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一聽,就跟那兒哈哈哈的大笑道:哎呀,你這都是啥些呀?哪哪兒全都不挨著!這也太水了吧?!


    水嗎?曹宇立刻就假扮起認真,捧著本兒正經道:這可全都是神仙說的,你敢說他水?!


    沈君在一旁邊笑邊嫌棄道:嘿嘿,哎,你沒聽人家說嗎?曾經有個失戀的小姐姐,獨自一個人在外麵看月亮,隻因為一時間心有所想,於是就突然來了那麽一句,哎,沒錯!這月亮是我殺的……


    這王麗娜聽完,心裏麵就是一咯噔,不由得就抬頭去尋那月亮,發現它好端端的,依然還掛在那天際,隻是現在的天還不算很晚,天際上還殘存有一點兒餘光,映襯得那輪明月也就不是那麽的亮眼,灰茫茫的,略微顯得有那麽一點點的暗然,並且還缺了一塊兒,樣子好讓人心喪……


    曹宇聽完,眼裏也是跟著一亮,好應景啊!於是就趕忙問道:然後呢?


    沈君見他來了精神,立刻就調皮的扮了個俏臉,笑嘻嘻的撩撥道: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呀!


    曹宇一聽就感到好失望,不由得心生疑惑:不會吧?難道這就算完了嗎?


    張靜一見他又跟哪兒開始要犯花癡,立刻就嫌棄道:切,完後人家就去睡了呀!誰像你似的啊!還跟這依依不舍呢!


    曹宇一聽這才回過神兒來,立刻就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你快說,接下來怎麽著了?


    沈君一聽,立刻就在臉上跑起了眉毛,故作神經兮兮的講起了鬼故事:完後啊!跟著她就聽見背後的暗影裏有個人插話,把她給嚇了一跳……


    王麗娜一聽就嚇了一跳,趕忙回頭向身周張望,還好,這裏是校園,人雖不多,但也總會有幾個,三三兩兩,成雙成對,影影綽綽的在周邊散著步……


    這讓她放心了不少,就聽見曹宇催促道:那完後呢?你快接著說啊!別在這兒賣關子了,咱這可是在廣播,你總不能把它講成是鬼故事吧?!快說,那人都說了些什麽?


    沈君嘿嘿的笑道:對,月亮是我殺的,殘月便是證據,朝霞是其血跡,時間就是凶器!時光流逝的肆意,即使是月亮,也敵不過它的鋒利!


    眾人聽完,全都是一愣,跟著就又都嘿嘿嘿的笑了,旁白:好家夥,先生當年退出文壇,我是極力反對的!……


    高!這真的是高啊!曹宇不禁由衷的讚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這高手果然都是在民間的!


    沈君一得到誇讚,於是就愈發的得意了:哎,我這還沒完呢!


    什麽?還有啊?曹宇一聽,就愈發的驚喜了。


    是啊!她傍邊,又不止是那一個人嘍!沈君立刻就翹起了嘴巴,這主要還是因為她沒有長尾巴。


    那你還不快接著說啊!曹宇趕忙催促道。


    沈君於是就接著道:月亮是我殺的,群星都曾見證!可當嫦娥問時,黑夜一片寂靜。


    我的天呐!這字字不提人心,卻字字又都是在誅心!曹宇愈發要讚道:這要是擱在三國時期,那氣死周瑜的,恐怕就輪不到諸葛亮了!


    哎,這也還沒完呢!又有個人跳出來說,月亮是我殺的,落得遍手殘光,風將月光灑落,人間皆是微光。


    哎,這個意境好啊!張靜一聽,也來了興致,跟著就讚道:不過我覺得還可以來改一改,月亮是我殺的,落水化作殘光,風欲將其抹去,吹起波光粼粼。


    曹宇一聽也是樂大發了:切,這有好什麽好的啊!你聽聽這個,月亮是我殺的,嫦娥是我綁的,玉兔是我抓的,麻辣兔頭,那也是剛出鍋的!還有,那月亮是我殺的,猹是閏土抓的!月亮是我殺的,嫦娥被俺老豬親了!


    哈哈哈,什麽亂七八糟的啊?!兩女都忍不住要咯咯咯的笑了……


    曹宇還跟那兒猶自沒完道:對!那月亮就是我殺的!你算什麽東西?還敢跟我一個太陽係呢?!


    大家笑的又要肚子痛了,張靜叉著腰:哎喲喂,好家夥!結果被你這麽一鬧,沒想到竟會成了這樣子了!


    曹宇一聽,就立刻又要開始裝糊塗了!悻悻道:那你說這應該是哪樣子啊?怎麽叫是又被我給鬧的了呢?咱們那不都是一樣的嗎?也就是在一起樂嗬樂嗬,吟詩作畫,順道再去劫個色!哎,不對!是我口誤,吐字不清!咱們順道在一起結個社,像大觀園裏的那樣!你們說對不對?


    沈君聽完就白了他一眼,咯咯咯的笑道:你算是什麽東西啊?還有臉來和我們一個檔次?果然是該殺!


    張靜一聽也跟著笑道:嗬嗬,就是啊!你還能知道自己是什麽檔次的嗎?竟敢跟人家來學紅樓?


    曹宇被她說的都有點兒要不好意思了,趕忙獻媚道:哎,沒錯!你說的那什麽紅樓,我還真是沒去過!不過這青樓嘛……


    你說什麽?這你都去過了?張靜一聽就驚訝道。


    嘿嘿,我想去,那現在也得有啊!當然是沒去過啦!曹宇眨巴著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壞壞道。


    那你廢什麽話呀?嚇人家一跳!沈君不屑的撇了撇嘴巴。


    不過,我想知道,這紅樓裏,應該是個什麽樣的調調啊?曹宇故意逗弄著她倆。


    張靜自是不屑道:切,一看你就沒見識過!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你聽聽,人那才叫是詩呢!妥妥的bba,和人相比,你那最多就是個三崩子!明白嗎?


    曹宇自是不會去回應的,接著裝傻道:誰是劉昭君啊?咱這兒不就隻有沈君嗎?


    沈君一聽就笑著啐罵道:去你的!別裝傻了!


    哎,這你就不懂了吧!曹宇立刻就狡黠道:再華麗的詞藻,那也掩飾不住咱這塊兒地裏的貧瘠!


    啥意思?張靜冷聲道。


    再怎麽好聽的詞語,講的無非也就是那一張餅的事兒嘛!對不對?曹宇這會兒又忽然認真道:重要的是你得讓人家都能夠聽得懂,對不對?講話,不就是為了要給人去話餅嗎?唾沫橫飛,就為了圖自己嘴巴痛快?自覺說的挺爽,結果別人全都聽不懂!那不就白瞎了!你說對不對?


    重要的是要讓人家能聽懂?你這話是啥意思啊?沈君表示我不理解。


    哎,你瞧,你不就是為了要讓他能夠覺得還有希望嗎?不然,韭菜它能給你好好長嗎?曹宇一臉的瞧不起道:整天都要他擔驚受怕,防著日曬雨淋,那不就真成是鹹魚了嗎?就算那是條鹹魚,你不也得要給它點兒希望嗎?要讓它始終都堅信,自己還有得救!還能有人來救!明白嗎?


    張靜一聽就又哈哈笑了,連忙恥笑道:什麽?你是說,還要讓條鹹魚也都能覺得自己有希望嗎?


    是啊!那不然呢?曹宇點頭,認真道:你要是讓它都知道了,自己隻配就稀飯,那它還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裏,等著你來就嗎?


    張靜一聽就跟那兒嘿嘿笑了:那它不跟那兒躺著,還能夠怎麽辦呀?!


    還能夠怎麽辦?那它還不得要整天都跟那裏躺著想啊!我這該怎麽辦呀?怎麽才能夠讓自己起來翻個麵兒!曹宇立刻就裝作是認真的樣子,幫那條鹹魚想起了辦法道:好讓大家全都能夠瞧見,我這還有著那另一麵兒呢!你們是不是也都該來搭把手,我這還有的救呢!


    沈君一聽也是沒心沒肺的跟著笑道:哈哈哈,就你?那麵兒不也都是一樣的嗎?誰能分得出來你那正反麵啊?!


    曹宇聽完臉上就是一僵!於是就訕訕道:哎,你這話說的也是啊!我這的確是分不出來正反麵的,也就是你們,才能夠分得出來正反麵呢!


    張靜一聽,就像是明白了什麽,立刻就瞪眼睛道:什麽?你再說一遍?誰能分得出來正反麵了?


    曹宇立刻就壞笑道:嘿嘿,我是說,也就隻有你們能夠分的出來我的這個正反麵!怎麽?這話裏有錯嗎?


    張靜一聽就冷哼道:切,別為我們不知道啊!你那說的什麽意思,自己心裏清楚!


    曹宇一聽就連忙裝糊塗道:哎呀,你就別去管那些了!我關心的是,該怎麽才能讓它覺得自己還有希望!要知道,那可是條鹹魚哎!讓它能覺得自己還會有希望,這可不容易啊!


    他是又要來布道了,這才是他早先就為她倆準備好了的坑,其它的,那都是叫使絆子,順道要把她倆往那坑裏送!於是趕緊就裝著很是大道的樣子,接著道:哎,你說,鹹魚為什麽會感到自己很孤獨啊?難道就是因為它已經都意識到了,自己其實就是一條鹹魚嗎?


    那當然不是啦!沈君想也沒想,就否定掉了:鹹魚又怎麽可能會有意識呢?你說對不對?


    曹宇於是就繼續跟她切磋道:那你的意思是說,鹹魚它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嗎?!


    是啊!這不很明顯嘛!你看那些個鹹魚,全都是堆在了一塊堆兒的賣,你有聽它們說過嫌擠的嗎?張靜趕忙給她補充道。


    那是因為它們都要擠在一塊堆兒,才不會感到孤獨!所以它們才不會去抱怨擠不擠呢!你說對不對?曹宇也是跟著她倆,一起在思考。


    哎哎,你扯遠了啊!沈君趕忙糾正道:那是因為它們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存在!又怎麽會感到孤獨呢?


    張靜也跟著若有所思道:是啊!意識不到自己存在的人,一般都不會感到孤獨的!


    是啊!你都意識不到自己存在了,又怎麽可能會覺得孤獨呢!孤獨,其實是一種生命裏的至高境!隻有當你裏曆遍了浮華以後,才能夠真正的去觸摸到!一般你根本就體會不到!曹宇一邊重複著她說的話,一邊又在細細咀嚼,自言自語道。


    哎呀,你們這都是在想什麽呢?沈君一看就趕忙打斷道:你倆這都是魔怔了嗎?我是說它都完全沒意識了!又怎麽可能感受到孤獨呢?當然也就不會覺得擠啦!對不對?


    哎,我是說假如啊!假如這鹹魚能夠有意識了,你覺得它最想要做什麽呢?曹宇也不知怎地,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啥?你說啥?鹹魚它還能夠有意識嗎?她倆全都是不明就裏,沈君問道。


    我不是說假如嘛!曹宇趕忙給她倆解釋:你覺得它先會去做什麽呢?是會因為害怕孤獨,都會自覺的要往一塊堆兒裏湊嗎?!


    切,那還用說嗎?我覺得它肯定是不想做鹹魚的!張靜好像從中發現了些端倪,於是就趕忙道。


    沈君一聽就笑道:嗬嗬,怎麽會呢?還有鹹魚不想要做鹹魚的嗎?這都是什麽想法?好奇怪的!


    張靜一聽就不樂意了:誰想要去做鹹魚啊?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要你,你會樂意嗎?


    沈君一聽就笑著道:這你得要設身處地的去替它想啊!你想啊!自己躺在那一堆兒裏,上下左右,全都是鹹魚,唯獨自己不是,這會不會讓你覺得自己好奇怪呀?!別人看你,那也都是怪怪的!……


    張靜一聽就趕忙爭辯道:那要是這一堆裏,就你一條鹹魚呢?你不也一樣會覺得奇怪嗎!


    哎,你倆先等等,咱們來換個角度!要是有一天,你突然發現,周圍的人全都不在了呢?大家全都突然消失了,那你又該怎麽辦呢?曹宇若有所思,呢喃重複道:突然一下子就全都憑空消失了,就隻剩下了你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你是不是會覺得自己很孤獨啊?


    沈君一聽就笑了:嗬嗬,怎麽會呀?這要是有一天,就隻剩下了我一個,那該有多好啊!


    為什麽?曹宇表示不能夠理解。


    那這整個的世界,不就都屬於是我的了嗎?!沈君立刻就跟那兒開始要暢想了……


    哎,你等等!曹宇趕忙就要攔著她:這要是就剩下你一個人,難道你就不會怕嗎?


    切,瞧你這話說的,這不都已經知道,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嗎?那我還有什麽可怕的呀?沈君表示很不屑道。


    哎,不對啊!張靜突然間好像是又想起了些什麽,於是就趕忙道:咱們剛才不是在說這鹹魚翻身嗎?你們怎麽這一會兒的功夫,就給扯到了這麽遠啊?!


    哎,這也不遠啊!曹宇趕忙給她解釋:那鹹魚不得要先有了意識,才能夠想到要翻身嗎?


    噢,照你剛才說的,要讓鹹魚也能夠看得到希望!對不對?張靜趕忙把話題給拉了回來,接著問道。


    是啊!曹宇點頭道:要讓每一個人活著,都能夠有希望!就是條鹹魚,那也不能夠例外!


    張靜一聽就笑道:那做為一條合格的鹹魚,它為什麽要尋求翻身呢?怎麽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躺在案板上,做條美鹹魚嗎?難道是它也感到了孤獨?還是害怕咱們讓它去就稀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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