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自己攔下的張漠,小六子十分得意,上次去偷隕石,自己被那條狗嚇得夠嗆,這次他可算抓到機會了。


    至於警察的檢查,他並不害怕。


    幸好昨晚他一回來,就把當時穿的那套衣服燒了,要不然今天還真如意露餡了,麵包他車也連夜洗了,現在可以說是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


    看著被關上的鐵門,張漠的眉頭一皺,雖說沒法進去,但他也沒有在這幹站著。


    隻見張漠從兜中掏出一個零件,這是他出發前無意間撿的,沒想到現在真有了用場。


    “黑豹,嗅,找!”張漠拍了拍黑豹。


    再次接到命令的黑豹,對著空氣嗅了嗅,興奮的示意張漠跟上。


    黑豹並沒去向院子裏,反而繞過院子,來的了屋後,停在一個雜亂的木堆前,扒拉著其中的枯樹枝。


    跟著過來的眾人,明白了黑豹的意思,李總帶來的工人很快將樹枝清理幹淨,露出被樹枝劃爛的地麵。


    裏邊並沒有失竊的零件,眾人疑惑的看著黑豹。


    聰明的黑豹又怎麽會讓張漠失望,它徑直走了過去,爪子在地上拋著。


    這次是李凱,拿起牆角的鐵掀,直接挖了起來。


    這塊土地異常的好挖,不一會兒,地麵就被挖出了個大坑。


    “鐺!”金屬敲擊的聲音傳,李凱興奮喊道:“有東西!”


    快速的將土清理出去,露出裏麵的東西,正是丟失的那批零件。


    “警官,找到了!”


    二柱高興的跑到屋前,一把將門推開,對著正在檢查著車輛的兩名警官喊道。


    見事情敗露,小六子的臉色大變,轉身就向外跑去,但他又怎麽是身手矯健的人民警察的對手,立馬被按到在地。


    鐵證如山,小六子隻能認罪伏法。


    根據小六子的交待,上次因為入室偷盜被張漠抓住後,在麻杆的暗示下,他堅稱自己隻是見張漠的出手闊綽想弄點錢花,所以隻是被拘留了十天。


    被放出來後,小六子心生報複,見工地晚上沒人看管,就生起了偷一批零件,破壞施工進度的念頭。


    一切真相大白,小六子被警察帶回了派出所,零件被找回,玻璃溫室又可以繼續施工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小六子這家夥賊精,專門研究過關於盜竊的定罪,這次他偷盜的東西價值並不高,受到的處罰並不嚴重。


    按照警察同誌的說法,小六子一個月內兩次盜竊,屬於屢教不改,會從重處罰,但那也就最多拘留15天。


    “這也太輕了吧,以後小六子最好別來,要不然,讓我抓住了,非得好好教訓下他,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二柱十分氣憤,他和大壯認為這個處分太輕了,還不如痛打小六子一頓呢。


    有了這個教訓,張漠也在想要不要找人專門看著。


    但一想,倉庫那個工地,已經快要完工了,隻剩下些磚頭瓦片了。


    玻璃溫室這裏今天框架也搭好了,剩下保溫玻璃的安裝,李總表示,會在每天早上跟工們一起帶過來。


    至於深空之眼,更是一些石料,根本沒人偷,他也就暫時沒找人專門看著。


    白天總是平靜無事,傍晚,工人們都已回家,張漠站在隕星泉邊,身邊還放著一紙箱的小雞仔,和黑豹一起望著遠方的落日。


    張漠的意識已經從夕陽轉移到了空間中,有了這群小雞仔,再過一會兒,又將會有一滴靈液形成。


    這次他要將這滴靈液,整滴的滴在空間中的棗樹上,看看棗樹會不會再次的開花結果,走過一個輪回。


    夕陽西下,陽光撒在隕星林中,二柱和大壯則趴在林子邊,似乎在埋伏著什麽人。


    昨天,段玉剛從醫院的住院處知道,救自己的是一個叫張漠的好心人,家住在三沙村,於是他買了張長途汽車票就趕了過來,想將退回的醫院費還給張漠。


    長途汽車隻到曼德汽車站,並不去三沙村。


    問過車站人員,段玉剛才知道,這裏距離三沙村還有五十公裏,此時天色已晚,段玉剛隻能在車站應付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在軍用水壺中,灌了一大瓶免費的自來水,段玉剛就直接出發了。


    到了傍晚,段玉剛終於到了三沙村,在說了村民自己找張漠的目的後,村民才告訴他,張漠此時應該還在村東工地上。


    看著不遠處的林子,段玉剛堅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將身上滿是沙礫的衣服抖了抖,不料卻牽動了腹部的傷口。


    段玉剛皺著眉頭,摸了下腹部纏繞的紗布,掏出手掌,隻見上麵沾染著些許的血跡。


    將衣服的扣子係緊,遮住滲血的紗布,段玉剛向隕星林走去。


    路過倉庫與玻璃溫室兩處工地時,段玉剛向裏麵瞅了瞅,裏麵並沒有人,於是他繼續沿著水泥路,向深空之眼走去。


    “準備好!”


    蹲守在林子裏的二柱見段玉剛四處亂瞅,咬著牙狠狠的對身旁的大壯說道。


    此時的段玉剛又餓又累,但還是咬著牙向前走,待段玉剛走上那栽植著胡楊的水泥路10米後。


    忽然一陣拳風襲來,段玉剛連忙閃開,扭頭望去,隻見兩個莽漢,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像自己肩膀打來。


    段玉剛連忙躲閃,他的拳頭從來不會打著老百姓的。


    接連的躲閃幾次後,奈何段自己身疲力竭,又餓又累,重傷未愈,這兩個壯漢又是力大氣足,一個恍惚間,段玉剛竟然沒能躲開,肩膀被牢牢打了一拳。


    段玉剛的身體頓時連連後退,最後無奈隻能腳底用力,止住了後撤的身體。


    感受到腹部的傷口已經撕裂,頭暈眼花的段玉剛不由苦笑,沒想到自己沒栽到毒販身上,竟然倒在了兩個莽漢手下。


    這要是平時,他非得讓這兩個壯漢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三人的劇烈打鬥,驚醒了不遠的張漠。


    扭過頭來的張漠,看清了與二柱大壯打鬥之人的麵貌,正是出售金元寶那天,自己所救的那名壯漢。


    “住手,那是我朋友,”張漠趕緊喊道。


    大壯二狀聞聲趕忙住手,麵帶歉意的望著段玉剛。


    段玉剛精神一鬆,頓時頭暈目眩,帶著苦笑暈了過去。


    剛飛奔趕過來,張漠就聞到一股血腥味,來不及訓斥兩人,張漠趕緊解開他的衣服,他腹部的紗布已經完全被染紅了。


    在張漠的感應中,段玉剛的生命力正迅速的減弱著。


    此時此刻,去醫院已經來不急了,唯一的辦法也就是靈液了。


    人命關天的時刻,張漠也顧不上暴露了。


    意識投入空間,幸好經過兩天的積累,寶珠表麵的遊絲僅差一絲就積滿了。


    張漠焦急注視著寶珠,邀天之幸,眨眼間,遊絲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一滴靈液形成。


    也算這個漢子好運,早了,靈液還沒形成,晚了,靈液就被自己澆樹了。


    見識過靈液的強大,張漠也鎮定了下來,思考著怎麽減少暴露的可能。


    “好了,別站著了,他沒事,快把他抬我車上去。”


    看著嚇得臉色發白的兩人,張漠直接命令道。


    二柱和大壯二人小心的將段玉剛抬到車上,就想坐上去。


    張漠趕緊阻止二人,“你們倆就別來了,直接回家,對了,隕星泉那的小雞仔,先擱你們家。”


    將兩人支使走後,張漠將靈液滴在段玉剛的腹部後,趕緊向宿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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