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吵得本座頭疼……”殿主靠在金絲枕上,閉目在太陽穴處輕按,“本座量你也沒有這個膽子,再給你一個機會,去將千年血珀取來。


    這一回路途遙遠,江瀾也去一趟罷,你好好跟著江瀾,若是有半點差池,你們兩個都不要想脫身。”


    這一踩一捧,看似拉低了祁風愁,實則是將江醉藍推到了最前麵,處於眾矢之的的位置。


    江醉藍聞言微怔,繼而垂眼再無半點情緒。


    而祁風愁卻滿臉緊繃,排在江醉藍後頭已然讓他難受得想殺人,而千年血珀又不好取,先不說取千年血珀之行有多艱難。


    便是千年血珀在九巍山內也是機關重重,自古以來就沒人能走進去過,暗殿外頭的機關已是龍潭虎穴,可與之相比,也不過平平而已。


    奈何此命如何敢不從,若又不從恐怕當場就會死的極慘。


    “屬下領命!”


    朝會賞罰皆過,眾人慢慢散去,如黑鴉一般隱在黑處的人紛紛出來,捶腿敲肩,仔細伺候著,並有人低著頭跪行向前遞上了果盤。


    榻上斜靠著的人,紫衣烏發,他膚色白,斜飛的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薄唇微微翹起,本來是一副好皮囊,隻是那臉上的邪氣卻偏叫人生出一股不寒而栗之感,隻見他修長的手拿過牙簽叉了一塊水果,“剛才那場戲,你們看到了多少?”


    殿中一片寂靜,誰也不敢妄自開口,良久,跪在前頭的人輕輕道:“祁長老性子暴戾,半點受不起激諷,雖然有野心,但鼠目寸光,不難掌控。


    江長老看似沉穩,可到底少年心氣,不懂遮掩,心思簡單,是四宗中最好掌控的。


    唯獨駱長老要防,他很會拉攏人,每每總在緩和另外二老的關係,看似沒那個膽子興風作浪,實則藏得最深那一個。”


    話音剛落,榻上人突然大笑出聲,跪著的人滿目不明所以,“屬下錯了?”


    榻上人似覺得極其可笑,仰頭大笑了許久後又突然一下收了笑,陰森森的嗓音在殿中越顯驚恐,“當然錯了,而且一個都不對……”


    幾人聞言皆心慌至極,他們私底下都覺得駱長老是最讓人忌憚的一個,他表現越完美,就說明越有問題,可現下卻是錯的……


    那麽誰是四宗中最該防備的人?


    是事不關己,年少氣盛的江長老,還是與人為惡,喜煉蠱的祁長老?


    還是另有其人?


    榻上人看著殿中空空蕩蕩,視線仿佛定格在其中一點許久,才突然吐了句不明不白的話,“有些東西浮於表麵是看不清楚的,暗殿也絕對不可能有蠢人。”


    千年血珀據說能活死人肉白骨,可醫絕命之人。


    千年血珀在九巍山山巔已有千百年之久,至今無一人可取之,九巍山內蛇蟲毒蟻猛獸異物遍地,而且聽說還有吸一口便能絕無生還的毒氣,不說遠,就說近百年間有多少江湖高手也沒能得手。


    而取千年血珀路途遙遠,不提個中必有的威脅,便是千年血珀這個名字都能讓天下之人趨之若鶩,要在眾多高手中取千年血珀,顯然如同火中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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