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


    江醉藍看到路過的仙娥在說什麽,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隻聽一個聽過路的仙娥說,那個鳳涼公主和一個天兵偷情被抓了個現行,聽那鳳涼公主說她是被人設計的,而那設計她的人,很可能就是芳月公主。


    隻是芳月公主極力撇清,最後天帝以家醜不可外揚,處死了那個天兵,罰鳳涼公主麵壁思過三千年。


    江醉藍聽到這一段的時候,還覺得這橋段有點狗血。


    沒過多久,仙界又出了新的第一美人,叫采蘩,是個鳳凰,據說是天後的侄女。


    近來她聽到的消息都是說那個采蘩如何如何美,大半個仙界鼎鼎有名的仙君都愛上采蘩,天帝也愛上了采蘩。


    據說天帝要納采蘩為天妃,甚至她聽路過的仙娥悄悄說,天帝私底下對采蘩許諾,要廢了天後娘娘,扶她為後。


    幾乎整個仙界都為采蘩如癡如狂,這本與江醉藍沒有什麽關係,直到她看到了采蘩,那果真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江醉藍都在想,這個采蘩會不會就是女主。


    畢竟人家的顏值得天獨厚,這一般都是女主的配置。


    甚至在南痕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采蘩,微微一笑,半掩俏容,期期艾艾地與南痕說話的樣子。


    看著她那樣美豔絕倫地靠近,向來孤寂無趣不允他人近身的南痕,而南痕則是並沒有如她預想的那樣對采蘩另眼相看,而是後退幾丈,冷眼旁觀。


    江醉藍不經想這南痕也太不解風情了吧,又不由感歎道,這家夥的定力不錯啊,不禁想到難道他就是男主?這麽一看倒是挺配的。


    彼時南痕還是一襲寬大黑袍,一張俊臉端的是冷若冰霜。


    向來生人勿近,滿臉寫著厭世與離我遠點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


    似是感覺到江醉藍的目光,側頭望向她,臉上露出那種慣常的淡笑神情。


    南痕轉過頭,看也沒看采蘩一眼,徑直走向江醉藍,而那采蘩看向她的神色明顯多了幾分敵意。


    采蘩離開後,南痕就走到了江醉藍身旁坐下。


    江醉藍破天荒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和那個采蘩認識啊?”


    南痕挑了挑眉,笑意盎然道:“怎麽?吃醋了?”


    “……”我特麽就不該問,管它男主女主的關我啥事。


    南痕沒有瞞江醉藍,淺淺地皺眉,表情有些奇怪,低聲對她說:“我感覺那個女人有些不太對勁。”


    江醉藍倒是饒有興趣的問,“哪裏不對勁?”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太對勁。”其實他感覺那個女人身上有一種好像可以魅惑人的東西,但是他還是對她這個人很討厭,反正除了眼前的人之外,他對任何女人都很討厭,而那個女人居然還妄圖來勾引自己,真是不自量力!


    有了南痕的話,江醉藍倒是對那個叫采蘩的仙有了幾分興趣。


    隨後,江醉藍陸續聽到某某某星君為了采蘩大打出手,某某某星君的妻子找采蘩撕x,被夫君休了之類的鬧劇,總之說要娶采蘩的人不在少數。


    幾乎所有見過采蘩的男仙都為之瘋狂,其中還有一些女仙也對采蘩趨之若鶩,當然這裏不包括南痕,這讓江醉藍隱隱覺得確實不對勁,這個采蘩是有毒吧。


    一時間那個采蘩在六界風頭大勝,引得六界動蕩,更有甚者都要打上仙界搶人了。


    玉瓊宮。


    “娘娘,那個采蘩難道忘了娘娘的吩咐了,叫她來是迷惑天帝的,怎麽搞得仙界汙煙晦氣的,連六界都驚動了,真是紅顏禍水!”茗雁憤憤不平,一想到采蘩那囂張的樣子,她就氣憤不已,不過是族裏地位低下的仙娥生的,娘娘讓了她當侄女都是高抬她,還真想取代天後娘娘了!


    “那不好嗎?最好能讓那些人打上仙界來就更好了,索性我這天後的位置也不想坐了,倒是涼兒的事讓我頭疼,那個芳月也該給點教訓了,真當我這天後是擺設?居然敢算計到涼兒頭上去了!”玉淩天後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頭,這幾天鳳涼總是差人找她哭訴,都說讓她忍耐些日子了,等自己謀劃的一切成功了,到時她自然就不用再禁足了,這段時間還是讓她老實的麵壁也好。


    魔界。


    弦影徑直走向南痕,行禮,“尊上,屬下查到了不少事。”


    南痕聽他娓娓道來,神色冷凝不語。


    蜉蝣則是略顯訝然道:“沒想到赤炎竟是仙界的人,澤穹利用赤炎,想掌控魔界,赤炎豈不知他自己也被澤穹利用了呢。”他目光轉向弦影,見其目中微現迷惘。


    弦影皺眉,“赤炎已經被澤穹控製了,現在下落不明,若是他藏在暗處搞什麽鬼的話,怕是有些麻煩,尊上,我們該怎麽辦?”


    而南痕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個字:“滅!”


    域。


    一個人影筆直地挺立著,厭惡地踢了踢腳下的石頭,他正是赤炎。


    哼,澤穹,三千多年了,我在魔界臥底三千多年了,被你利用了三千多年,你以為我要的隻是那魔界,殊不知我要的不止是魔界,還有仙界,甚至是六界!


    他目光微微落在自己的手掌心上,他的瞳孔散發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忽然仰天大笑起來,一陣紅光從他周身浮起,映照著他逐漸扭曲的麵孔更加可怖。


    “天帝陛下……”一抹黑色影子悄無聲息潛入大殿。


    “哦?原來是魔族的前長老赤炎。”澤穹冷冷嘲諷,毫不在意的飲著杯中瓊漿玉液。


    “陛下……”那黑影斂去滿是野心的異色,淡定地抬起頭來。


    “本帝似乎警告過你,叫你不要在出現在本帝眼前?”澤穹冷冷的看著眼前人,眼中隱隱露出不悅。


    那黑影驀然揚起頭來,眼中的屈辱與不甘突然化作一臉陰沉的笑,“澤穹,你不想複活你心愛之人了嗎?”


    “你,大膽!”澤穹一揚手,赤炎被轟出幾丈之外,口中鮮血噴出,澤穹冷冷盯著他:“這便是你不敬的下場。”


    憑你這等卑賤之人,也配提她!


    “桀桀……”赤炎抬頭,嘴裏噙著冷笑。


    當初讓我去魔界臥底的是你,現在我回仙界不可以,魔界也沒我的容身之處,憑什麽?憑你是天帝麽?


    他看著澤穹嘴角溢出一抹嗜血,“你可知道,魔界有一禁忌之術,招魂之術,即便是灰飛煙滅的魂魄也可尋回來。”


    澤穹微微眯眼,冷笑不語,這赤炎在魔界臥底多年,竟也染的一身汙穢之氣,也著實令人不喜。


    “看來天帝陛下並不是無所不知啊,如果我沒有一些底牌與秘密,我又如何能在魔界臥底這麽久?”


    澤穹雙目神光微斂,似是在思考赤炎的話的可信度。


    過了一會,澤穹有了幾分鬆動,就算有一絲希望他也要試一試,“說如何啟動這招魂之術。”


    赤炎笑了,他就知道澤穹不會拒絕的,“天帝陛下,現在我就施法嗎?”


    空蕩的大殿中,響起赤炎那陰沉如鬼魅的聲音。


    赤炎嘴角含著笑意,眼神卻不時閃動著不明的光芒。


    澤穹冷厲的雙眼掃視著赤炎。赤炎依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露一絲怯弱。


    “開始吧。”澤穹威嚴的聲音,不急不緩地說道。


    “是,陛下。”赤炎聞言嘴角笑意更深了。


    隻見他雙臂高舉,一縷縷黑霧從他掌心發出。


    隻見赤炎忽然以指劃破手掌,以血劃出古老的圖案,與黑霧糾纏在一起,發出渾濁猩紅的顏色。


    赤炎心中蠢蠢欲動,麵上卻笑著道:“請陛下,注入仙法於此陣內。”


    澤穹眸中射出淡光冷冷掃視赤炎,眸光中隱含威壓。


    赤炎強自壓下強烈的不適,方才保持神色不變:“陛下,召喚拂離仙子的魂魄,必須有陛下注入的仙法作為引子。”


    澤穹沉吟片刻後,才似笑非笑道:“是嗎?”


    然後輕輕揚袖,一抹金色流光從袖口飛出,本來灰暗渾濁的霧與金光融在了一起,頓時變成了耀眼的金色。


    “請陛下在腦海中想著拂離仙子的容貌。”赤炎突然放輕了聲音說道,語調中帶著些蠱惑。


    “離兒。”澤穹眼中也似浮現出一絲恍惚,片刻後低聲喚道。


    瞬間,耀眼的金色霧茫中,一縷纖長的白影緩緩形成。


    煙霧正在慢慢消散,一片朦朧中,白影漸漸露出真容,一張麗顏如仙如幻。


    赤炎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冷眼旁觀。


    隻見素來狠厲巨冷的天帝神情一震,隨即情不自禁地向白影走去。


    “離兒。”澤穹沉吟的喚著,聲調中是滿滿的深情。


    少女纖細身影微微一動,緊閉著的眸子緩緩睜開。


    “澤穹哥哥。”少女轉動了一下眼珠,目光便落在澤穹身上,甜甜笑著,朝澤穹懷中撲來。


    澤穹伸手接住她,手中的身軀沉若實體,並非幻象,即便如此,澤穹猶覺不可置信,恍若夢中,“離兒,真的是你?”


    少女一把抱住澤穹的腰,神情似嗔似喜:“澤穹哥哥認不出我了嗎?”


    澤穹瞧著她,嘴角慢慢的露出一抹淺笑:“不是。”


    少女嗔道:“那澤穹哥哥方才還不理我。”


    此時退在一旁的赤炎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彼時,澤穹正背對著赤炎,並沒有看到。


    此時他對著眼前的少女眼中盡是柔和,語氣則帶著一絲微微歎息:“離兒,我真希望……”


    忽然間,澤穹與他懷中的拂離均被黑霧包裹,澤穹側過臉,眸中閃過一抹驚詫。


    而赤炎的眼神中是掩不住的得意,大笑道,“澤穹,你終於還是中計了!這是我苦心練就的弑仙陣,你覺得滋味如何?”


    他話聲未落,澤穹眼中的驚詫被冷嘲取代。


    赤炎突然心底一跳,隻見澤穹竟在不知何時,輕而易舉地便從他費盡心血布下的弑仙陣中,從容的走了出來。


    “你!不可能!這不可能!”赤炎見到這一幕失聲道。


    澤穹冷冷一笑,卻轉眸看向身後的少女。


    少女原本美如天仙的臉上,竟漸漸變得無比猙獰,看起來詭異非常。


    隻見少女那張猙獰的臉上,滿是痛苦而驚恐的神情,朝澤穹伸出雙手,尖聲叫道:“啊!澤穹哥哥!救我!救我!”


    澤穹隻是悠然看著,毫無出手之意。


    見此,赤炎不由開口嘲諷道,“對心愛之人居然也如此不聞不問,我竟沒想到你如此狠心!”


    赤炎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微笑,澤穹並不理會赤炎說了什麽,隻淡淡對那個少女道:“真可惜,本帝真希望你是離兒呢。”


    他輕一揚袖,少女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身體卻在一片金光中化為飛煙。


    赤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費心製作出的傀儡,在一瞬飛灰湮滅,眸色更沉。


    澤穹冷冷的話徐徐響起,“赤炎,你以為我會信你?”


    “原來你什麽都知道!你是故意裝作中計的!”赤炎此時怎麽會看不出澤穹是將計就計故意上當的,不甘地恨聲道。


    澤穹不屑道:“本帝隻不過想瞧瞧,你能做得有多像,也不過如此。”


    赤炎狠狠盯著澤穹。


    “澤穹,這三千多年的忍辱負重,今天我就要向你加倍討回來!”赤炎恨聲說道,曾經的自己也是修煉幾千年才飛升為仙的,落得如此地步,全是拜澤穹所賜,怎麽可能不恨。


    “哦?就憑你?”澤穹意味不明地冷冷一笑,很是不屑。


    “哈哈哈——”


    赤炎突然笑了,縱聲大笑。


    澤穹冷冷瞧著,神色依舊傲然道:“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


    赤炎瞪向澤穹,陰狠說道:“澤穹,你以為這麽費心做一個拂離出來,隻是為了迷惑你嗎?”


    澤穹漫不經心,完全不把眼前的人看在眼裏,“有什麽招數,盡快使出來,本帝今日無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哼,澤穹,你自負神力滔天,居然親手去碰觸那個假的拂離,嗬,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自以為是!”


    澤穹不以為意,淡淡道:“哦?”


    赤炎討厭澤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淡定自若的樣子,狠狠盯著澤穹,一字一字地說道,“這是我在魔界研究多年的禁咒縛魂之術,在魔界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取而代之!”


    澤穹如畫的眉目微斂,“真有那麽厲害?”


    赤炎麵含陰笑,看著澤穹倏然一白的麵色,很是滿意。


    澤穹眼神間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伸手微撫胸口,神情暗沉。


    “哈哈——澤穹你終究是小看了我吧!”赤炎大笑,一副得逞的暢快。


    澤穹微垂的臉輕輕抬起,眸中一閃的流光冷戾,“赤炎,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澤穹縱使胸中血氣上湧,臉上依舊淡然,雙目中隱隱泛上了一層血色。


    他話聲剛落的同時,金色的光芒四射,已鋪天蓋地落下。


    赤炎終究是小看了澤穹,對自己太自信了,隻聽得他發出一聲慘厲的大叫,隨後便是不斷的痛苦的聲音發出,最後化作飛灰。


    澤穹輕捂著胸口看著空蕩蕩的大殿,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玉瓊宮。


    “娘娘,那赤炎失敗了!”茗雁想到剛才收到的消息臉色一凝,沒想到那個赤炎就這點本事。


    “嗯,這原也是在意料之中,赤炎隻不過是吸引澤穹注意的,能傷到澤穹倒是意外。”玉淩天後微微一笑,神色間滿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淡然。


    仙界,雲祥殿。


    嫣然歇斯底裏地大聲罵,“賤.人,采蘩那個該死的賤.人,我謀劃了這麽久都沒有成功,那個賤.人竟然捷足先登,蠱惑陛下將後位給她,真是該死!”她一臉小臉漲得通紅,隨手拿起東西就往地上狠狠地砸去,東西應聲落地,殿內的裝飾砸的粉碎,伴隨著尖銳的破碎聲音。


    砸夠了,嫣然才緩緩平息下來,閉目默念著什麽,片刻之後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單膝跪地,嘶啞的聲音叫道:“主人。”


    “我有事吩咐你去做。”嫣然招了招手,湊到黑衣人耳邊說了什麽,那黑衣人聽後領命而去。


    殿內隻留下嫣然一臉陰沉的冷哼道:“采蘩,要怪就怪你不該出現,不該出現的人還是消失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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