從不輕易離開,如今卻現身於此,難不成部落出了事?這念頭一冒出來,就如芒刺在背,他定要問個明白。於是,眼珠一轉,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我說,你不在山中部落待著,跑我這兒幹啥?不是又惹啥麻煩了吧?”


    金蓉蓉聽了這話,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閃過一抹痛苦與憤怒。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氣,道出事情原委。


    原來,血祖天尊柳雲天趁著金蓉蓉閉關修煉、功力暫失之時,率手下對她的部落發動突然襲擊。那夜月黑風高,柳雲天的人馬如鬼魅般潛入部落。部落守衛雖拚死抵抗,終究寡不敵眾。柳雲天心狠手辣,所到之處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金蓉蓉的族人們在睡夢中驚醒,慌亂四處奔逃。許多人還沒來得及拿起武器,就被敵人砍倒在地。強壯的勇士奮力抵抗,卻因敵方人多勢眾且有備而來,紛紛受傷倒下。老弱婦孺驚恐地躲在角落裏,哭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部落建築被大火焚燒,曾經繁榮的部落瞬間陷入一片血海與廢墟。


    金蓉蓉出關後,麵對這般慘狀,心中悲痛萬分。但她深知此刻不能被悲傷擊垮,骨子裏那股與生俱來的堅強與倔強支撐著她,決心重振部落。她明白僅憑自己力量遠遠不夠,於是毅然踏上尋找林官峰之路,希望得到他的援助與支持。


    林官峰眉頭緊鎖,眼神滿是關切與焦急,問道:“蓉蓉,你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呢?他們都是英雄豪傑,總不會坐以待斃吧?”


    金蓉蓉聽到這話,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帶著哽咽與無盡悲憤:“這……我從族人口中得知,大哥金元彪被柳雲天的血煞二重徹底溶掉。那一戰,大哥獨自迎戰柳雲天,施展出渾身解數,可柳雲天的血煞之力太過邪惡,大哥最終沒能抵擋,被那股黑暗力量一點點吞噬,連屍骨都沒留下。二哥金元奎被柳雲天偷襲當場喪命,二哥向來謹慎,卻沒想到柳雲天如此卑鄙,趁二哥巡視部落防務時暗中下手,二哥甚至來不及發出警示,就慘遭毒手。三哥金元朗被柳雲天打成重傷,下落不明。三哥在與柳雲天拚鬥中,雖頑強抵抗,但還是受了致命傷,如今生死未卜,我已派人四處尋找,卻依舊毫無頭緒。四哥金元熙被柳雲天手下俘虜,關在部落地下室火囚中,每天被柳雲天手下用燃焰箭射擊,生不如死。四哥被囚的地方酷熱難耐,燃焰箭每次射中他,都讓他承受鑽心之痛,可四哥寧死不屈,隻是我卻沒法立刻救他出來。”金蓉蓉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柳雲天簡直把我的部落當成了勝利品,肆意虐殺,這等大仇我怎能苟且偷生?我哪怕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讓他血債血償!”


    林官峰聽完金蓉蓉的講述,心中也湧起一股怒火,但他知道此刻必須冷靜。他輕輕拍了拍金蓉蓉的肩膀,安慰道:“蓉蓉,你先別衝動。柳雲天如今勢力正強,我們得從長計議。要不你先跟我去見我爹,我爹一生曆經風雨,見多識廣,說不定他老人家有萬全之策。我林家在這一帶也有些威望和人脈,肯定不會坐視不管。我們先聽聽他的意見,再製定營救你四哥和複仇的計劃,你看行不?”


    金蓉蓉抬起頭,看著林官峰堅定的眼神,心中那股絕望與無助稍稍消散。她知道林官峰值得信賴,微微點頭道:“也隻能這樣了,林大哥,一切就聽你的。隻是每多耽擱一刻,四哥就多受一分折磨,我實在心急如焚。”


    林官峰歎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蓉蓉。但欲速則不達,我們這就動身,越快見到我爹,就能越快想出辦法。”說罷,帶著金蓉蓉,朝著林家方向快步走去,兩人身影在晨曦中漸行漸遠,隻留下一路凝重氛圍。


    林閣老神情凝重又帶著一絲神秘,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根通體散發著妖異紅色光芒的繡花針,那光芒似有靈性,在昏暗屋內如同一團躍動的小火苗。林閣老將繡花針遞給林官峰,語氣不容置疑:“就是這個,用它!”


    林官峰瞪大雙眼,滿臉難以置信,有些遲疑地接過繡花針,嘴巴微張,話語帶著些許調侃與深深懷疑:“爸。就這麽個小玩意兒能打敗柳雲天?我實在不敢相信,您該不會是老糊塗了,拿我媽的繡花針來哄我吧?”


    林閣老聽了這話,不禁縱聲大笑,笑聲爽朗豪邁,仿若洪鍾鳴響:“哈哈,官峰啊,你爸我還沒老糊塗到拿你媽的繡花針哄你的地步。你放心,這針雖小,威力可不小。你知道它的來曆嗎?”


    林官峰立馬收起戲謔之態,微微彎腰,畢恭畢敬地說:“我不知道,還請爸說明。”


    林閣老目光深邃,仿佛穿越回往昔歲月,緩緩說道:“這針叫‘天外玄鐵神針’。它的材質可不是凡間能有的。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次震撼天地的景象。那天,晴空突然大變,就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隻見無數像石頭似的東西從蒼穹深處洶湧飛來,在天際劃過無數璀璨光芒。那些體積小點兒的,瞬間就變成流星,消失在無盡夜空裏。隻有這一塊,好像帶著上天的怒火,轟然墜地,砸出一個一人多長寬的深坑,周圍土石飛濺,煙塵漫天。等它冷卻之後,我親自帶著勇士,費了好大勁,才從深坑中取出一塊,然後經過能工巧匠精心打磨,才成了現在這繡花針大小。這針韌性和剛性硬度配合得恰到好處,所以才叫這個名字。”


    林官峰心中好奇極了,追問道:“爸,您說隻取了其中一塊,那剩下的玄鐵去哪兒了?”


    林閣老微微頓了頓,陷入沉思,接著緩緩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一塊被能工巧匠做成了一位為國犧牲將軍的墓碑,那墓碑聽說立在高山頂上,受萬人敬仰,材質堅硬無比,歲月都難以侵蝕。還有一塊被一對行俠仗義的大俠拿去,打造成了一刀一劍,這刀劍出世的時候,據說天地都變了顏色,風雲激蕩,從那以後江湖上就流傳著好多關於這對刀劍的傳說,拿著它們的人可以縱橫江湖,匡扶正義。再有一塊被人扔進東海,當成測量海水的尺子了,聽說那尺子扔到海裏,能平定風浪,測量深淺,保佑一方海域平安。最後一塊被打成了三麵兩刃戟,那戟威風凜凜,好像有降妖除魔的威力。”


    林官峰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疑問道:“那就是說,同等材質的武器要是互相戳,就誰也傷不了誰?”


    林閣老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遺憾:“我也不知道。這種神秘的事兒,可能隻有在實戰中才能弄清楚。但這‘天外玄鐵神針’,你要是能領悟它的精妙之處,用內力催動,找到柳雲天功法的破綻,肯定能像蛟龍出海一樣,直擊要害。它雖然小巧,卻能破了他的防禦,傷到他的關鍵部位,不過這過程,你得潛心修煉,可別小瞧了。”


    林官峰緊緊握住神針,目光中透著堅毅:“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負您的期望,一定要讓這神針在和柳雲天的戰鬥中發揮大作用。”


    第二天,林官峰帶著金蓉蓉和自己的精銳隊伍出發了。眾人稍作整頓,又馬不停蹄地朝著部落前進。一路上,金蓉蓉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四哥身邊,她緊握著手中兵器,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林官峰則沉穩地指揮著隊伍,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終於,他們攻到了部落的地下監牢火囚處。


    火囚中,熾熱氣息撲麵而來,仿佛要吞噬一切,四周彌漫著刺鼻焦味,讓人直犯惡心。隻見金元熙被手臂般粗的鐵鏈緊緊鎖住,他低垂著頭,身上滿是傷痕,鮮血和汗水混在一起,氣息微弱。金蓉蓉見狀,憤怒地雙目圓睜,厲聲吼道:“柳雲天,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手段折磨我四哥!”


    林官峰神色冷峻,宛如一座冰山,他緩緩抬起手臂,衣袖隨風飄動。隨著他一聲輕喝:“玄鐵神針,出!”隻見袖中的天外玄鐵神針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如閃電般飛速射出,光芒刺眼。伴隨著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那手臂粗的鎖鏈瞬間被擊碎,變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揚起一片塵土。


    “你終於來了!”一道紅色身影突然像鬼魅般出現,正是柳雲天。他身著一襲血紅色長袍,臉上帶著猙獰笑意,對眾人說道:“喲,還不錯,把禦林軍的公子林官峰也帶來了!很好,省得我再去京都找你們了,正好把你們一網打盡!”


    “林官峰,被噩夢纏身的滋味咋樣啊?”柳雲天眼中滿是嘲諷,“你居然還活著,真好,真好,現在我功力更厲害了,正好報仇,接招!”說完,他身形一晃,像一道紅色旋風般朝著林官峰撲來,雙掌帶起呼呼風聲,拍出淩厲掌風。


    “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惡鬼存在,這世界才這麽不太平,你都沒死,我怎麽會死?”林官峰身姿矯健,如蒼鬆般屹立,他不慌不忙,腳下輕點,側身避開柳雲天的攻擊,同時反手使出一招“清風拂柳”,掌緣如刀刃般切向柳雲天的手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公道自在人心,還是你所謂的重生威力巨大!”


    林官峰和柳雲天交手已經過了四十多個回合。林官峰發現,柳雲天一直沒用自己擅長的“血煞九重”,隻是用普通的凡人招式攻擊自己,這讓他心中疑惑不已。他暗自琢磨,這柳雲天肯定在謀劃什麽陰謀詭計,可一時又猜不透。就在他分神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疾呼:“林大哥,小心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從斜刺裏衝了出來,一把將林官峰推開。柳雲天的淩厲掌風擦著那人的衣角而過,帶起一陣勁風。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青年小七,他一臉焦急地說道:“林大哥,你沒事吧!這柳雲天太狡猾了,不能掉以輕心。”


    林官峰站穩身形,感激地看了小七一眼:“小七,多謝你,我沒事。不過這柳雲天確實邪門,一直不使出看家本領。”


    這時,女俠木木也從暗處現身,她手持長劍,劍身寒光閃爍:“哼,管他什麽陰謀詭計,今天定要讓他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遠處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海龍和賀思筠匆匆趕來。王海龍一邊跑一邊喊道:“還好趕上了,聽說柳雲天在這兒鬧事,怎麽能少得了我們。”


    賀思筠則喘著粗氣補充道:“我們在路上聽說了金蓉蓉部落的事,太可惡了,必須得教訓這個柳雲天。”


    柳雲天看著突然出現的眾人,不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張狂地大笑起來:“哈哈,來得好,來得好,今天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


    金蓉蓉此刻已經來到金元熙身邊,簡單查看了他的傷勢後,將他安置到相對安全的角落,隨後提著兵器轉身,怒視柳雲天:“柳雲天,你今日必死無疑!”


    林官峰則對著眾人迅速說道:“大家小心,柳雲天肯定還有後招。海龍、思筠,你們從左側迂回包抄;木木、小七,你們負責右側牽製,我和蓉蓉正麵主攻。”眾人紛紛點頭,迅速按照部署行動起來。


    柳雲天見狀,冷哼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打敗我?”說罷,他雙手快速結印,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被點燃,變得燥熱起來。隻見他身後隱隱浮現出一團血紅色的霧氣,霧氣中似乎有無數猙獰的麵孔若隱若現,發出陣陣淒厲的叫聲。


    賀思筠看著這詭異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這是什麽邪術?”


    王海龍握緊手中的大刀,神色凝重:“不管是什麽,我們都不能退縮。”


    就在眾人嚴陣以待之時,柳雲天突然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眾人瞬間警惕起來,四處尋找他的蹤跡。突然,林官峰感覺背後有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他本能地轉身,用手中的玄鐵神針抵擋。隻聽“當”的一聲巨響,柳雲天的身影顯現出來,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散發著黑色光芒的長劍,與林官峰的神針死死抵住。


    “哼,林官峰,你的死期到了。”柳雲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林官峰用力將柳雲天推開,目光堅定:“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此時,女俠木木瞅準時機,從柳雲天身後突襲而來,長劍直刺他的後背。柳雲天察覺到危險,一個側身躲過攻擊,同時反手一揮,一道血紅色的劍氣朝著木木射去。木木連忙用劍抵擋,卻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連連後退。


    小七見木木遇險,立刻衝上前去,手中短刀閃爍著寒光,攻向柳雲天的下盤。柳雲天不得不分神應對,他猛地一腳踢向小七,小七靈活地側身閃躲。與此同時,小七瞅準血紅色劍氣飛來的軌跡,利用手中短刀獨特的弧度和材質,巧妙地將其引導,與木木手中長劍相互配合,兩人一左一右,竟將那道淩厲的血紅色劍氣反彈了回去。


    柳雲天躲避不及,被自己發出的劍氣擊中肩膀,頓時鮮血直流,他吃痛地怒吼一聲。而此時,林官峰一直緊盯著柳雲天的一舉一動,抓住他因受傷而出現破綻的瞬間,大喝一聲:“玄鐵神針,去!”隻見那玄鐵神針如一道流光,精準無誤地射中柳雲天的至陽穴。


    柳雲天隻覺一股劇痛從後背傳來,全身的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幹,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這場戰鬥,竟會如此迅速地陷入絕境。


    “就是現在,大家一起上!”林官峰高聲喊道。眾人聽聞,如猛虎般朝著柳雲天撲去。金蓉蓉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手中長刀帶著呼呼風聲,直劈柳雲天的頭顱;王海龍揮動手中大刀,從側麵砍向柳雲天的腰腹;賀思筠則在遠處拉弓搭箭,一支支利箭帶著破風之聲射向柳雲天的要害部位。


    柳雲天強忍著劇痛,試圖抵擋眾人的攻擊。他左擋右閃,身上卻還是不斷被眾人的兵器劃傷。每一道傷口都像是在宣告他的失敗,鮮血染紅了他的長袍。


    在眾人的圍攻下,柳雲天漸漸體力不支,腳步也變得踉蹌起來。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卻又無力回天。“不,這不可能……”他喃喃自語道。


    林官峰趁機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柳雲天的衣領,怒目而視:“柳雲天,你作惡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說罷,他手中的玄鐵神針再次閃爍起妖異的紅光,朝著柳雲天的心髒刺去。隨著一聲慘叫,柳雲天的身體緩緩倒下,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眾人看著柳雲天的屍體,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場戰鬥雖然短暫,卻驚心動魄。金蓉蓉走到林官峰麵前,眼中滿是感激的淚水:“林大哥,多虧了你和大家,我終於為部落報了仇。”


    林官峰拍了拍金蓉蓉的肩膀,安慰道:“這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努力。蓉蓉,接下來你好好重建部落吧,有什麽困難盡管開口。”


    小七和木木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小七說道:“能參與到這場戰鬥中,為正義出一份力,我覺得很自豪。”


    王海龍和賀思筠也走上前來,王海龍笑著說:“是啊,以後再有這種事,可別忘了叫上我們。”


    賀思筠點頭附和:“沒錯,這次也算是見識到了柳雲天的厲害,不過邪不壓正,他終究還是逃不過正義的審判。”


    此時,天邊的太陽漸漸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眾人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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