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戀愛就像是彈琴,你撥我鳴,這尺度一定要把握好,彈輕了沒聲音,彈重了弦會斷,即便是弦不斷,那發出來的聲音也不會悅耳好聽,就像是刀槍相擊的聲音,錚錚作響、呱噪刺耳。而且還要把握好節奏,忽輕忽重、急緩相繼,和著心跳,就這麽撩來撥去的,才能讓人翻來覆去的共振動情,千萬不要老急急慌慌的,彈出十麵埋伏的感覺來,讓人鬧心。


    如果兩個人能夠把握好這些個分寸、拿捏好尺度,合上心跳的節拍,那便是琴瑟和鳴,一定就能夠談出一首好聽的曲子來。這戀愛就像是音樂,一首曲子可以從小聽到老,讓人百聽不厭,一輩子也聽不膩。甚至等你老的時候,再去聽年輕時候聽過的那些音樂,都能讓你有一種重返青春的躁動,不像是上床,如果對著的是同一個人,那山還是那個山,那水還是那片水,還是老地方,還是老景象,山水總相逢,總有厭的時候。所以有的事情隻能現在玩味,有的事情值得一輩子回味,你琢磨琢磨,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這戀愛就像是跳舞,你進我退我進你退,不時還橫著走兩步,不時在原地轉個圈,和著音樂的旋律,托舉蹦跳,蹦擦擦蹦擦擦,就這麽在圈裏來回來去的遛達,隔三差五地還“恰恰”的來上一把,擺個poss,秀個恩耐啥的,讓其他的單身狗們火急燎灶的煎熬。


    這跳舞雙方必須得有進有退,一張一弛,不能出圈,一旦出圈就意味著gameover了,你想啊,如果是一方隻進,一方隻退,那舞就沒法繼續了,一準出圈,結果是要麽談崩,要麽談上了床。


    你記住,一旦你倆談上了床,那就不叫戀愛了,那就該進入到下一個階段,叫戀床,你琢磨琢磨,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戀愛就像是這本書,你如果一直想看,我可以在這本書裏和你談上兩年,上床就像是上學,這上學和讀書一樣,同樣是學習,可你哪怕是上了再好的學校,甭管當初是如何苦苦追求、得來不易,但你上上幾天下來,這新鮮勁兒一過,也一定是上得夠夠的了,膩味得不要不要的,想想你自己厭學想吐的樣子,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


    這戀愛就像是讀這本書,讀到上床那也就到頭了,因為再往下寫,編輯就不讓了,所以你就別總惦記著下麵了,下麵沒了。其實下麵真的也沒什麽,不都那樣兒嘛,各位還是跟我一起享受路上的風景吧,就像是誰都知道接下來就是上床,可你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麽就稀裏糊塗地上了床,都讓你猜到了你會覺得無趣,你完全猜不到又覺得不知所雲,要的就是這似有若無、似是而非的勁兒,就這麽吊著你的胃口。


    這戀愛就像是這本書,你在讀我的心,我在讀你的心。隻可惜,現在是我不知道你喜歡讀些什麽,你可能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甚至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該說什麽了。戀愛要是彈成了這個樣子,你說那是有多慘啊!我現在就是這個心情,連讀的人都沒有,不知道該對誰彈……


    為什麽這音樂、跳舞,還有這本書,總是和談情說愛連著,你想想裏麵的道理,玄奧吧?這就是生活的樂趣所在,比起床穿衣、寬衣上床要有意思的多。


    一夜無話,第二天,閆婷婷回了學校,就去找曹宇道:曹宇,你的事我和我爸都說好了。


    曹宇每次見到這個千嬌百媚的閆婷婷,心裏就不自在,她如果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曹宇早就把她給哢嚓了,可這是首富家的千金,自掘墳墓的事情他怎麽肯幹呢,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故意裝糊塗道:什麽事兒啊,就說好了?


    閆婷婷知道曹宇想擺脫他媽的控製,掙錢心切,但他是否願意因此而爬進她的碗裏,那還未知,必須要一步步試探才能確定,所以現在見曹宇裝傻,於是故意賭氣道:曹宇,你少來啦!你不想聽聽我爸講講他的生意經嗎?


    曹宇一聽,眼睛就是一亮,立刻道:當然想呀!你把他老人家給說動了嗎?那還真夠意思,先謝啦!


    閆婷婷見曹宇如此興奮,心裏立刻就有了底,不禁得意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說服我爸的,你要是這態度,那就算了,我現在就去回了他。


    說罷,扭頭便走,曹宇連忙一把拉住,賠笑道:別別別,逗你呢,姑奶奶,怎麽翻臉比翻書還快。


    閆婷婷瞪了曹宇一眼道:什麽翻臉比翻書還快,我跟你說正事呢!可沒工夫和你開什麽玩笑,我爸可忙了,他可沒工夫和你逗什麽咳嗽。


    曹宇立刻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送上一捆捆秋天的菠菜,陪著小心道:明白明白,你辛苦了,要我怎麽做?


    閆婷婷見曹宇這個態度,語氣緩和道:知道就好,我容易嗎我。


    曹宇現在不知道是怎麽了,一見到閆婷婷就哆嗦,怕的不行,要不是急著想掙錢,又找不到門路的話,他才不想跟這個煩人的丫頭有什麽瓜葛呢!他內心慌慌,一百個不情願,隨口應付道:容易容易。


    閆婷婷見曹宇如此的心不在、焉敷衍了事,立刻恨恨地瞪著他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曹宇被閆婷婷逼得糟心,火急燎灶得備受煎熬,剛才是說都不會話了,現在連忙改口道:不容易不容易,剛才口誤,婷婷,你別再折磨我了。趕緊說正事兒吧。


    閆婷婷白了曹宇一眼,故意用詞模糊道:懶得理你,這周六晚上和我一起回家。


    曹宇在這大是大非的問題麵前,自然是不敢含糊,疑惑道:回家?和你?回誰家?


    閆婷婷又瞪了曹宇一眼,生氣道:廢什麽話呀,當然是回我家啦!


    曹宇當然知道是去閆婷婷家啦,而且他還知道去了她家意味著什麽,他可沒那麽笨,輕易就中了閆婷婷的奸計,於是毫不客氣道:幹嘛要去你家呀?不去。


    閆婷婷瞪著曹宇,一副不容分辯的語氣道:你怕什麽啊,反正我不管,我爸很忙的,就周六這一次機會,你瞧著辦吧。


    曹宇認真道:見當然是要見的啦,除了你家之外,你再找個地方,我一定去!


    閆婷婷當然也知道曹宇是什麽意思,她也不想退讓,於是譏諷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爸來咱們學校唄,去你宿舍跟你聊如何?談理想、談人生。


    曹宇識趣道:那不能夠,怎麽能夠讓閆叔叔屈尊呢!


    閆婷婷搶白道:還是的呀,算你小子懂事!


    曹宇繼續不情願道:隻是去你家,感覺有點怪怪的。


    閆婷婷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有什麽奇怪的,去同學家裏吃頓飯,不是很正常嗎?你想啥呢?


    曹宇可不想和這閆婷婷攪合在一起,閆婷婷可不是好惹的,在這個學校裏,沒有女生敢和她搶男朋友的,沒資本呀!


    他還沒玩兒夠呢,要是大家知道他和閆婷婷好了,誰還敢來撩他啊!那不是作死嘛!這種請等著掉粉的事情,他曹宇才不肯幹呢!


    於是挑了挑眉毛,故意的壞笑著辯解道:和你一起回家,你琢磨琢磨,咱倆有這麽親密嗎?我不能沒吃到羊肉,惹一身騷吧?


    閆婷婷一聽就怒了,曹宇這點小心思,她看的跟明鏡似的,立刻生氣道:什麽!你惹一身騷?曹宇,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我還沒說惹一身騷呢!別自作多情,以為誰都看上你了,想什麽呢!不去拉倒。


    曹宇連忙把這話接住道:那就好,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其實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閆婷婷其實一直沒搞懂,曹宇為什麽總是和她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以他的人性,難道不應該一見她就撲上來嗎?難道她不夠漂亮嗎?不能夠吧!


    她自信自己雖然可能談不上傾國傾城,但在這所學校裏,能夠比她還要漂亮的女孩子那應該是鳳毛麟角的吧。更何況,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漂亮這東西就是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對了,她立刻明白,曹宇可能是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吧,那他到底是喜歡什麽類型呢?想到這裏,她不由冷笑道:為我好?你什麽意思?我倒是很想聽聽,你準備怎麽個為我好法?


    曹宇認真道:有些事情咱們還是要說清楚了比較好,我知道你對我好,我呢,也很喜歡你。


    閆婷婷一聽曹宇說喜歡自己,俏臉就是一紅,她正胡思亂想,曹宇竟主動送上門來,難道曹宇他猜出了她的心思?這讓她好高興,臉上紅雲漫過,連忙興奮地追問道:噢?你喜歡我?


    曹宇連忙道:你可別誤會啊,我說的喜歡是那種兄弟間的喜歡,你可別多想呀!


    閆婷婷一聽,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本能地挺了挺胸,撩了一把頭發,脫口罵道:曹宇,你個混蛋,本姑娘長得哪點像男的了?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今個我跟你沒完!


    曹宇望著閆婷婷那曼妙的身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了。


    閆婷婷見曹宇那副饞相,心中不禁得意的想笑,但還是忍住了竊喜,罵道:那就是說我性格像男的啦!你罵我是男人婆,想死啊你!


    說著,便揮起粉拳欲打,曹宇連忙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你挺可愛的。


    閆婷婷一聽這話,心中又是一喜,不自覺的將揮在空中的粉拳縮了回來道:那你是什麽意思?


    曹宇笑道:我的意思是,咱倆就像是兩座大山,隻能遙遙相望,千萬不要想著碰頭,對了,咱倆做兄弟吧,這種關係最合適了。


    閆婷婷簡直就是無語了,她為曹宇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曹宇竟然要把她當兄弟!什麽情況?閆婷婷略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其中緣由,罵道:兄弟?!你是不是受張海燕刺激了,她認你做兄妹,你就來認我做兄弟?!你是有多缺愛呀?!我才不要跟你做什麽狗屁兄弟呢!byebye。


    說罷,扭頭便走,曹宇連忙追上,一把拉住閆婷婷的胳膊道:婷婷,你別誤會,我隻是受她啟發,兄弟情同手足,在我心裏,其實你比她要近多了。


    曹宇這話,純粹是話趕話,就是為了讓閆婷婷順順當當地收了這張好人卡,討好她才這麽說的,沒別的意思。


    可閆婷婷一聽,立時就雲開霧散,她用力摔開曹宇抓著胳膊的手,死死地瞪了曹宇一眼,恨恨道:兄弟?情同手足?那好呀,曹宇,你記住今天的話,你個混蛋!兄弟是吧,那星期六晚上,你必須出現在我家的餐桌上,否則這事就沒得談,你愛去不去,不去拉倒,拜拜。


    說罷,又轉身欲走,曹宇連忙一把拉住道:唉,別別別,你別說急就急呀。我不想去你家,是怕有人背後說你的閑話。


    閆婷婷此時無名火又上來了,哀怨道:都兄弟了,還有什麽好怕的?我性別都變了,我都不怕,你怕什麽?


    曹宇急道: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嘛!你怎麽還不明白呢!


    閆婷婷當然不領情啦,她就想讓別人說她和曹宇的閑話,於是用嘲諷的語氣道:呦,為我好?你是怕別人說你吧?背後說你的人還少呀,你以為別人不知道你是個情聖嗎?!什麽時候開始怕人說了啊?


    曹宇一本正經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對咱倆都好。


    閆婷婷故意裝出一副為曹宇考慮的樣子,歎了口氣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可以找一堆的同學去我家呀,你同意就行,我們家寬敞,沒問題的。


    曹宇連忙道:別別別,這事還是要先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閆婷婷道:還是的,話都讓你說了。那你說怎麽辦?


    曹宇繼續道:現在要掩人耳目,等事成的時候,再……嗯


    在曹宇看來,既然閆婷婷默認了做兄弟,那就不是什麽外人了,於是隨勢抬起雙手,和著腰部的前後擺動,做了一個你懂的連貫動作。


    閆婷婷見曹宇這麽曖昧地撩撥她,忍不住噗嗤笑出一聲來,嬌嗔地罵道:呸!你個下作胚,真無恥,什麽事情都能搞的這麽下流,討厭,那你說咋辦!


    曹宇見閆婷婷開心了,於是連忙雲淡風輕的隨口道:去酒樓啊,這還用問?


    閆婷婷當然知道去酒樓吃飯這步棋啦,隻是她不肯說,她想借此逼曹宇就範。可這個厚顏無恥的家夥,竟然如此問心無愧地把她的糖衣吃了,完全無視裏麵的炮彈。一點知恩圖報的意思都沒有,把她的肺都要給氣炸了!於是恨恨道:曹宇,你個混蛋,你說,為什麽你死活都不肯去我家!我家有什麽可怕的?你怕我吃了你嗎?!


    曹宇連一點磕巴都不帶打的肯定道:是啊!


    閆婷婷一聽肺都要給氣炸了,曹宇真是個混蛋,他越是無情的拒絕,就越是能激起她拿下曹宇的欲望,於是她用美眸恨恨地盯著曹宇,淡淡道:你什麽意思?


    曹宇一臉認真道:我的意思說,你家真的是很可怕。


    閆婷婷此時異常地平靜,她平靜地盯著曹宇的眼睛,想從那裏望進曹宇的心裏,她真的是搞不懂,眼前這家夥的心是什麽做的?他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麽!她道:接著說,如果說不出個正當的理由,周六的活動就取消。


    曹宇認真地解釋道:現在都什麽時代了,吃人是違法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家到現在還在吃人呢,你說可怕不可怕?!


    閆婷婷死死地盯著曹宇,做好了隨時準備原子彈爆炸的樣子,那是爆炸前的平靜,特別的平靜道:繼續,別停,接著說。


    曹宇隨便望了一眼閆婷婷,好像根本就沒把她的怒火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剛才是你自己說的,周六我要是不出現在你家的餐桌上,你就怎樣怎樣,你自己聽聽,我都要上你家的餐桌了,不吃還擺盤看咋地?你說可怕不可怕。擱你,你敢去呀?


    閆婷婷死死地盯著曹宇,全身氣息翻湧,美眸中陰晴不定,半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舉拳向曹宇砸去道:曹宇,你個混蛋,看我不撕爛了你的這張臭嘴!


    曹宇揮手招架著閆婷婷的一頓粉拳煲,笑著轉身就跑道:你把時間地點告訴我,到時候見。


    曹宇讓她恨的牙癢癢,此時閆婷婷真的是有心一口把曹宇給生吞了下去道:我就不告訴你!到時候你來找我,咱們一起走。


    閆婷婷見曹宇跑遠,不由的喃喃道:曹宇,你給我等著,本姑娘早晚會吃了你!你跑不掉的。


    說罷,便轉身去學校門口,排隊用公共電話給他爸去電話,電話接通,她幽怨的跟閆振東道:爸,曹宇說,他想去酒樓吃飯。


    閆振東毫不在意,高興道:行呀,酒樓吃更好,也省得媽累著。那就在上次你生日的那間酒店,你看行嗎?


    閆婷婷道:那間包房也太大了吧,就咱們三個吃飯,都沒法擺桌啊。


    閆振東責怪道:哎,怎麽是三個人呢?把你媽忘了嗎?


    閆婷婷有些抱怨道:幹嘛要叫上媽呀,你不是要和他談正事嘛!


    閆振東笑道:哎,叫上你媽就是要談正事,你不叫上她,她回頭在飯裏下藥害我,你負責啊?


    閆婷婷被他爸一下子就給逗樂了,之前和曹宇嘔的一肚子氣立刻煙消雲散,忍不住笑道:你怎麽說什麽都不正經啊。


    閆振東笑道:跟我寶貝女兒聊天要那麽正經幹嘛?我讓他們定個四人間。


    閆婷婷連忙道:四人間的包房沒有休息區,你讓他們把那十人間的包房,換成六人桌就行了。


    閆振東對這個女兒那是相當的滿意,她繼承了閆振東的衣缽真傳,將來登基繼業一點問題都不會有,這讓他很是放心,於是笑道:唉,還是你想得周到,就聽你的。


    閆婷婷嚴肅的叮囑道:爸,我再說一遍,不要點太貴的菜,什麽天九翅、吉品鮑之類的都不要點,簡單吃點就行了,不要送禮,再強調一下,不要送手機,你要認真準備好你的經商之道,其他的一切從簡,千萬不要把他嚇跑了啊!


    閆振東明白女兒的心思,連忙道:是是是,都聽你的,我看將來咱家一定是你領導了,你媽遲早得讓位。


    閆婷婷笑道:那你呢?你不在這個家裏嗎?


    閆振東討好道:我算普通員工,進不了領導班子。


    閆婷婷忍著笑認真道:別鬧,對了,還有一條,你到時候必須要像在公司一樣。


    閆振東奇怪道:哦,那為什麽?


    閆婷婷嚴肅道:必須要嚴肅,不能像這樣沒大沒小的!老不正經。


    閆振東認真道:那明白了,好的。哎?這話我怎麽覺得是應該我說你才對啊?那到時候,你也必須要尊重我。


    閆婷婷笑道:是,父親大人,這個小女子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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