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沒事吧?”男人換上黑紅色衣服,走過來拍了拍對方的右肩膀,女人轉過身,看到對方幹淨且迷人的樣子,一下子就把持不住,因為鼻血流太多而短暫昏迷過去。


    在昏迷前,說了句“這輩子——值了!”


    男人無奈的將對方拖到男裝店,從別人的家裏拿出熱水壺,毛巾,以及冰塊,將倒好的熱水吹了吹,放在一旁,用毛巾擦了擦濕頭發,捏碎幾塊小冰塊塞入對方嘴裏,自己悠閑的靠著窗邊看著外麵,對方倒是被扔在角落等待醒來。


    在對方醒來之後,男人的狀態已經差不多恢複了,質問道:你們女人的身體都那麽虛弱嗎?


    “十六個小時。”男人指著桌上的粉色保溫杯和餐點,冷漠的說道:邊吃邊聊。


    “這些不會也是搶來的吧?”對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詢問道:是用過的嗎?


    “不遠處有家商店,反正黑暗當道,就順手拿了些對你有用的,你負責吃就行了,其他的別多問,我不喜歡任何一切。”男人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充滿了極度的嫌棄。


    “這保溫杯下麵怎麽還有血?”對方拿起麵包吃了起來,不願觸碰保溫杯。


    “閑著無聊就到處逛了逛,正好遇到一些自尋死路的家夥。”男人沒有說下去,女人也已經知道結局是什麽,畢竟這個家夥絕對不是正常人,哪有普通人可以一拳打穿整麵牆的,甚至連鋼筋都被擊碎了。


    “這個當暗器不錯,這是什麽?”男人拿出被染紅的標簽,問道。


    “那個是標簽,你拿保溫杯的標簽殺人?”女人驚訝的說道:你不會是什麽失憶的罪犯吧?


    “別多想,我和那些隻會玩過家家的螻蟻不同,他們和我無法相提並論。”男人的這句話像是在說,自己做過的罪行絕對不亞於這個世界的所有亡命之徒。


    女人咽了咽口水,故作鎮定的拿起保溫杯喝了一會兒,暗想;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未免也太可怕了,沒有整理之前很難分辨美醜,稍微整理之後,簡直——帥到沒朋友。


    飄逸的白發,深邃的藍眼,清秀的五官,白皙的皮膚,標準的身高體重,高冷的氣質,果斷的性格,老練的手段,再搭配黑紅色的衣服,很像是一個幻想人物,讓人不禁想要仔細觸碰,以此來證明這個男人並非是幻想的。


    “什麽意思?”男人疑惑的看著對方一副花癡樣,在那一個勁的撫摸自己的臉頰,右手一直往下,最後停在胸口下麵認真感受來自腹肌的神秘力量,並且沉浸在滿足之中無法自拔。


    “又流鼻血了?!”男人一把推開對方的臉,嫌棄的說道:別靠我太近,這套衣服不僅合身,而且我很喜歡,弄髒了的話就又得換一身。


    “沒事,反正——你還欠我那麽多費用,就算是提前還債了。”女人擦拭著血流不止的鼻血,心滿意足的說道。


    “開什麽玩笑!我堂堂兩米高的真男人怎麽能以肉體來還債,你再不從我身上離開,我可就要動手了,就算你是女的,我也——”話音未落,外麵傳來斷斷續續的慘叫聲。


    “小心!”生前擁有極強感知力的男人一把撲倒對方,彌漫在空氣中的強烈血腥味無意間觸發了戰鬥本能。


    “待在這!回來再找你算賬,我先去會會外麵的家夥。”說完,男人起身走出了男裝店。


    “沒戴眼鏡的時候像極了迷茫的學生黨,戴眼鏡的時候真像我的——不對,我要矜持。”說著,女人緩緩坐起,拍了拍微紅的臉頰,調整狀態期間看到輕易擊碎牆上掛鍾的匕首,腦海中浮現相對應的畫麵,低聲說道:刺客嗎?


    “武器——不是玩具。”男人麵無表情的接住暗器,看了一眼便扔了回去,連破幾十麵牆,還能精準刺穿對方的心髒。


    “這才是武器的正確用法。”男人轉身一腳踹開想要搞偷襲的家夥,扯斷鋼筋走過去毫不猶豫的貫穿對方的喉嚨,奪過匕首,通過匕首的折射看到身後的幾十個人,在他們想要同時攻擊的那一刻,就已經將其殺死。


    “和別人玩過家家就差不多了,敢在我的麵前放肆,純粹就是——找死!”男人抓起某具屍體,拿臉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收起多餘的匕首,看向遠處的其他人,即便相距幾千米,其他人照樣可以感受到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強烈恐懼感。


    “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需要和其他人匯報嗎?”


    “匯你個鬼!自己地盤的問題解決不了,還要跑到別人的地盤說這件事,不僅丟了臉麵,還容易增加被攻擊的幾率,你們蠢成這樣,怎麽不去死啊!”


    回到男裝店的男人沒有看到對方,也不是很在意,默默坐在窗邊看著手中的匕首,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感覺隻是普通的匕首。


    “去哪了?”男人問道。


    “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女人擦拭著頭發,說道:你又不是我的家人,什麽都管的話,就會顯得你別有目的。


    “嗬,說的好像我很在乎一樣。”男人盯著這把匕首,回想起生前在即將奪回心髒的那一刻,右手被砍斷。


    “你一直摸右手是有什麽別的含義嗎?”女人走過來問道。


    “套用你剛才的話,你該如何解釋?”男人將多餘的匕首推到角落,看著女人。


    “我可是你的恩人,連師父都可以被說成是父親,那我這個恩人自然也就是你的家人,作為家人,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能夠說的?”女人坐在窗邊望著對方,看著匕首,說道:你了解這匕首嗎?


    “你所謂的恩情在不久前差點被刺穿心髒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還上了,至於債,等我什麽時候奪下這個世界的支配權,第一時間分你25%的土地,然後——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男人還是一樣的冷漠。


    “這匕首名為墮罪,非量產,一級成員就和死士一樣沒有任何特權,二級成員隻能欣賞展櫃,三級成員可以在每個月的規定時間內借用一次,四級成員每天可以使用三次,五級到八級可以每天使用,九級成員能夠永久擁有,十級以上就不清楚了。”


    “聽說這些都是神器的碎片,因為在幾百年前,整個世界都被黑白能量所影響,一時間災難不斷,半年後,這些就和從未發生過一樣,但不知為何,突然就有好幾個黑暗勢力相繼崛起,守護者們共同抵禦,卻連一秒都沒有抗住就被團滅,短短三天,世界就成為黑暗的囊中物,自從守護者全軍覆沒之後,就很少有人敢反抗,連最強人類組成的聯盟都不是對手,普通人就更不敢送死。”


    “雖然偶爾也會有所謂的英雄出現,由於是一麵倒的局勢,所以沒多久就被當眾處決,隨著黑暗對這個世界的掌控越久,導致剩下的人都在苟延殘喘,他們為了打發時間,還會每隔一段時間舉辦光明比賽,隨機挑選一萬個人,逼迫他們進行角色扮演,結束後讓他們像過街老鼠般四處逃竄,然後按照人頭數來決定誰是最後的贏家。”


    “我追求的是自由,其他人渴望的是光明,若是能夠將黑暗驅散,就算會一無所有,我也認了,畢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期待小點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實現。”女人抬頭看著天花板,閉眼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那一天,但我一定會努力活下去,放棄希望就等同於放棄生命,我還沒有處過對象呢,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才不會接受這種結局。


    男人聽完這些,腦海中再次浮現屬於自己的記憶。


    “那是我的心髒,我的,你們無權長期霸占別人的擁有物!”幻神手握虛幻之刃,將周圍的敵人全部殺死,極度憤怒的喊道:靈佑!!你這虛偽的女人,我一天不能拿回自己的心髒,所有人都別想好過,我要殺盡女人,變著法折磨人類,讓你也感受我的痛苦。


    所有人都清楚自己為何會遭受無盡的折磨,就因為你,你一個人的貪念導致萬物生靈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不是罪孽者,你才是那個罪該萬死的家夥!!


    “口口聲聲說要讓光明照亮這個世界,卻從未付諸行動,這就是所謂的光明。”幻神站在屍山上,看著遠處的靈佑,冷冷的說道:世人說我生性殘忍,那是因為我沒有心髒,他們不了解我,我也不打算讓誰了解我,我不在乎表麵的事物。


    心髒對我而言不僅是身體的一部分,更是我作為活人的證明,你不僅奪走了我的心髒,甚至讓我像行屍走肉般在這世上苟延殘喘數千年。


    我的痛苦,你不了解,但人類了解,他們每天都活在我為他們精心安排的恐懼中,隻因為你的貪婪,就導致他們經曆那麽多不幸,而你這個罪魁禍首卻始終不願將心髒物歸原主。


    因為欲望對我毫無影響,所以我可以站在高處看清低處的一切醜陋,你——不過隻是一個外表迷人,內在肮髒不堪的怪物。


    “是時候徹底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隻能存在一個,別擔心,不會有別人來打擾我們,就算我無法奪回自己的心髒,也不會讓你再繼續霸占我的心髒,雖說同歸於盡會顯得我很失敗,但那又如何呢?我的擁有物,當然隻有我,才有資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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