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臉色凝重的護士小苗,拿著一份檢測報告走進皮特的病房。


    “你的hiv初步檢測結果-陽性,你可以去市裏的疾控中心作進一步檢測,排除假陽性的可能。”


    護士小苗按流程將如何處理說了一遍。


    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這個結果,皮特還是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見皮特兩眼空洞、默不作聲的盯著屋頂,護士小苗小心的將檢測報告放在床頭,緩緩退出病房,生怕激怒皮特。


    “鈴~”


    又tm是誰的電話。


    拿起電話,看見破碎屏幕上的名字,皮特頓時恨的牙根直癢。


    郭偉!


    讓自己染艾的罪魁禍首。


    “皮特,小六子要翻供,你快點把尾款付了。”


    聽到郭偉的話,皮特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什麽事都沒幹成,還害我落的如此下場,付什麽錢?”


    電話另一頭的郭偉,想到皮特的下場,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自己要不要告訴他呢?


    心理有些不正常的郭偉決定火上澆油。


    “皮特啊,再告訴個壞消息,小六子那家夥有艾滋病。”


    “草你大~的,你他眯的早知道!”皮特徹底的爆了,手機再次飛到了牆上。


    “嘟~嘟~”


    聽到手機裏的忙音,郭偉笑著收起手機。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扔出手機的皮特,目光從憤怒變成陰狠。


    小六子,郭偉,還有那個張漠,你們誰都跑不了。


    帶著治療用的導流管,忍著異樣的感覺,皮特走到牆邊,撿起手機。


    手機屏幕已滿是裂紋,就像他此時的心情。


    處於崩潰邊緣的皮特,將瓦利德王子賠償的500萬美元,全部轉到組織的一個賬號,然後用暗碼編寫了一條短信。


    “…”


    “收到,安排。”


    從翹起角的屏幕上,看到組織的答複,皮特猙獰的笑了。


    是夜。


    一輛黑色桑塔納轎車,停在一棟頗豪華的獨棟別墅的隱蔽處。


    如果段玉剛在此的話,他一定能認出這棟別墅,就是當初他送快遞被打得地方。


    月黑風高,一道黑影利索的翻入別墅,小心的繞過看守的保鏢,順利的進入了郭偉的臥室。


    從酒吧high回來的郭偉,已是爛醉如泥。


    黑衣人謹慎的取出一塊棉布,在郭偉的口鼻上一捂。


    郭偉並沒有什麽反應,睡得更死了。


    然後隻見黑衣人,從兜中取出一個白色的塑料小瓶,借著月光,可以看見上麵寫著“安眠藥”。


    捏開郭偉的嘴巴,黑衣人將整瓶安眠藥都倒了進去,然後慢慢將床頭的水倒入。


    昏睡中的郭偉,無意識中,配合的將安眠藥吞了下去。


    任務完成,黑衣人並沒有離開,而是開始偽裝現場。


    將一封仿造的遺書胡亂的擺在桌上,藥瓶隨意的擱在遺書上,再擺上兩片安眠藥。


    聞著屋內劇烈的酒精味,黑衣人從冰箱中取出所有的酒。


    啤酒捏扁,隨意的擺在地上。


    xo倒掉一半,酒瓶塞到郭偉手中。


    紅酒留底放置桌上,酒瓶歪斜,漏出些許紅色酒液,陰濕遺一角。


    一切搞定,看著身體開始抖動,呼吸變得急促,口吐白沫的郭偉,黑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悄然離去。


    安眠藥的藥效發作很快,郭偉隻覺腸如刀絞,胃部如同被人用手反複揉捏。


    酒液混合著胃酸奔騰上湧,侵入肺部、呼吸道、喉嚨、鼻腔,劇烈的灼燒感衝擊著大腦。


    痛苦的郭偉想要睜開眼睛,清醒過來,但就像是鬼壓床般,怎麽也清醒不過來。


    大約40多分鍾後,漫長的絕望中,郭偉終於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一早,太陽照常升起。


    此時,郭偉的豪宅已被黑黃相間的警戒線圍住,三名警察正牽著警犬,在草叢中搜索著。


    臥室中,更是有著五六名警察,或是拍照,或是用小刷子采集指紋,或是將證物夾進證物袋。


    郭偉作為本地房地產巨頭的公子,突然在家中自殺而亡,當地警方自是無比重視。


    晚上八點,威市重案組案情研討室。


    警花張曉紅,站在一塊小黑板麵前,分析著案情。


    “我們在受害者家中,找了遺書,也找到了艾滋病陽性檢測報告,也沒有發現外人的指紋和毛發。


    種種證據表明受害人就是自殺。


    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還是發現了幾個疑點。


    一、受害人在自殺前,去了市裏的一家gay吧,玩的很high,這不是一個人自殺前會幹的事。


    二、受害人及其家屬並沒有購買安眠藥的記錄。


    三、現場的酒瓶上並沒有發現受害人的指紋。


    四、遺書上的字跡經筆跡鑒定是受害人的,但話說一個要自殺的人,還是一個喝醉酒的人,字跡為何如此工整。


    所以,我斷定這是起謀殺案,顯然凶手要麽經驗豐富,要麽密謀許久。”


    張曉紅分析的井井有條,重案組組長蘇晨滿意的點了點頭。


    “曉紅,分析的不錯,接下來大家重點調查下郭偉的人跡關係,尤其是最近和他結仇的。


    還有這份艾滋病檢測報告的時間很近,說明他是最近才感染的,注意下這條線索。”


    又是一天過去。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重案組又在討論案情。


    不同的是,黑板上貼了好幾張照片。


    張漠、林雪柔、段玉剛、皮特、小六子、就連馮欣倩的照片,都出現在了小黑板上。


    在張漠和段玉剛的頭像旁,都劃著一個大大的五角星。


    還是警花張曉紅。


    “我們發現這個張漠,最近和郭偉結過幾次仇。


    首先,受害人曾向林雪柔當眾求過婚,而林雪柔正是張漠的女朋友。


    其次,在市醫院,因為林雪柔落水,張漠和受害人曾發生過肢體衝突。


    從監控看,張漠動作幹淨利落,如果張漠想要謀殺,有這個能力。


    再次,受傷人曾收購過一家林業公司,這家林業公司正是給張漠提供樹苗的公司。


    在銀市的林業展上,兩人因為樹苗斷供,再次發生衝突,受害人被蜂群襲擊,疑似與張漠有關。


    同時在此期間,馮欣倩多次留宿受害人房內,疑為情人關係。


    最後,小六子向張漠所有的隕星泉投毒,疑似為受害人和皮特所指示。


    需要著重提出一點,隕星泉就是隕星礦泉水的水源地,而皮特則是法g白雲礦泉水的副總裁。”


    聽到這裏,蘇晨臉色變的凝重。


    隕星礦泉水,這兩天可是爆火啊,堪稱有價無市,甚至在新聞聯播中都被點過名,絕對要慎重。


    “那段玉剛呢?”蘇晨繼續問道。


    張曉紅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段玉剛,某野戰部隊特種兵退伍,特級戰鬥英雄,番號絕密,經曆絕密。


    退役後,送快遞,曾被受害人在威市封殺過,現為張漠手下保安。


    雖然我不願意相信,這位鐵膽英雄會做出謀殺的事情,但他絕對有這個能力!”


    聽完,蘇晨臉色愈加凝重。


    “曉紅,明天你去找趟張漠和段玉剛,了解一下情況。


    一定要注意工作態度,至於其他人我派別人跟進。”


    “收到!”張曉紅答道,聲音鏗鏘。


    第二天,晨光和煦。


    收拾清爽的張漠,拎著魚食桶來到隕星泉。


    “張哥,好!”


    “張總,早上好!”


    隕星泉現在可是三沙村守衛最嚴的地方:


    24小時有人值守,護欄更是向外推了三十米,以防止再有像小六子一樣投毒。


    隕星泉現在就是一個金疙瘩!


    金疙瘩中,涅身形閑適的遊著,一條條極品錦鯉胚子來回穿梭,流光溢彩。


    疣鼻天鵝用嘴梳理了下羽毛,動作優雅。


    幾隻小天鵝不時潛入水中,捕捉著裏麵的小雜魚。


    喂完食,張漠靠著曬太陽的大鱷龜,享受著悠閑的時光。


    可惜悠閑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隻見李村長滿臉憂愁,帶著兩個警察來到自己麵前。


    看著眼前英姿颯爽的兩名警察,張漠一臉懵逼。


    他不知道警察找自己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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