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彥的話讓晏鳳珠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她變得心神不定起來,再看向蕭君彥的時候,已是滿臉的驚恐:


    “你是如何得知的?”


    蕭君彥眯起眼看向晏鳳珠,冷笑著反問:


    “殿下為何這麽緊張?難道很怕別人知道?”


    晏鳳珠定定的看著蕭君彥,沒有說話。


    “原來,你心儀之人竟是我那個好哥哥。”


    蕭君彥笑容諷刺,“想不到我蕭君彥的女人,居然想做我的嫂嫂……”


    他說著,一步一步向前逼近,眼神盯在晏鳳珠的身上,幽冷無比,猶如餓狼盯住了待宰的羊羔。


    晏鳳珠一步步後退,直到背靠著牆,退無可退。


    躲無可躲,她心中的火氣也竄起來,對蕭君彥怒目而視:“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蕭君彥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臉色陰森,深邃的眼眸微微斂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濃鬱的危險氣息,他的聲音冷若寒潭:


    “我想怎麽樣,難道殿下不知道嗎?殿下的清白身子已經給了我,難道還想要去找別的男人不成?


    既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實,本該早日成親才是,殿下又怎能再惦記別人?殿下如此逼我,莫不是非要吃些苦頭才肯軟下幾分?”


    蕭君彥的語氣裏透著可怕的威脅,仿佛能將人的所有心思都看透一般。


    晏鳳珠毛骨悚然,沉著聲音問道:“我若不同意呢?”


    清白貞潔又算什麽,如今她都已不在乎了,她隻知道,她並不想嫁於他。


    蕭君彥輕笑一聲,勾起晏鳳珠的下巴,用指腹摩擦著她顫抖的嘴唇:


    “我隻是告訴殿下該如何去做,並不是在詢問殿下的意願,自然,如若殿下你親口說你願意嫁於我,能讓我高興些。”


    “我若執意不從呢?”


    晏鳳珠往後瑟縮,試圖躲開蕭君彥勾住她下巴的手。


    “蕭天陌那你定然是不必肖想了,他自是不會要一個被自己弟弟碰過的女人。”


    “我再捧著殿下的小衣,去皇上與滿朝文武麵前訴苦一番,說殿下您強要了我的身子,卻死活不肯給我一個名分。


    就算殿下能躲過婚事,可一個淫亂放縱的公主必定是皇室的恥辱。


    殿下猜,為了皇族的顏麵,殿下會不會被無聲無息賜死在自己的寢殿中?並徹底被抹掉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你、你真卑鄙!無恥!”


    晏鳳珠已聽的渾身顫抖。


    她恨恨的瞪著語氣淡淡說這話的蕭君彥,恨得咬牙切齒。


    看著晏鳳珠死死咬著嘴唇,眼中不住打轉,卻怎麽也不肯溢出來的淚花兒,蕭君彥語氣溫和了下來,聲音蠱惑如妖:


    “殿下,你我做一對和美夫妻不好嗎?我必會好好善待殿下,殿下也能繼續做這受盡皇上和皇後娘娘寵愛的大公主……”


    晏鳳珠眸色微動,眼瞼漸漸垂下來,一滴眼淚終是從眼角滑落。


    ***


    城西明澤湖岸邊,今日有人搭了戲台唱戲。


    沈芙蓉此刻正倚坐在一艘畫舫上,看著不遠處戲台上的唱將,聽著咿咿呀呀的唱腔,已是一副入戲著迷的模樣。


    陽光照得湖水波光粼粼,折射出七彩絢爛的繁麗美景。


    沈芙蓉正聽得入迷,忽然被一個充斥著驚喜的聲音喊回了神:“蓉妹妹!”


    這一聲喊,頓時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循聲看過去,隻見一個人影正站在一艘小漁船上衝他揮手,不是別人,正是她那隻見過一次的假堂兄沈南陽。


    沈南陽見到她看起來很激動,踩在船板上搖搖晃晃的就向她的方向小跑過來。


    沈芙蓉正要向他喊小心別掉水裏,就見他已腳下一滑,重心不穩,隨後真的一下子跌落到了湖水中。


    沈南陽落水,濺起層層的浪花,他看起來並不會遊泳,在手中浮浮沉沉,手臂亂舞,似乎是想奮力地抓住點什麽,並且還在大口大口地喝水……


    四周已有不少人發現有人落水,正呼喝著向這邊趕來。


    不過等他們從岸邊趕來,估計沈南陽早就英年早逝了,沈芙蓉隻好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下去把他撈了上來。


    身上濕透後,被風一吹人直打寒顫。


    沈南陽剛才在湖中不斷掙紮,喝了很多湖水,被沈芙蓉放倒在船沿上趴著控水。


    片刻後,等沈芙蓉去另一艘畫舫換了衣服過來,發現他已經翻身坐了起來。


    她忙疾步走到他跟前問道:“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


    沈南陽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笑,“謝謝你救了我。”


    沈芙蓉不在意地擺擺手,“舉手之勞,不用放在心上,對了,你怎麽來了這裏?”


    沈南陽聞言,眼眸有了些許黯淡,“我與家中生了些爭執,一時氣不過便跑了出來。”


    跑出來?


    那不就是離家出走!


    想不到沈南陽這種看起來老實靦腆的孩子,也會有離經叛道的時候。


    “哦,為什麽啊?能不能告知一二?”


    沈芙蓉很好奇,沈南陽做為家中下一輩中唯一的男丁,應該在家中很受寵愛才對,又怎麽會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


    沈南陽搖搖頭,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又似乎有些猶豫。


    過了好久,他才結結巴巴道:


    “我、我不想種田侍弄莊稼了,想要出來做工,可是咱爺和咱奶不同意,他們說我們祖祖輩輩是種田的,就要認命種田,我鬧得凶了,便說要等我爹回來再商議。


    可是我爹現在去了鎮上做工,雖然前後三次回過村子裏,可都因還有工事沒有做完,隻能再急匆匆的趕回去,連家門都沒進過,不知何時才能回家。


    我便趁家裏人不備,一個人偷跑了出來,搭乘牛車來了這裏,想看看這熱鬧的地段,能不能尋到什麽適合我做的好差事。


    等我給人做工掙了銀子再回家,讓爺奶好好看看,不種田我也可以活得很好。”


    沈芙蓉聽完,心中也是五味陳雜。


    沈南陽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小夥子,不想一天到晚麵朝黃土,背朝天也情有可原。


    誰不想讓生活精彩,他也隻是想要活得更好,想過上好日子,又有誰能說他錯?


    況且有夢想有誌向的人,無論到哪裏都活得不會差。


    隻是他那爹是怎麽回事?竟然還三過家門而不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跟大禹去治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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