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咖啡廳的水是來自哪裏的？”
將那杯猩紅的茶水擺出後，整個餐廳的人再一次受到了驚駭，尤其是總經理，在硬挺過爆炸虛驚後終於忍不住昏厥過去。
“這個……我們餐廳有自帶的淨化水係統，所以平時用自來水就可以了。不過，今天因為自來水管出了問題，就臨時借用了樓上蓄水池的水……”服務員一邊膽戰心驚地瞥著桌子上那一茶杯的汙血，一邊顫抖地回答，而鍾艾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屋頂。
樓頂的蓄水池嗎……
再望一眼茶杯，她道：“走，上去看看。”
***
塞納河咖啡廳，建在居民樓之下，而這座樓足足有十四層。本來去樓頂可以坐電梯，但是挨千刀的，偏偏今日碰上了維修時間。所以――
“哎呀，我的媽呀，腿快斷了，還有幾層啊？”
“喊什麽喊啊？女人沒喊男人先喊。真是沒用。”
“我沒用？”
“你還說？被那麽一小杯血就嚇得滾到地上。”
一邊飛快地爬著樓梯，金珍珠一邊回頭訓斥泰德，而他馬上反駁：“珍珠姐，剛才你喊得最大聲好不好？”
“我哪裏有？你錄音下來了？有證據嗎？而且我喊得大聲也很正常啊，我是女人啊。你一個一米九幾大個子男，也和我們一起嚇地滿地滾？”
“珍珠姐，不管是誰，突然知道自己喝來一口屍水，都不能冷靜吧？”
“是啊，珍珠姐。”小嘰替泰德說話，同時輕快地跟著隊伍。
“你們看阿鬱，不是我總誇他，他就沒你們那麽膽小。”金珍珠一邊說，一邊對諸葛鬱投入讚賞的眼神，小嘰道：“珍珠姐，他不愛喝檸檬茶而且高度近視，為了耍帥不帶眼鏡，能被嚇到嗎？”
金珍珠一時語噎，不過更讓她說不出話的原因是她此時不得不追著前方的人快速上樓梯而不得歇停。一低身抬頭看，卻見領隊的人已經爬到四人組之前的兩層了，金珍珠汗如雨滴：“副盟主大人，您怎麽跑得這麽快啊？”
鍾艾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一時就聽見樓道裏傳來她的聲音：“你們要是累了就原地休息吧。”
話落，她不僅不停腳，還跑得更快了，一眨眼功夫又上了兩層。四人見狀隻好咬咬牙，繼續跟上。終於，等他們氣喘籲籲地跑到樓頂時，一推開門，一股海洋的氣息就撲麵而來。當然，這不是說他們穿越到夏威夷了，而是他們眼前豁然開朗的是滿地的海鮮幹貨，而滿水管上也掛滿了風幹的竹筍臘雞臘鴨。一陣清風吹過，那是熏味兒撲鼻。
“哇，好臭啊！”泰德捂著鼻子，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我要死了，呸呸，臭死了。幹嘛這裏掛這麽多的幹貨啊？”
“哎呀現在誰家哪個不自己搞點臘雞臘鴨臘魚過年的啊？”
“哇，這麽臭，就算真的藏了一具屍體在這裏也沒人發現啊。”
“這或許就是對方的目的呢？。”
說到這裏，四人想起了爬上來的目的，緊忙四處尋找鍾艾的身影。卻見在一堆黃魚幹背後，有一座高出屋頂4米左右的建築，這就是蓄水池所在，而鍾艾正站在蓄水池之前，仔細查看。
說來，這座蓄水池就是這座樓所有居民常用的飲水設備了。水池是用水泥做的，上頭用兩片木板遮蓋，並且用小鐵鎖鎖上了，想要上去的話，可以攀爬水池上的鐵梯子。
“哇，好高啊。”小嘰抬頭看了一遍，而鍾艾二話不說地爬了上去，其他四人見了也紛紛順著要爬，可誰想，就在這時，一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跑得牛喘的人也突然推開樓頂的門，闖了過來。幾人一看，原來是物業管理員。
“喂，你們幾個爬上去幹什麽？這是大家的飲用水，你們別想在這裏遊泳。”
這管理員四五十歲，黑麵皮，方形臉，眉毛老粗，看來脾氣不太好。似乎他是根據攝像頭的攝像而跑來查看的。
“大叔你還真能聯想啊，誰特麽要在這裏遊泳啊？洗腳還差不多。”泰德如此瞪眼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而金珍珠見狀，捶他一下，賠笑道：“大叔，我們沒做壞事，就是在這裏走走看看風景什麽的。”
“走什麽啊看什麽啊？下頭有花園你們不走，跑來這裏搗亂？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啊，一旦掉下去，撈都撈不起來。”
“喂，大叔。”
突然，就在物業員表達自己的憤慨之時，鍾艾喊了他一聲。那物業員管是誰，本來還要罵，可鍾艾的一句話叫他愣在那裏：
“最近這座樓有沒有死過人？”
聽了這話，物業臉色一下就變了。他生氣地道：“死人？哪裏有。沒有。什麽死人的。”
然而，話說完，他的額頭出現了一排細密的汗珠，這奇怪的表現馬上被鍾艾捕捉到，鍾艾輕笑道：“你最好說實話，如果撒謊，對誰都沒好處。我懷疑水池裏有東西。你能不能幫我們拿鑰匙過來，把水池蓋打開？”
“什麽？？東西？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這水池幹幹淨淨的……”
“要是幹幹淨淨的你怕什麽？”小嘰馬上反問：“要是真沒什麽，就麻煩你借鑰匙來，讓我們看個究竟。沒事兒我們就走。”
“憑什麽啊？”
話才落下，金珍珠嗖地一下跳下梯子，來到那大叔麵前，又嗖地一下抽出了什麽擺給物業員看，卻見那是靈盟的搜查令。
能瞧見靈盟搜查令，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一件奇事了。靈盟這個組織的存在是眾所周知的，異能者的存在也是普遍認可的。在普通人眼裏，靈盟和警察局是差不多的職能，不過一個是管人的，一個是管鬼的。
靈盟的人來了，他們說水裏有東西，難道是……是那個……
想到這裏，物業員的氣勢頓時就沒了，他還有些害怕，一改之前的態度，馬上顫抖著伸手去自己屁股兜兒裏掏。
“原，原來是靈盟的同誌啊，幸會，幸會……你們怎麽不早說呢……早說我也就主動配合你們了……話說，你們說水池裏有，有東西？是什麽東西啊？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好去和同事討論討論要不要請個人施個法什麽的……”
“那些就不勞你操心了。”
鍾艾邊說邊接過金珍珠遞過來的鑰匙，隨後去開水池蓋子。其實她可以徒手拽開的，隻不過是為了不製造紛爭和麻煩而已。
不過，在開鎖掀蓋前，鍾艾又重複了剛才的問話：“我再問你，到底這座樓最近死過人沒有？你最好認真告訴我。否則我們不了解情況，草率掀了水池蓋，發生什麽意外的話，你可也跑不了。”
聽見這話，那物業急忙道：“我說，我說實話。最近這裏還真的沒有發生什麽死人的事兒，不過……不過一年前這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鍾艾疑惑地問，而物業員連連點頭，終於開始老實交代。一時他陷入了回憶：
“大概是一年前吧。在我來之前，就在這座樓的13層的1304號人家發生了一個事故。我記得那裏原本住著的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小男孩。個小孩子大概也就10來歲，還在讀小學。夫妻不是他父母，是他哥哥和嫂子。家裏是做木材生意的，生意還不錯，算是富足人家。可後來不小曉得怎麽地，夫妻兩吵架，鬧不和。那男的一晚上喝酒醉了開車出門就出事故沒了。後來就剩那女的和小孩相依為命。結果沒幾天，那小孩就離家出走，把他大嫂急得。大家也幫著一起找。可是找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隻有警察局說在一個池塘裏發現了孩子的帽子，說是小孩可能在那裏發生意外了。”
“後來呢？”
“後來也沒發現孩子的屍體。不過幾個月後的一天，大概那天日子也不太好，是七月十五。女人剛做完美容回家，就突然在自己家門口站住了。然後大喊大罵，好像在和誰吵架。鄰居忙問她怎麽了，她竟然說她死掉的老公在家門口罵她。大家以為她傷心過度出幻覺了，就緊忙安慰她，陪著她過了這一晚。可誰想那陪她過夜的鄰居半夜醒來，看見她竟然大晚上不睡覺跪在自己床頭，睜著眼瞧著自己，可把她嚇壞了。她就問，你幹什麽？那女人就說自己看見了可怕的東西，不敢睡。鄰居問她是什麽？她不說話，隻突然又跑到門口大罵大叫。問她怎麽了，她說看見鬼了。……後來鄰居都很害怕，而女人就搬家了。”
“是嗎，還有這種事。”
想到這裏，鍾艾的手摸上了水池的蓋子。那物業員瞧見，驚駭地道：“不，不會吧，難道說……難道說……？你可別嚇我啊，這水我們可都喝了一年多了。而且半年洗一次水池，根本沒人發現有什麽不對的。”
然而，鍾艾沒說話，隻是沉思起來。
按理說，如果半年要洗一次，的確不會發現什麽不對的。可是……既然咖啡廳用的是這裏的水，而那水是屍水的話，必然這個蓄水池有什麽問題。
一時，鍾艾想了想，一吸氣，掀開了水池木板，泰德也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在裏頭照射，小嘰捂著半隻眼，躲在阿鬱身後偷看，金珍珠也睜大眼瞧。可奇怪的是，木板掀開後，與所想的不同，別說血腥味，連臘雞味都沒有。隻有一股清新的水的味道飄了出來。隨後眾人仔細看，卻見這水池非常的清澈，構造也並不似大家想的那樣複雜，隻是站在上頭就可以完全看透這池子下頭的每個角落，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屍體。
沒有意料中的東西。
看見這情況，鍾艾有些意外。她伸手鞠一把水，細細地聞了聞，眼中滿是疑惑。而四人組也意外了。他們彼此交換著不解的眼神。
難道弄錯了？可這位是當今第一的異能者，也有出錯的時候？
他們紛紛盯著鍾艾，心中疑慮。而鍾艾隨即抽出一張符紙，寫上符咒，點燃，企圖引起池水的反應。然而符紙的燃燒對於池水沒有半點的影響。
見了這情況，鍾艾沉默了。想了想，她打開隨身攜帶的腰包，從裏頭抽出一根拇指長的玻璃瓶，隨後裝了一管的水。
“副盟主大人，到底是？”
麵對眾人的疑問，鍾艾一言不發，然而她抬頭看了眼天空，眼裏有些微妙。
將那杯猩紅的茶水擺出後，整個餐廳的人再一次受到了驚駭，尤其是總經理，在硬挺過爆炸虛驚後終於忍不住昏厥過去。
“這個……我們餐廳有自帶的淨化水係統，所以平時用自來水就可以了。不過，今天因為自來水管出了問題，就臨時借用了樓上蓄水池的水……”服務員一邊膽戰心驚地瞥著桌子上那一茶杯的汙血，一邊顫抖地回答，而鍾艾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屋頂。
樓頂的蓄水池嗎……
再望一眼茶杯，她道：“走，上去看看。”
***
塞納河咖啡廳，建在居民樓之下，而這座樓足足有十四層。本來去樓頂可以坐電梯，但是挨千刀的，偏偏今日碰上了維修時間。所以――
“哎呀，我的媽呀，腿快斷了，還有幾層啊？”
“喊什麽喊啊？女人沒喊男人先喊。真是沒用。”
“我沒用？”
“你還說？被那麽一小杯血就嚇得滾到地上。”
一邊飛快地爬著樓梯，金珍珠一邊回頭訓斥泰德，而他馬上反駁：“珍珠姐，剛才你喊得最大聲好不好？”
“我哪裏有？你錄音下來了？有證據嗎？而且我喊得大聲也很正常啊，我是女人啊。你一個一米九幾大個子男，也和我們一起嚇地滿地滾？”
“珍珠姐，不管是誰，突然知道自己喝來一口屍水，都不能冷靜吧？”
“是啊，珍珠姐。”小嘰替泰德說話，同時輕快地跟著隊伍。
“你們看阿鬱，不是我總誇他，他就沒你們那麽膽小。”金珍珠一邊說，一邊對諸葛鬱投入讚賞的眼神，小嘰道：“珍珠姐，他不愛喝檸檬茶而且高度近視，為了耍帥不帶眼鏡，能被嚇到嗎？”
金珍珠一時語噎，不過更讓她說不出話的原因是她此時不得不追著前方的人快速上樓梯而不得歇停。一低身抬頭看，卻見領隊的人已經爬到四人組之前的兩層了，金珍珠汗如雨滴：“副盟主大人，您怎麽跑得這麽快啊？”
鍾艾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一時就聽見樓道裏傳來她的聲音：“你們要是累了就原地休息吧。”
話落，她不僅不停腳，還跑得更快了，一眨眼功夫又上了兩層。四人見狀隻好咬咬牙，繼續跟上。終於，等他們氣喘籲籲地跑到樓頂時，一推開門，一股海洋的氣息就撲麵而來。當然，這不是說他們穿越到夏威夷了，而是他們眼前豁然開朗的是滿地的海鮮幹貨，而滿水管上也掛滿了風幹的竹筍臘雞臘鴨。一陣清風吹過，那是熏味兒撲鼻。
“哇，好臭啊！”泰德捂著鼻子，掐著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我要死了，呸呸，臭死了。幹嘛這裏掛這麽多的幹貨啊？”
“哎呀現在誰家哪個不自己搞點臘雞臘鴨臘魚過年的啊？”
“哇，這麽臭，就算真的藏了一具屍體在這裏也沒人發現啊。”
“這或許就是對方的目的呢？。”
說到這裏，四人想起了爬上來的目的，緊忙四處尋找鍾艾的身影。卻見在一堆黃魚幹背後，有一座高出屋頂4米左右的建築，這就是蓄水池所在，而鍾艾正站在蓄水池之前，仔細查看。
說來，這座蓄水池就是這座樓所有居民常用的飲水設備了。水池是用水泥做的，上頭用兩片木板遮蓋，並且用小鐵鎖鎖上了，想要上去的話，可以攀爬水池上的鐵梯子。
“哇，好高啊。”小嘰抬頭看了一遍，而鍾艾二話不說地爬了上去，其他四人見了也紛紛順著要爬，可誰想，就在這時，一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跑得牛喘的人也突然推開樓頂的門，闖了過來。幾人一看，原來是物業管理員。
“喂，你們幾個爬上去幹什麽？這是大家的飲用水，你們別想在這裏遊泳。”
這管理員四五十歲，黑麵皮，方形臉，眉毛老粗，看來脾氣不太好。似乎他是根據攝像頭的攝像而跑來查看的。
“大叔你還真能聯想啊，誰特麽要在這裏遊泳啊？洗腳還差不多。”泰德如此瞪眼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而金珍珠見狀，捶他一下，賠笑道：“大叔，我們沒做壞事，就是在這裏走走看看風景什麽的。”
“走什麽啊看什麽啊？下頭有花園你們不走，跑來這裏搗亂？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啊，一旦掉下去，撈都撈不起來。”
“喂，大叔。”
突然，就在物業員表達自己的憤慨之時，鍾艾喊了他一聲。那物業員管是誰，本來還要罵，可鍾艾的一句話叫他愣在那裏：
“最近這座樓有沒有死過人？”
聽了這話，物業臉色一下就變了。他生氣地道：“死人？哪裏有。沒有。什麽死人的。”
然而，話說完，他的額頭出現了一排細密的汗珠，這奇怪的表現馬上被鍾艾捕捉到，鍾艾輕笑道：“你最好說實話，如果撒謊，對誰都沒好處。我懷疑水池裏有東西。你能不能幫我們拿鑰匙過來，把水池蓋打開？”
“什麽？？東西？你別在這裏胡說八道，這水池幹幹淨淨的……”
“要是幹幹淨淨的你怕什麽？”小嘰馬上反問：“要是真沒什麽，就麻煩你借鑰匙來，讓我們看個究竟。沒事兒我們就走。”
“憑什麽啊？”
話才落下，金珍珠嗖地一下跳下梯子，來到那大叔麵前，又嗖地一下抽出了什麽擺給物業員看，卻見那是靈盟的搜查令。
能瞧見靈盟搜查令，對於普通人來說也算是一件奇事了。靈盟這個組織的存在是眾所周知的，異能者的存在也是普遍認可的。在普通人眼裏，靈盟和警察局是差不多的職能，不過一個是管人的，一個是管鬼的。
靈盟的人來了，他們說水裏有東西，難道是……是那個……
想到這裏，物業員的氣勢頓時就沒了，他還有些害怕，一改之前的態度，馬上顫抖著伸手去自己屁股兜兒裏掏。
“原，原來是靈盟的同誌啊，幸會，幸會……你們怎麽不早說呢……早說我也就主動配合你們了……話說，你們說水池裏有，有東西？是什麽東西啊？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好去和同事討論討論要不要請個人施個法什麽的……”
“那些就不勞你操心了。”
鍾艾邊說邊接過金珍珠遞過來的鑰匙，隨後去開水池蓋子。其實她可以徒手拽開的，隻不過是為了不製造紛爭和麻煩而已。
不過，在開鎖掀蓋前，鍾艾又重複了剛才的問話：“我再問你，到底這座樓最近死過人沒有？你最好認真告訴我。否則我們不了解情況，草率掀了水池蓋，發生什麽意外的話，你可也跑不了。”
聽見這話，那物業急忙道：“我說，我說實話。最近這裏還真的沒有發生什麽死人的事兒，不過……不過一年前這裏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鍾艾疑惑地問，而物業員連連點頭，終於開始老實交代。一時他陷入了回憶：
“大概是一年前吧。在我來之前，就在這座樓的13層的1304號人家發生了一個事故。我記得那裏原本住著的是一對夫妻和一個小男孩。個小孩子大概也就10來歲，還在讀小學。夫妻不是他父母，是他哥哥和嫂子。家裏是做木材生意的，生意還不錯，算是富足人家。可後來不小曉得怎麽地，夫妻兩吵架，鬧不和。那男的一晚上喝酒醉了開車出門就出事故沒了。後來就剩那女的和小孩相依為命。結果沒幾天，那小孩就離家出走，把他大嫂急得。大家也幫著一起找。可是找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隻有警察局說在一個池塘裏發現了孩子的帽子，說是小孩可能在那裏發生意外了。”
“後來呢？”
“後來也沒發現孩子的屍體。不過幾個月後的一天，大概那天日子也不太好，是七月十五。女人剛做完美容回家，就突然在自己家門口站住了。然後大喊大罵，好像在和誰吵架。鄰居忙問她怎麽了，她竟然說她死掉的老公在家門口罵她。大家以為她傷心過度出幻覺了，就緊忙安慰她，陪著她過了這一晚。可誰想那陪她過夜的鄰居半夜醒來，看見她竟然大晚上不睡覺跪在自己床頭，睜著眼瞧著自己，可把她嚇壞了。她就問，你幹什麽？那女人就說自己看見了可怕的東西，不敢睡。鄰居問她是什麽？她不說話，隻突然又跑到門口大罵大叫。問她怎麽了，她說看見鬼了。……後來鄰居都很害怕，而女人就搬家了。”
“是嗎，還有這種事。”
想到這裏，鍾艾的手摸上了水池的蓋子。那物業員瞧見，驚駭地道：“不，不會吧，難道說……難道說……？你可別嚇我啊，這水我們可都喝了一年多了。而且半年洗一次水池，根本沒人發現有什麽不對的。”
然而，鍾艾沒說話，隻是沉思起來。
按理說，如果半年要洗一次，的確不會發現什麽不對的。可是……既然咖啡廳用的是這裏的水，而那水是屍水的話，必然這個蓄水池有什麽問題。
一時，鍾艾想了想，一吸氣，掀開了水池木板，泰德也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在裏頭照射，小嘰捂著半隻眼，躲在阿鬱身後偷看，金珍珠也睜大眼瞧。可奇怪的是，木板掀開後，與所想的不同，別說血腥味，連臘雞味都沒有。隻有一股清新的水的味道飄了出來。隨後眾人仔細看，卻見這水池非常的清澈，構造也並不似大家想的那樣複雜，隻是站在上頭就可以完全看透這池子下頭的每個角落，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屍體。
沒有意料中的東西。
看見這情況，鍾艾有些意外。她伸手鞠一把水，細細地聞了聞，眼中滿是疑惑。而四人組也意外了。他們彼此交換著不解的眼神。
難道弄錯了？可這位是當今第一的異能者，也有出錯的時候？
他們紛紛盯著鍾艾，心中疑慮。而鍾艾隨即抽出一張符紙，寫上符咒，點燃，企圖引起池水的反應。然而符紙的燃燒對於池水沒有半點的影響。
見了這情況，鍾艾沉默了。想了想，她打開隨身攜帶的腰包，從裏頭抽出一根拇指長的玻璃瓶，隨後裝了一管的水。
“副盟主大人，到底是？”
麵對眾人的疑問，鍾艾一言不發，然而她抬頭看了眼天空，眼裏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