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老天爺的臉說變就變,剛才天氣還僅是略顯陰沉,轉眼間就變成了大雨滂沱。


    麗景酒店總統套房。


    看著窗外的大雨,郭偉舉起紅酒杯,大灌了一口。


    接著用浴衣的袖口,擦了下嘴角猩紅的酒液,臉上露出獰笑,扔掉空酒杯,撲到了床上。


    張漠真的死了嗎?


    當然沒有。


    當張漠昏迷沉入水中後,那無形薄膜及時出現,將張漠與外界渾濁的黃河水分隔開來。


    上次小六子去宿舍偷隕石,用的也是這種麻醉劑,當初隻是短短幾分鍾,張漠就清醒了過來。


    這次麻醉劑雖然是被刺入體內,但之後寶珠又升級過一次,張漠的身體同樣被強化了一次,抵抗能力也強了一倍。


    所以這次,在薄膜出現後沒多久,張漠就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張漠,忽地發現自己泡在水中,不由張開嘴,猛吸了一口氣,手腳也在水中胡亂的撲騰。


    正啄著無形薄膜的遊魚頓時一哄而散。


    無形薄膜過濾出來的空氣異常新鮮,張漠有點昏沉的大腦逐漸起清醒。


    他也冷靜了下來。


    先被人紮針,再被推下水,這絕不是意外。


    這次的麻醉劑和上次的十分類似,難道又是郭偉?


    但他又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呢?


    自己來這裏隻有趙振知道,難道是他告訴的郭偉?


    不可能!


    他要害自己的話,在烏市就可以了。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的,但自己知道是他要害自己就行了。


    偷隕石,造車禍,害雪柔落水,現在又謀害自己。


    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哈嘍kitty呀!


    浮出水麵,張漠卻被雨點砸了個劈裏啪啦,於是他索性又重新沒入河中,任由河水帶著自己前行。


    寧省段黃河中的水黃蒙蒙的十分混濁,饒是被寶珠強化過多次的張漠,也隻能看清眼前三米。


    由於黃河禁漁令的效果,黃河中的魚並沒有想象中的少,時不時就有遊魚跑進張漠的視線範圍內。


    其中又以鯉魚、鯽魚、草魚居多,而那美味的黃河鯉卻再也沒有出現。


    到是不時有紅鱗青尾的雜交黃河鯉出現。


    張漠之前聽到過一個問題,說華國為什麽沒有大規模養殖火雞的,其中最經典的回答就是,華國好吃的都已經成了家禽,沒有養的肯定是不好吃。


    看看這黃河鯉的情況不就是這樣嗎?


    就這麽一會,張漠已經看見了好幾種雜交黃河鯉,但正宗的黃河鯉卻一條也沒有看見。


    如果不是落水前,那個老年人剛釣到一條,張漠都要懷疑,黃河中還有沒有正宗的黃河鯉了。


    看來自己是沒有這個口福了。


    就在張漠失望的時候,突然一條巨大的金色魚影從他的眼前快速遊過。


    “這是什麽怪物!”


    張漠頓時被嚇了一跳。


    剛剛從眼前飄過的魚影足有一米多長,都比得上涅的身形了。


    定睛一看。


    金鱗赤尾,這不正是正宗黃河鯉的標誌嗎?


    這麽大個?


    難道這條是黃河鯉的祖宗。


    想到這裏,張漠頓時興奮起來,但就這一耽誤的工夫,這條黃河鯉祖宗已經遊出了張漠的視線。


    順著黃河鯉祖宗遊走的方向,張漠立馬追了過去。


    邀天之幸,沒一會兒,這道金黃色的身影,又出現在張漠的視線範圍內。


    也許是黃河的禁漁期和這大雨的天氣,讓這條黃河鯉祖宗放鬆了警惕,此刻竟然還在那悠閑的遊著。


    張漠迅速的向黃金鯉祖宗遊去,托無形薄膜的福,黃河鯉並沒有發現張漠。


    當張漠的指尖觸碰到它金黃的鱗片時,這條黃河鯉終於反應過來。


    立馬一個甩尾將張漠的手掌拍開,然後一反剛才的悠閑,奮力向前竄去。


    被拍開的張漠毫不氣餒,反而變得鬥誌昂揚,加快了速度。


    一人一魚,一追一逃,在黃河中劃出兩道白浪。


    你追我趕,不知道追出了多遠。


    經過一道怪石嶙峋的河道之後,張漠隻覺身邊的黃河水,從波濤洶湧,變得逐漸平靜。


    又過了一道彎,一人一魚,追到了一個巨大的湖泊之中,湖泊中的水幹淨了許多。


    此時張漠終於看清了它的樣子。


    一米多長的魚身,頻繁張開的魚嘴有碗口大小,兩個魚眼也如燈泡一般,身上的金鱗碾碎水浪,閃爍著金光。


    如此美麗的黃河鯉,此刻卻狼狽的向著湖底竄去。


    “你是我的了!”張漠心頭暗喜。


    如果剛才在黃河中,因為視線的原因,張漠還擔心會追丟,與它失之交臂。


    那現在湖水清亮,視野變得清晰,剩下的就是體力的較量了。


    關於體力的較量,張漠從不害怕。


    越追越興奮的張漠,不知不覺就跟著潛到了湖底最深處。


    不再擔心的張漠,悠閑的抬了抬手腕上的綠水鬼手表。


    竟然已經有五十米深了,這可比上次在渤海潛水還深了,幸好有著無形薄膜,要不然光是突然變化的水壓,就能讓他喝一壺。


    不再害怕跟丟的張漠,放慢了速度,在湖裏溜著魚,同時眼睛還不忘的向四周掃著。


    不一會兒,跟著這條黃河鯉祖宗的身影,張漠來到了一片地勢平坦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場景,張漠頓時被嚇了一跳,停止了繼續追趕,任由黃河鯉遊開。


    自己的眼前竟然出現了一片廢墟。


    是的,廢墟。


    眼前平坦的湖底,歪歪扭扭的斜插著許多殘破的石材。


    這些半埋在湖底的石材,呈長條狀,表麵有明顯切割與加工的痕跡,上麵還纏滿了紅色或綠色的水草。


    遊進這片長滿水草的廢墟,張漠停在一塊石材麵前,撥開上麵的水草。


    上麵竟然還刻著字。


    字不多,僅有三個。


    雖然這三個字跟漢字有些相似,形體十分方整,但張漠並不認識,這並不是古代的繁體字。


    這三個字的結構複雜,筆畫繁多,張漠數了下,每個字筆畫都在二十畫之上。


    看這些石材的規格大小,似是用來建造城牆的,張漠大但猜測,這三個字應該是製作這塊石材工匠的名字。


    拋開這塊石材,張漠繼續向前遊著。


    也許是自己闖入了黃河鯉的老巢,那長滿水草的廢墟中,時不時會有一條或大或小的黃金鯉遊出。


    隨手捉住一條遊到自己身邊,兩尺來長的黃河鯉,收入空間。


    至於那條黃河鯉祖宗,早已不知道跑哪去了,張漠也沒有再去尋找它的心了。


    自己隻是想嚐嚐黃河鯉的味道,有剛捉的這一條就夠了。


    至於那條黃河鯉祖宗,就讓它繼續在這裏,為黃河鯉的繁衍做貢獻吧。


    此時,他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眼前這片被淹沒的城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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