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見到來人,抓在張漠胳膊上的阿爾泰隼興奮的叫了一聲。


    “看來這個牽著平頭哥的阿拉伯人就是它的主人了。”


    張漠用手撫了下它頭部的絨毛,心中猜到。


    看著享受陌生男子撫摸的鷹隼,瓦利德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平時這隻鷹隼可是高傲很,除了自己不讓任何人觸碰。


    怎麽現在如此乖巧,任由這個男人擺布,而且他屁股底下的大鱷龜,竟然也如此的安靜。


    這應該就是自己要買的那隻大鱷龜。


    出於好奇,瓦利德打量了下這個男人。


    年輕、俊朗、幹淨。


    給他一種自然隨和的感覺。


    張漠看著停在自己不遠處的眾人,從大鱷龜上站起來,向前走了走,卻被一隻平頭哥給攔住了。


    身著中山裝,推著小平頭,染著白發,長相凶狠,雙目炯然,不愧為動物界的扛把子。


    張漠停下腳步,暗暗稱奇,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養平頭哥。


    平頭哥絕對是個惹事的小祖宗,挖洞刨牆撬門開鎖樣樣精通,一般人還真養不了平頭哥。


    見主人被一個小白毛攔住,還敢呲牙咧嘴,黑豹頓時就怒了。


    越過張漠,揮爪就衝著小白毛拍去。


    “黑豹,住手!”


    張漠可知道黑豹的厲害,連忙叫住了它。


    黑豹雖然停住了爪子,但仍虎視眈眈的盯著小白毛。


    瓦利德用力拉住想要竄出去的平頭哥,兩眼卻放光的看著黑豹。


    他自己就養著一隻黑豹,當然那是真的黑豹。


    剛才這隻大狗躍出的時候,和自己的黑豹一樣神駿!


    “不好意思,這小家夥有點野。”


    瓦利德說著將繃直的鐵鏈交給一邊的保鏢。


    令張漠驚奇的是,這個阿拉伯人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這讓張漠感覺親近了許多。


    “你的漢語真棒!”張漠誇獎道。


    “那是,我可是在帝都對外經貿大學讀的研究生呢。”


    瓦利德說起這個的時候有幾分自豪。


    “我的名字叫瓦爾瓦利德·本·塔拉勒·阿勒沙特,我的華國朋友都叫我瓦利德。”


    “我叫張漠。”


    張漠說完,將胳膊上的鷹隼衝著瓦利德揚了揚,繼續說道,


    “這隻鷹隼是你的吧,剛才它捕獵雞場的雞時,被黑豹打傷了。”


    瓦利德苦笑了一下,隻得再次的道歉道。


    “真不好意思,它在飛機上憋久了,來到沙漠,我就讓它出來放了放風,沒想到它會跑到你的雞場捕獵。”


    瓦利德接過保鏢遞過來的護具,帶在胳膊上,然後小心的將這隻鷹隼接過去,心疼的打量著它受傷的翅膀。


    看瓦利德的樣子,明顯跟這隻鷹隼感情很深,這讓張漠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黑豹下手有些重。”


    “是這隻隼的錯!”


    就在兩人互相客套的時候,嗅覺靈敏的平頭哥,感受到了魚巢中遊絲的氣味,立馬興奮的向那邊跑去。


    蠻橫慣了的平頭哥,直奔泉邊,卻遇見了大鱷龜這隻攔路虎。


    對於眼前的大家夥,平頭哥並不害怕,之前捕殺過小鱷龜的它,怒了。


    眼前這個家夥就是食物,竟然還敢擋路?!


    囂張的平頭哥立馬來氣了,揮起5厘米長的利爪,直接揮了過去。


    “啪!”


    閉目養神的大鱷龜直接怒了。


    睜開惺忪的眼睛,怒視著眼前耀武揚威的罪魁禍首。


    皮糙肉厚的它雖然沒有破防,但正享受的曬太陽時,突兀的被拍了腦袋,大鱷龜豈能不怒。


    立時四肢一撐,如一個大石碾般,向著平頭哥碾去。


    平頭哥對於這個龐然大物,自然要發揮其靈活的本領。


    一個閃身,從一側躍過,利爪一揮,就要給大鱷龜來個***。


    這次平頭哥可失望了!


    “唰”


    大鱷龜的尾巴如同鋼鞭,準確的甩在平頭哥的身上。


    “啪”


    平頭哥瞬間如棒球般被拍了回來,直直衝著黑豹飛去。


    看見飛來的小白毛,黑豹沒有忘記這個敢衝著主人齜牙咧嘴的家夥,毫不客氣,立馬揮爪,衝著它的脖子就揮了過。


    “嗖”


    小白毛立馬又坐上了雲霄飛車。


    “嘭”


    原路返回的平頭哥摔落在瓦利德麵前,濺起一片沙塵。


    躺在地上的平頭哥,嘴角滲出一縷鮮血,在沙地上開出朵朵桃花,脖子上更是露出四道爪痕。


    這也算它幸運,脖子上的皮套阻攔了下黑豹的爪子。


    要不然就算它那層6毫米的厚皮,也不會隻留下爪痕,絕對會是皮開肉綻的下場。


    “這~”


    瓦利德看的目瞪口呆。


    這還是自家那隻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敵蜜獾嗎?


    在家裏的動物園中,這隻家夥憑著自己不遜色獅子的利爪,異常光滑柔韌的皮毛,可沒少招惹動物園裏的動物。


    岩莽、陸龜、巨蜥都成了它的騷擾對象,一個看不住,就變成了它的盤中餐。


    甚至自己養的那隻黑豹都差點被它給抓瞎了。


    真是讓人頭疼的家夥。


    瓦利德真後悔養了這個家夥,要不是華國不讓黑豹入鏡,打死他也不會帶著這個惹是生非的家夥過來。


    現在好了吧,直接被收拾了吧。


    讓瓦利德驚奇的是,這被收拾的也太輕鬆了吧。


    家裏的黑豹和那隻之前的世界第一大鱷龜,又不是說沒被這隻蜜獾折騰過。


    哪次那兩個家夥不是被煩的夠嗆。


    怎麽到了華國,就成了軟腳蝦了?


    看著蜜獾奄奄一息的樣子,這絕對內傷了,瓦利德不由驚訝大鱷龜那一鞭的威力。


    難道華國的大鱷龜也練過武功?


    接著瓦利德想到自己來華國的目的,立馬興奮起來。


    他巴不得這隻大鱷龜更厲害些。


    “張先生,不知道這隻鱷龜,對了還有這隻獵犬,你能否割愛,價錢你隨便開。”


    瓦利德說的十分隨意,張漠卻感覺一股土豪之氣鋪麵而來。


    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就憑他這左手牽豹,不對,左手牽獾,右手擎鷹的做派,絕對是阿拉伯那一片的富豪。


    “抱歉,黑豹還有這隻大鱷龜都是我的朋友。”說著張漠摸了摸身旁的黑豹。


    “500萬美元一隻!兩隻都要,一千萬。”


    瓦利德自信滿滿的報了個價。


    他私人動物園中那隻原世界第一大鱷龜的主人,本來也說是非賣品,最終不還是被自己買到手了。


    “瓦利德先生,朋友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不缺錢的張漠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瓦利德。


    見張漠說的堅定,不似作假,瓦利德對張漠的印象大好。


    作為沙特首富的兒子,他周圍有著太多金錢的奴隸,像張漠這種可以做朋友的太少了,所以他才開起了個私人動物園。


    “對,朋友是無價的!你是我的朋友。”


    瓦利德熱情的以左手攀在張漠的右肩,親吻了下張漠的臉頰。


    網絡如此發達,張漠知道,隻有真正的朋友,阿拉伯人才會如此親切。


    “對,朋友,瓦利德!”


    泱泱華夏,禮儀大國,張漠自是不會失禮。


    “瓦利德,雖然黑豹和大鱷龜不能賣給你,但恰好涅剛產完卵,等長大了,我專門給你挑一尾最好的。”


    說完張漠引著瓦利德來到泉邊。


    同時張漠還不忘順手撿起地上的平頭哥,手指在它的嘴邊拂過,一縷遊絲悄然沒入。


    “啾!”


    那隻鷹隼明顯察覺到了張漠的動作。


    “小機靈鬼!”


    張漠點了點鷹隼的腦袋。


    瓦利德將這一切看在眼裏,也許正是張漠如此隨意的態度,才讓這些動物對他如此親近吧。


    越過大鱷龜,看見泉中的涅,瓦利德驚豔了。


    “哇!真是太漂亮了!”


    瓦利德興奮的從手腕上摘下一塊手表,塞到張漠手中。


    “漠,你一定要給我挑一條跟涅一樣漂亮的。”


    喜好中華文化的瓦利德,十分喜歡涅這樣的錦鯉。


    張漠看了下手中還帶著體溫的手表。


    方形鱗紋鱷魚皮表帶,白金鑲鑽的表殼,三枚藍寶石水晶組成一片星空的表盤。


    張漠一下就喜歡上了這款造型優雅簡約的腕表。


    將手表翻轉,露出表扣上白金圓形印花十字徽標,張漠一眼就認出了這款腕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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