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北時傾想得出神,老太監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陛下,邊關告急。”


    說著,便將自己手中的密報遞給了北時傾。


    而北時傾不必看那個密報,便也已經知道了這密報之中的內容了。


    無非就是關於蒼梧止攻打了北臨何處雲雲。


    但北時傾還是接過了密報,看來這一次蒼梧止對獨孤凰還是抱著誌在必得的心思的。


    他眼下不想管這些,隻想要想辦法解開蠱毒。


    正在此時,夢疏錦也過來了,見她過來,北時傾大致也可以知道,獨孤凰現在應該沒事了,畢竟情盡這種蠱毒的性質,北時傾現在已經摸清楚了。


    “陛下,南晉公主已經歇下了,相信您現在也已經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您……”


    夢疏錦一時間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怎麽,畢竟北時傾對獨孤凰的感情,她可以很確定,是非常深了,如若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夠再接近獨孤凰的話,想必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朕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說完這話,北時傾頭也不回的出了先太後的寢宮。


    ……


    是夜,照顧獨孤凰的宮女們見獨孤凰已經歇下了,便紛紛退出了寢殿,隻留一個宮女在屋內守夜。


    這宮女也是困了,覺得獨孤凰大致不會半夜醒過來,於是便靠在一邊的桌案上睡著了。


    然而下一瞬,一道身影便闖進了寢殿之內,輕聲慢步的走到了床榻邊上。


    看見獨孤凰麵容憔悴,他俊眉一皺。


    “凰兒。”


    顧清問輕聲開口,想要試圖將床榻上深睡的女子喚醒。


    早前聽聞獨孤凰在零陵失蹤了,而北時傾對益州見死不救,顧清問便猜到了北時傾定然是與百裏曜合作了。


    果不其然,百裏曜輕而易舉的拿下了零陵,那時候顧清問便覺得獨孤凰必然有危險。


    可是他當時卻又分身乏術,隻好這個時候孤身一人前來北臨找她。


    沒有想到,老天有眼,他竟然真的在北臨找到了獨孤凰。


    獨孤凰聽見有人的叫喚,也很快的醒了過來,對於顧清問,也是三四個月未曾見麵了,想起蒼梧止攻打益州,獨孤凰睜眼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顧清問是否安好。


    “清問,這段時間頻頻發生變故,你沒事吧?”


    顧清問不禁失笑,這丫頭都到這個時候,還在關心自己。


    “我是沒什麽大礙,但我覺得,你可能有事。”顧清問笑著開口,隨之也不打算開玩笑了,“你可還能夠走動?我帶你離開這裏。”


    話音剛落,那守在一邊的宮女便似乎要醒過來了,抬起頭,便看見一個男子坐在床邊,她剛要開口叫人,顧清問手中的一道銀針便飛了出去,紮在了她的穴道上,隨之她很快的暈了過去。


    “不行,不知北時傾給我用了什麽藥,我現在渾身乏力,怕是會拖累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說完這話,獨孤凰便再一次不放心的詢問道:“還有我皇兄他現在如何了?還有南晉……”


    “這個你大可放心,這些天東越沒有再找南晉的麻煩了,倒是你啊,因為離突然下落不明,蒼梧止已經揮師北上攻打北臨了。”


    獨孤凰聞言,不語,隻是覺得蒼梧止揮師北上也未必如此。


    “你還是先同我離開此處再說吧。”


    “即便能夠離開皇宮,你帶著我這麽一個拖油瓶,想必也很難離開北臨。我倒是擔心蒼梧止不在百裏曜的身邊,百裏曜依舊會動攻打南晉的心思,你能否幫幫我皇兄,我皇兄身體不好。”


    獨孤凰這話的意思便是想要拜托顧清問走一趟南晉了。


    可是顧清問特意來北臨就是為了獨孤凰的。


    他並不想讓獨孤凰被蒼梧止救走,因此再一次欠蒼梧止一個人情。


    “對了,師父的身體怎麽樣了?”


    “上次與蒼梧止一戰,重傷未愈,恐……時日無多。”


    不然他此刻也不可能輕易地離開益州。


    聽見這話,獨孤凰便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畢竟她是很清楚蒼梧止身世的。


    “你們與蒼梧止就真的沒有辦法化幹戈為玉帛嗎?”


    “滅國之仇,不共戴天,你說能否?”


    獨孤凰柳眉一皺,“可……”獨孤凰欲言又止,關於蒼梧止的身世,究竟能否直接說出來。


    “好了,隻要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我都會盡全力去辦,既然你希望我去北臨幫助你皇兄,那麽我現在便走,隻是北時傾不好對付,你看一個人可應付得過來?”


    “可以。我中了一種名叫情盡的蠱毒,北時傾也中了這種毒,如今他近不了我的身。”這一切還真的是應該感謝北重燁,哼!


    顧清問聞言,麵露詫異之色,等著獨孤凰的下文。


    “這些天他親眼看見我蠱毒發作之時的痛苦難耐,想必不會在接近我了。”


    “難怪見你麵容憔悴。”顧清問心疼道,“那你萬事小心。”說完這話,顧清問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北臨皇宮。


    ……


    這些天,北時傾倒是都未曾來見獨孤凰,也是擔心這會讓獨孤凰身上的情盡發作。


    一直到第五日的夜裏,一道身影再一次闖入了獨孤凰的寢宮,這人生著與北時傾一模一樣的臉,不是北重燁還能是誰?


    “真稀奇,你皇兄竟然沒有殺了你。”


    按理來說,這一次北重燁算是將北時傾得罪透了,可是北時傾竟然對北重燁這般寬宏大量。


    北重燁笑了笑,“我自然不能死,我若是死了,你怎麽辦。”


    獨孤凰嘴角一抽,若不是十分了解此人,差點都要懷疑此人是不是喜歡自己了。


    “我也沒想到,你要我下的毒,竟然會害了我自己。”


    北重燁冷嗤一聲,壞笑道:“沒有任何事情能夠比你痛苦而更能夠讓我皇兄痛苦了。”


    獨孤凰不置可否,“你答應助我離開,當說話算話。”


    “當然。”北重燁說罷,便將一顆藥丸遞給了獨孤凰,“這個藥可以解開你身上的鎖魂香,屆時你功力恢複了,憑自己的力量,應該可以離開北臨吧?”


    北重燁到底是相信獨孤凰自己的實力的,所以才這說的。


    獨孤凰有些猶豫,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真正的解藥,所以不敢伸手去接。


    “怎麽?怕我殺你啊?放心吧,我皇兄那麽在乎你,我怎麽可能會這麽輕而易舉的殺你呢。”


    獨孤凰頓時語塞,也知道這家夥一直都喜歡與北時傾作對,他說的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的。


    於是便服下了他手中的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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