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似是全然無關緊要的資料,張立平卻陷入了沉思。他當然不會認為那位笑嘻嘻的梅旋會沒事找事的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隻是其中應當隱藏著很深的關竅,需要人用心的解讀,仔細的揣摩,才能領略到其中的深意。


    這時候他又無意見到,本來看起來很是輕鬆隨意的梅凱打開公文包裏的另外一疊資料後,忽然麵色一變,將之凝重的收了起來,張立平若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偷眼看過去,心中又是一驚!原來那疊資料竟是一份影印件!而其上卻有四個大字:


    "既先雜論!"


    這四個字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疊疊累累的在張立平的心中撞擊著,他又驚又疑,難道這份稿子就是自己的祖先張既先所寫的東西?梅家將其取出,放到分部去究竟有何用意?張立平半瞌著眼,看著梅凱將那東西寶而重之的收好,隻恨不得一把將之搶過來,細細瀏覽為好。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以後,航班緩緩降落在了成都的雙流機場,梅凱攜著張立平到服務區喝了一小會兒咖啡,便自有車來接送。沒過多久張雪也接到電話趕了過來,她這些日子似是清減了少許,看起來卻更有一種韻味,仿佛是已開而未謝的花,正是最燦爛的豔麗時候。


    因此之前兩人在冰釋誤會以後,卻又匆匆一別,此時見麵當真可以算得上小別勝新婚,張立平徑直上前便去攜她的手,而張雪臉色暈紅,神情裏卻是喜不自勝,上車後便偎依在他的身邊靠著他的肩頭,心裏隻覺得願意這麽一生一世的靠著他。


    回到居處,兩人走了進去,張立平卻沒有開燈,張雪隻覺得腦子裏亂烘烘的,心裏的感覺又是喜悅,又是慌亂,在靜謐的黑暗裏隻聽得彼此略微粗重的呼吸聲響著。


    驀然,張立平強有力的將她推靠在了牆上,吻住了張雪嫣紅的唇,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而手也大力而粗魯的拉開了阻礙的衣襟,肆意的搓摸了起來。他隻覺得張雪的身體變得火熱而綿軟,這下更是難以自持,將懷中柔軟的女體直接推靠在了牆上,讓她背向著自己,然後用力頂了上去。


    "啊!"張雪終於忍耐不住叫出聲,她這一聲叫得綿長悠遠,嫋嫋的如在哭泣一般,然後便用力轉過頭去,與張立平纏吻了起來,隻是鼻中依然發出"恩....恩...."的模糊嬌媚聲音,令人血脈發熱。


    ......


    良久,終於風平浪靜了,張雪慵懶的靠在張立平赤裸的胸膛上,拿纖長的手指在上麵畫著圈,張立平摟著她,心中卻是說不盡的平安喜樂,神智也清明非常,他在這時候忽然又想起了從梅家竊取來的那三字口訣:木之子。因為思索得太過投入,不禁脫口念出聲來。


    張雪嗔怪的在他身上擰了一擰,不悅道:


    "你在想誰?現在還在念她的名字?"


    張立平自然不肯背上這種不明不白的黑鍋,忙解釋原委,他忽又想起張雪也是個極聰明的人,墨之角就是在她的力助下才順利破譯,於是便將木之心一五一十的解析給她聽。


    張雪自然也願意張立平事業有成的,聽了也幫著想一會兒,忽然一拍手道:


    "我好象有點頭緒。"


    她也是說到便做之人,立即起來拉燈打開筆記本電腦查閱起來,卻未注意自己隻穿了件睡衣,行動間隻見峰巒起伏,當真是春光大泄,美不勝收。


    張雪匆匆打開一個網址,查閱了下,興奮道:


    "有了。"


    她喜悅回頭,卻見張立平直盯著自己,立即滿臉飛紅,呸了一口道:


    "你...你個死東西。"


    連忙將睡衣拉好,用力擰了他一下將其拖了過來,指給他看一段電腦上的文字。


    張立平勉力將目光從張雪無限美好的曲線上收回來,一看之下,心裏一陣狂跳。原來電腦上是一首詩:


    "不是荷花窠裏蜜,方成玉蛹未成蜂。糯軟綿甜識滋味,嫋絕味窮樂其中。"。這首詩乃是寫蓮子羹的,但後卻還有一段自序:晨起覽景,睹芙蕖有所感,向晚,以糯米煨木之子,味絕佳。"


    "蓮子,蓮子!"


    這一刹那,許多難以明狀的東西,失落的片段被這突如其來的靈感串聯成一個整體,在張立平的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框架!


    而梅家攜來的資料,也能得到一個最圓滿的解釋!他們希望得到這些在地下沉睡了千年依然生機盎然的的古蓮子!因為這東西,就是七大恨的最後一味藥物-------


    木之心!


    接著張立平又在一篇論文裏找尋到了以蓮子作為這七大恨收尾藥物的依據,從現代醫學觀點來說,蓮子的胚芽內含有特別豐富的氧化型抗壞血酸和穀胱甘肽等物質,對保持蓮子的生命力也起重要作用。當蓮子萌發時,它所含的氧化型抗壞血酸逐漸轉變為還原型抗壞血酸(即維生素C),這對蓮子胚芽的萌芽有促進作用。穀胱甘肽是一種還原劑,它能使氧化型抗壞血酸轉變為還原型抗壞血酸。因此用來收斂滋補最好不過!


    他立即連夜著手對中國曾經出土過古蓮子的地方進行查詢,發覺近年來這種情況已經很是罕見。大概就集中在遼寧新金縣普蘭店,此外山東省濟南城北白鵲山臨爍口地下60餘丈(原文如此,疑為尺)的泥炭層中,也曾發現過許多古蓮子。


    接著張雪又尋到了一份資料,她發現古蓮子的藥物價值,在明代也即有記載。據明人著《北遊錄記聞》(卷五十五)記述:"趙州寧晉縣有石蓮子,皆埋土中,不知年代。居民掘土,往往得之數斛者,狀如鐵石,肉芳香不枯,投水中即生蓮。以作藥材,十倍功效於尋常蓮子,多有起死回生之效,傳為天木結出之果實,因此又名為木之子。"


    順著這個線索追查下去,張立平發覺近年國家已經發覺了此物的珍貴,根據記載,國內目前收藏了這種千年古蓮子的地方,可以明確的,就隻有大連自然博物館,而該館還先後將古蓮子贈送給中國科學院和日本北九洲自然史博物館。


    針對這種情況,對這第七恨------千年古蓮子誌在必得的張立平立即開始著手要請王先生全力收購,另外一方麵,卻也不能不作最壞的打算,好在此時梅凱正忙著與李先生談判,爭取利益,忙得不可開交,一時間也顧不上他。


    第二天,張立平趕到醫院後,幫李老爺子將病情穩定下來以後,就徑直去到了青石橋老煙杆的茶鋪子上,憨娃這時候在他的持續治療下,心智已經漸漸開竅,加上老煙杆四處"昌墳"多年,眼光也毒,攢下的家當也厚,此時便有女人漸漸看得上憨娃了。


    這時候正是茶館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隻看鋪子上竟是平添五六名專門倒茶的夥計,裏麵的繁忙便自然不必多說了,張立平剛一落坐,隻見一名腰纏白羊肚毛巾的大師傅拎了一口黃澄澄,亮晶晶的大肚長嘴銅壺就行了過來,在他麵前擺了個大肚子茶碗。


    隻見這製作精美的銅壺上口、底足都鑲著用黃銅雕刻的花卉,樹木花紋,壺體兩側各鑲著一條金魚在小草中遊動...顯然這壺是爐火燒得正旺的時候被端下來的,壺中開水翻滾,熱氣騰騰。而更有意思的是,眼前這賣茶湯的大師傅走到席前,兩腳分開,雙臂擺平架勢,一手拿碗,另一隻手搬壺倒水,碗口距壺嘴兒足有一二尺遠,眼見那冒著熱氣的開水由壺嘴兒噴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碗中,且點滴不漏,動作準確優美,也著實令人歎為觀止。


    張立平看著麵前的蓋碗裏濃香四溢的茶湯,心中著實有些歎服,諾大一個裝滿沸水的黃銅茶壺,少說也有二十餘斤,單手持著,不能有一絲的顫抖,要衝好它,真得需要很高的技巧,首先,得一次完成,絕不能拖泥帶水滴滴答答地往碗裏對,否則茶湯準是生的,那賣主可就虧了本了。再有,出水雖猛,但絕不能澆在手上,要不,手也燙了,碗也砸了,賠本賺吆喝,那就更不合算了。所以可以見得賣這茶湯的師傅都得練有一手絕活,別瞧全部動作總共才有幾秒鍾的時間,可想要倒好這一手茶,恐怕得花上幾年的工夫。


    這師傅動作麻利,轉瞬間便將這周圍各人麵前茶盞一一傾滿,隻聞得熱氣騰騰,香氣撲鼻。又吆喝了一嗓子:


    "八寶茶湯咧,您慢用。"


    張立平輕吹去麵上的泡沫,呷上一口,頓時滿口都是回味悠長的燙熱焦香,這 "八寶茶湯"的主要原料是糜子麵,佐以核桃仁、花生仁、芝麻等果料,因果料有八種之多,故也稱"八寶茶湯"。


    他在這裏坐了一會兒,忽然聽人驚喜的吆喝道:


    "這不是平哥哇!雜來了都不說聲哦!"


    張立平一聽那破鑼似的嗓子,便知道是憨娃來了,他微笑道:


    "來了就一定要說啊?對了,煙叔呢?"


    憨娃笑嘻嘻的道:


    "他遭我弄到戒煙戒酒,可能是慪倒了,天天抱個收音機在裏麵聽。"


    張立平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走進裏麵去。老煙杆還是那副黑瘦幹癟,沒精打采的模樣,斜倒在躺椅上閉目養著神,見是張立平進來了,頗有幾分高興,剛想說話,卻見張立平望著他,一字一句的凝重道


    "煙叔,幫我。"


    老煙杆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年輕人卻是城府極深,要他開口相求的事情,定是非同小可,然後這老人家卻連半點猶豫都沒有!連什麽事情都不問,直截了當,斬釘截鐵的隻說了一個字:


    "好!"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CMFU.,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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