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傳到這屋內的解伊人耳裏,她那張俊美非凡,男女莫辨的麵容之上便染上了一抹龜裂。


    也不知這蒼梧止是不是故意的,什麽時候尋自己不行,偏是這個時候。


    而那坐在解伊人對麵的顧清問聽見這話,麵上倒是淡然,緩緩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


    “解公子若是有事,那便去忙吧,你我之間既然是朋友了,解公子心中的疑惑,下次見麵,在下一定一一解答。”


    顧清問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解伊人自然是清楚的,對著顧清問公式化的作揖,打完了招呼之後,解伊人便隻身朝門外走去。


    正當她的白玉般素淨的手觸碰到紅漆的門時,便聽見身後男子那隨性而又優雅的聲線傳入耳中。


    “你要記清楚了,我叫顧清問。”


    解伊人雙手一頓,也不知為何,隻覺得這句話甚是耳熟,就好像是在哪裏聽見過的一樣。


    “記下啦。”


    解伊人未曾回頭,但是卻可以叫人聽出解伊人那話中慢慢的溫和。


    顧清問聞言,欣慰一笑,回憶起她聽見自己姓名的那一瞬的失神,他更是心花怒放,低頭一笑。


    隻是當他再一次抬頭之時,解伊人已然離開了。


    出了顧清問的屋子,解伊人一眼就看見那與楚江開站在一起的黑衣人,不必多想就知道定是蒼梧止的手下了。


    隻是……


    “煩請這位大哥去回了君上,下官今日身體不適,就怕這病痛傳染給君上,還是不見君上為好。”


    那黑衣人見解伊人出來了,還未來得及高興呢,便聽見解伊人的聲音傳入耳裏。


    隻是,君上都開口了,自個若是真沒將解伊人帶回去,君上能不責罰嗎?


    正想著,那身著一襲紅衣的解伊人便已經從他的身邊走過了,就像是一陣風拂過。


    也叫那黑衣人可以感覺到,解伊人身手不錯,且他今日身體並無大礙。


    而站在一邊搖著折扇的楚江開雖說不太清楚解伊人為何這麽做,但說到底解伊人還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楚江開自然無從幹涉。


    “解大人,君上的命令想必你也不想違背吧。”


    黑衣人上前一步,語氣之中,滿是對解伊人的威脅。


    解伊人嘴角一抽,話說他倒是真的不敢違背蒼梧止的話,但是眼下蒼梧止本人又沒在此處?她怕什麽?


    正當解伊人準備開口,一道冷然且不容任何人置喙的聲線便傳入了眾人的耳裏。


    “回去回了君上,本王與解伊人有事相商,解伊人本王便先帶回攝政王府了。”


    眾人,尋聲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玄金色錦衣的男子舉步上前,身周滿是一股攝魂而迫人的氣勢,他一襲玄金色錦袍,腰間是繡著金色暗紋的墨色腰帶,墨發毫無任何束縛地散在身後,展現著他的不羈!


    “參見攝政王殿下。”


    解伊人,楚江開還有那黑衣人急忙上前施禮,他們二人是絕對不會想到,百裏無崢竟然會出現在青樓之中的。


    “攝政王殿下,君上……”


    這黑衣人自然是知道百裏無崢在有意的維護解伊人,隻是自家君上的意思……


    “本王方才的話你為聽明白嗎?還需本王再說一遍?”


    百裏無崢那低沉的聲線之內自帶幾分薄怒,叫在場的人不自覺的將自個兒的頭給低了幾分。


    “是。”


    黑衣人倒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此處與百裏無崢耽誤時間,還需快將眼下的情況告知自家君上,於是便離開了。


    “多謝殿下為下官解圍。”


    見黑衣人走了,解伊人才敢上前與百裏無崢道謝,隻是不知是不是解伊人看錯了,竟然看見百裏無崢看自己的眼神之中,略帶幾分玩味,就好像是想到什麽壞主意似的。


    百裏無崢倒是沒那麽無聊,撇了解伊人一眼,便離開了。


    在這裏遇到解伊人他們倒是真是巧合。


    百裏無崢來此,隻是因為聽說顧清問來了這尋歡閣。


    對於這些尋歡作樂的人來說,顧清問自然也就隻是一個相貌甚佳,琴棋書畫了得的小倌。不過這顧清問的身世,便是他今日出現在此處的原因。


    ……


    “什麽?去了攝政王府?”


    聽見自家君上那莊重的聲線聲音變得格外森冷,站在一旁的元壹就知道,自家君上這是真的生氣了。


    “君上,解伊人本就是攝政王殿下的人不是嗎?去攝政王府也很正常。”


    元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在蒼梧止麵前奚落解伊人的好機會的。


    然而,那一臉慵懶的臥在榻上的蒼梧止,那張宛如神隻的麵上多了幾分猜疑,一派悠閑的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短笛,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那張俊美無儔的麵上才染上一抹笑意,對著元壹很是堅定的開口。


    “隻是曾經是百裏無崢的人,而眼下,他是本君的。”


    至於從什麽事情開始的呢?或許是從他那晚大著膽子輕薄了他開始的。既然將他的初吻都奪走了,那麽蒼梧止便覺得,解伊人必須是他的!而且也隻能是!


    ……


    月明星稀,待解伊人回府之時,已然半夜。


    她一身酒味,但她卻並未喝醉,雖是一臉通紅,但她還是有意識的。


    剛一走進自家大門,府中的管家便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跑了上前,“大人,您怎麽才回來!蒼梧君已經在府中等您好久了!”


    “什麽!”


    解伊人大驚失色,談話之間,便已經到了解府正廳,而她也看見那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靠在上首的位置上閉目養神。


    在她進來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眸,一雙鎏金色的瞳孔掃向她,而他今日也不知是何原因,穿的比較隨意。


    解伊人的內心其實真的是很不想承認的,這個男人絕對可以用冷豔這個詞來形容。


    她咽了咽口水,洋裝若無其事,對著那正盯著自己看的蒼梧止施了一禮。


    “不知君上親自登門,有失遠迎,君上您是有什麽事兒嗎?”


    解伊人的內心還是有些慌的,畢竟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與蒼梧止真正的站在同一個立場上。


    她想,蒼梧止也絕對不可能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了自己,那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自己有什麽目的?自己的身上有什麽是能夠給他的?


    這整個正廳就隻有蒼梧止和解伊人兩個人,解伊人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就怕自己驚擾了他。


    隻見他一揚手,一道罡風揚起,解伊人便毫無預料的被他那股強大的內力拉扯過去,直接落入了他的懷中。


    解伊人詫異不已,坐在他的腿上便要反抗,熟知,他那莊重且慢條斯理的聲音很快的便從她的頭頂傳來。


    “本君倒是有些想念你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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