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軍營,不得不說一件趣事兒,那便是‘營嘯’。


    所謂軍營,直白點兒就是軍隊駐守的地方,而這種地方最不缺少的便是士兵和敵。‘營嘯’則是指軍營中深夜或淩晨突然爆發出犯的尖叫,繼而營中大量犯發狂,互相撕打毆鬥、喊叫甚至於互相咬噬等種種恐怖的瘋狂都爆發出來的聲音。


    這軍營可以說是一大特色,每近寒冬,邊關進犯的多了就越發的猖狂。越是到了這時候,那營嘯就越發的猖狂。


    尤其是臨近春天的防禦大戰之前,被俘軍營的生死未卜,不知自己什麽時候一命歸西,這時候的精神簡直處於崩潰的邊緣。夜裏鬧得更是猖獗。


    到了這裏軍營一個多月之後,司空也總算是熟悉了這種氣氛。


    營嘯有的時候起因可能隻是單純的一個士兵作噩夢的尖叫驚醒,然後大家都被感染上這種歇斯底裏的瘋狂氣氛,像是想要徹底擺脫軍紀的束縛和牢籠的束縛瘋狂發泄一通般,吵吵嚷嚷鬧個大半夜。


    有的時候戰俘營帳裏有鬧得凶了,一些軍營裏頭脾氣不好的士兵也會偷偷溜進敵俘營帳開始抄起家夥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不過多是發泄,發泄常年帶著軍營所積壓的怒火。


    由於士兵中好多都是靠同鄉關係結幫拉派,所以真的發生了這種混戰之後,那些士兵並不會被處置,因為很多軍官也都是這麽過來的,那些混亂中打傷的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就算了。


    而敵俘虜差不多也都習慣了這種待遇,都是鬧起來的時候歇斯底裏,過了那個時候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旭日東升。司空收緊腹部目光如炬直直朝前看去,半響不曾動一份。


    平原之上,士兵個個都繃緊了神經立著軍姿。乍看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仿若地裏的作物,筆挺挺的,風吹不動。


    約是一個半月前,南楚到處都張貼出了皇榜,要捉拿大盜司空摘星。看到皇榜的時候司空摘星已經一路流連到了北邊,正巧張貼皇榜的木架子後就是征兵的帳篷,司空想了想便主動去應了征。


    那征兵的老頭子看到名冊之外主動來應征當兵的司空還愣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沒見過這種自找苦吃的吧!


    南楚雖處太平盛世,但是北邊的邊關臨近草地,草原上物質貧瘠,常常到了冬天就會進犯南楚的邊關城市以奪取物質度過冬天。而北邊本就不怎麽富裕,經不起搶奪,士兵死傷也多。所以每年開春都會招兵以補充冬天死掉的士兵。


    司空摘星正好就趕上了這次的征兵。入伍很容易,司空幾乎沒遇到什麽困難便到了軍營。


    遠處的太陽像是剛剛睡醒的張開朦朧的眸子般,將眼睛裏的柔柔光芒投向床邊的情。西方的天空還呈現出陰霆的灰色,晨曦沾滿了東方。司空摘星所的位置正好是晨曦說眷顧的位置,太陽打他的身上暖暖的,讓他忍不住犯懶。


    前幾夜他幾乎是一夜未眠,因為那‘營嘯’,也因為這軍營是多宿舍,有的打起呼嚕來簡直要命。但他看向前方的眼睛卻一點倦意都沒有,反而有一種興奮的光芒出現。不光是他,整個軍營都是這幅狀態。


    從昨天開始,整個軍營就沸沸揚揚的,原因無他,隻因為軍中的大將軍又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並且重挫了對方大將,怕是又好一段時的休息時間了。


    臨近春天,邊關地區的馬賊的搶奪就越加的囂張起來。


    司空摘星現處的這個位置軍隊中偏內,因為處他們這個軍營除了教官其餘的都是些新兵蛋子,新兵能做什麽?有的連手中的劍都拿不穩,怎麽可能到前線?所以他們這些新兵還是暫時處安全的位置的。


    不過這段時間也不長久就是了,估摸著最多再兩個月就要被分派進前線的老兵隊伍裏了。


    思即至此,司空放眼朝著前方看去,那之前便是老兵的陣營,每天早上他們立哨的時候都能夠聽到那邊震耳欲聾的喊號聲。


    “唉,說們有沒有可能被分派到裴將軍身邊或者是他身邊的身旁?”站司空身旁的一個粗狂漢子用手肘碰了碰司空,放低了聲音問道。隻是他高馬大嗓子粗,一開口,就算是他費心思壓低了還是很大聲。他一開口,周圍不少都聽到了,為此回頭看過來的也不少。


    “也許有可能。”司空並不駁他興致笑著答道。


    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大概每個新兵蛋子都想要去‘裴將軍’身邊闖一闖,這段時間司空也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不過司空是個例外,他之所以到這裏說是個意外或者是躲藏還不如說是因為稀奇,他隻是覺得這古代的軍營挺稀奇的……


    “就們,怎麽可能?”司空右手邊的另一個中年男聽了,滿臉的不屑,可是眼中卻是和大漢同樣的期頤。


    “怎麽就不可能了?都打聽好了,每次新兵都要分派到各處,將軍身邊也會差的……”大漢不滿的嘟囔道。


    “們幾個說什麽呢,都給站好了。”就這時,一旁拿著鞭子的教官走了過來嗬斥道,“就麽幾個這幅熊模樣還想到將軍身邊,別做白日夢了,都給多站一個時辰!”


    幾見狀連忙站好,不再說話,那教官是這次新兵的頭頭,平時雖然會出現前麵但是很少走到裏頭來。


    這教官很嚴厲,雖然現的嚴厲對這些新兵是好事,可是總是會招惹一些的討厭。新兵軍營中最常聽到的就是對那教官的咒罵。每次司空都一旁靜靜聽著,很少搭腔。他畢竟是練過武的,這種程度的訓練雖然會讓他很累,但是卻並不是什麽難事。


    那教官看了看幾個,然後才轉身走了。


    教官走了之後,大漢和那男子免不了又是一陣抱怨和咒罵。


    司空熬著性子哪兒多站了一個時辰,等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全身都麻了。回到宿舍時,其他早已經累趴下了,司空還有些力氣,所以獨自一溜出了宿舍找地方洗了個澡才回宿舍去。


    那之後的幾天裏,司空和那兩個似乎被那新兵教官惦記上了,總是被刁難。


    幾天下時間來,量是司空也有些熬不住了,每天回到宿舍時都會累的不成形。另兩個也是如此,個個回到宿舍時都是一副被霜打了的模樣。


    好這段時間不長,時間以極快的速度飛逝,一眨眼便到了兩個月之後。兩個月後,眾從新兵營出去。


    新兵營的最後一天是分布新兵去處的時間,所以這一天沒有訓練而是放假。


    同司空同一個宿舍的大漢和其他早早的就去看榜了,隻有司空一懶懶散散的躺床上休息。


    過了年之後司空也十八了,這段時間司空的身高是飛增猛漲,以一種十分驚的速度長高,並且外貌上也一下子變了很多。


    原本還帶著些稚氣的臉已經稚氣全消,剩下的隻有棱角分明的俊氣,眼眉間更是劍眉星目毫無之前的稚氣。再加上軍營中幾個月的鍛煉司空身上也多了中軍才有的闊氣,現的司空往軍營中一站也是顯眼的角色。


    不過這份顯眼軍營中也就沒有了什麽大的用處,畢竟這裏是大男紮堆的地方,誰會去注意個和自己一樣的男是胖是瘦還是高是矮?


    正當司空昏昏欲睡的時候,那大漢走了回來,並且嚷嚷著什麽這會兒正一臉的不悅。


    “怎麽?”司空從床上坐了起來,軍營的床都是硬邦邦的,睡著也不會舒服到那裏去。


    “他媽的老子竟然被分到後備隊裏頭,而且還是幫著做飯的炊事班,氣死老子了……”大漢一屁股司空旁邊的鋪位坐下,“肯定是那個勞什子新兵教練做的手腳,老子找他說理去……”說著他就往門外走去。


    司空連忙開口製止他,“最好還是別去,去了也沒有用,別說怎麽跟他說理了,現恐怕連見到他都很難。”


    那大漢想了想,有些氣餒的又坐了回去,“那說現要怎麽辦?”


    “先就這樣吧,反正進了炊事班以後也不是不可以再調動。”


    “可是……”那大漢還想要說些什麽,張了嘴卻又沒說出來。


    “到時候想辦法從哪裏出來不就行了。”司空安慰道,“而且炊事班不用上前線,很安全,不說等這兩年過了還要回去看娘嗎?”若不是和大漢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般很難相信像他這樣一個外表粗狂的大男,意的竟然是兩年後的軍餉和回去看他娘親……


    大漢名叫李大村,很普通的一個,家裏有母親也有老婆孩子,來當兵也是因為看中了軍餉,雖然他是被硬征兵征進來的。


    李大村性格十分的耿直,心思也少,莫名的就讓司空想起了阿康,同樣的淳樸。因此這段時間司空也對大漢多了份心,有的時候也會照顧他一下,現兩也稱得上是朋友。


    “對了,看到也炊事班,和一起。”看到司空,大漢這才後知後覺的說到。


    司空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就像他說的那般,軍營就屬炊事班最安全了,而且是調動也最少。


    不過那時候司空還不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了,炊事班的事情根本就不少,而還是所有隊伍裏最麻煩的地方。炊事班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才十幾個,但是卻要準備幾百個的飯菜,那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那都是後話。此時的司空摘星還為避開裴一葉等的耳目而慶幸。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應該會多些jq……


    新卷新氣象~o(n_n)o謝謝一定童鞋的補分,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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