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顧清問的聲音落下,顧長熙便從袖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他,道,“她臨行前讓老夫交給你的,想必她想對你說的話也盡數寫在裏麵了。”


    顧清問皺眉,一臉狐疑的將顧長熙遞過來的書信打開,這裏麵確實是解伊人的字跡,而她說的內容也確實與顧長熙方才說的沒有太大的出入,但是顧清問卻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不是小孩子了,有些決定還是要你自己去做的,別忘記你的父皇和母後是怎麽死的,西丘的國傳玉璽眼下還在東越,而你母後最是珍視的幾樣珍寶也還流落在各個國家的國庫裏。這即便不是解伊人對你期望,那也是你父皇和母後對你的期望吧。你這般的感情用事,如何對得起你的父皇母後。”


    此話一出,顧清問腳步一頓,也是再也邁不開了。


    一直以來,他也確確實實是對複國的事情沒有多大的熱情,但是不可置否的是,顧長熙說的話也是沒錯的,他必須要為自己的父皇母後報仇。


    ……


    是夜。


    幾道人影在北臨皇宮之內穿行,很快地就落在了養心殿的門口。


    看見養心殿內燈火通明,蒼梧止便可以斷定,裏麵絕對是有人的。


    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身後的元壹和元陸就留在此處不必行動,而後他身形一閃,便在元壹等人還未看清楚的情況之下,直接就進入了那被護衛看守的密不可分的養心殿之內。


    剛一進養心殿,蒼梧止便看見了那躺在龍榻上的男子,看似睡著了。


    他冷哧一聲,直接就舉步走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那人的相貌,正是北時傾無疑了。


    蒼梧止那雙鎏金色的瞳孔微眯,雖說是親眼看見麵前之人的相貌,但是他卻還是看出來了,眼前之人是帶著人皮麵具的,顯然就是一個替身。


    而這替身也是經受過訓練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他當即將枕頭下麵的匕首拔了出來,對著蒼梧止的位置刺了過去,同時高呼,“來人,抓刺客。”


    蒼梧止自然是不會與此等宵小之輩多做糾纏的,身形一閃,在那禁軍們還未進入養心殿之前,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養心殿之內。


    “看清楚此刻的容貌了嗎?是蒼梧止嗎?”


    蒼梧止走後,一個身著墨綠色錦袍的男子便緩緩的跟著禁軍們走了出來,此人生得一雙瑩綠色的瞳孔,麵上的笑意叫人不寒而栗。


    那替身當即將自己麵上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對著北時傾跪地道,“回陛下的話,確實是蒼梧君無疑。”


    聽見這話,北時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著一屋子的禁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隨之對著身邊的小太監開口吩咐道,“讓竇洵啟進宮來見朕。”


    “是。”


    不多時,那睡眼惺忪的竇洵啟便進宮來了,看見北時傾的時候,當即施了一禮,隨即詢問道,“不知陛下深夜傳召微臣進宮,所為何事?”


    “蒼梧止今日進宮了,想必也是對我的身份起疑心了。”


    一說起這件事情來,他便是一臉的鬱悶。


    而竇洵啟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蒼梧止此人本就生性多疑,更何況當初您親自去東越為淑妃娘娘尋找那落雪無痕的時候還與他交過手,唉,這蒼梧止如若是真的想要調查您的身份,那可就難辦了。”


    “其實我覺得,我們完完全全的可以與蒼梧止合作呢。畢竟目前我想要的隻有這北臨的皇位而已,與蒼梧止有何關係,他不會插手的。”


    說罷,他便不禁開始深思起來,蒼梧止不是對那個女人十分的著迷嗎?那個女人似乎與北時傾也是有些關係的,眼下不知是死是活的,如若能夠……


    想到這裏,他那雙瑩綠色的眼眸之中便閃過了一抹厲色。


    正在此時,那貼身太監走了進來,對著那坐在龍椅之上的北時傾開口說道,“陛下,淑妃娘娘聽說您今夜遇到了刺客,前來看您了。


    北時傾點了點頭,那雙瑩綠色的眼眸當即放到了竇洵啟的身上,吩咐道,“蒼梧止查不出什麽來的,絕對不能夠打草驚蛇了,但是既然他已經親自來了,那麽你也需要好好的招待他一下。”


    竇洵啟當即就明白了北時傾的意思,轉身便出了養心殿,與此同時,也對上了那正走進養心殿的月噙香。


    這麽晚了,月噙香在養心殿內看見竇洵啟的時候還是有些疑惑的,不是因為他是一個臣子,而是因為……


    因為她與夢疏錦的關係不錯,所以她很清楚,北時傾最信任的朝臣是夢疏錦,而竇洵啟恰巧就是北時傾最想要防範的人。


    最近這些天總是看見北時傾秘密的傳召竇洵啟議事,所以月噙香才有些不解。


    正想著,便已經是走到了北時傾的身邊了,“陛下,臣妾聽聞您今夜遇到了刺客?”


    聽見她的關心,北時傾的心情瞬間也好了不少,伸手將麵前的女子擁入懷中,“沒事,隻是愛妃這般的關心朕,朕很是高興。”


    剛說完這話,月噙香便感覺這個將自己擁入懷中的北時傾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太一般。


    並不是突如其來的不一般,而是這一段時間裏,他的身上就好像是換了一個味道。


    當然,月噙香也深深的清楚,這並不是自己可以多問的。


    “聽聞是東越的那位蒼梧君啊?”


    此話一出,北時傾麵色一變,也放開了自己懷中的月噙香,一字一頓的道:“是,如何?”


    對於月噙香,對於自己心愛之人,他覺得並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


    聽見北時傾的回答,月噙香這才緩緩開口,“之前臣妾身子不好,也是蒼梧君找了神醫公子清來幫臣妾醫治的,臣妾到底是欠下了蒼梧君一個人情,臣妾雖不知蒼梧君此次前來北臨所為何事,但如若蒼梧君所做之事對北臨無害,臣妾便想請求陛下,能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換做任何人,都是不敢直接說的,如若是說了,幾乎就是大罪了,但是月噙香不一樣,她看得出來,此刻自己麵前的男子是真心的喜歡自己的。


    “清如許幫你治病,朕便將落雪無痕還給他。當初的人情,我們已經還了。”


    聽見這話,月噙香卻搖了搖頭,“陛下,您還好意思說你,當初那落雪無痕不也是您強搶來的嘛,怎麽能算作是換了人情啊。”


    北時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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