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擔心邊境問題,昏迷前特意囑托我,此事要對太子及眾將士保密,萬不可因此擾亂軍心。皇上交代國事暫且交與賢王管理,等太子得勝回朝後再交付於他。”


    齊妃說著,命人呈上了晏聖宗留下的詔書,在眾人探究的目光裏,當眾展開,鮮紅璽印如同血一般刺目,印在那明黃色的絹布上,她麵色凝重,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眾人。


    大殿上,眾大臣麵麵相覷,糾結片刻後,有大臣帶頭拜倒,“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臣等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齊妃點頭,看似溫和有禮,語氣卻是不容拒絕:


    “本妃與賢王也是擔心朝中有異變,故才隱瞞此事,為避免外藩以及叛軍蠢蠢欲動,需緊閉宮門。未免打擾,宮外之人無召不得覲見。前朝後宮需全麵封鎖皇上病重的消息,不可詔告百姓。”


    “遵命!臣等告退!”見狀,顧譽及眾大臣雖然心中疑惑,卻也隻得紛紛告退離開。


    等眾人皆退下後,賢王扶著齊妃落座,“多謝母妃!兒子一時失察,險些吃了虧,多虧母妃及時趕到。”


    齊妃笑看他,“你我母子,說什麽謝字。你放心,不論是好事壞事,母妃都留有後手。”


    她們母子二人步步為營,費盡心血,眼看就要有望登上大寶,豈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敗塗地?


    “母妃英明。”


    賢王想起了那份詔書,忙問道,“母妃,您找到玉璽了?”


    傳國玉璽象征的是皇權,隻要得到傳國玉璽,他就可直接登基稱帝。


    齊妃搖搖頭,“毫無頭緒,皇後那裏已經搜查過了,沒有。”


    賢王臉上的喜色瞬間消散下來,暗罵了聲,又道:“是不是藏在了他處?”


    這幾日他們把整個皇宮寸土翻遍,始終沒有找到玉璽,不知是被父皇藏在了哪裏。


    他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會不會在晏鳳珠手裏?”


    父皇倒下後,他和母妃帶人直撲坤寧宮,軟禁了餘皇後,又控製了各嬪妃,可沒想到大公主晏鳳珠卻突然不見了,至今沒有蹤影,生死不明……


    齊妃沉吟了片刻,搖頭,“不會,先不說她隻是一介女流之輩,手無縛雞之力,豈能做得了男子該做的事情?再則,皇宮守衛那麽森嚴,憑她一個人又怎麽可能跑出去?也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吧!”


    賢王試問:“難道說,她已經……”


    齊妃頷首,“宮中盛傳,她是遭到了不懷好意之人的算計,喪了性命。”


    賢王鼻子一哼,“這倒是可惜了!”


    本來他還想用晏鳳珠的命要挾餘皇後那個老虔婆,畢竟骨肉連心,那個老虔婆總不能為了太子,坐視唯一的女兒陷入危險而不顧。


    想到這,賢王看向齊妃,“聽說今兒一早,那個老虔婆從坤寧宮裏跑了出來?”


    齊妃聞言冷笑一聲,“說她有些神誌不清,一大早就從寢宮裏跑了出來,在坤寧宮又吼又叫,就跟失心瘋了一般,對著看守的幾個宮女又打又咬,隨後跑出了坤寧宮,險些栽下城牆。”


    “那個老虔婆惜命的很,又怎麽會舍得去死?怕是又想弄什麽幺蛾子了吧?”


    “許是不想被關在坤寧宮活活餓死,所以才鬧出了這麽一出戲。”


    齊妃冷冷一笑,“不必管她,讓她鬧吧。”


    餘皇後這個賤人,死了才好呢!


    不過,一想到這個賤人居然也有今日,齊妃心裏便覺得爽快。


    這十幾年以來,她就一直被這賤人壓著拿捏著,這個賤人聰明一世,一定沒有想到會讓她扳回一局。


    想起先前的事情,賢王疑惑的問道:


    “可是,沒有玉璽,難道方才母妃拿出的那份詔書是假的?”他始終惦記著玉璽的事。


    “這本是一份蓋好玉璽的空白詔書,當初你父皇與我情深時,曾允我想要什麽全部可以寫在這份詔書上。”


    說到這裏,齊妃神色微微黯然,皇上寵她時,也曾金銀珠寶任她取,可他料不到,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那些銀白之物。


    “既然宮裏遍尋不到,說不定傳國玉璽已經落在太子手裏了。”賢王目光陰鬱了幾分。


    在他眼裏,隻有自己才配那個位置,晏子風何德何能?私生活糜爛,曾經還曾為了一個花魁娘子被父皇責罵、史官彈劾,憑什麽配上東宮之位?


    就因為他是皇後肚子裏出來的嫡子?自己還比他早出生了幾年呢!


    他才是長子,在他眼裏,他比晏子風更優秀,更適合繼承大位!


    “父皇康健時,我可以不爭,隱忍不發,但現在,我要他死!”賢王緊握雙拳,喃喃自語道。


    隻要殺了太子,找出玉璽,他便能登基稱帝。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萬無一失,如有哪怕一丁點威脅,就有可能前功盡棄。”


    齊妃嘴裏說著,眸中射出一道厲光,“聽說,太子妃要生了……”m.cascoo


    到那時,皇室又會有新的嫡子了。


    “母妃多慮了”,賢王不以為然:“不過一個嬰孩兒能有何威脅?何況還不知道是男還是女呢。”


    齊妃搖了搖頭,“雖是嬰孩也萬不可小瞧,您可知道,如果太子死了,這次若生小皇孫對於整個大晏來說都意義非凡。”


    “父死子繼,人倫綱常。也就是說,太子一派以及那幫武將,定會擁戴太子妃所生的皇孫當皇帝!”


    “以史為鏡,即便日後你能成功登基,江山定然不穩。”


    齊妃低緩的囑咐道,眸底一片沉冷,“咱們必須把太子妃給除了,連著太子妃肚子裏的孽種也不能留,否則,必有後患!”


    “既是如此,人不能留了……”賢王心道:可惜,素聞晏子風對他那太子妃寶貝得緊,他還真想嚐嚐他的女人什麽滋味兒。


    齊妃聽他這麽說,放下心來,壓低了聲調:


    “一個女人生孩子時,本來就是在鬼門關前打轉,如果不想讓她活著,那麽到時候隻要稍微做點手腳,一屍兩命,查無可查。”


    “兒臣知道該如何做了。”賢王理順衣襟長袖,露出了一絲奇異的微笑。


    齊妃點點頭,抬頭望向窗外,此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經暗了下來,烏雲密布,天氣暗沉,預示著一暴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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